最好玩的民國大佬，被小兵罵娘，先是哈哈大笑，轉頭送他一把鈔票

張宗昌劇照

民國有個軍閥張宗昌，是個大老粗出身。

1923年秋，張作霖派出校閱委員郭松齡校閱張宗昌的第三旅，郭松齡對該旅鬆鬆垮垮，還種鴉片創收的作風，早就看不慣了。一來到張宗昌的第三旅，便大挑其刺。挑完刺，郭松齡最後壓軸的話竟是：「張宗昌，俺操你娘！」一般人要聽了這粗話，即使不去問候對方親娘，恐怕也會臉紅脖子粗，可張宗昌不一樣，馬上作恍然大悟狀：「你操俺娘，你就是俺爹了！」說完，撲通一聲就在郭松齡面前跪了下來：「爹，孩兒不對，您多多原諒！」

比張宗昌年輕好多歲的郭松齡，沒想到張宗昌會來順桿兒爬這一手，自己倒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這一叫一跪，還真弄軟了郭松齡的心，恍惚中，胖乎乎的張宗昌還真成了自己的孝子賢孫！於是，郭松齡後來在張作霖面前拚命為張孝子開脫種種罪錯，還為他評功擺好，這樣張宗昌不但沒有被整肅掉，反而被張作霖引為心腹，不斷重用。

或許，有人會以為張宗昌之所以被別人罵娘，態度還那麼好，完全是因為罵他的郭松齡比他牛，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然而，事實上，張宗昌在被比他地位低的人，甚至是他的俘虜罵娘時，態度也好得沒治，雖然不一定叫對方爹。

劇照

1924年年底，張宗昌奉令討伐江蘇督軍齊燮元。張宗昌不費一槍一彈，就佔領了徐州。徐州得手，南京門戶洞開。正當他沿鐵路線行進時，躺在路旁的一個受傷的齊軍士兵，突然抬起頭來沖張宗昌破口罵娘。照我們的想法，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宗昌此時應該衝上去幹掉對方才是。可事實卻是，張宗昌立即走過去，沖這個士兵說：「你罵我幹什麼，我也是奉長官的命令來打仗的，不是我要打你們的。」

這個士兵回答說：「俺受傷了，難受極了。俺罵你，你一生氣給俺一槍，把俺打死，省得受罪了！」張宗昌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覺得這個士兵挺誠實的，就好言安慰，還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親自塞到那個傷兵手裡，並且讓副官叫擔架把他抬到戰地醫院去治療，並且一再叮囑不準任何人搜他腰包，否則嚴懲不貸。這個士兵萬萬沒想到，此一罵不但沒死，反而得到治療和上百元的獎賞。

雖然被罵娘了也不生氣，但張宗昌對他娘，卻孝順得很。

張作霖劇照

他在做山東省軍務督辦的時候，有一次，跟自己妻妾大打出手。他娘知道了，叫他來跪在地上受訓。正在這時，日本領事派人來囑，說有事相商。張宗昌不敢怠慢，可又不忍心掃了訓意正隆的老母的興，便對母親說：「娘，兒最近學得滾地虎的方法了！」他母親正要問是什麼，他就地一滾，滾出門外，而後沖母親連作揖帶鞠躬地笑著走了。老太太忍俊不禁，怒氣自然消了。

還有一次，他去徐州剿匪，幾個部下的眷屬在酒樓擺席給老太太做壽。桌上有一盤在北方很少見的桂圓，老太太第一次見這玩意兒，不知道怎麼吃，就抓起一把往嘴裡一塞，連殼帶核嚼得稀爛，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搞得自己很沒面子。回來跟兒子一說，張宗昌馬上表示為娘撈回這面子。第二天設席申謝，張宗昌也點了桂圓，並且事先告訴廚師將殼剝好核去掉，然後在外面塗上一層肉桂粉，看上去和普通桂圓差不多。端上來後，老太太抓來便吃，藉以表示，在他們張家，桂圓就是這麼吃的。老太太的面子自然挽回。

那個年代，軍閥也不是人人能做的—得要張宗昌式的無恥機智與大度寬宏。這就是所謂「盜亦有道」吧。

有趣，有料，有深度

作者｜孫玉祥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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