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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最棒的台灣電影,笑中帶淚

看死君:近日,大陸影迷終於有機會看到黃信堯導演的《大佛普拉斯》了。繼廈門站之後,深圳、北京等地也都陸續組織了放映活動,一票難求。(文末福利)

繼《大佛普拉斯》在金馬獎斬獲最佳新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等五項大獎後;在前不久舉辦的第三屆迷影精神獎上,也榮獲了年度最佳影片,即2017年迷影精神賞。在很多人心目中,即便它沒有贏得金馬最佳影片,卻是去年最棒的台灣電影。

作者| 肥羅

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回首去年的第54屆金馬獎,《血觀音》爆冷拿到最佳劇情片。但在李安念出結果之前,最被看好的並不是《血觀音》,不是《嘉年華》,也不是《相愛相親》,而是《大佛普拉斯》,這部拿到十項提名的台灣本土片最終斬獲五個獎項,也算是收穫頗豐。

導演黃信堯

普拉斯意思就是plus,2014年的時候,導演黃信堯拿著他的短片《大佛》參加了金馬的競賽。《大佛》引起了鍾孟宏導演的注意,鍾孟宏主動請他擴展劇本,並且協助《大佛普拉斯》的拍攝。黃信堯畢竟是拍紀錄片出身,沒拍過劇情長片,所以鍾孟宏對整部電影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風格有些像去年的《一路順風》。

在佛像工廠擔任夜間守衛的菜脯(庄益增飾)每天都和撿破爛的兄弟肚菜(陳竹昇飾)在佛像工廠小聚,打發時間。這兩個人可以說過著清貧的生活。

有一天,百無聊賴的二人偷來了老闆(戴立忍飾)的行車記錄儀,竟發現了一場血案……老闆將情人殺死,將屍體裝於佛像內部……就這樣,觀眾跟著兩位窮苦人一同窺探「有錢人的生活」。

影片中,「你好,我是阿堯」的導演評論音軌時不時出現,貫穿全片,除了是一種幽默的表達之外,也是用以拉近觀眾和電影距離的手段。

本片毫不客氣地揭露了台灣社會的世態炎涼,小資本家的醜態,佛教被金錢社會的侵蝕。

比如工廠名字叫葛洛博,取自Global。再比如一個情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法師到工廠訂購佛像時,老闆和法師用阿彌陀佛問候彼此,你一言我一語無不虛偽至極。

大佛有曖昧的象徵意指:1.大佛本應該是普度眾生的,但事實上,貧苦大眾是沒人會去關愛的。2.大佛是權威的象徵,但卻被一些人用來為非作歹。結尾處,裝著屍體的佛像在一個盛大的佛教儀式上亮相,黑白畫面上竟然出現了金閃閃的佛光,諷刺啊,上流社會那些人神采奕奕,殊不知私底下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影片《大佛普拉斯》一方面嘲諷上流人士,一方面展現低收入人群的悲催人生。黑白的攝影在這裡給人一種喪喪的感覺,而僅有的一些彩色都出現在了富人的世界。

肚菜酒後被車撞死,為他送葬的只有幾個人而已,一個撿垃圾的,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人會記住他,與之形成對比的就是那場華麗的佛教儀式,導演的用意再明顯不過。林生祥的配樂為本片增色不少,頹喪、嘲諷的《有無》拿到了金馬最佳原創歌曲,整個配樂拿到了金馬最佳原創配樂。

這部片在廣受好評的同時,也受到了一些質疑和批評,我試著解釋一些爭議點。

有人說,影片里的女人庸俗、被動,有被物化的嫌疑。

黃信堯回答道:「會這樣問,就表示你社會歷練不夠,不是我去安排,現實就是這樣的情況。很多大官、立委喬事情就是在酒店喬,不是在會議室,旁邊一定要有小姐,這些小姐扮演的角色是什麼?就是很物化、就是很符號。所以片子並沒有物化女性,而是現實就是如此物化,我只是呈現出來。」

有人認為大量的台語對白只是噱頭。

在台灣的農村,講台語再正常不過了,尤其是勞苦大眾。聽說影片里有大量的俚語,懂台語的會覺得很好笑。

有人說影片所構建的社會誇大了貧富差距,把人按經濟水平簡單分成了high and low。

我問了一個台灣的朋友:「底層民眾生活得真的像電影里那麼不堪嗎?」他說:「不堪是一回事,可怕的是他們沒有翻身的機會!」我頓時恍然大悟,這些被遺忘的人們是沒有出路的。

黃信堯曾經待過塑料工廠技工、泡沫紅茶店店員、宣傳車司機、汽車業務,也在公關公司工作、擔任場布人員、選舉黨工、助選人員──他從高中畢業後就進入職場,看盡各種人情冷暖與社會現實,「真正的絕望,是無法翻轉,社會底層的人無法有翻轉的機會,好好念書嗎?之後呢?還不是在幫人家數錢。階級根本沒什麼流動。」阿堯如是說。

不管是在哪裡,都有非常多的底層民眾,電影給予這些勞苦大眾些許關注,怎樣讓他們過得不那麼苦,值得我們深思。

就像孫瑜說的:影戲假如能用來描述民間痛苦,至少可以促進社會的自警,讓社會自己想一想,應該如何改進自己。

作者| 肥羅;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編輯| 皮皮丘;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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