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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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是一種選擇｜ 第1661期

《男孩與鶴》，張巍［中國］

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

作者：塞薩爾·巴列霍 [秘魯]

為你讀詩：李光潔 | 演員

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從這顆石頭

將生出我決定性的腳跟，

連同它的罪行，它的常春藤，

它驚人的頑固，它的橄欖樹。

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以一個

痛苦的跛子坦率的正直，從水井到

水井，繼續我的旅程，我明白

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善良。

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並且等到我

這頭獸能行走，與他的諸審判官間，

我們勇敢的小指頭將變大，

且可敬，眾指頭中無限的一指。

譯者：陳黎

選自《白石上的黑石：巴列霍詩選》

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 關於作者 -

塞薩爾·巴列霍（1892 - 1938）秘魯作家，有印第安血統，生於北部安第斯山區的聖地亞哥-德丘科，卒於豪雨中的巴黎。他的詩既狂野原始，又溫柔美麗；既真摯可感，又具有濃烈的超現實主義色彩。一生詩作約兩百五十首，是拉美詩歌最偉大的先驅之一。

處於最深的絕望，也要有善良的願望

生活中哪些善良的小事讓你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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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賦予人們的不調和還很多，人們自己萎縮墮落退步的也還很多，然而生命絕不因此回頭。無論什麼黑暗來防範思潮，什麼悲慘來襲擊社會，什麼罪惡來褻瀆人道，人類的渴仰完全的潛力，總是踏了這些蒺藜向前進。

——魯迅

巴列霍的一生在顛沛流離，飢餓、苦難中度過。現實生活中的磨難讓他的詩常浸沒於絕望、痛苦、孤寂當中。他不是冷峻的旁觀者，而是整個經濟蕭條、苦難時代里的切身參與者。「他記錄、鑒照了他個人以及整個時代的恐懼、孤寂、希望、挫敗與理想。每一首詩都以苦難為發條，充滿『奇異而必然的真理』的果實」（陳黎）。

我發現到一個陌生的形體，我的襯衫

襤褸而邋遢，

我什麼也沒有了，真可怕哪

——《飢餓者的刑輪》

這首《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讓我們看到一個飽受病痛與貧窮的羈旅者，死死拽住人性中最光明的那一根繩索，步履蹣跚地艱難前行。從水井到水井，從苦難到苦難，以一個「痛苦的跛子」坦率的正直。

本首詩的譯者陳黎在談到這首詩的翻譯時說到：「我明白／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善良。」這樣簡單的一句讓我驚訝良久，也讚歎結尾動人的「靈視」：「我們勇敢的小指頭將變大，／且可敬，眾指中無限的一指。」

巴列霍在最深的絕望中也未曾放棄善良的願望。

文／三十

- 詩歌音樂 -

詩歌配樂剪輯自美國音樂家Aage Kvalbein演奏的作品Adagio,Concerto di Aranjuez，出自專輯30 Years" Fide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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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的人

李光潔

中國內地男演員。主演電視劇《走向共和》《杜拉拉升職記》《山楂樹之戀》等。最新電視劇作品《和平飯店》熱播中。

▎為你讀詩× 陳黎書房

陳黎，本名陳膺文，1954年生，台灣花蓮人，台灣師大英語系畢業。著有詩集《藍色一百擊》、音樂評介集《世界的聲音：陳黎愛樂錄》等二十餘種。譯有《白石上的黑石：巴列霍詩選》、《野獸派太太：達菲詩選》、辛波斯卡詩集《萬物靜默如謎》《給所有昨日的詩》、聶魯達《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等逾二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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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預告

明晚（2月6日）10點，演員杜江為你讀美國詩人道格拉斯·瑪拉赫的作品《做一個最好的你》 。

策划出品：Be My Guest「為你讀詩」

知識產權法律顧問：金杜律師事務所 史玉生律師 鄭績律師

法律顧問：北京市中聞律師事務所 李亞律師 王維維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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