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小宇宙 放眼看世界——影片《肖申克的救贖》觀後感
跳出小宇宙 放眼看世界
——影片《肖申克的救贖》觀後感
庄陽
肖申克的救贖
導演：法蘭克·戴倫邦特
《肖申克的救贖》是一部經典的劇情片，不同的人從中會有不同的感受，進行不同的解讀。近日，有機會重溫影片，並聆聽了大家的感想和評述，頓感鮮活的思想撲面而來，發人深思，有了不少新的收穫。在此，筆者圍繞「救贖」二字，以「跳出小宇宙放眼看世界」為題，談一下自己的觀影感想。
肖申克的救贖，所謂救贖，從字面上看是越獄，是對不公正法庭判決的一種對抗，深層含義則更多，各人理解各有不同，我認為至少有五種層面的含義，在此與大家分享。
救贖命運。一是越獄。安迪是一個高智商的銀行家，並沒有犯罪殺人卻被判入獄，面對美國司法的不公正，面對終身監禁的漫長折磨，他的選擇有兩個，要麼在監獄中飽受摧殘，直到老死或是被折磨死，要麼想辦法越獄。作為高智商、情商也不差的男主角（影評開頭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憤怒），他的選擇是默默越獄，沉默二十載，終得解脫。二是擺脫負罪感的枷鎖。作為一名有頭有臉的人物，安迪卻沒有處理好家庭關係，妻子的出軌讓他怒火中燒，發生的兇殺案讓安迪自己也充滿悔恨，悔恨沒有關心妻子，妻子出軌更不幸枉死，因此從這個角度上說他入獄也是一種贖罪，對自己過去的贖罪，並且長達20年。20年的時間，思考人生和懺悔，這是安迪對過去的贖罪，走出監獄則是他擺脫負罪感的枷鎖、迎來新生命的起點。三是更有責任心、更有人格力量。影片沒有告訴我們安迪在入獄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們大致可以猜想，安迪是個熱衷於財富、追求成功的典型的美國銀行家，所以很難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而入獄之後，他為獄友所做的，包括幫助獄警逃稅為獄友換來夏日的啤酒，和瑞德攜手並肩帶領他走出對未知世界的恐懼，為當年兇殺案的重要證人湯米復仇，則體現了安迪的責任心和人格力量，我們相信，這也是一種重要的救贖。
超越內心。從高高在上，到鋃鐺入獄，無數人無法適應這種心理的落差，或是自殺，或是行屍走肉，能否調整心態、找准方向，決定了他的未來命運。一是平靜面對現實。入獄首日，瑞德和其他人打了個賭局，賭誰先受不了監獄的環境，瑞德賭的是身材瘦弱的安迪，結果輸了，自此便認為安迪是個特殊的人。事實證明，只有直面並接受殘酷的現實，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二是打碎牙齒肚裡吞。被獄中的流氓頭子戴蒙虐待之後，瑞德並沒有瘋，也沒有自暴自棄，而是想辦法對付他們，用一頓毒打，換來曾接受安迪幫助的監獄隊長把戴蒙打成殘廢，這是忍受胯下之辱，用智慧面對危機，超越備受摧殘的內心，是一顆勇敢的心。三是擺脫虛幻的有價值感。負責圖書館的老布在假釋之後無法適應社會生活，在住所自殺，留下「老布到此一游」，老布說過他在監獄圖書館的工作讓他覺得有價值，被尊重。而瑞德在監獄中類似於「大哥」的角色，假釋後也很難適應，直到被安迪越獄之前的那句話指引，奔向新天地。安迪也面臨著同樣的境遇，就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里，體現出自己特殊的價值而不願意離開這個環境，被環境所綁架、奴役和同化。而安迪經歷了二十年，在唯一有可能幫助他洗脫冤屈的湯米被害之後，毅然決然越獄出逃，振臂高呼，實現了對自我的超越。
堅持行動。滲透全劇的還有一個主題詞，希望，正是有了希望，才有了人實現希望的偉大行動。一是二十年的挖洞。越獄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安迪挖了二十年的洞，把牆鑿穿，通到管道房，這是一種何等的意志和堅持，所謂水滴石穿，鐵杵磨成針，不外如是。堅如磐石的決心，堅持不懈的行動，加上小石刻的創意、每天轉移碎石的努力和美女壁畫的偷梁換柱，終於讓行動結出碩果。二是不停的寫信。為了讓獄友有更多的書可讀，看到未來的希望，安迪不停地給議會寫信，在收到200美元和很多書之後，仍然堅持寫信，從一周一封到一周兩封，直到議會撥款在肖申克監獄建了最好的州立監獄圖書館。行動，將不可能變為可能，給人以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三是熟背聖經的奧秘。當監獄長問安迪聖經中最喜歡章節的時候，安迪脫口而出監獄長所說句子的出處，顯然安迪熟背了聖經。而在這個背後，則是安迪把鴨嘴鉗藏在了聖經裡面，所謂「救贖之道就在其中」，語義雙關。
擁抱自由。身處枷鎖之中，哪裡還談得上自由。可是安迪在監獄之中，還是幫自己和大家尋到了那片刻的自由，體現在三種事物上。一是屋頂的啤酒。安迪幫監獄隊長成功避稅，要求交易的條件只是參與屋頂施工獄友每人兩瓶啤酒。炎炎夏日，站在屋頂之上，看著廣闊的天空，喝著涼爽的啤酒，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片刻的自由，決定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屋頂在影片中也有著特殊的含義。二是大操場的音樂。明知會被嚴厲地懲罰，安迪還是擅自把管理員關到屋子裡，在監獄的廣播里播放《晚風輕輕吹過樹林》交響曲，一個人，和操場上的眾多獄友，一起享受音樂的吹拂，獲得心靈的慰藉。音樂是通往人心靈的窗戶，也是讓人感覺自由的最佳媒介。三是最好的監獄圖書館。安迪費盡心思建起來的最好的州立圖書館，為眾多獄友提供了學習進修的機會，也為他們找到了寄託靈魂的空間，讓他們幾乎忘卻自己身處監獄之中，重新找到生命的希望和意義。
通觀整部影片，筆者認為，直面真實的自己，跳出過去、內心、思維和環境的枷鎖，跳出自己的「小宇宙」，放眼俯瞰和面對那浩瀚無邊的世界，用希望和智慧指引自己的行動，永不停步，人生就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庄陽：目耕緣讀書會會員部副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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