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的第一戰將：虯須黑面、猿臂善射、沈顏多智略

成吉思汗的第一戰將是孔溫窟窪第三子。據說在這個孩子出生時有白氣衝出帳中。望著衝出帳房的白氣，在外作法的薩滿都覺得很神奇，他敲了敲手中的皮鼓，說，介孩子長大了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呵！這種情形是不是很熟悉？當然，這是中國人寫的《元史》的內容。

很快，介孩子長大了，身高七尺，虯須黑面——就是捲曲的鬍子，人還長得特別黑。他是誰？木華黎！成吉思汗的第一戰將！

木華黎跟隨鐵木真時，鐵木真還沒有成名。那時的鐵木真還僅僅是蒙古諸多貴族之一，木華黎有如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玉石，在各種征戰中逐漸表現出戰將的特點。

木華黎 劇照

木華黎的忠心

鐵木真攻打塔塔兒，這是藉助於金軍勢力的戰鬥。鐵木真戰鬥中迷失道路，不知牙帳所在。夜晚只能橫卧於大澤中。偏偏天降大雨，木華黎與博爾術支撐起氈裘，給鐵木真遮風擋雨。整個夜晚倆人手執毛毯，腳不離地，足跡不移。蒙古秘史也提到這件事。這得多麼忠心，還得有超出常人的力量才能做到？

有一次，鐵木真帶領十餘騎過一個山谷，回頭對木華黎說，如果這個時候遇到土匪，怎麼辦呢？木華黎當時就說，我獨自抵擋。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果然有土匪從林中出現，看到鐵木真等人，立刻朝他們射箭，矢如雨集。

木華黎引弓向賊，射三箭，幹掉三土匪。土匪驚呆了，問，你是何人（你咋有那麼強的射箭本事）？

我木華黎。說罷慢慢地解開馬鞍。這個運作是在向對方表示我就在這兒跟你們耗了。那邊鐵木真早就逃出谷中。土匪們並不認識鐵木真，見實在沖不過去，就離開了。

早年成名

草原統一過程中，王汗一直是鐵木真依靠的力量。他曾經被乃蠻打敗，向鐵木真求援，說，聽說你有四個良將，能不能借來助我？那時的木華黎與博爾術、博爾忽、赤老溫因為忠勇而聞名於蒙古草原，號稱四傑，也稱為四駿馬。鐵木真就派遣木華黎等支援王汗。與乃蠻大戰於按台山，打敗乃蠻，把王汗被劫掠的部眾和牲畜都還給王汗。

因功受賞

1206年，鐵木真被忽里勒台推舉為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國。按著草原傳統，封木華黎為左萬戶，東至合剌溫山全部隸屬他，而且子孫世襲萬戶勿替。那次開國儀式上，直接封功臣九十餘人為千戶，只有木華黎與博爾術為左、右萬戶，位於諸將之上。還有中間的萬戶納牙阿。

成吉思汗曾經跟木華黎等人說，我有你跟博爾術二人，好比車的兩轅，身體的兩臂。這個評價恐怕再無人能出其右了。

善於用人，敢於用人

在隨後的攻金戰爭中，木華黎把一代戰將的物質演繹得無以復加。攻德興府；入紫荊關，敗金兵於五回嶺，拔涿、易等州。攻城掠地，不降即屠之。接受史天倪、蕭勃迭兒歸降，並上報成吉思汗。按他的意思授天倪萬戶，勃迭兒千戶。

從圍中都，金主請和。成吉思汗北還，命木華黎統諸軍取遼西高州。當時的守將盧琮、金朴看到木華黎的軍旗，直接獻城投降。

高州非常富庶，守將攸興哥據險抵抗。木華黎下令，能斬攸興哥首以獻，全城人皆免死。消息傳到攸興哥那裡，攸興哥挺身而出，來到軍前。將軍們都想幹掉攸興哥，木華黎說，這是個壯土，留下當為吾用。果然攸興哥後來多次立功。消息傳到成吉思汗那裡，居然給攸興哥一個蒙古名：攸哈喇拔都。

木華黎手裡只有成吉思汗給他留下的二萬多蒙古騎兵。1218年春，去土拉河的禹兒惕拜見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詔封為太師、國王、都行省承製行事。

消息很快就傳開，木華黎在金人境，金人都稱呼他為國王。成吉思汗聽說並沒有怪罪，說，這是喜兆。就真的封木華黎為國王——只是個爵位，賜誓券、黃金印：子孫傳國，世世不絕。

對木華黎說：太行之北，朕自經略；太行以南，卿其勉之。賜大駕所建九斿大旗，還告誡諸將說，木華黎建此旗以號令請將，猶朕之號令也。乃建行省於中都，以略中原。

木華黎畫像

為孝子免屠城

木華黎攻打遂城縣及蠡州。遂城縣很快就拿下，蠡州是沒辦法抵抗才投降，而且大將石抹也先攻城，被炮打死，木華黎本打算攻下之後屠城。蔚州人趙瑨也在攻城的隊伍。聽到準備屠城的消息，他哭著找到木華黎，說：家母與兄長都在城中，請求用我一個的命來贖一城之命。

看到這樣對母親兄長的人，木華黎形容一動，趙瑨的孝義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取消了屠城令。

統一戰線的堅定執行者

大蒙古國初建之時，蒙古騎兵所到之處，斬盡殺絕。木華黎所統領的二萬多人也是如此。後來歸降的史天倪進言說，現在中原剛剛安定，軍兵們還在劫掠不停，這可不是弔民伐罪者應該做的事情呵。

木華黎思索良久，說，好！立刻下令禁止剽掠，所獲老少都放還鄉里，軍中肅然，百姓們可是太高興了。

單騎屈敵

木華黎進兵到滏陽，守將武貴迎降。木華黎又派遣蒙古不花分兵經略定懷、盂等州。木華黎自以輕騎來到濟南府，嚴實籍所隸相、魏、磁、等州戶三十萬詣軍門降。

這是《元史木華黎傳》所載內容。其實，嚴實所以投降木華黎的輕騎，還真不是因為木華黎，更多是形勢所迫。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個寂靜的夜晚，木華黎在大帳中靜靜地觀看著遼闊的蒼穹，仔細地盤算明天進攻的一些細節。跟隨軍中的術士喬靜真踱到跟前說，國王，臣觀天象，未可進兵。

木華黎說，成吉思汗命我平定中原，現在關中、河南還都沒有攻下，如果因為天象而不進兵，天下何時平定呢？

死得其所

病重的木華黎把弟弟帶孫叫到大帳，囑咐他說：我為國東征西討四十年，無遺憾，只恨未攻克汴京，你要努力做到。當月就因病去世，年五十四歲。

一代戰將走了。其實，誰還不得走呢？就算活得百年，那剩下的歲月，還不是寂寥無聲！

文中圖片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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