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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維和特種兵的戰火風雲——非洲黑珍珠

二十四節

因為烈士留下的光芒,去「5號哨所」執勤已然成為後來每批中國維和兵的榮譽,站在基伍湖邊上木頭搭建的簡易哨所,湖面風光一覽無餘,如果沒有槍聲和戰爭、沒有飢餓和搶劫,平靜的水邊微風拂過,非洲的景色也別有異域風情。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山山水水、江河湖海,便是賜予人類最好的禮物,春去秋來、潮漲潮落,人、不過是寄生於自然界的過客而已。在萬古長河中,每個人都猶如一粒沙子,存於世界也是一瞬間的事,而這些微小的個體,隨著時光流失而無影無蹤的瞬間,卻都有著不盡相同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春花雪月。

龍一又一次登上了「5號哨所」,這是個晴朗的日子,陽光明媚,碧空萬里,太陽折射在微波蕩漾的基伍湖面上,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的心情也會隨著四季和天氣的變化而變化。這天,龍一的心情也格外舒暢,或許是不用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或許是基伍湖的風景伴隨著美麗的天氣使人精神振奮,他歡快的斜握著槍在哨所上走動,四周巡視。

忽然,遠方一群本地女人向湖邊走來,頭頂著塑料盆等物品,看樣子是來洗衣服的,這像我們的漢江嘛!每逢風和日麗的春天到來,漢江邊總少不了洗絳的婦人,她們三五結群,聊著相夫教子的煩惱、樂趣和兒女情長,隨著清澈江水一道流走的不僅是衣物、被褥的塵仆,還帶回了老公出門的體面和孩子童真的笑聲。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享受卻總有些相似之處,非洲女人和漢江邊的婦女們在這點上應有共鳴吧!

龍一一時沉寂在腦海里勾畫出美妙的「婦女下河洗衣圖」里,那群非洲婦女卻越走越近了,在離哨所很近的地方進入湖水裡,婦女們為什麼會選擇哨所旁邊洗衣呢?可能是因為知道這裡有軍人,天然的安全感。

龍一定睛一望,一下驚住了!和漢江邊不一樣的是,這些非洲婦女裸著上身只穿了一件裙子;露著半截身子的非洲女人,晃著挺拔的兩座山頭很自然的在哨所下走來走去。

「我去,這有點尷尬啊,你們怎麼跑到我眼皮底下來了,不看吧,我要巡視啊!」這種場面龍一還是難得見到,他心中暗忖道。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越是想避開得東西越是想一窺究竟。餘光不由自主地掃描在這些非洲黑珍珠身上,不同於歐美的大饅頭,不同於東亞的小旺仔,也不同於日本最高峰、潔白無瑕的富士山,這些非洲活寶在湖中嬉戲,宛如海中的珍珠,連水滴沾上都會瞬間抖落。

無法避開這突如其來的異域風情中的異域風景,年輕的荷爾蒙和少年獨有的羞澀使得龍一不自覺的臉紅起來了。正當他腦海里的思緒亂糟糟的,耳邊突然換來一道熟悉而粗獷的聲音:

「我靠,有福利啊,怪不得你小子都不走了。」

龍一扭頭一看,是張星,交接時間到了,有點走神, 張星何時站在旁邊都沒太在意。

「剛好,你來了,福利都讓給你。」立正、敬禮,龍一藉機完成簡單的交接儀式。

「我也是受害者啊,她們自己跑到這裡來,能怎麼辦,而且他們完全不忌諱這裡有個男人啊!不過你可別胡思亂想,那是人類最早的食物源泉。」龍一邊和張星交接邊調侃道,說著話時他想起了一部香港電影里的台詞。

「可那也是男人的慾望之根源,否則人類何以繁衍?」張星笑著辯解道。

「狗日的,你這思維視覺就是獨特,拜服。朝陽無限好,可賞一時辰,你慢用。」說完,龍一便大步流星的往基地返回。

回到基地,好奇心促使他跑去找到翻譯,很驚訝的問道:「哥們,非洲女人怎麼不穿衣服,也不避嫌?」

「哈哈哈,你今天執勤還遇到好事了,不枉來剛果(金)一趟嘛,這個我告訴你,非洲的有些民族以裸露胸部為美,更重要的是,不是誰都有資格裸露胸部,有些民族,是處女才可以露出來,婦女不行。」翻譯壞笑著解釋道。

「我去,這事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龍一認真的接受科普。

非洲很開放,一夫一妻制和貞操觀念對於他們來說是神話,有人形容,這裡的人一天就是吃飯喝酒、唱歌跳舞、踢足球、啪啪啪,順帶著也上上班干點活。強大的顯性基因、旺盛的荷爾蒙、充沛的體力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在剛果(金)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當然,這並不稀奇,讓一些男人懷念無比的傳統中國曾經也是這樣;但非洲的男人女人結婚後,對待婚姻的態度和觀念跟中國卻有很大區別。中國人對待婚姻是很嚴謹的,看待家庭是神聖的,把婚姻當作一輩子的頭等大事,甚至影響和決定著幾代人。一旦結婚就像在彼此身上拴了一根繩,把雙方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夫妻從此就要同呼吸、共命運,一起努力維持、營造自己溫馨的小家庭。

然現在「從一而終」和貞操觀念在中國人的心裡也是越來越淡薄了,但婚姻的重要性和人們的主流道德觀尚在,不論從道德倫理,還是從法律法規層面都有很多的限制和束縛。雖然包二奶、找情人的現象屢見不鮮,但婚姻始終還是最後的防線,也是最後的道德底線了,所有人都不可能輕易嘗試或者輕輕鬆鬆的就能跨越過去。

但在剛果(金)男女雙方「結婚、生子、離婚」卻顯得有些隨隨便便和漫不經心。聽友軍中的「本地通」講,當地軍人們的婚姻就是典型的流動隨意型,隨著軍隊換防等原因,軍人們到處流動,不管流動到什麼地方,士兵或者軍官都可以在新駐紮的地方找女人甚至生孩子,等到再次流動換防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立馬走人,全然不顧他曾經的女人和孩子,到了新地方以後,他們會再找別的女人,也會接著生孩子。男人們走了,留下了老婆孩子,也許不該稱作「老婆」,男人和她們在一起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而孩子只是「瞬間痛快的副產品」罷了。

軍人們的婚姻尚且如此,就更不用提普通百姓了。很多本地土著都是「二婚」、「三婚」甚至「N婚」的「多婚者」,這個「多婚」指的是拋棄或者離棄了原先的女人,現在是和第二、第三甚至第N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在剛果(金),有很多單身帶孩子的女人,她們要麼就自己帶著孩子艱難的生存著,要麼就會帶孩子再找別的男人,可是別的男人也會重複同樣的故事,如此這般幾個回合下來,女人們就有了兩個或者更多的孩子,而這些孩子的爸爸可能都不一樣,這些女人和孩子們也是難民營里的主要構成者。

在剛果(金)只要男女雙方願意,就可以隨便結合在一起,沒有「非法同居」的概念,更沒有「有傷風化」的道德譴責,所有的這一切造成了此地開放的性觀念。連給營地幹些雜活的工人,也常常更換女郎,不管白天黑夜經常把女人往他的小屋裡領。這些現象就在維和官兵的眼皮底下發生著。

「真是太不公平了,人家夜夜笙歌艷舞、快活無比,而我們卻晚晚一柱擎天帳篷高舉,還要保護他們,這是什麼世界啊!」有時候,維和官兵間也會調侃打趣。這也只是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們無聊時過過嘴癮,中國人有自身的道德體系,軍營里還有鐵的紀律。

在那片煙雨陰霾的熱帶森林裡,有著很多匪夷所思的現象,光怪陸離、讓人暇思。裸露著身體的女孩,開放的性觀念,零散淡薄的家庭觀念,也許,這一切現象,就是這個國家長期落後和混亂的根源。家庭是一個國家的細胞,無數細胞緊密有序、千絲萬縷的組合,最終形成一個強大的國家和厚重的文明,可這些無形的東西在剛果(金)並沒有。

龍一和張星開的那句玩笑,也是人類本質的解讀,那些黑珍珠裸露著的即是人類最原始的食物源泉,也是男人們最初的慾望之根源。繁衍和哺育,一個生命體的神聖與否從他誕生之前就決定了。其實,幾十年前的歐美國家,一時興起的女權主義者開始大聲疾呼解放自己,曾經喊出「身體是自己的,隨自己的喜好支配」的口號,互聯網上被侵蝕的部分中國「小資、偽女權者」也喊著要跟隨歐美的「先進性」。比如那些「我可以騷、你不可以擾,身體是我的、我愛咋的咋的」等言論一度盛行。滑稽的是,這些文明富裕國家人們所追求的最大自由,在這些落後的地區一直踐行著。

有人說,一個民族的希望和未來,往往從他們女人的身上就能看出來,因為這些女人都要成為母親,每一個英雄都是母親孕育出來的。如果一群人是因為母親隨意的歡愉而來到世界上,而他們的父親並不明晰;當男人們並沒有家庭和孩子的觀念,而女孩也繼續重複著這樣的故事。那麼,他們必然也會失去奮鬥的目標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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