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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荊叢嘉:刀縫求生

我叫荊叢嘉

I AM KING KONG

第十八回 刀縫求生

我說過,我的黑暗時光持續了五年,就是「未申酉戌亥」,有多黑暗呢?可以說是性命攸關,這性命啊,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詞,其實它是兩個詞,性是性命是命。中國漢語裡面好多這樣的組合詞,比如翡翠,其實翡是一種物質,翠是另一種物質,又比如第十四回我提到的教養,它是教育和養育的統稱。再比如貧窮,貧是分貝,意思就是貝殼(錢)少,而窮呢,是有力使不出,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可見這窮啊,是困的意思,是達的反義詞。當然了人貧難免就窮困,所以就把這倆詞也綁一塊統稱了,然而畢竟還是有區別。

所以呢,今天講關於我性命攸關的故事,我得分開講,我先講性:

古書上說婦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對這話是頗為認同,因為我打小就從我母親身上看到了。菜刀姐在虎狼之年失去了床榻之漢,求復婚不得,反而砍了他三刀,雖然麵杖哥擔心我失去養護,沒有選擇報警或訴訟,但是菜刀姐明白,從此複合的大門算是永久的關閉了。

然而找新的男人哪有那麼快,緣分不是說來就來的,「心想事成」是一個充滿了理想主義色彩的成語,小時候各種畢業寫留言冊,大家都會寫:祝你心想事成,呵呵,我是一直不喜歡這個詞。因此菜刀姐急啊,急不可耐的時候她就把目光盯在了我身上,可惜我那會一來性意識尚未萌芽,二來性器官也沒成熟,菜刀姐是惱羞成怒。說到這裡很多人可能會覺得怎麼有點聳人聽聞呢?其實在我看來沒什麼好驚奇的,我們國人一向談性色變,對「性」是諱莫如深,我媽對我做過的事,我舅媽對我表弟也做過,之前我表弟一直跟他媽睡一個床,和我外婆一起住在樓上,我外公一個人住樓下。突然有一天,我外婆就讓我舅媽搬到樓下獨自住了(外公則去了擺攤的地方睡),我相信肯定是外婆發現了什麼端倪,但是既不能明著說,又不能把家裡當時的頂樑柱趕走,只得委屈我外公了。有一次我無意中進了我舅媽的房間,發現了一個盒子,那會我不懂,也沒有隨意翻別人東西的習慣,後來長大了想起來,原來那是一個裝電動陽具的盒子。

我舅媽因為家裡擺攤做小生意的緣故,經常要出去進貨,剛開始是外公和她一起,後來外公年紀大了,就成了她一個人,她有了解和買到假陽具的渠道。可是菜刀姐不知道啊,菜刀姐惱羞成怒的時候就只好給我吃雄性激素,我忘記我吃了多久,是後來我吃的渾身浮腫,食指朝胳膊上一按,凹進去一個洞,一個多小時才能彈回來,我媽這才慌了,帶我去看醫生。醫生把我媽一頓罵,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每天吃的是萬艾可啊!自那之後我媽才停了沒讓我繼續吃,放棄了向我下手的惡魔般的邪念,轉而對我採取了其他的辦法。

我寫完上一回,有些同學給我說,你怎麼能把你父母的隱私都寫了出來呢?我說那難道我還要粉飾一下我的人生嗎?人生,用唯物論來看,就是一次,用唯心論,有無限循環的可能性,然而沒有記憶,所謂的前世、今生、來世,說白了還是一次。既然人生只有一次,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又有什麼需要掩藏的呢?

我媽對我採取了什麼其他辦法呢?SM,她靠毆打和虐待我,來釋放體內的性能量,進而獲得快感與高潮。比如她要求我給她洗腳,洗著洗著她突然一腳踹在我的臉上,我的牙被踹掉了,我含著滿嘴血哭著問她為什麼,她說你那顆牙不是快掉了嗎?我幫你拔牙呢,長痛不如短痛。

所以上一回我寫到我爸問我,你媽打你了嗎?我為啥笑笑沒說話呢,軍統對於叛徒那是不會原諒的!所以我每天謹小慎微,避免跟老大多說話,睡覺都是等她睡著了我才敢睡,這連著好幾天,我睡眠也不足啊,有一天就大意了在她之前給睡著了。睡夢中突然就被弄醒了,發現自己渾身被扒光,手被繩子捆著,我預感到大事不妙,急忙給老大各種道歉,跪在床上磕頭認錯,老大一聲冷笑,把我的內褲塞進我的嘴裡(從我的《Hot Hit》到《Hot Time》,都有類似情節),強行拖拽把我吊在了天花板上,天花板上不是有固定和懸掛吊扇的金屬鉤子嗎?夏天過完不用吊扇了我們家會把扇葉子卸下來,防止積灰塵,我就被吊在那。

然後就是毒打,皮帶、洗衣服的時候捶打衣服的那個棒子叫什麼?反正就是那玩意,打的我暈過去兩次,唉,不說了,說了傷心,這並不是我被打的最厲害的一次,最厲害的一次還在後面呢。

接下來我說命,性的部分都這麼殘酷了,那命必須得升級啊:

我媽把我打的我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我會選擇向鄰居和我外婆求救,然而沒人相信我,或者說大家根本不願意相信一個母親會對孩子那樣施暴,我媽總是對別人說:他在鬼扯啵,牙是他自己摔掉的,我是生氣了拿皮帶抽他,但是我咋可能把他吊起來打啰。我外婆就勸她,再生氣也不能朝他腦殼打,萬一打傻了咋辦啊?你就朝他屁股蛋子打嘛,我媽點頭稱是。然而回到家,洗衣棒就招呼在告密者的頭上,長大之後我經常在想,如果我小時候少挨些打,我是不是智商會更高一些?反正,我是再也不敢告密了,反正,也沒人相信我說的話,她們都說:你咋能這樣說你媽呢,虎毒還不食子呢,難道你媽還不如禽獸啊?

這句話被我深深記住了,我想我媽把我打的再狠,總不至於殺了我吧,然而事實打了我三記響亮的耳光,菜刀姐的菜刀終究是向著她的兒子落了下來!當我意識到菜刀姐是玩真的,舉起菜刀不是嚇唬我的時候,我慌了,我想跑,可是菜刀姐的左手緊緊抓住了我的白背心,右手將刀高高揚起,向我劈了下去……

危急之下我使了一招金蟬脫殼,我從白背心裡脫身了,菜刀姐一個趔趄,右手的刀砍在了樓梯欄杆上,我光著身子害怕的看著菜刀姐,只見她哈哈大笑,她說:可以啊,竟然讓你給跑掉了,你給老子回來!說完她就伸手拔刀,然而刀砍的太深了,她一時拔不出來,一瞬間我覺得我不認識她了,那晚我不敢在家裡過夜,我只好去找郭叉子。郭叉子是誰呢,他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我的小學和初中同學,提到我一般都會想到他,他叫郭成,郭叉子這個名字是楊一給他取的,因為上大學的時候我跟楊一、雄B、翁首鳴一個宿舍,我給他們講了一些我的往事,那會我們對謝飛老師的電影《本命年》是看完後念念不忘啊,那裡面姜文有一個好朋友叫方叉子,越獄出來找姜文。因為郭成後來也坐過牢,而且那事跟我還有交集(體現在我第一部短片《兄弟》里),所以楊一就一直叫他郭叉子,叫著叫著就給叫習慣了,搞得日後我給別人也這麼介紹他了。

我和郭叉子一起躺在一個大卡車的車廂里,我給郭叉子說,我很難過我的人生,我不想活了(後來被我轉化到我的電影劇本《二東》里),叉子說人生還有很多樂趣啊,你會抹桿嗎?我問他抹桿是啥?他脫掉褲子給我演示了一下,他說可爽了,你也試試。我在他的指導下弄了一陣,他問我爽嗎?我說爽個屁啊!他說不可能啊,是不是你手法不對?於是他先自己弄了一會,然後再幫我弄,告訴我記住這個手法,哦,原來就是上下套弄雞雞啊,如此簡單!叉子告訴我,不管多大的痛苦與煩惱,抹一桿就啥問題都沒有了,感謝叉子教會我抹桿,讓我在那個黑暗的時期,有了一個逃避苦難以及自我麻醉的方法,並支撐我活了下去。

沒有篇幅講另兩記耳光了,放在下一回講吧,本來想貼一張我和叉子的合影的,哪知道都在老家放著,沒有電子版,就放這一張吧。

我和叉子算是發小,他在我後面的人生故事裡也扮演了一個極其重要的配角。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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