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生涯中的幾次困惑

設計 02-06

RFDer邀請您閱讀前請先思考：

中西方文化的差異在哪裡？

風景園林到底是一個什麼專業？

這個行業有沒有核心技術？

未來這個專業到底該往哪裡走？

每一個人自己該想什麼，該做什麼？

本文是根據馬曉暐先生在奧雅大講堂關於「設計生涯中的幾次困惑」為主題的分享沙龍整理而成。感謝奧雅以開放的平台將這場精彩的沙龍無私向所有同行分享，感謝馬老師以「放開了講」的大胸懷大格局，站在專業的深度和思想的高度以獨到視角從東西方文化區別到專業核心技術，從職業發展到行業未來，抽絲剝繭妙語連珠，讓所有聆聽者受益匪淺。

聽完演講後，從個人理解到的十一個不同點以文字的形式記錄馬老師的精彩分享，文筆有限未能精彩還原馬老師的思想深度，欲想了解完整沙龍敬請移步文後的直播鏈接觀看精彩回放！

就像寶章總說的一樣：「若干年後我們再回來看，這是一個具有階段性意義的發言，不管對行業還是對奧雅」。

1、人的一生其實就在做一件事

我們這個專業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們這個專業有沒有核心技術？中西方文化的差異在哪裡？我們這個專業到底該往哪裡走？每一個人自己該想什麼，該做什麼？這麼多問題其實每一個問題都不好回答。

從進這一行，學這個專業，找工作，然後開始做，過程中有一點點矛盾，困惑，掙扎，然後解題，解惑，然後走到今天。從人生大的一個循環上來講，講政治，講現實其實都是扎到一個點上，我們這個專業本來就都不是一個點的事情，是一個關於循環的東西。如果是放在一條線索上，就似乎能看到一個框架和影子。

像我這個年齡跟年輕的設計師的差別在哪裡？你們可能還會有興奮點，可能還會被是這個項目的主創設計師而興奮；為能推導出一個門頭推導出一片擋牆而興奮，現在這些東西很難再讓我興奮。我已經不會再被一個形態而興奮。到了這個年齡絕大部分都已經試過了，這就是人成長的苦惱。其實興奮點在哪裡，我想了想，當你到了人生的這個點，只是在回答那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一切的一切就是這三個問題。

人的一生忙忙碌碌在幹什麼，其實我們就在做一件事：延續生命！你為什麼要買房，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孩子，這是你認為一種延續生命的方式。有的人把事業看的很重，想把一個事業做到LEGEND；有的人為了寫一本書而瘋一樣筆耕不輟；有的人為了一首曲子而廢寢忘食。這些人，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他們是把從事的事業看成是他的生命。這也是一種延續生命的方式，只不過是不同形式的轉換。

人延續生命有各種各樣的途徑，這就是延續生命的基因所在，也是萬物生長的基因所在。

2、我們這個專業是幹什麼的

我們這個專業到底是幹什麼的？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我們現在連名字都還爭論不休,沒有統一答案。有一次在一個群里討論這個話題，有大學教授竟然說，我們這個專業沒有核心技術！如果沒有核心技術還是個專業嘛。你要改天換地，你要叱吒風雲，你都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

那我們這個專業是幹什麼的？經常有人說，是創造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這話跟沒說一樣，人跟自然怎麼就和諧了，怎麼就不和諧了。人是生命，自然也是生命，生命的規律是什麼：周期性!這是萬物根本規律。每一個人生老病死，經濟從衰落到興起再到衰落，房地產是有周期的，產業是有周期的，國家也是。

我們的專業是解決人的生命周期、社會的生命周期和自然的生命周期之間的共生關係，不是說和諧,而是你承認這個周期性。在這個周期性的基礎之上，你就會發現這個複雜性，那麼你就不會以一個簡單的思維去看待我們這個專業！不是這個功能，那個生態。有一種說法說人類滅絕600年後自然就會恢復生態平衡，但是我們人類願意嘛，人類難道就不是生態環境的一部分？難道我們存在就不生態了！

3、線性思維和周期性思維

西方文化好的一面是會較真一個東西，局限是把一個事情看成是線性的。線性思維方式認為事物發展是由低到高。比如天氣，越來越冷，然後更冷，然後更更冷，然後一直到冰點，到了一天，他會慢慢回暖。馬克思主義是線性思維方式，它認為事物就是從低級到高級的發展，人類社會是從原始社會發展到奴隸社會，再到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未來是共產主義社會，那然後呢。

東方文化是周期性思維，具有很強的把控能力，但容易陷入一個消極狀態，因為萬物是周而復始的，那幹嘛忙乎啥，反正是要回來的，站著不要動嘛!

線性是微觀的，周期性是宏觀的。

社會的發展就是微觀的線性和宏觀的周期結合體。

線性思維和循環思維結合是最偉大的，

馬克思主義跟中國文化結合是非常偉大的。

4、東西方文化差異與網紅和撞臉

昨天看到一個同行放了很多照片，說我們這個專業都在撞臉，批判都是中軸對稱的，都是大門頭。以前看到我也會說幾句，但是昨天我就在想，為什麼會撞臉？

撞臉的本質問題是什麼，為什麼我們都喜歡軸線，那是因為我們這個整個國家的發展周期到了這個點，我們這個民族五千年下來，東方的文明自己是走過了文化的轉折點，西方文明最美麗的是一個憧憬的少年、一下子步入了老年，它走過了冬天、又在春天萌生（文藝復興）。我們中國文明的衰弱是一個連續的過程，人的尊嚴和價值到了零，西方文明進入東方的時候，它們已經在夏天了，我們還在冬天冬眠。我們在冬眠的時候，突然被掀了被子，只能起來狂奔。我們沒有200年的文藝復興，只有短暫的、斷斷續續的春天。

西方經歷了春夏、開始入秋，開始收斂；我們還在夏天裡盛放、年輕人還在春天，我們拒絕入秋，所以我們喜歡門頭，喜歡軸線、這是確立的表現，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撞臉。撞臉不是壞事，幾乎所有的消費品都是撞臉的。難道汽車不撞臉？手機不撞臉？難道就該每一個設計就該不一樣？撞臉的背後說明了一個巨大的市場需求。當然撞臉歸撞臉，肚子里還是生活的東西，好的項目該撞臉的撞臉，該做生活的生活。

一個企業把同一張臉賣50遍才是一個好企業！人家沖著你這張臉來，就是把你當成是一家真正的企業了，而不是一家作坊。作坊跟企業的差別就看你是不是可以賣同樣的臉。所以我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把他放到社會需求的層面上來，救能把這些事情想透了。所以撞臉的本質是改革開放創造這麼多財富消費的人，他需要一個有很強的具象的外表特徵傳遞由nobody到somebody的過程。

5、風景園林的四種類型

前面有講到人的一生分為四個階段：自我萌芽、自我卻立、自我成長、自我轉化。這四個過程其實也是我們這個專業的過程，我們這個專業要做人的那個確立的狀態，也要做人的生活，下一個很大的熱潮可能是消費體驗。當確認人的狀態之後，到了五十多歲後，不是那麼在乎別人知道我是誰，看東西開始轉變了進入另外一個狀態。

如果你放到人生的大周期來看問題的時候就會看得比較全面，其實風景園林也可以根據原理分為四種類型，全世界的園林都可以納入這四大主題：

功能型；

娛樂（生活）型

精神型

政策型

生態屬於政策性園林，中國傳統園林的核心是生活化的園林，為什麼生態主義老跟傳統打架，他們兩分別代表了四大園林的對角線，功能主義的園林跟生活主義的園林也是對角線。

對待園林的看法不要走極端，不要總覺得生態就是對的，生態是我們四大板塊的一部分，甚至我們今天四個板塊都需要做功能性的東西，都要做娛樂性的東西，也都要做精神性和政策性的東西，這四大板塊都是我們的責任，而不是只要滿足生態的一項功能。人的興奮點和出發點和看待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所以我們要對單一點出發的人都要尊重，反過來，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單一的觀點來否定其他人的價值。

說你過時了，什麼是過時，沒有過時這一說，過時是線性思維！萬物是循環的，而且循環的速度越來越快！原來這個社會的循環需要從春夏秋冬原來需要花幾十萬年，後來幾千年後來幾百年，到現在我們這一生最幸運的是能夠體會的這個社會文明的春夏秋冬，這個時代正在迎來一個能夠完整走完還能夠再入春的文明時代。永生的問題會在未來幾十年里就會得到解決。這個解決不是說人就不會死了，而是人工智慧虛擬現實，人會虛擬化的永生，將來的人會找到一種新的延續生命的辦法，而這種辦法會在我們這一代人實現。

所以看我們這個專業不要以片面的，局部的，狹隘的眼光，而要以更宏觀的，全面的思想看待它的前景。用一個動態的眼光看待中西方文化，走出這個文化的困境，不要再去留戀那個被窩，不要再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留戀那個春天，我們應該主動去擁抱該擁抱的東西，不要再去給文化套符號，這是你的，那是我的，要吸取所有文化中優秀的東西。

6、關於個人如何看待個人發展

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有意去埋沒人才，所有的企業都是缺才！缺的不是人，缺的是敢於擔當，站出來說我要做這事的人。你站出來試試，你到最後發現誰埋沒你？是你自己埋沒你自己，這個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給自己下拌，你自己擋你自己的路！

如果你沒有跨越那個坎，你到哪裡都是那個很悲催的很不滿的一個人！當你遇到不滿的時候你要跳出那個狀態想一想，你為什麼會引發那個不滿？三十而立，其實那個不滿的狀態就是那個而立的狀態!

7、關我們這個行業往那裡去

我們這個專業目前還在糾結於產品，造價，售價，銷量，上市，融資，也就是說還在糾結於這個產品本身，沒有到蘋果的狀態，蘋果手機是一個分水嶺，就是說他從做ipod開始，他就意識到，我這個玩意可以送給你，但真正賺錢的是裡面那個音樂，不是ipod賺錢，把所有東西都攬到了手機上，你要的不是一個手機，而是裡面那麼多的APP。

所以，園林是什麼，園林是載體，園林就是一個殼子。我們在上大學期間老是在研究這個殼的材料、空間、色彩、季相、比例、尺度，都是外表形式的東西，就像把一個殼做得好酷，但也還只是一個殼。園林之所以牛逼他是一個容量最大的載體，生活的載體！目前大學裡培養的學生都是同質化的，如果哪一個學校能把我們這個專業從設計界往商界走一步，他就可能變得最牛逼了。像全國有很多個李寶章和馬曉偉，但李方悅只有一個！

咱們專業做了大量空殼子。我們做的新農村是空的，我們做的度假區是空的。我們做了那麼多的形態設計，到最後沒有人經營、運營，沒有產品，我們真正需要的是運營人才，需要轉換產品的人才。就像蘋果手機，最牛逼的不是那個研究外殼的人牛逼，而是開發裡面產品運營的總監牛逼。

中國園林為什麼那麼美，難道是古時候的人閑得創造出了亭台樓閣，榭館軒廊。不是的，那些東西是兩個層面的疊加，一個是功能的疊加，琴棋書畫，吃喝玩樂，宴客看戲；另一個是環境多樣化的疊加，跌山，理水，內院。兩個東西一疊加就成了中國園林。園林的本質是一個載體，今天走進中國園林看的是一個空殼，我們看到的是這個亭子好漂亮，那個尺度好美，但裡面還有桌子椅子嘛?當時可能還有帷幔，還有幾個丫鬟在哪裡候著，對面的船上有人在唱戲，他原來就是一個生活的載體，現在我們把那些都撤了，人也沒了，只剩一個空殼了。

在座的各位將來也不見得一輩子都干設計，干到一定年紀你自己都懶得畫了，你看都沒有新鮮感了，也就是說你必須得事先這種轉換。奧雅公司走在行業的前面，他早就在做轉換了，這就是比一幫扎在設計里出不來的人厲害的地方。

我在幾年前就在談園林的產業化，當我們這幫人還在做手機的時候，相當於喬布斯還活著的時候還四處跟諾基亞說，哥們，我給你設計一個外殼吧。

我們這個專業在過去二十年就做了兩件事，一件事給開發商做怎麼樣讓房子看起來貴，另外一個就是讓這個城市看起來如何新。哪一個企業率先進入到轉化的過程中他就會佔領下一個市場發展契機。

未來我們這個行業發展一定是平台化。平台是什麼，商業有商業的平台，民宿有民宿的平台，產品有產品的平台，但一定是伴隨著我們這個專業逐漸從形態設計到平台化，到最後設計只是一個核心技術。

8、我們的核心技術是什麼

有一次在一個群里討論這個話題，竟然有大學教授在說，我們這個專業沒有核心技術！你想改天換地，想叱吒風雲，怎麼就沒有核心技術！現在也經常有一種論調，把我們這個專業吹得好大，什麼國土規劃，就差宇宙規划了，說得什麼都包含在我們這個專業里了。但別忘了，有其他的專業啊，環保專業，水利專業，規劃專業，我們說我們搞國土規劃，我們的核心技術是什麼。

有的人不服氣，中國的國土和河流都被你們搞壞了，如果你搞河流你怎麼弄，搞兩塊濕地？有那麼簡單嘛，人的生產，生活，安全，怎麼考慮的。水利專家不服氣啊，為什麼，因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說中國的城市規劃都被搞壞了，要你來你怎麼搞，又是兩塊濕地，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開玩笑，看別人的東西，如果你拿不出核心技術來，怎麼去說服別人。罵街誰不會，拿出一點小東西也很容易，但小東西能解決所有的東西嘛，吃茄子能治百病嘛。我們不要把一個事情絕對化，簡單化，我們這個專業必須有核心技術。

我發現一切的一切歸結到我們這個專業就是豎向設計。我們做的一切都跟豎向設計有關，你做植栽設計，不做豎向設計怎麼做植栽設計，我們今天的植栽設計很奇怪，把植栽當成了平面設計，按照形態的分類，塔形的，傘形的，球形的，然後就開始擺，塔形的下面擺兩個球形的，典型的強姦植物做法。

植物的多樣性，他之所以成為塔形，球形，他是跟地形地貌密切相關，植物的多樣性來源於生境的多樣性。把喜陰的喜陽的耐濕耐旱的按照形態再哪裡擺，擺來擺去就是彆扭，比那些網紅臉都彆扭。

我們經常說不要做無緣之水，無木之本，什麼是本？就是地形啊！打造植物園的核心三要素是：地形、地形、地形，做好動物園設計的核心也是豎向設計。

豎向設計八字訣

豎向設計也分東西方兩派：西方理性，強調可達性、安全性，合理性，功能性，但東方的豎向設計講究體驗，峰迴路轉、小橋流水、曲徑通幽。

（關於馬老師豎向設計「八字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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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場、山、築、路、綠、園、形。水：第一步是理水；場：安場；山：然後拉豎向關係；築：放控制點；路：然後開始連線；綠：然後放植物；園：然後開始化零為整、化整為零的藝術化操作；形：到了最後收形）

9、審美最高境界是什麼

西方的設計是一個人的獨白；東方的設計是對話式的互動！

景觀的審美最高境界的還比較少，什麼是東方的審美，什麼是最高境界？能欣賞真正的中國園林之美的，比較難，能欣賞一個屋子，感受的尺度，看到的顏色，體驗到的舒服，這些都比較好欣賞，其實最糾結的是設計師的我，開發商的我，消費開發商開發產品的中國人的我，以及和人類的我，這四種我交集到一塊，就亂套了。

每個人的需求都不一樣，每個不同的我反應了不用的觀點，立場，看問題的角度，所以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買房的消費者也在想，我買的房子我媽滿意嘛，我們家孩子去哪裡玩，然後我們這個民族也在想要中國民族的特色，西方的也不錯，大家都在糾結，人類的我也在想還是要少消費，給自然留出更多空間來。所以實際上，東方設計和西方設計都會回到這個我，西方設計是我的兩個極端，一個是最大化，一個最小化，最小化的傾向是讓自我消失，我沒有判斷能力，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美，完全交給上帝。

西方設計最美的是看到人性，你能看到人對極致的追求，東方最美的是一種對話式的設計。如果你走到一個設計裡面，你看到的都是我，那你看到的都是西方的設計，如果你看到的是自然山水，也不是東方的設計，東方的設計就是你是你，他是他。

孟兆禎先生曾經說過，借景的核心問題是主觀和客觀的問題；在有我和無我之間的轉化，由無我轉化成最大的有我。風景園林最美的就是在這個地方。

10、如何看待個人的發展

今天這個市場在進行大幅度的轉換，創業的難度和門檻會越來越高，一方面要問自己的內心，自己想做什麼不是必須做什麼。如果是一個陰陽圖，企業是那個白的，你是那個黑的，你要搞清楚白的是什麼，黑的是什麼，黑和白之間怎麼才能維持一個動態的變化的關係。這個企業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發展，你的個人發展是否能跟得上他的發展，能不能找到一個合拍的地方。這個行業在往哪裡發展，你的個人發展跟行業的發展是否趨勢一致。人的四個不同發展階段，萌芽，確立，成長和轉換。轉換是最高境界。如果這個轉換跟企業跟家庭產生關係，那麼這個轉換是很成功的，而且你也會開心。

有的人理性，是因為自我確立的時間早。我們經常說一個人目中無人，他目中無人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成為人，主體都還沒有成型他看不見其他人，他正在卻立他自己！

11、人生就是一場馬拉松

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馬拉松，其實我開始的時候對跑步非常恐怖，以前沒有開跑的時候，一聽到跑步我就想像一個80多斤的胖子在操場上跑不完一圈的樣子。後來開始跑了，才發現人類其實是所有靈長類動物中最擅長跑步的動物，我們被誤導了。人類之所以生存到今天是靠長跑跑贏所有的動物，但追求的不是跑得比它們快，而是比它們長。

我看到很多設計師30多歲就跨了，工作了才7、8年就進入了職業的晚期狀態了，他除了轉化就是離開了，這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們這個專業被時代催熟了，職業生涯很難走下去，所有的設計師都要考慮怎麼讓自己人生和職業馬拉松越跑越輕鬆越跑越堅定。當下有一句話很流行：你只有不停的奔跑才不會被這個時代淘汰。細想其實挺可悲的，這個時代這個環境不允許你慢點跑，但這個國家真的需要這個發展速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