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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結婚了,卻有個假丈夫。

原標題:她真結婚了,卻有個假丈夫。


全球通史



本文為小說章節,篇幅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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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夏夜的驚雷震耳發聵,白筱只是從下車的地方跑到公寓大廳的功夫,就被潑了個渾身濕透。


「叮——」


電梯到了。


深夜裡,沒有人出入,電梯帶著她徑直往上,沒幾秒就直達了12摟。


一戶一梯,互不干擾,這個人連租個房子都是這麼挑剔。


站在這個樓層唯一一道門前,白筱突然間毫無骨氣地怯懦了。


一絲風夾裹著雨絲從窗外飄入,在這個煩躁的夏夜,白筱忍不住打起了顫。大概是被雨淋的,她想。


猶豫再三,白筱還是按響了門鈴。


過了很久,門才被打開。

「筱筱?」門裡高大修長的大男孩詫異地看著她,然後眉頭一皺,就把她霸道地拽了進去, 「大晚上的,你怎麼跑過來了?淋雨了?出來也不帶把傘。」


說了半天,發現身後沒有任何回應。溫少情轉身睨她:「怎麼不說話?」


「少情。」白筱鼓起勇氣一把上前抱住他,身體抖得厲害,「少情……我……」


溫少情挑眉,輕輕拉開她,帶著嫌棄的口吻說道:「渾身都濕噠噠的,不要抱我。去洗個澡,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說著丟給她一套換洗衣物跟浴巾,就把她推進了浴室。


白筱不爭氣地哭了起來,她剛才是鼓足了勇氣想把話說出口的,可是被溫少情這麼一阻攔,她這勇氣就跟被戳破的球似的,全都漏光了。


不知道在門背後站了多久,直到渾身濕透的緊繃感確實讓她十分彆扭起來,她終於走到淋浴那裡沖了個熱水澡。穿上溫少情準備的他的襯衣跟短褲,在鏡子前哈了好大一口氣,然後才走出去。


溫少情已經煮好了一杯薑茶,坐在沙發上等她。看到她頭髮濕漉漉地出來,又是一頓堵心:「過來!」他面色不虞地敲了敲面前的茶几。


白筱咬著唇,乖乖走過去。


「坐下。」溫少情指了指自己兩腿間的地面,白了她一眼,「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洗完頭把頭髮吹乾。」


白筱笑了笑,這樣的溫少情,為什麼就讓她這般迷戀呢?

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少愛他那麼一點點,那樣自己就不會這樣痛苦了。


聽話地坐下,溫少情拿起手邊的干毛巾給她擦頭髮,顯然是早有準備的,知道她不會吹頭髮。


「把薑茶喝了。」溫少情命令她。


白筱依舊沒說什麼,端起薑茶就喝。


「嘶,好燙!」她喝了一口趕緊拿開,拚命拿手扇。


溫少情翻了個白眼:「燙死你。急什麼!」好在薑茶的溫度他是有數的,不至於這一口把她給燙壞掉。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今天的白筱真安靜真聽話,要是換了以前,就剛才那句「燙死你」,她說不定就給你懟回來。


「出了什麼事?」他把白筱的小臉掰朝自己,而自己俯身看著她。


這個姿勢很奇怪,也很奇妙,讓白筱那張小臉倒映在溫少情眼底,顯得比平常更加精緻漂亮了。


「跟我……」白筱在溫少情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

「什麼?」溫少情猛然一怔。


白筱的兩隻長胳膊纏上溫少情的脖子,依舊輕柔地說道:「少情,求你。」


溫少情的眸子倏然縮緊,可是殘存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白筱肯定有事。


溫少情把白筱的兩條胳膊鉗住,用忍耐的,沙啞的嗓音對她說道:「筱筱,不要在這方面挑戰男人的極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怎麼了?如果不知道這些的話,我……我不會碰你。」


雖然兩人確定關係已經很久了,可是從沒有越雷池半步。天知道每次吻她的時候,溫少情有多想和她真的在一起,可是他總是在剋制自己,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他才畢業,他承諾的那些都沒有做到。在這種情況下要她,並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沒想到,今天晚上的白筱,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以前,她可是接個吻都能臉紅半天。


這樣的主動,時時刻刻都會讓他堅固的堡壘崩塌掉。


白筱顯然不想回答他這些,她揚起脖子,毫不費力地貼上了溫少情。


去他的理智。反正他溫少情這一輩子只認定了白筱,再也不會改變了。


這場雷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早晨的陽光帶著幾分獨屬於夏日的熱烈,從窗帘的縫隙當中刺進來。

躺在床上的溫少情閉著眼皺眉,然後一個翻身。


身側是涼的。


她害羞了,不好意思面對他?


溫少情掛著笑意,穿上簡便的家居服溜達到客廳。


沙發上整整齊齊疊著昨天白筱穿過的那身襯衣褲子,除了這一點,這房子像是從來沒出現過她這麼個人似的。


「筱筱。」他叫了一聲,回應他的只是空蕩蕩的迴音。


溫少情一邊摸出手機撥打白筱的電話,一邊換鞋拿車鑰匙出門。


就跟猜的那樣,這丫頭關機了。


溫少情罵了句「SHIT」,就飛奔向電梯。電梯久久沒上來,他等不住,只好從樓梯跑下去。十二層說不上多高,但是一路狂奔到車庫,也喘地他夠嗆。


這死丫頭,吃干抹凈就想溜掉?沒門兒!

紅燈。


急在心裡的溫少情狠狠捶了下方向盤,到底是無奈地被堵在了半路。搖下車窗透氣,那炙熱的空氣里,對面大廈龐大的電子屏里正在播放一段現場直播。


「大家好,這裡是即墨雷先生與白筱小姐的訂婚現場……」


隨著鏡頭地移動,偌大的花海與粉色氣球一度佔滿整張電子屏。直到數分鐘以後,終於出現了人影。


那個,他再也熟悉不過,已經刻到骨血里的人。


白筱。


是他的白筱。


六年後。


嘈雜的夜市攤,到處充斥著油煙的氣味。這裡是A市的不夜天,不光有許許多多的美食攤,兩邊還林立著好幾家低檔KTV、棋牌室、小旅館。在這裡佔個位子擺上一個燒烤小攤的話,每個月的收入也是不錯的。


而白筱,偏偏蹲在這裡賣手工製品。

今天晚上,她連一個手串都沒有賣出去。


她坐在小馬紮上搓了搓手,天已經很涼了,可她還是穿著單衣。


一個中年女人抱著個四五歲的孩子突然跑過來,沖她喊道:「筱筱,筱筱,你家裡出事了!」


白筱一驚,立刻站起來。可是坐得太久雙腿發麻,她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還好那個中年女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筱筱,你沒事吧?」


「沒事。」白筱搖頭,飛快地收拾好地上的手工製品,背起個大背包就跟著這女人走了。


這樣的場面,附近的攤販已經很熟悉,猜也猜得到,一定是白筱家裡那個不成器的男人又被人討債上門了。


白筱剛來的時候,細皮嫩肉身材也好,雖然話不多,可是為人倒很親和,所以這四周的人都挺喜歡她。


本來她也是擺燒烤攤的,可是沒擺幾天就被幾個混混看上了,這事還驚動了警察,聽說白筱回去以後,還被她男人打了一頓。後來為了不出挑,白筱就只能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的,擺擺不起眼的手工製品小攤,這收入當然跟燒烤攤沒法比。


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一帶的?記不清了。反正剛來的時候,她生完孩子沒多久。


白筱跟著中年女人飛奔來到自家出租屋前的時候,來搗亂的一群混混剛打算走。迎頭碰見白筱,一個個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哎喲喂嫂子,你可算出現了。怎麼著,馬哥的錢有著落了嗎?」

「我說你們,錢又不是筱筱借的,你問馬嘉要去啊,管筱筱要算什麼?」中年女人看不下去,抱著孩子就衝過去理論。


白筱深知這幫混混什麼都幹得出來,急忙把人拉住:「李嫂,算了。」


「問馬嘉?呸!」有個混混啐了一口唾沫,「老子還想找他呢。現在馬嘉找不著,當然找他老婆,誰叫她攤上這麼個男人。我說嫂子,你懂的吧?」


她看著這幫人,唯一沒有經過遮掩的眼睛裡,是一道無論什麼時候都十分平靜的目光。這幫混混跟從她打交道開始,就從沒見過這女人跟誰紅過臉,也沒見她露出除了平靜以外的別的表情。


「多少錢?」白筱聲線清晰且平靜地問道。


「上次還了三萬,還剩三萬呢!」混混頭子從褲兜里翻出一張白條,還是以前馬嘉寫的那張。這張白條其實早就還清了,他們現在追的是利息。前前後後加起來,白筱已經還了將近十萬。


還剩三萬……


她驀地捏緊了手指,這三萬,她要從哪裡湊?


「給我……十天,十天後我給你們。」白筱說道。


那人瞪著眼珠子說道,「三天……不,兩天。頂多兩天,再拿不出錢來,老子就……」他的話一頓,突然把苗頭落到李嫂懷裡的孩子身上。

白筱冰山一樣的表情終於有了起伏:「你們敢!這是犯法的。」


作為合格的放高炮的混混,他們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再次惡狠狠瞪了白筱一眼:「兩天後拿不出錢,那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說完,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李嫂實在不落忍,從兜里翻出薄薄一疊錢來:「筱筱,你也知道嫂子家裡不寬裕。我出來之前,你李大哥把這些錢交給我,讓我千萬給你。幫不上什麼大忙,可是好歹也算我們兩口子的一份心力。」


「李嫂……」白筱鼻子發酸,搖了搖頭,「會有辦法的,你跟李大哥不要擔心。」


其實李嫂自己也知道,這些錢根本幫不上什麼。就沒有推辭,說道:「我幫你一起收拾收拾吧。」


每一次混混來,都會直接踹門進家裡,把裡面能砸能摔的都弄乾凈。現在家裡頭一團亂糟糟的,的確需要收拾。


可是白筱還是搖頭:「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明天一早,你還得出攤,快去休息吧。」李嫂是擺早餐攤的。


李嫂拗不過,只好把懷裡的孩子交給白筱,叮囑道:「要是有什麼事,千萬要來找我們,別自己一個人硬扛著。」


「嗯。」白筱目送李嫂離開,心裡若是沒有感動,那是假的。


她跟馬嘉搬過來不過五年,自打認識李嫂一家之後,就一直蒙受他們家的照顧。她認識馬嘉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賭徒。


可是為了自己,為了染染,只能把自己與一個賭徒綁在一起。而馬嘉從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這或多或少讓她鬆了口氣。當然,除了那沒完沒了的債務以外。


染染在她懷裡,穿著李大哥家兒子的棉校服,整個腦袋都躲在大大的帽子里。白筱輕輕撥開帽子,看到染染睡得很好,輕輕舒了口氣。


把染染放到裡屋的大床上,白筱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殘局。只是當她撿起地上染染的玩具時,身後突然漫過來一陣酒味。她立刻轉身,幾乎是本能地用雙臂擋住。


「馬嘉!」她恨恨地開口。


馬嘉醉呼呼的,連眼圈都喝得發紅。抬起臉看了看白筱,咧開一嘴黃牙笑道:「白筱……哈哈哈,白家的大小姐,是我馬嘉的老婆。」


「馬嘉,你注意一點。」白筱皺眉推開馬嘉,側身避開他,以防止他醉酒後肆無忌憚。


馬嘉偶爾也回來住,不過那是極少數的情況。一般,白筱跟染染住裡間,而馬嘉就睡外面的地鋪。


馬嘉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因為這是白筱的要求。像今天這樣喝得連舌頭都大了的情況,白筱還是第一次遇到。除了感覺到噁心以外,更多的是擔心馬嘉的嘴不嚴實,在外面吹牛。


就比如剛才那句「白家的大小姐」,就夠讓白筱心驚肉跳的了。


馬嘉撐著半張眼皮睨他,油膩膩笑嘻嘻地又朝白筱走去:「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是我馬嘉的老婆,難道還不讓老子碰一碰?」


「啪」一聲,一個耳光清晰地甩在他臉上。


白筱冷著臉說道:「馬嘉,你清醒一點。我是你老婆嗎?」


馬嘉的腦子渾渾噩噩的,自從這個女人走進他的生活,他總覺得生活變了個樣。對外,他們是夫妻,她白筱是他馬嘉的老婆,可是私底下,他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過。


白筱是長得很好看的,第一次見到白筱的時候,她挺了個大肚子,那模樣也是我見猶憐。


做人前夫妻做久了,馬嘉自己也快分不清,他們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但白筱的這個耳光讓他突然間清醒過來,認識到,嗯——他們果真是假夫妻。


可他不甘心。


所以白筱的第二個耳光甩過來的時候,馬嘉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眼裡露出一寸猥瑣的光芒,把白筱的手湊到自己的嘴邊:「白筱……要不,你真的做我老婆吧?我發誓,我馬嘉一定改邪歸正……」


「鬆手!」白筱聽得心驚肉跳。


馬嘉一下子就攬住白筱的腰肢,湊到她鼻子底下笑嘻嘻地說道:「鬆了,你就跑了。白筱,我是真的喜歡你……」


撲鼻的酒味讓白筱幾乎作嘔,她死死用兩隻手抵著馬嘉,咬牙罵他:「馬嘉,你瘋了嗎?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你信不信從今天開始你那些爛攤子我都不管了。我白筱離了你,還能找下一個馬嘉。你馬嘉,沒有我,只有死的份。」


「臭娘們你說什麼?」馬嘉本來就夠窩囊了,被白筱這麼一刺,狗血上頭立刻就露出猙獰的面目。他一把掐住白筱的下巴,惡狠狠說道,「好你個臭娘們,你要走是吧?老子就讓你成了老子的女人,看你走不走得了!」


白筱左躲右閃,好不容易避開他的襲擊,可是臉上還是沾染了他的唾沫。一股厭惡從心頭起,也不知道手上抓了個什麼,就朝馬嘉腦袋砸了過去。


「嘭」一聲,馬嘉立刻頭破血流。


白筱嚇得丟掉手裡的東西,原來是染染的玩具,很硬。


馬嘉赤紅了眼睛,看到自己流血,連眼睛裡都冒出火來。他捋起袖子揪住白筱的頭髮,「啪」地一聲,一個大耳光就落到了白筱臉上。


「臭娘們兒,反了你了。」


「馬嘉,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馬嘉氣急,大手掌一下掐住白筱的脖子:「老子就算要滾,也要先把你收拾了。」


「馬……馬嘉……咳咳,不要……咳咳咳……不……」


快窒息了,快死了……


白筱的腦子裡滾過太多的往事,可是她一點都抓不住,抓不住。她就這樣要死了嗎?不,不行啊……她還有染染,還有染染要照顧。


眼前漸漸發黑,白筱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


在倒下之前,裡間的門突然打開,染染沖了出來。


……


「9床切喉,準備插管。」


「是,陸老師。您親自做嗎?」


「你來。」


「陸老師,陸老師……28床血壓上來了,您快來看看。」


陸梓西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隨便看了一眼病床上蓬頭垢面的女人,皺起眉頭:「血壓恢復正常了嗎?」


「正常了。」


「那去給她洗個臉。」


……


等陸梓西忙了一圈再回來,28床的還沒有醒。剛才陪著過來的一個中年婦女不在,只剩下個小女孩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目光突然一震,然後就跟沒來過似的,離開了急診室。


陸梓西走到走廊盡頭點了根煙,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說話。」對面傳來某個人冷冰冰的聲音。


陸梓西哂笑:「你還在找姓白的嗎?」


「啪」一聲,電話掛得不近人情。


陸梓西眉頭一皺,想著該不該再打一個,人家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說。」還是簡單的一個字。


陸梓西想罵娘,他溫少情還能說個人話嗎?要不是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他都懶得管這檔子破事。


「來我們醫院。」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的陸梓西心裡美滋滋的,丫的,讓你將老子,老子也將你一回。


結果陸梓西在值班室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他溫少情大爺的才慢吞吞地到醫院。與他一起來的,還有自家那跟屁蟲陸梓菲。


「我說,你來幹什麼?」陸梓西瞪著自家妹妹,沒好氣地說道。


陸梓菲挽著溫少情的胳膊,嫣然一笑:「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三哥哥,人呢?」說著左右看了看。


「哎哎哎,陸梓菲你這隻豬,」陸梓西敲著桌子笑罵,「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我能把病人擱這裡?跟我來吧。」他起身,得意洋洋地看了溫少情一眼,「待會兒可別忘了報答我。」


溫少情始終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陸梓西的話不置可否:「如果真是她,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帶著人來到28床前,床頭幽幽的一盞夜燈,柔和地照亮了床上的人。


白筱。


時隔六年,他,終於在這個鬼地方找到了她。


溫少情捏緊了手指,冷冰冰地問陸梓西:「什麼病?」


「窒息性休克。」陸梓西回答,睨了溫少情一眼,「三哥,有件事我告訴你,希望你承受得住。」


溫少情冰冷的視線落到他身上。


陸梓西一個肝顫,真是為自己的熊心豹子膽捏把汗。要你多嘴,要你多嘴!他在心裡打嘴巴。


「咳……是她老公幹的。」


老公?


溫少情的瞳孔驟然縮緊,一秒、兩秒……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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