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問西東》到《萬箭穿心》:壞的婚姻是女人一輩子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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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狐小仙
電影《無問西東》中有一對夫妻,丈夫許伯常是中學老師,妻子劉淑芳是他的「恩人」。當年她努力掙錢供他上大學,待他學業歸來,卻要和她分手。最後她以死相逼,婚是結成了,但從此後,丈夫對她不聞不問,視如陌人。於是,「恩人」成了仇人,每天對丈夫惡語相向,輕則謾罵,重則毆打。
其情景與電影《萬箭穿心》中的李寶莉情景相差無幾。
2012年上映的《萬箭穿心》更加細膩、更加飽滿、更加悲涼。也是一部對婚姻情感闡述非常現實的電影。顏丙燕將女主角李寶莉這個角色演活了,她讓人感覺,那不是電影故事,那就是現實中的生活,是無數個不幸家庭的翻版。
片中李寶莉的丈夫馬學武是廠辦主任,分到一套兩居室的大房子,兩個人搬進房子的一天晚上,丈夫就向妻子提出離婚。這讓做小販的妻子一時無法接受。並暗暗追蹤丈夫,在丈夫與丈夫的情人開房時,舉報公安局有人嫖娼……
然而,這只是她想挽回丈夫的一種方式,她以此為砝碼,繼續像以前一樣,駕馭丈夫。沒過多久,丈夫因情人拋棄、工廠下崗跳江自殺。他似乎忘了,還有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孩子。
到底是丈夫太柔弱,還是妻子太彪悍?
生活中的李寶莉特別節省,一毛錢當兩毛錢用,她將所有的精力花在家庭上,但脾氣暴躁,對丈夫不是大呼小叫,就是肆意謾罵,很少顧及對方的感受,更別說精神尋求。儘管她很愛孩子,卻也不懂得教育,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我給你創造好的條件,你要好好學習。」對農村來的婆婆,更是冷眼冷語。
劉淑芳和李寶莉都是些什麼樣的妻子啊?!
沒素質,沒文化,沒教養,根本不懂得經營婚姻。可是,一旦深入了解這個家庭,看到丈夫對她們的行為,就會發現,原來這些面目可憎的中年婦女身後,都站著一個個極其冷漠的男人。
冷暴力,誰都知道是婚姻最大的殺手。無論是《無問西東》里選擇自殺的劉淑芳,還是《萬箭穿心》里堅強活下來的李寶莉,她們都是冷暴力的受害者,那麼給她們施加冷暴力的男人們呢?
《無問西東》里的許伯常,自結婚後,不理妻子、不碰妻子、不看妻子。看到路人,他還微笑一下,看到妻子即刻面無表情。儘管這個女人也曾和他琴瑟和鳴、相親相愛過。但是,就像許伯常說的:「感情難道就不能變嗎?為什麼別的東西都能變,感情就不能變?」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卻也是他無助無奈之處。
愛情不是說沒就沒了,而是,兩個人的差距越來越遠,沒有精神交流的感情,漸漸地形如虛設。
他們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忘恩負義的人,可是沒了愛,眼前這個女人成了蚊子血、飯粘子,一見就煩,他們也沒法子。雖然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理由,然而不管自己感受,來成全家庭的男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也需要愛與溫暖,得到認可和尊重的普通男人。
或許,有人認為妻子們溫柔點、懂事點,也許也會留住愛。她們可能試過,只是,一次又一次失敗,她們變得更瘋狂,付出越多,越變本加厲的向對方索取愛的回饋。
如此,愛的感覺還會重現嗎?
可是,她們曾經也是小姑娘,美麗、善良還溫柔,她們只記得男人許過的諾言,並畫地為牢,死守到底。當諾言成謊言,少女也就成了悍強、暴躁還醜陋的中年婦女。
如果,她們懂得:誓言會改變,愛情會消失,人生沒有永恆,只有不斷接受、改變和放下。那麼,或許她們的婚姻在時間的風浪中,得以安穩前行。也或者,風浪將「港灣」吹翻,她們學會重新開啟新的航程,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港灣」。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局限,各種算計,各種懷疑,各種恐慌,讓彼此越走越遠。《小王子》里有句話:「你在玫瑰身上付出的時間,使玫瑰得以是玫瑰。」而這畢竟是美麗的童話,有時候,付出的時間,得到也許只是一身刺。
這世間,有太多的東西,沒有選擇。我們稱這為命運。還有很多選擇,卻在歲月里改變,而這,無法選擇。


※2017最後一評,以「芳華」告別舊時光
※怎樣走進一場錯綜複雜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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