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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當代書法整體水平已跌至谷底?

要說當代書法整體水平跌至谷底,可能很多人不願意聽,更不願意承認,特別是體制內的,也就是書協內部的「書法家」們根本不認可,甚至可能會跳起腳來回罵:「誰說當今書法水平低下?我他媽整死他!」2009年,我們的書協前主席張海先生就說,書法「大家」將在未來10年20年內出現。這就很明顯地在說:當代書法不但水平絕對不低,而且還非常的高。既然前張主席說即將有「大家」出現,那麼誰、或者說都有誰最有可能成為「大家」呢?「大家」不可能是憑空、或者說突然蹦出來的,必然是早已露出端倪、或者說現在就已經很活躍、很有水平的人了。這我們就要在國內眾多「書法家」群里仔細扒拉扒拉了,誰將是未來的「大家」呢?張三嗎?不像!李四嗎?也不帶勁!王二麻子?更不像了,寫得還趕不上常在公園裡晃蕩的老李頭兒呢!其實呢!也不用我們費勁地猜了,具體是誰,我們的前張主席已經很隱晦地給出答案了!如果「大家」是兩個人的話,非書協前前主席沈鵬先生和前主席張海先生自己二人莫屬。要說是否還有別人,這還要看名額是否可以擴大,可擴大就再找一個兩個,比如添個歐陽中石先生等等。如果只限於二人,那沒得說,只能是此二位,在這個純粹是論資排輩、論官大小決定水平的年代,別人基本上沒那個資格。

那麼,沈鵬和張海或者再加上中石三位先生的書法是否夠「大家」水平了呢?當然,即使現在不夠,那麼在過十幾二十幾年後能否真正夠「大家」水平了呢?從現在已有的水平看這幾位,或者說這幾位再練二十年我們估計一下,我想做一個兩個字的肯定回答:做夢!公正客觀評價,就沈鵬的楷書,可以斷定他一丁點不會,水平還不及10歲孩子。草書水平,草書符號都老寫錯,充其量是書法愛好者水平;張海先生,就他那個所謂的「隸變體」水平,只能說太一般,如果在沒有「潛規則」的情況下嚴格評判,申請個省書協會員都將是「審批中」;當然了,歐陽中石先生的水平,給年輕人做個書法老師還是夠的。因此,別說二十年,再讓幾位練二百年,這幾位也絕不可能成書法「大家」,即使成了「大家」,那也是自己、或者一群捧臭腳的人給封的。

我們還是把話說回主題,為什麼當今書法水平如此低下呢?有人說是當今的人不用功;有人說是當今的人不臨帖;也有的人說當今的人老搞邪門歪道,不把心用在書法本來的正道上等等,說的都有一定道理。但以我看,都沒說到點子上。當今書法水平嚴重低下最大的、也是最主要的兩個原因,一是「根本不取法」二是「取法乎下」。

先說「根本不取法」。什麼是書法?有法則地書寫,或者說在法則框架內書寫才叫書法。法則從哪來的?是從古人那來的,是一代一代的古人逐漸摸索再到成熟,並且經過幾乎是幾千年來的所有人認可了的,這就是書法的「法則」。但現在有一些人,包括書協內部不在少數一些人的所謂「書法」,把古人的法則全部(我說的是全部)棄之不要,搞所謂的創新。比如現在流行的「丑書」以及那個讓人看了就想吐的所謂「今楷」,法則在哪?甭說古人留下來的法則一點兒沒有,就是這些人自己又是按照什麼法則寫的呢?我們同樣看不到。

但這裡我要插一句,我們不是不鼓勵創新,因為沒有創新,書法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書法永遠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創新中成長起來的。但是,創新要謹慎,要慎之又慎。從王羲之到現在將近兩千年,創新的人不少,但創新成功的有幾個?絕對成功的就一個,也就是顏真卿,至於碑學創新,只能算半個。因此,書法創新不是一般的難。趙孟頫、董其昌等人厲害不?整天拿毛筆寫,都輕易不敢創新,今人一個禮拜都不摸毛筆一回,談什麼創新啊!這不是笑話嗎!還是老老實實照著古人練算了!

另外,既然是創新,那隻能是實驗階段,沒成功之前是沒有話語權的,等你成功了再說話也不遲。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這些搞創新的人牢牢地控制著書壇的話語權,就好像他們已經創新圓滿成功了似的。造假,喊得「音量」還這麼高,這不令人警惕與擔憂嗎?是否成功要時間說了算,要一代甚至幾代人說了算,不是你自己或者幾個捧臭腳的人說了算!

下面再說「取法乎下」。啥是「取法乎下」?就是照不好的帖、跟水平不高的人學。當然我說的帖是古人的帖,人也是古代的人。可能有人不解:「難道照著古人帖、跟著古人學還錯了?」學古帖、學古人絕對不錯,我要說的是,照古人哪些帖、跟哪些古人去學,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古人誰水平高呢?這可能就是廢話了。從古至今,書法三大流派,第一自然是王羲之一派了,這一派也是最大一派,幾乎古今一多半搞書法的都屬於這一派;顏真卿一派的人數也不少;至於碑派,從清代至今,人也是烏泱烏泱的。就拿現在來說,書協內的絕大多數人練的都是「碑」,民間練習碑的人很少,當然,那些想進入書協的人也都「棄帖拾碑」了。

為什麼我說當代人「取法乎下」呢?原因就是當代人都在練「碑」。可能有人問:「碑不好嗎?」碑好!這是一定的,但要跟誰比,跟王羲之、顏真卿比就不好。這就好比拿誰有錢來說,馬雲、王健林有沒有錢?當然有錢,但分和誰比,比你我、比一般的土豪或者大款當然有錢,可如果跟比爾蓋茨相比,就不算太有錢,碑學書法和王羲之、顏真卿相比就不算太好也是這個道理。我說碑學書法不是太好,說的並不是風格,風格本身並沒有高低上下之分。王羲之俊雅秀媚、顏真卿敦厚豐腴、碑書雄渾古拙,都好!問題是,王羲之、顏真卿的書法本身就是在高起點,或者說在眾多高人的審美基礎上更進一步發展起來的,無論是境界、格局,還是審美都達到了無人企及的高度,也就是說,「帖」的美已經接近極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反觀碑書,從有碑開始起點就低,碑主要是當時一些對書法不怎麼在行的民間人士,把隸書做了一些改變而刻到石頭上的,「碑」本身就不算徹底成熟,並且還有很多錯字,也就是說,「碑」的完美程度遠遠不夠,距離「美」的最高境界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不說風格,單從層次與水平來講,當時的人就不怎麼待見它,這種審美觀,與風格無關,而絕對是兩者更深層次的內在眾多美學因素所決定的。這就好比一個科學家研究導彈,一個農民研究種地,雖然兩者沒有可比性,但科技含量以及內在的諸多因素本身就決定了有高有低。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再說,碑學到了清代,崇尚碑學的一些人在改造過程中,也改造的不算成功,這也就是我上面說碑學創新只能算半個成功的原因。為什麼說不算完全成功?主要原因還是我上面說的,「碑」本身基礎就不是太好,俗話說:「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在不怎麼太好的基礎上再怎麼改造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再說,崇尚碑學的一些人本身底蘊、悟性就不是太高,為了反帖而反帖,為了反帖,冷手抓熱饅頭,臨時抓來本身就不怎麼成熟的幾塊碑來反擊帖學,你說那能成功嗎!舉例來說,當時叫得最歡的幾個所謂碑學倡導者阮元、包世臣、康有為,他們的書法好嗎?當然也不錯,但跟王羲之、顏真卿、趙孟頫等等相比,差得何止幾條街呀!即使像趙之謙、張裕釗等碑書確實不錯的幾個人,也和眾多的古帖學大家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就是到後來的民國,搞碑學的又有誰特別出類拔萃呢?恐怕也沒誰!像于右任,還有我們現在的前前書協主席沈鵬先生等等,把碑學還引向了草書,我只想說這就是扯淡!在這一點上,不要聽某些人瞎忽悠。就說于右任先生,於先生最大的貢獻是「標準草書」,標準草書對後人能夠更好、更快、更易識別、更易普及草書做出了巨大貢獻,於先生可以說功高蓋世,這個貢獻絕對不應該抹殺,而且是我們後人要絕對繼承的。但於先生寫的草書,我絕對不敢恭維!碑入草,就是不倫不類,其線條的流暢與柔美蕩然無存,可以說一丁點兒美感都沒有。很多人說,看了於先生的草書感覺就是,只要會寫草書符號,再在章法上做一些處理,誰都能寫出來。當然,像沈鵬先生,有時連符號還老寫錯,因此他的水平照于右任先生還差很遠很遠,別說未來成「大家」了,如果看看沈先生的《楷書千字文》,教小學生倒找錢恐怕都沒人敢用。說到這,我們就要問了,既然碑派書法不怎麼太好,那為什麼從清到現在這麼多人把帖棄之一邊,卻死死的抱著那幾塊碑不肯放手呢?

其實這個問題非常簡單,也非常好回答。如果用一句話回答就是:「寫碑容易糊弄人!」具體地說,首先請懂與不懂書法的人記住,千萬不要相信很多人整天四處嚷嚷說「碑」有多麼好,其實99%說這話的人,根本就是「口不對心」。你以為這些人真的是發自內心說「帖」不好而說「碑」好嗎?完全不是!幾乎沒有人這麼認為。帖更好,這是包括寫碑和說碑好的所有人的共識,最起碼是心裏面的共識。那麼,帖好為什麼不學而專門學碑呢?清人包括現代所有寫碑的人,學碑不學帖的主要原因就是,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帖」練八輩子也趕不上趙孟頫水平的十分之一,趕上王羲之就更甭想了。可能有人說:「趕不上有什麼關係,慢慢練吧!」問題的關鍵不是在這裡,問題的最關鍵在於「帖」這個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比較熟悉了,寫不好一般人都能看出來,不但專業搞書法的人很輕易看出來,最討厭的是普通老百姓也能看出來,山寨「帖」普通人一看就露餡兒,這對於那些不想下功夫練字,又想拿「書法」唬人的「書法家」們來說才是最致命的,普通人都能看出來還忽悠誰去呀?「字」誰還買呀?可能有人說:「那就更下苦功夫練唄!練好了不就自然有人認可了嗎!」說的輕巧!別說清代了,就說現在,誰肯下那個功夫?傻呀?缺心眼兒啊?腦袋讓驢踢了?再說,即使練好了,你以為你就是書法家了嗎?非也!

當今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靠寫得好而成為「書法家」的,具體靠什麼,你懂的!可能有人又問了:「那碑同樣寫不好就沒人看出來嗎?」哎---!這話問到點子上了,竅門兒也就在這。不知道很多人注意到沒有,「碑」這個東西的特殊性就是一般人不是很懂,普通老百姓對它的好壞更是一頭霧水。因此現在絕大多數人寫的、當然也包括清代一些人寫的「碑書」,你會發現它的隨意性非常強,怎麼「劃拉」都可以,什麼筆畫長一點、短一點,什麼藏鋒、露鋒、側鋒等等可以全然不顧,你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但有一點,你只要風格上跟「碑」接近,差不多是那麼回事就一切OK了,具體說到風格接近,只要買幾本「碑」的拓本書籍照葫蘆畫瓢,最多一個月就會是那麼回事,現在書協舉辦的書法培訓班清一色都是這麼「培訓」的,當代99%的「書法家」也幾乎都是通過這種「培訓」、練「碑」而「成功」的。因此,憑藉山寨「碑」不容易露餡兒這一特點,從清代到現在(當然主要指現在)的「碑書家」們,幾乎把所有人都唬住了,而且每個人都「人五人六」的把人唬地一愣一愣的。當然,這樣的所謂碑學「書法」,也不是沒有人質疑,但寫「碑」的人都清楚自己那兩把刷子,知道正面交鋒對自己不利,膽兒虛的情況下往往就兩招回復你:要麼沉默不語,以不變應萬變;要麼一句話:「你不懂書法!」

其實,不光寫「碑」的人玩這種套路,寫「帖」的人有不少也這樣玩。比如楷書,現在很多有「名」的書法家根本不寫歐陽詢、顏真卿,而專門寫水平稍差一些的褚遂良,為什麼?實話實說:歐陽詢、顏真卿法度森嚴,練幾十年也不容易寫好;而褚遂良楷書好糊弄,差一點一般人看不出來。再比如小楷,我們都知道唐代經生們留下的小楷,都是小楷的極品,尤其是鍾紹京的《靈飛經》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但這樣的帖,很多人根本不學,不少人要麼學鍾繇的幾篇小楷,不光學,還瞪眼白話,說鍾繇小楷如何如何古拙;要麼學文徵明的小楷,說文徵明的小楷如何如何俊秀,其實這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難道他不知道《靈飛經》更好嗎?當然知道,而且比你我還清楚,之所以不寫《靈飛經》而專門寫鍾繇,其原因就是鍾繇那幾個貼本身就不怎麼清晰,筆法特別簡單,劃拉劃拉就是那麼回事,非常容易糊弄人,而把《靈飛經》寫出神韻來那是難之又難。我這樣說,並不是說鍾繇的東西不好,而是鍾繇也是剛創立小楷,本身還不是很成熟,成熟的《靈飛經》你不要,不成熟的鐘繇你非要拿過來學,這不是為了糊弄人那是為什麼?當然文徵明的小楷也不錯,但它能趕上《靈飛經》嗎?

另外還有一些人,這些人的特點是,離我們越近的貼越不學,專門往「古」了學,越古越學,比如有專門寫甲骨文的、有專門寫金文的、有專門寫石鼓文的、有專門寫秦隸的,挑最近的也是專門寫漢隸的等等。一些人第一次看到剛出土的漢代或者漢代以前的一些碑或者拓片,就故作驚訝:「哎呀太好了,真有一種古拙的美,超過王羲之啊!」我一看到網上這樣的文章標題,真好懸吐了。那些東西,如果說還有一定的文字或者說內容的一些考古價值是說得過去的,非要說什麼「神」書法再現,不令人作嘔嗎?書法這個詞是在漢末才有的,再嚴格地說,書法是從秦代李斯才開始的,秦以前的文字它就是文字,根本不是書法!奉勸那些專門寫秦以前文字的人最好歇歇吧!寫也可以,但別總四處嚷嚷:「我寫的是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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