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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咋評價米芾的《面諭帖》

面諭帖 宋 米芾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面諭帖》又名《求致翟畫王帖書》《職思堂帖》《浙干帖》,紙本,縱二十六點二厘米,橫四十六點五厘米,該帖為翰牘九帖之一,為米芾給友人陳師錫之書信。曾為文徵明、董其昌、季彤、潘正煒等所藏。據徐邦達先生統計歷代著錄有《東圖玄覽編》卷三、《真跡日錄二集》《吳氏書畫記》卷五、《平生壯觀》卷二、《石渠寶笈初編》卷二九、刻《三希堂法帖》第一五冊等。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

此帖主要講米芾向陳師錫詢問翟院深的兩幀山水以及丁承務手中的一紙草書。陳師錫(1057-1125),字伯修,時稱閑樂先生,建州建陽(今屬福建)人。神宗熙寧九年(1076)進士。歷任監察御史、秘書省校書郎、殿中侍御史。清馮桂芬《蘇州府志》:「陳師錫,元符二年(1099),由宣州改任(蘇州)。三年(1100)五月,遷殿中御史。」也就是陳師錫在蘇州的時間很短,且在崇寧二年(1103)陳師錫被貶至郴州。米芾在元符二年(1099)由漣水軍使改任蔡河撥發運,這年基本是在江淮之地生活,離陳師錫還不算太遠。故而能面諭且托其尋找所要之物是符合情理,此信的書寫時間是元符二年(1099)至三年(1100)五月之間。在接此帖以後的另一帖《伯修帖》有「書則十月丁君過泗」之語,則為元符二年(1099)十月之後之書,且應未至第二年,所以是書應是元符二年(1099)年底所書。並非是崇年元年(1102)底,也並非是崇年二年(1103)。關於此中所提及翟院深之畫,米芾《畫史》中亦有所述:「寶月所收李成四幅,路上一才子騎馬,一童隨,清秀,如王維畫孟浩然。成作人物,不過如是。」此處「才子騎馬」圖應該就是「秀才跨馬」圖,只是先將翟院深之作誤為李成之作。對於李成,米芾是讚揚有加的,且對於其作品,以為存世真者甚少,由此能知寶月大師手中之物乃翟院深之作。在這裡有一個描述畫時的變化,就是有「才子騎馬」變成了「秀才跨馬」。米芾仰慕李成故以為是李成畫時便是「才子」且「騎」馬,後來覺得是翟院深之作,就變成了「秀才」還是「跨」馬,頓時由雅變俗。當然這裡我們不能懷疑米芾的鑒賞功夫,其在《畫史》的評述就是「不過如是」,說明當時只是翟院深的畫使米芾對李成的錯誤認識。再就是丁承務家的一件草書,有「來戲」二字,米芾曾在《寶章待訪錄》記述到:「王右軍《來戲帖》右麻紙,六朝人所臨寫,旁註小真字數枚,復以雌黃覆之。在蘇州故相丁謂孫景處,後以一萬質於鄆州梁子志處,故相梁適孫也。」《書史》亦記:「王羲之《來戲帖》,黃麻紙,字法清潤,是少年所書。滿一幅,其間數字難辨,六朝寫經,褊字注之,後人復以雌黃塗蓋,歲久膠落,字見五分。在丁晉公受繪像恩澤者。房下云:晉公故物也。欲以二十千見歸,余即以其直取,君以與余往來議此帖。書粘於後,質於其鄰大姓賈氏得二十千。蓋意其可贖,今在賈氏十五年矣。」《書史》稱《來戲帖》為王羲之少年所書,《寶章待訪錄》稱為六朝人所臨,而在《面諭帖》中則記:「有草書一紙」。此中也可以看出米芾認識《來戲帖》的過程。《寶章待訪錄》成書於元祐元年(1086),其記《來戲帖》被丁景以一萬賣給了梁氏,《書史》稱二十千賣給了賈氏。而《面諭帖》中有「今知在」,這是米芾多番打聽的結果,由此我們可以猜測米芾在此之間所打聽到的有關《來戲帖》的消息可能是不實的,包括有人找米芾討論此帖,也可能是某種推銷手段。當然這裡也有材料傳世時出現偏差的可能,但是有此三次記錄是不爭的事實,米芾對此帖的重視也是不爭的事實。

米芾此件作品,沒有一字平正者,字字東倒西歪,全然有不經意之感,而清俊、洒脫涌於筆墨之間。所以蘇軾曾評價說:「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而「風檣陣馬,沉著痛快」也便是對米芾的千古定評。

(作者:胡鵬   為《中國書法》雜誌編輯)

《面諭帖》釋文:蒙面諭浙干,具如後。恐公忙,托鼎承。長洲縣西寺前僧正寶月大師收翟院深山水兩幀。第二幀上一秀才跨馬,元要五千賣,只著三千。後來寶月五千買了。如肯輟,元直上增數千買取。蘇州州衙前西南上丁承務是晉公繪像恩澤家秀才丞相孫,新自京師出來,有草書一紙,黃紙玉軸,間道有數小真字注,不識。草字末有來戲二字,向要十五千,只著他十千,遂不成。今知在,如十五千肯,告買取,更增三二千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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