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西東》：比環境更重要的，是人的選擇

人有選擇的自由，這是人類的終極自由。

— 維克多·弗蘭克爾

《無問西東》講述了跨越四個年代，四位清華人的故事。

講訴了他們分別在學業方向、人生目標、實現願望、以及職場信仰上的困惑和擇決。

01

學業方向：選擇從眾科目/優勢領域？

20年代，清華就讀的吳嶺瀾，明明是文科天才，卻修讀了自己最不擅長的物理專業。

因為他看到其他最好的學生都在實科。

吳嶺瀾說：不管學什麼，只要在學習，把自己交給書本，心裡就踏實。

梅貽琦校長告訴他：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中，有一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你的青春也不過只有這些日子。

吳嶺瀾聽了老師話，覺得似懂非懂。他認真思索，還是沒有想出答案。

直到他見到泰戈爾來清華演講。

那一天，泰戈爾和當時學術屆最牛的一群人站在一起，他們自信、篤定、淡然。

泰戈爾正在講對自己真實有多重要。

那一刻，他驀然醒悟。

他明白了人生應該追求自己的真實，選擇自己喜歡和擅長的領域，而不是人云亦云，讓周遭環境左右自己的擇決。

02

人生目標：選擇享受安穩/追求夢想？

40年代，清華學生沈光耀，俠肝義膽、家世顯赫，是三代五將的後代。

當他看到日軍轟炸、民不聊生，想要去參軍時，母親千里迢迢趕來阻攔。

母親告訴他，家族的希望是他能享受到做人的樂趣，踏踏實實的過完一生。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沈光耀答應了母親的要求，放棄了參軍的心愿。可他自己很不快樂。

可是，當看到日軍轟炸將校園夷為平地，平日活潑可愛的孩子慘遭不幸之後，沈光耀想起了吳嶺瀾在課堂上說的那句話：

「不要放棄對生命的思索，對自己的真實」

沈光耀於是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追求自己的夢想，棄筆從戎，瞞著父母成了一名空軍飛行員。

沈光耀是一個真正精神富足的人。

即便是在異常艱苦的條件下，他也一直堅持自己的夢想，從沒忘記那些飽受戰亂之苦、挨餓受凍的孩子們。

每次用餐，他都會特意多取一些食物。

待執行任務返回時，他不顧自己的安危，繞道將食物從空中投遞下來。

孩子們每天都渴望他的飛機到來，親切地稱他為「晃晃叔叔」。

沈光耀最後戰死在沙場時，很多人都哭了。

在悲傷之餘，我感受到的是一種震撼，一種超乎生死的平靜的力量。

正如沈光耀犧牲後，同學大林小林去跟沈母辭行，沈母看完了日記上的那句「媽媽，對不起」後，她端出兩碗冰糖水讓他們「潤潤喉再趕路」。

那一刻，沈母已經全然理解了光耀的選擇。

就像是明知是一道懸崖峭壁，你還會去嗎？

會，因為那裡有我的夢想。

03

職場信仰：選擇以牙還牙/保持善良？

2010年，清華畢業生張果果是一名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

在為一家奶粉企業設計廣告，特意找了四胞胎家庭。

但在廣告投標過程中，他被上司戴維有意誤導，最終輸掉訂單，被迫離開公司。

而同一時間，四胞胎家庭生活困難，一直纏著張果果。

同時，當時公司的另一位高層羅伯特找到張果果，希望他提供一些戴維的黑料，以報復戴維，讓戴維調離公司。

羅伯特同時告訴張果果，對四胞胎的資助是無底洞，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煩惱。

張果果一邊陷入職場的爾虞我詐中，糾結於是否同意羅伯特的請求；

一邊在四胞胎家庭不斷的麻煩中煩惱。

父親告訴他，希望他能聽從自己的內心，作出正確的選擇。

他仔細思考，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心中，善良已經是一種本能和天賦。

他決定選擇聽從內心、保持善良。

他給了四胞胎媽媽很多張自己的名片，並告訴她，他會資助四胞胎，有任何困難可以隨時找他。

同時，他打電話給羅伯特，他不會提供戴維的黑料，「我和你們不一樣」

張果果的故事雖然看起來平淡，卻最貼近我們的生活。

當我們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時，我們是選擇以牙還牙，以非正常的手段對待傷害過我們的人，最後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還是選擇保持善良的本心，堅持做一個正直、善良、勇敢的人？

張果果最後的決定給了我們答案。

那就是不受環境的影響，選擇聽從內心，無問西東。

04

人有選擇的自由，這是人類的終極自由

這個世界很美好，但是世道很艱難。

我們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不了大的環境，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對待事情的態度。

維克多·弗蘭克爾是出生於奧地利的美國神經與精神病學教授，他的經歷可謂很好地詮釋了這個問題。

身為猶太人，弗蘭克爾曾在二戰期間被關進納粹德國的死亡集中營。

其父母、妻子與兄弟都死於納粹魔掌，只剩下一個妹妹。

他本人也飽受凌辱，歷經酷刑，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有一天，他赤身獨處於狹小的囚室，忽然有一種全新的感受，後來他稱之為「人類的終極自由」。

雖然納粹能控制他的生存環境，摧殘他的肉體，但他的自我意識卻是獨立的。

能夠超脫肉體的束縛，以旁觀者的身份，審視自己的遭遇。

自我意識可以決定外界刺激對自己的影響程度，或者說在遭遇與對遭遇的回應之間，他有選擇回應方式的自由和能力。

在期間，弗蘭克爾設想了各式各樣的狀況。

比如想像他從死亡營獲釋後，站在講台上給學生講授自己從這段痛苦教育中學到的寶貴教訓。

告訴他們如何用心靈的眼睛看待自己的經歷。

憑著想像與記憶，他不斷修鍊心靈、頭腦和道德的自律能力。

將內心的自由種子培育的日益成熟，直到超脫納粹的禁錮。

對於物質環境，納粹享有決定權和一定的自由。

但是弗蘭克爾享有更偉大的自由—他強大的內心力量可以幫助他實踐自己的選擇，超越那些禁錮。

這種力量感化了其他的囚犯，甚至獄卒。

幫助獄友們在苦難中找到生命的意義，尋回自尊。

在最惡劣的環境中，弗蘭克爾利用人類特有的自我意識，發掘了人性最根本的原則。

即在刺激與回應之間，人有選擇的自由。

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生存的環境，但我們可以選擇以何種方式去應對這個環境。

不同的選擇，得到的結果是不同的。

人有選擇的自由，這是人類的終極自由。

願你在被打擊時，記起你的珍貴，抵抗惡意；

願你在迷茫時，堅信你的珍貴；

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記住，你有選擇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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