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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談談錢,借我50好不好……

沈毅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感覺渾身綿軟無力,胸膛之中如同被塞進了一團棉花,悶的難受。

這是哪?

沈毅的意識開始漸漸恢復,從身下木板床傳來的堅硬觸感,以及抬目所見那張灰白色的床帳都在告訴沈毅,這不是他的家。

記得昨晚自己和幾位國外歸來的好友暢飲通宵,結果中途自己就不勝酒力徹底的不省人事了,但這裡是酒店嗎?好像市裡沒有這麼復古的酒店吧。

「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暫時打斷了沈毅的疑慮,胸膛處的憋悶愈發厲害,讓沈毅眼前一陣發黑。

「少爺,你醒啦。」聲音軟糯中帶著一絲困意,然後聲音的主人輕輕的拍打沈毅的後背。

過了好一陣,沈毅才舒服了些,但腦海中的疑慮卻更加深重了,少爺?這是什麼古怪的稱呼,是自己那幾個損友又找了個什麼會館嗎?倒是別出心裁啊!

沈毅抬起頭,入目的是一名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婷婷玉立的站在床前,屋中雖然有些昏暗,但依然可以看清少女膚若凝脂眉目如畫的模樣,而且身著古裝,頭上盤著一個有些惹人發笑的丸子頭。

「質量真高,不過這年紀……真他媽畜生啊!」沈毅嘀咕了一句。

「少爺,你從午後就開始睡,這都要掌燈了才醒,醉兒很擔心你哩。幸虧我求先生給少爺看了看,先生說少爺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我才放心哩。對了少爺,你餓不餓?要不要醉兒給你……」少女啰哩啰唆的說了一大通,看起來沈毅醒了令她很高興。

「呃……那個……那個……姑娘。」沈毅打斷了一句「這是哪啊?」

「咦?」這名自稱醉兒的姑娘摸了摸沈毅的額頭「不燙啊!少爺你糊塗了嗎?我是醉兒啊,什麼姑娘小姐的?我是從小就侍奉你的丫鬟啊。」

這句話如同導火索,沈毅腦海中轟的一聲,無數記憶涌了上來,那些繁雜的畫面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在腦海中劇烈的碰撞,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讓沈毅眨了眨眼就又暈了過去。

在徹底的失去意識之前模糊聽見醉兒帶著哭腔的喊:「少爺,少爺你怎麼了少爺?少爺……」

「還真是個聒噪的妹子呢。」沈毅心中嘀咕了一句。

當沈毅再次醒來,已經掌燈了,屋裡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醉兒趴在桌上睡著了,口中苦澀難言,應該是剛灌了/葯,沈毅目光愣怔的看著床頭,心裡百感交集。

到底要不要這麼坑,自己不過是和幾個朋友喝頓酒而已,不成想一覺醒來卻穿越了,穿越的這具身體也叫沈毅,今年十五歲,本來是豪門沈家一個庶出的公子,但兩月前觸怒了天子被奪爵然後趕出了京城,只得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揚州,想要投奔其父生前好友秦平義。

這秦平義本是揚州富商,之前有恩於沈毅之父,甚至兩家還許下婚約,這在當時可是秦家高攀了,雖然沈毅只是庶出的一個公子,畢竟衣冠世家,而秦家雖然豪富,卻只是平民罷了,只是當時沈毅年歲還小,並未來得及完婚。

此次遭逢大難,沈毅滿懷希望的來到秦家,不曾想等著他的卻是一紙棄婚協定,連日奔波外加急怒攻心沈毅當時就病倒了,秦平義本想讓沈毅按了手印就將其扔出去,誰不知道現在沈毅已經成了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禍害?

可沈毅這一病倒,秦平義也不好做的太絕,否則輿論非議總歸不美,只得捏著鼻子將他安排到了偏房之中,請了個郎中給醫治一二。但沈毅病體愈加沉重,最終本要落個身死,卻不想被來自現代的沈毅給穿越了。

沈毅苦笑了下,從記憶來看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少年還真是標準的紈絝公子哥啊,在京城就是整日遊手好閒,雖然沒做過欺男霸女之事,卻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小小年紀就得了個京城花少的諢號,總之就是個神憎鬼厭的傢伙。

而且膽子還很大,為了一個頭牌姑娘就跟喬裝而來偷偷取樂的太子大打出手,甚至將太子給暴揍了一頓,本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算鬧到天子那去也只能算少年無知。

可事態急轉直下,天子暴怒,沈家被奪爵流放,雖然顧及舊恩,只將沈毅一人趕出,可也相當於終結了沈毅士族的身份,這對很多人而言比死都令人難受。

畢竟這是個迥然不同的朝代,沈毅就不知道古代什麼時候出現過一個叫燕的王朝,從記憶中殘存不多的信息來看,這個大燕上承後周,一脈相續下來已經百十餘年,類似於異化了的宋朝。

但不同於宋朝的是,這個大燕門閥林立,雖然科舉取士已久但士族身份極難獲得,可以說人一生下來就貴賤已分,普通人終其一生也難晉陞士族。

這種奇葩的制度如果換了任何一個朝代都早滅亡了,可是現在大燕雖然隱患重重,但還是繁榮安定,普通百姓生活算不上太富足,卻都可以吃飽飯。尤其在揚州這樣的地方,絲織行業極其繁盛,已經出現了頗具規模的資產階級。於是就出現了封建貴族和資產階級共存的現象。

沈毅收回思緒,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可既來之則安之,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先恢復身體,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得個肺炎什麼的,簡直不要死的太快。

沈毅轉頭看看趴在桌上熟睡的醉兒,心裡泛起一絲柔軟,這個小丫頭如果在現代,應該還在上學吧,可在這個時代已經十分乖巧懂事,這次自己被趕出京,只得她一人陪伴,一路上艱辛自不必說。自己病倒後,也是全靠她忙裡忙外,不然自己早死多時了吧。

沈毅慢慢起身,感覺胸膛處的憋悶感好了一些了,似乎自己穿越將抵抗力也帶了過來。來到醉兒身後,看昏暗燈光下那張熟睡的臉蛋,輕笑一聲。

穿越前的沈毅也有自己的朋友親人,現在看著醉兒不禁想起了他們,可卻再不可能相見了。

沈毅幽幽嘆了一聲,在這夜裡顯得那麼的寂寥。

次日清晨

沈毅看著鏡中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不禁有些好笑,他原以為自己被人叫京城花少只因為胡作非為,原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少年長得極其俊秀。

雖然因為年紀尚小,身量還未完全長開,但這反而更添了幾許少年獨有的秀氣,而且五官眉目更是毫不遜色女孩子,最出彩的則是那雙劍眉之下的眸子,明澈如鑽。

沈毅有些自戀的摸摸臉蛋,不管怎樣,長得好看總歸是不錯的,至少沒事照照鏡子也可以賞心悅目的嗎!

「少爺,吃飯哩。」醉兒端著食盒走了進來。

「好,吃飯。」沈毅坐在桌前剛要動筷,瞅瞅站在一旁的醉兒:「坐下一起吃。」

「不了,伺候少爺吃完我再吃。」

「現在我又不是什麼少爺了,讓你坐你就坐,哪那麼多臭規矩。」

「哦。」醉兒聽話的坐到一邊,但很不自在的感覺,屁股扭來扭去的。

飯菜很簡單,甚至有些粗陋,如果換成以前,估計沈毅連看都不會看,可現在沈毅吃的很香,他得儘快恢復起來,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

自己既然穿越來了,就要好好活下去,不為自己,也要為身邊這個呆萌的丫頭,為在京城淪為庶民的家人。

而醉兒卻不時偷瞄沈毅,她感覺少爺變了,以前的少爺雖然對自己還不錯,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允許自己一起上桌吃飯,並且少爺現在的眼神中似乎有種神奇的東西,讓人根本看不透,整個人也沉穩了很多。

這場病後,少爺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醉兒心中想道。

不得不說來自少女的直覺總是準的驚人,雖然沈毅已經和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合為一體,好多習慣也都繼承了過來,可是身邊熟悉的人還是可以感覺出不一樣來。

就在二人心思各異的吃著飯時,院中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沈公子可在?」

「哎呀,是秦小姐。」醉兒騰的站起身。

「是她又怎樣,你那麼慌幹什麼。」沈毅慢條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飯說道。

「少爺,你病著的時候根本沒人管,還是秦小姐令人找來的郎中,而且少爺你不是想要娶秦小姐嗎?」醉兒小聲說道。

沈毅搖搖頭,他早絕了那份心思,之前的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娶了秦靈兒,靠著秦家的財力,還能重新恢復身份。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記憶中來看,自己被如此重的處罰便疑點重重。可惜之前的這個沈毅太廢柴,當時只顧得爭風吃醋,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沈毅放下筷子,站起身整理了下衣冠,任何時候都要以最自信的姿態面對任何人,這是穿越前的沈毅在職場中學到的一大法則,沒有人會尊敬一個連自己也不尊敬自己的人。

他來到院中,只覺眼前一亮,一名身著淡青色衣飾的少女站在院中,看年歲不過十六,比沈毅還要高上一線,清秀的臉蛋還有几絲稚氣,可是一雙丹鳳眼有種說不出的威嚴,顯得十分嫻靜穩重。

「秦小姐。」沈毅微微作揖。

「沈公子,聽聞你病體漸康,今天特地來看望一下,見你大好了,也就放心了。」

「有勞秦小姐掛心,已然無礙。」沈毅微笑道。

「沈公子,您是讓我們小姐站在院中和你說話嗎?」秦靈兒身後的一名俏婢語氣嬌憨的說道。

「晴兒……」秦靈兒拉長了聲音訓斥道。

「倒是我失禮了,秦小姐請。」沈毅側開身右手虛引,動作沉穩又合乎禮儀。

秦靈兒對此微微有些訝然,這應該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年歲太小秦靈兒已經記不太清了,第二次卻是沈毅前來投奔之時,秦靈兒隔著簾櫳曾仔細端詳過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當時關於沈毅的種種傳聞她已聽了不少,自然知道這個少年有多無法無天。

因此第二次的見面並沒有給秦靈兒留下什麼好印象,雖然沈毅長得不錯,可那紈絝的習氣讓秦靈兒深惡痛絕。

就連今天來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可現在看來這個沈毅倒不像傳聞里那麼不堪,反而很是沉穩安靜。到底是衣冠世家出來的貴公子,秦靈兒心中想道。

二人進屋落座,醉兒顯得很緊張,慌慌張張的上了茶水,然後便忙不迭的退到了一旁。

屋裡一時間安靜下來,誰也不開口。沈毅好整以暇的喝著茶,心中則在冷笑,看來這小丫頭是想給人個下馬威啊,可惜對自己根本沒什麼卵用。

過了半晌,秦靈兒終於忍不住先開口:「沈公子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準備明日便向秦伯父辭行。」沈毅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態度。

「哦?」秦靈兒有些錯愕,她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說辭,可沒想到沈毅居然是這個態度,他前來投奔的時候不是對自己勢在必得嗎?為何現在態度卻又截然不同?

「近日病中之時我也想了許多,沈某現在是戴罪之身,雖然有婚約在,但我前途未卜,還是不要誤了秦小姐的大好前程吧。」沈毅朗然說道。

他確實對秦靈兒和秦家沒有半分興趣,這種只會趨炎附勢的所謂富商往往都是豬隊友,要知道現在可是封建時代,一個站隊不慎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自己不就是例子嗎,位列衣冠的沈家只因一場少年之間的鬥毆就分崩離析。自己又何苦非要往賊船上蹦呢?

「公子既然如此想,那靈兒無話可說,晴兒……」秦靈兒哪聽不出沈毅那句大好前程的譏諷,心中亦是酸楚難言。

秦靈兒隨身的丫鬟晴兒聞言走上前來將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一千兩銀子,足以令沈公子後半生無憂。」

「秦小姐出手倒是大方,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淪落,但自食其力還是能夠的,還不至於靠著別人的施捨過活。至於婚約的事,秦小姐也不必心懷愧疚什麼的,說實話我真沒看上你。」沈毅冷冷道。

這句話一出,屋中所有人都安靜了,醉兒目瞪口呆的站在一邊,她從未見少爺這樣霸氣過,看來少爺真是變了。

秦靈兒也愣了,看著坐在那一臉平靜的沈毅,半響之後才艱難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希望沈公子以後好自為之,要知道揚州可不是京城,您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京城花少。」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院中有人喊了一聲:「表妹在嗎。」

聽到這個聲音,站在沈毅一旁的醉兒的表情瞬間變的有些古怪,像是懼怕又像是厭惡。沈毅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他一向善於觀察別人的細微神情,前世在職場上摔打成人精一樣的他自然有了猜疑,心中慢慢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簾櫳一挑,一名年方弱冠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了進來。此時正是初春,揚州還有些寒涼,但這個人穿的卻很是騷包,一身月白色的公子衫,手中還拿著一柄摺扇,長得貌不驚人,膚色黢黑居然還覆上了一層脂粉,再襯上那身白衣簡直不能看。

沈毅則注意到此人的眼神飄忽眼圈發青,尤其是盯著秦靈兒他們看的時候,有一股難言的淫褻意味。沈毅心中冷笑,用手悄然拍了拍站在身後的醉兒有些顫抖的手,他明白醉兒在害怕什麼了。

一名落難公子的婢女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生存,無人倚靠外加長得又漂亮,於是有些人動了髒心,這不奇怪,但看這個男子看秦靈兒的眼神也是赤裸裸的佔有,沈毅就知道事情好玩了。

「表妹,今日春光大好正是踏青的好時機,可否一同去遊玩一番。」

「靈兒今日還要去錢莊查賬,沒有時間還請表哥自便。」秦靈兒毫不假以辭色,說完便揚長而去,倒是那名喚作晴兒的婢女有些猶疑,回頭望了幾次。

剩下此人一臉不忿的站在那,過了片刻才回頭瞅瞅醉兒,眼睛一亮便想要上前,沈毅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將醉兒擋在身後。

男子看了看沈毅,而後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姓沈的?」

「嗯?是又怎樣。」沈毅懶散的回應道,他感覺這種人簡直太無趣了,什麼東西都放到臉上,就差腦門上寫上我是壞人了。

「給你一天時間給我滾出秦府,不然一天之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沈毅一瞬間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自己上學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個子瘦小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於是有小混混也這樣威脅過自己,最後被自己用磚頭將對方砸進了重症病房,自此之後再也沒人敢招惹自己。

林子風見沈毅失神恍惚以為他害怕了,不禁更是不屑,原來高高在上的衣冠世家的貴公子一旦跌落凡塵也會害怕啊,而能踐踏這些人的尊嚴令林子風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他淫笑了兩聲:「嘖嘖,倒是你這個小丫鬟真真不錯,要是肯賣給我或者讓我玩兩天,到時候我在我姨夫面前美言幾句,沒準能賞你碗飯吃。」

「少爺……」醉兒顫聲的說道,她非常害怕,因為在沈毅病倒的那幾天里,這個人就屢次來糾纏過自己,她也聽秦府中其他奴僕說起過這個林子風,知道他的母親乃是秦平義的小姨子,揚州本地人氏,前兩年秦平義的正房死了,林子風的母親便做了續弦夫人,說白了就是小姨子嫁給了姐夫。

這個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中惡鬼,被他糟踐的女子很是不少,醉兒害怕少爺真的把自己賣給他。

沈毅回過神來,先回頭對醉兒笑了笑,這個呆萌的小丫頭肯定嚇壞了。然後轉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滾蛋。」

「什麼?」林子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小子是在罵我嗎?

「我說請……噢!不對,是給、我、滾、蛋。」沈毅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的譏誚讓林子風勃然暴怒。

作為揚州地面上也算有一號的人物,林子風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生性殘忍好色,自從自己的母親嫁入秦府後,林子風仗著秦家的財勢更加的肆無忌憚。試問現如今街面上的人哪個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叫聲林少爺?

而他居然敢罵我?

而此時的沈毅內心平靜如水,甚至有些想笑,他自知自己現在身體虛弱不堪,如果真的動手的話肯定會吃虧,所以他才只是罵了一句,如果換做以前,這個林子風已經躺在地上了。

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已經將桌上的一方鎮紙偷偷攥在手裡,然後用寬大的衣袖掩映著,隨時準備讓人腦袋開花。對此沈毅甚至有些期待,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暴力了。

正在這時秦靈兒的隨身丫鬟晴兒急沖衝進了院子,見到站在屋門口劍拔弩張的二人急忙朗聲道:「林少爺,夫人叫您過去呢。」

正欲發作的林子風聞言惡狠狠的瞪了沈毅一眼轉身走了,沈毅站在那笑意不減,心中則略有些失望,輕聲笑道「傻*。」

林子風走了,晴兒走到屋門口笑盈盈的沖沈毅道了個萬福:「沈公子,小姐怕林少爺對您怠慢,特意讓我回來的。」

「那多謝秦小姐挂念。」沈毅頷首為禮,轉身就要回屋,他得梳理下以後怎麼辦,這秦府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不是怕了林子風,而是這麼死皮賴臉的呆著真的沒有意思,還不如出府而去,反正自己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總不會餓死吧。

「沈公子……」

「嗯?晴兒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請問出府之後您有什麼打算嗎。」

沈毅回頭看了看有些期待的晴兒本來不欲作答,後面一想以秦靈兒那個性格估計不會真的惦記自己,這應該都是這個小丫鬟自作主張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人家一片好心,自己還是不能太過疏遠了。

「打算倒是沒有什麼,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但我想自己有手有腳總不會餓死街頭吧。」

「哦……那以後還能……還能見到沈公子嗎?」晴兒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沈毅啞然,鬧了半天是少女懷春了啊!

可自己見過這位晴兒姑娘嗎?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吧,難道這大燕的民風已經如此開放了嗎?還是說這具皮囊的威力實在太大?

但看這少女低著頭腳尖扭來扭去的羞怯模樣,沈毅還是不好意思傷害人家,只好含糊的說道:「揚州城不算大,應該可以見到吧!」

「嗯。」晴兒點點頭然後就一轉頭風一樣的走了,只是低著頭沒看路差點碰到了院門上。

「咦!晴兒姐姐怎麼走的那麼快哩。」醉兒還是有些不解。

「應該是有事吧,你認識她嗎?」

「認識啊!少爺病著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顧不過來,又沒人幫忙,有時候晴兒姐姐就過來幫我照顧你哩!」

「好吧,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就走。」沈毅不想多談這個,最難消受美人恩,雖然不知那個小丫鬟為什麼看上自己,但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根本沒想過那些。

「好啊好啊!」醉兒很高興,她早就不想在這秦府中呆著了,所有人都對自己冷言冷語,還有些男僕總是趁自己去煎藥或者取飯的時候過來說些胡話,讓她很害怕。

還好少爺醒了,醉兒心想,至於出府以後做什麼,如何生活,她從不考慮,只要能跟著少爺,那就沒有什麼是不可忍受的。

傍晚

淅淅瀝瀝的春雨籠罩了揚州城,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泥土的氣味。

沈毅坐在桌前正在練字,說是練字其實就是讓這具身體慢慢適應自己的習慣,穿越前的沈毅有段時間極其痴迷書法,尤其是宋徽宗的瘦金體,令他愛之入骨,每日練的廢寢忘食,並且一直堅持了下來,因此水平相當不錯。

雖然這具身體基本沒握過幾次毛筆,但一旦執筆在手,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除了開頭幾個字寫的不怎樣,下面越寫越流暢,字的形態也越來越漂亮。

沈毅有些得意的擱下筆,揉揉發酸的手腕,就憑這筆字,在這個時代自己也餓不死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沒有宋徽宗,這還是瘦金體第一次出現於世呢。

「少爺你寫的什麼啊,真好看哩。」醉兒有些好奇的瞅瞅放在桌上的紙張,對於只識得自己名字的她來說,寫的什麼根本就看不懂,但是這字寫的真好看,就跟畫一樣。不過少爺什麼時候會寫這麼漂亮的字了?記得以前少爺連筆都很少碰的啊。醉兒的腦袋裡多了幾個問號。

「好看吧,這可是少爺我自創的筆法哩,這寫的是首詩,醉兒你不認得字嗎?」沈毅毫不臉紅的將瘦金體劃為自己所有。

「喏!就認得這個人字。」醉兒指了指。

「那以後少爺教你認字吧。」

「哦。」

「哦是什麼意思啊。」

「哦就是醉兒很願意的意思哩。」

「傻丫頭,哎對了,醉兒你就是揚州人吧。」

「是啊,不過我父母早就沒了,不過我還有個叔叔和表姐,前兩年還來過信說在揚州開酒館呢,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嗯,那明天出府少爺就帶你去看看你叔叔跟你表姐。」

「嗯嗯。」醉兒這次笑的眼睛彎彎的。

沈毅看著心中泛起一絲寵溺,這個姑娘真的集合了世上幾乎所有的優點,卻單純懵懂的像一張白紙,這樣的女孩在後面的時代早已絕跡。

「少爺,天色不早了,你身體還沒恢復,趕緊休息吧。」

「嗯。」沈毅確實也感覺到兩腿發麻胸口發悶,看來這具身體真是虛弱啊,自己得趕緊想辦法強壯起來,老這麼病怏怏的,還能保護誰?

醉兒服侍沈毅躺下後就到外屋的床上和衣而睡了,看樣子應該是累壞了,片刻就發出了如同小貓一樣的鼾聲,沈毅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一時難以睡下。

明天待秦平義回來簽了那紙退婚協定,自己就算真正的步入這個時代了,不知道這個本應該是宋朝的時空里,普通人到底是如何生活的呢?而這短短兩日來的種種真如同夢一樣,沒準睡下再醒來自己就好好躺在未來的那個家裡。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了,隱隱的有雷聲轟隆隆碾過遙遠的天際,沈毅慢慢的困了,恍恍惚惚的一股異香縈繞鼻間,讓人愈加沉醉,沈毅終於睡了過去,鼾聲如雷。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借著屋中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出正是白天那位林子風林大少。

林子風現在心情很不好,下午他又去找過秦靈兒,結果連面都沒見到就被晴兒那個賤婢給擋了,要是換了別人他現在早就讓人綁了對方扔到床上任自己受用了。

可秦靈兒不一樣,秦家無子,只此一女。林子風還想人財兼得呢,於是只能暗暗忍耐。自己的母親也叮囑過自己不能過分,其實只要不急躁徐徐圖之,這秦家以後肯定會姓林的。

不過這個沈毅居然敢頂撞自己,看來得給他點教訓了,正好也拿那個叫醉兒的小妮子泄泄火。因此林子風帶著從江湖下九流手裡買來的一夢香,跑到沈毅住的偏院。

前面很順利,林子風進了屋中先看了看睡死過去的沈毅,冷笑一聲心想,等大爺玩/夠了,再來收拾你。

然後就來到醉兒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醉兒那已經初顯曲線的身體,林子風不由得笑了兩聲,也顧不得別的了,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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