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鑫：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邏輯進路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植根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本身，是基於思想政治教育合理性的價值追求和反映思想政治教育規律的實踐品質。它的生成發展離不開思想政治教育的善的實踐、自由實踐和實踐理性的邏輯起點，經由建構理解對話、創設情境體悟和堅持實踐反思的生成路徑，最後指向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生命成長、實現思想政治教育中道和走向思想政治教育德性實踐的邏輯歸宿。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實踐
思想政治教育是對人的思想觀念和道德素質施加影響的實踐活動，這種實踐活動的品質如何不僅關係到最終目標的實現，而且對個體生命成長具有重要的影響。實踐品質是實踐智慧的內在反映，實踐智慧是引導實踐活動達到實踐目的的重要能力。對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實踐智慧是一種求真向善尚美的實踐品質，是引導思想政治教育走向德性實踐並實現自身目的的內在力量。思想政治教育過程能否以智慧的方式展開，成為一種「智慧性」的實踐活動，直接影響到思想政治教育最終的實效性。
一、何謂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智慧
作為亞里士多德實踐哲學的核心概念，實踐智慧對教育理論和實踐的反思與推動不容忽視，將之引申到思想政治教育領域而形成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同樣如此。古希臘時期的實踐智慧是今天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源泉，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邏輯展開和路徑生成離不開亞里士多德實踐智慧的理論支撐。
作為西方實踐哲學的奠基人，亞里士多德對實踐智慧做了最系統的考察，他集中討論了實踐智慧及與之相關的問題。在亞里士多德那裡，實踐智慧也稱為「明智」。「我們可以通過考察那些明智的人來引出明智的定義。明智的人的特點就是善於考慮對於他自身是善的和有益的事情。」[1]188因而，實踐智慧就是一種實踐的善或善的實踐，它關乎善惡，是對實踐的引導。在他看來，實踐智慧「是一種同人的善惡相關的，合乎邏各斯的，求真的品質。」[1]189它與實踐經驗相關，存在於變動的善的實踐中，並通過這種善的實踐來實現自身，人們只能在實踐中不斷地把握它。也就是說，實踐智慧必須在具體的實踐中實現最大的善，而我們也只有通過具體的實踐並在實踐中才能獲得這種實踐智慧。正如亞里士多德所言，人的每種實踐都以某種善為目的。既然如此，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種對人的思想觀念和道德素質施加影響的活動，更是一種引人向善的實踐。既然實踐智慧與實踐經驗相關，那麼思想政治教育本身作為一種實踐活動更加離不實踐智慧。作為實踐智慧的一種引申，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智慧可以看成是一種與學生思想觀念和道德品質相關的、合乎思想政治教育規律的、追求卓越的品質。
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邏輯起點
實踐智慧的邏輯起點是指實踐智慧在生成過程中的出發點，是以此為前提並最終走向德性實踐的重要條件。作為成功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關鍵因素，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發展有著自身的邏輯起點。
（一）思想政治教育的善的實踐
既然實踐智慧的產生離不開善的實踐，那麼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也離不開思想政治教育的具體實踐。按照亞里士多德的理解，「善看來在每個活動與技藝中都不同。如果我們所有的活動都只有一個目的，這個目的就是那個可行的善。」[1]16-17也就是說，人的實踐是向善的活動，善是每種實踐活動所追求的目的。這種實踐不同於一般的活動，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只有那種目的寓於其中的活動才是實踐。」[2]210人的實踐活動都有內在的目的，這種實踐活動是否是善取決於其是否有利於最終目的的實現。對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其根本目的是「提高人們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的能力，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改造主觀世界。」[3]136因此，只有將思想政治教育目的寓於其中並有助於其實現的活動才是真正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追求善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實際上也就是追求其自身的根本目的。這樣來看，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就是一種引人向善的實踐活動，有了對善的追求，思想政治教育才真正成為善的實踐，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也在這種善的實踐中找到寄託，並得以生成發展。
（二）思想政治教育的自由實踐
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實踐不僅是一種追求善的活動，同時還是一種以自身為追求目的的自由的活動。也就是說，實踐本身就是實踐的目的，這樣的實踐是自由的實踐。亞里士多德認為，「如果在我們活動的目的中有的是因其自身之故而被當作目的的，我們以別的事物為目的都是為了它，如果我們並非選擇所有的事物都為著某一別的事物，那麼顯然就存在著善或最高的善。」[1]3因而這種以自身為追求目的的活動就是自由的實踐活動。既然實踐是以善為追求目的的活動，同時實踐又是以自身為追求目的的自由的活動，因而實踐的目的即實踐之善在於實踐本身。從這個角度來看，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種實踐也是一種以自身為追求目的的自由的實踐，它所指向的善是學生的完滿的幸福生活。在杜威看來，「教育的過程，在它自身以外沒有目的；它就是它自己的目的。」[4]58這樣，思想政治教育也就成為一種以自身為目的的自由的教育。正是這種以自身為目的的教育內含著最高的善即幸福，因而同時也是一種幸福的教育。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目的，這種實踐是一種自由的實踐，更是一種幸福的實踐。也正是由於這種自由的、幸福的實踐內含著最高的善，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智慧才在其中有了生成的可能。
（三）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理性
實踐智慧的生成還離不開實踐活動的特性，基於實踐理性指導實踐活動的發展，是實踐智慧得以生成的根基。實踐理性就其本質而言，「是人類對自身與世界的關係『應如何』和人『應當怎麼做』問題的觀念掌握與解答，它是人類理性觀念掌握世界的最高方式。」[5]因此，實踐理性直接指向實踐活動，引導和規範實踐活動的發展。實踐智慧與實踐理性相關，實踐理性是實踐智慧的根基和前提，實踐智慧是實踐理性的凝聚和升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理性是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運用理性作出判斷的能力，是一種基於善和智慧的、遵循實踐規律的、在特定情境下所表現出來的行為能力。它不僅包含著對思想政治教育各種複雜因素和整體價值的綜合考慮，還意味著對現實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與問題進行批判反思和超越，並在其中實現對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可能性的不斷建構。在這個意義上，實踐理性就成為思想政治教育順利展開並取得良好實效的重要因素。而思想政治教育能否真正喚醒個體生命的道德價值，賦予個體以智慧和理性的品質，關鍵在於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是否具有實踐理性並在此基礎上凝聚成實踐的智慧。這樣來看，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理性彰顯著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品質，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生成的根基，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正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理性凝聚升華和意義建構的基礎上得以生成和發展。
三、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路徑
生成路徑是一事物得以產生的具體途徑，呈現著其產生髮展的具體過程。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影響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重要特質，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成功的關鍵因素。它不是憑空產生，而是在具體實踐中生成，這一過程又在現實活動中完成。
（一）建構理解對話
「理解是指人在某一時刻，對理解對象和它與理解者之間的全部整體關係的把握。」[6]32智慧產生於理解，理解是衡量教育質量和水平的重要標誌。在亞里士多德看來，理解或好的理解也是實踐智慧的內容或與之相關的品質。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本質的理解和把握，它在實踐中、在主客體的相互理解中不斷生成。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必須把教育的對象變成自己教育自己的主體。受教育的人必須成為教育他自己的主人；別人的教育必須成為這個人自己的教育。」[7]200隻有在這樣的實踐中不斷理解思想政治教育本質、理解他人、最終理解自己，才能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
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本質的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產生於實踐中的教育品質，因而首先就要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本質。以人為實踐對象的思想政治教育在實踐中產生，隨其發展，最後又指向人類實踐。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是人類實踐的需要和產物，而實踐活動又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得以生成的前提，只有理解了這點，思想政治教育及其實踐智慧才能在實踐中共生共長。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的理解對話。對話是理解的基礎，理解通過對話達到一致，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之間的對話過程就是雙方不斷形成理解的過程。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動態性、生成性的實踐活動，教育主客體在實踐中遇到的矛盾和問題正是通過理解對話來消解。對話就是要在交流中求同存異，在矛盾分歧中達成理解，通過對話實現理解的過程就是消解矛盾，生成實踐智慧的過程。因此，只有在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之間、客體之間以及主客體之間的交流對話中不斷達成相互理解和思想融合，才能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
（二）創設情境體悟
亞里士多德認為實踐智慧只能在實踐中感知和把握，強調情境性的實踐對於實踐智慧的重要作用。「所有可思議的行動都發生在具體情境和最終實際中。明智之人必須了解具體情境，善解和明斷則要表現在行動的最終實際中。」[8]229實踐活動的展開離不開現實的具體情境，而實踐智慧的生成又離不開實踐本身，因此實踐智慧只能在現實的具體情境中才能得以生成。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產生依賴于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的創設和在其中的體悟。
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的創設。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是一種文化的、精神的、心理的、內在的、主體的體驗、氣氛和人際互動。」[9]249這種具體情境通過教育者、受教育者以及諸要素彼此之間的互動形成，實踐智慧正是在這種實踐互動中生成。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情境性的實踐活動，教育者通過具體情境的創設能有效地將教育內容滲透和傳遞給受教育者，而受教育者在具體情境中也會無意識地接受和內化教育內容。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的創設過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過程，只有在思想政治教育諸要素的彼此互動中不斷創設具體情境，才能促進實踐智慧的有效生成。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的體悟。體悟是主體在一定情境中與認識對象雙向互動，通過體驗、感悟而提升自己精神境界的活動，實踐智慧正是在這種體悟的過程中生成。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互動性的實踐活動，教育主客體在實踐中都需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體悟正是在主客體的互動中以建構人的精神世界和意義世界為旨歸，通過體悟提升自我的過程就是實踐智慧的生成過程。因此，只有在思想政治教育具體情境的體悟中，在提升自我的精神境界中，才能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
（三）堅持實踐反思
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絕非通過經驗的自然積累就能實現，必須在實踐中反思和追問，不斷調節教育思想和行為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合理性，對實踐經驗進行意義重構。「反思的實質不是思想內省和思辯操練，而是根植於教育實踐並面向教育實踐的教育批判和教育建構。」[10]實踐反思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生成必不可少的因素，缺少實踐反思的關鍵環節，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智慧就無法生成。
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反思批判。反思批判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效果的揚棄，轉化教育現狀中的不合理因素，實現對思想政治教育合理性的追問與探究。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反思性的教育實踐，教育主客體通過實踐反思不斷調節自身行為，促進教育目標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反思批判是對思想政治教育本真世界的審視與回歸，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對既定教育框架的反觀與超越，進而求得教育問題解決的智慧與品質。思想政治教育通過反思批判不斷揚棄的過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過程。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智慧離不開思想政治教育的反思批判，只有在實踐反思中回歸實踐本真才能促進實踐智慧的生成。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經驗重構。反思是建構的基礎，建構是反思的升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正是在這種反思批判與意義重構的過程中生成和發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建構性的教育實踐，教育主客體正是通過實踐經驗的意義重構來實現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改造主觀世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經驗的意義重構過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過程。因此，只有堅持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反思批判，在批判中重構經驗，才能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生成。
四、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邏輯旨歸
實踐智慧產生於實踐最終又指向實踐，是以提升實踐效果為目標的重要品質。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品質，最終服務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本身，是一種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為目的的實踐藝術和教育藝術。
（一）促進個體生命成長
實踐智慧是在實踐過程中長期積累和提煉而成的，其形成過程既是實踐本身的發展過程，也是實踐個體的生命成長過程。「在教育學看來，實踐是一種針對生命成長的有意識的活動，是塑造和改造自我生命和他人生命為旨歸的活動。」[11]對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實踐智慧是思想政治教育科學和藝術高度融合的產物，是以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個體生命成長為旨歸的實踐品質。
一方面，優化思想政治教育主體的生存方式。對思想政治教育主體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使其能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慎思而明辨，用自己的生命體驗和世事洞察來影響受教育者，實現在育人的過程中育己，在關注客體生命價值的同時也獲得自己生命存在的意義。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運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為了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目的，這對教育主體來說就是達到最高的善，獲得幸福和實現自身靈魂的完滿。以智慧的方式展開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是一種基於善的教育方式的價值追求，它使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在教育過程中超越既定的約束，面對生命的意義與價值，進而優化自身的生存方式。另一方面，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客體的自我發展。思想政治教育客體運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為了達到社會所要求的思想政治水平，這對教育客體來說就是達到最高的善，獲得幸福和實現自身靈魂的完滿。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在實踐中彰顯的教育品質和教育藝術，它以促進個體生命成長為旨歸，因而也是一種成長智慧。對思想政治教育客體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使其在受教育的過程中形成良好的考慮和理解，通過選擇和判斷對教育內容進行接受和內化，在這一過程中不斷體驗和感受生命成長的意義，進而實現自我發展。
（二）實現思想政治教育中道
「以說明世界與改變世界的統一為指向，實踐智慧在更為內在的層面上表現為對『度』的把握。」[12]這樣，實現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的「度」就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重要旨歸。在亞里士多德看來，中道就是一種「適度」，而這種適度的選擇不是隨意的，必須通過實踐智慧來確定。
對思想政治教育而言，通過實踐智慧規定和實現的思想政治教育中道，意味著在思想政治教育結構要素之間保持一種適度，恰當地處理好各要素之間的關係。首先就要實現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之間關係的適度。傳統思想政治教育在主客體關係上以教師為中心，教師支配和主導整個教育過程，是教育的唯一主體，而學生只能消極被動地接受教育，是教育的客體。這種傳統主客體關係的不平衡使思想政治教育無法實現有效互動。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就是要打破傳統主客體關係的失衡，在保持教育者主導性的同時凸顯受教育者的主體性，實現主客體之間的雙向互動。因而，「現代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關係是平等互動的關係。」[3]271與此同時，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也力求在思想政治教育目標、內容、方法等諸要素之間實現一種適度。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能使教育目標保持在既不脫離實際又能讓受教育者通過努力能夠達到的高度；使教育內容保持在既不囿於教材又能貼近受教育者生活實際的範圍；使教育方法保持在既符合教育規律又能易於受教育者接受的幅度。這樣，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在適當的主客體關係中，確立適當的教育目標、選擇適當的教育內容、運用適當的教育方法來開展思想政治教育，進而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最終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中道。
（三）走向思想政治教育德性
在亞里士多德看來，「每種德性都既使得它是其德性的那事物的狀態好，又使得那事物的活動完成得好。」[1]47如果所有事物的德性都是如此，那思想政治教育的德性就是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現狀好又使得它能有效地完成自身活動和實現自身目的。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德性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二者在相互作用中彼此融合、同向同行。
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是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德性的重要手段。亞里士多德認為，人的實踐活動的完善離不開德性和實踐智慧的共同作用。「德性使我們確定目的，明智使我們選擇實現目的的正確的手段。」[1]208因而，德性之於實踐智慧是一種目的與手段的關係，德性確定目的，實踐智慧確定實現這種目的的方式和手段，德性也就成為實踐智慧的邏輯旨歸。這樣來看，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確定恰當的手段和方式不斷實現自身目的的過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走向德性實踐的過程。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與思想政治教育德性互為條件、同向同行。亞里士多德認為，「離開明智所有的德性就無法存在」，「離開了道德德性也不可能有明智」。[1]207說明實踐智慧與德性之間互為條件、同向同行。因為在亞里士多德看來，德性由正確的邏各斯規定，正確的邏各斯由實踐智慧確定，德性由此是一種合乎實踐智慧的品質。同時他還認為，「具有德性即是獲得實踐智慧。沒有獲得實踐智慧，就不可能具有任何一種德性。而一旦獲得了實踐智慧，也就擁有了全部的德性。」[13]這樣來看，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與思想政治教育德性在雙向互動中實現彼此，獲得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智慧的過程也就是走向思想政治教育德性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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