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說:開心點朋友,人間不值得
今天是2018年2月4號,農曆臘月19,立春。
冬春之際,人心思變,天氣無常,嚴防感冒。
不知道各位大佬們最近都在忙什麼,年關快到了,都還好嗎?
最近看了一個電視劇,還沒看到大結局,雖然彈幕和媒體早已透露了最後的大反派,但過程依然讓人觸動,無語凝噎。
電視劇的名字叫《風箏》。
我是一個喜歡看電視劇的人,我看過很多自認為還不錯的歷史軍事題材的電視劇,無論《康熙王朝》和《貞觀長歌》,還是《大明王朝》與《亮劍》,抑或《大軍師司馬懿》,都能從精神上和內涵上給人以震撼和洗禮,可這部電視劇,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說和割捨的感覺。
距離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看《活著》和《天龍八部》的時候。
《活著》是余華的長篇。
小說中的主人翁福貴是民國時期的一個地主家的少爺,年輕時由於嗜賭放蕩,輸盡家財。父親被氣死後,福貴一家成為佃農,並很快被國軍抓壯丁捲入國共內戰。隨著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社會變革,他的人生和家庭也不斷經受著苦難,所有親人都先後離他而去,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
這段話是百度百科的介紹,像是實驗室的動物骨架,雖然看起來清晰明了,但少了血肉,也就少了真實。
富貴嗜賭,因此輸掉了祖傳的良田和老宅,地主老爹被氣死,老娘因此卧床不起;買葯的途中被抓壯丁,九死一生逃回來之後老娘已離人世;恰逢打土豪分田地,因賭賺取他良田和老宅的龍二變相替他背了罪名,被槍斃;心靈手巧的女兒一場高燒之後成了啞巴,兒子獻血為救縣長夫人,結果抽血過多而死;女兒後來死於難產,妻子也患病而終,女婿是個木匠,卻在一場意外中夾死在水泥板中;世上僅剩的最後一個親人——外孫,卻因吃毛豆過多而撐死。人世惶惶,孤苦伶仃的富貴,最後和一頭老牛相守度日,而終。
《天龍八部》名聲在外。
無論離奇曲折的故事線索,還是眼花繚亂的人物關係,抑或光怪陸離的江湖武功,都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這些卻不是重點。
文以載道。同樣,有趣的故事往往都是為了說明一個道理,所以故事的落腳點既不是帶頭大哥是誰,也不是誰的武功天下第一;蕭峰在雁門關外以自絕於天下換取時代的和平雖足以悲壯,卻也不過是《天龍八部》驚濤駭浪中的一艘小船。
書中有人誤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有人親生父親殺了有養育之恩的養父養母而有苦難言;有人遇上的每一個女子都是自己的妹妹,唯一真心喜歡的那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妹妹;有人每天吃齋念佛侍奉佛祖卻不為少林寺所容,有人壞事做盡為禍武林卻能在少林寺中度過餘生;有人想要皇位終其一生都不可得,有人嚮往自由卻不得不擔當時代使命去做皇上;有人偷學世間所有武功絕學不得其要,有人在掃地的同時卻順手成為了一代宗師……
倪匡後來用八個字來概括《天龍八部》,簡直一針見血。
有情皆孽,無人不冤。
命運之手,迷人之處往往在於,勝天半子的大多都是運氣,更多的卻還是,盡人事,聽天命。
七堇年說過,悲傷深處其實空無一物。
可是,什麼才是真?
是非成敗轉頭空也好,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也罷,最後不都成了一捧黃土。
跪在西湖畔的秦檜也好,供在靈牌上的武侯也罷,於我們來說是歷史,是正邪,是好壞,是唾罵與銘記,可於他們自己來說呢?
秦檜生前享歡作樂,武侯一生鞠躬盡瘁;前者死後白鐵無辜鑄逆臣,後者離去青山有幸埋忠骨。
所以,什麼是真呢?活著的時候,還是死了之後?自己的真實處境,還是別人口中的點滴是非?
《風箏》里,鄭耀先作為一個矛盾交錯的人物角色而存在,帶來了很多問題。
(以上圖片內容來源於騰訊大家微信公眾號)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或許鄭耀先依然記得自己的「真正」身份,可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三個素材,一個或許道出了《活著》的真諦,一個或許說出了「活著」的意義,一個或許體現了活著的真實。
生活里有很多事,都不是我們人力所能抗衡和改變,很多時候我們只是在扮演一個選擇的身份,而有意思的是,很多時候我們未必能按照自己的內心需求來選擇,因為,要顧慮和權衡的,太多了。
所以我們才會喜歡英雄,喜歡他們追求自我的過程,敬佩他們救世的英勇無畏,於是,希臘神話才會那麼悲壯,而讓人神之以往。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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