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盛宴八方客東方人年會浪起來

最新 02-06

（2018/02/03年會紀實）

金台路的哈爾濱人家能否承辦我們東方年會五桌大餐我先前是有點疑惑的。不是說他們做不出我們的大餐（這方面我們要求一般般），是我們這幫人不會文明地坐著安靜地吃著，一到年會就是一群放浪形骸神之烏之（上海話）浪人，帶著音響的各種喧鬧，帶著表演的各種現眼，這些都需要有塊稍空的場地，哈爾濱的局促我是有點印象的。

6點鐘當兒，天剛剛拉下最後一道黑幕，落日沉沒在黑幕之後。哈爾濱人家樓下小廳里五張標配8個人的小桌按10人滿滿地擠坐下來。因為門臉向北，雖然有厚厚的門帘，但是人來人往之間陣陣涼風竄進來，靠門口的兄弟不得不穿上外套。

年會策劃一項是清茶的拿手好戲，今年又有一些新花樣。各個桌子都有名號，是特色，不是清一色哦。

直對門口的這一桌叫大咖，高手雲集，勇哥，小金，九虎，大林夫婦；蹭在高手旁邊的有皮皮魯、銳志、冬瓜，巴島主。如今有句話很流行：再窮也在站在富人堆里，再菜也要混在高手身邊。何況，銳志、皮皮魯不算太菜，哈哈。聽說巴島主帶來了崇明老白乾，我都沒喝上，真不夠朋友。

旁邊一桌號稱東方元老，這些元老有些水分，尤其老拓和我進東方較晚。但說是喜歡粘在一起的損友我更贊成：煙花、路路、吹西、小貓、老潛、冬梅、綠茶和老薩。

最裡面一桌清茶稱之中流砥柱。我數數真人、陳卉、kicker、金水、老柴、凌政、五穀、阿寶夫婦還有寸哥。中流砥柱不假，油膩中年更多。

靠主席台還有一桌東方元老，frank、清茶、飛過、軍委主席、飛不高、小吳、瀟瀟、亞當、虎地、小四川、小林。從年頭上說，frank、清茶堪稱元老中的元老，都是點燃星星之火的首功之臣。

門口右手邊聚集著東方的未來之星。小米、鴨鴨、路燈、貓貓、君君、馬英文、陶樂詩、圓圓、凱利、小斯、黑皮。代表人物當然要數圓圓、鴨鴨，圓圓的球皮實很多，鴨鴨成長飛速，未來一定是屬於他們的，信或不信，不會改變。

年會女神清茶手持話筒掌控著年會在頒獎、抽獎、文藝、拼酒之間的切換，鼓掌之後熱烈爆發一下，笑抽之後適度消停一會。不過，今晚有亞當一旁幫襯，主持風格在脫口秀和相聲之間轉換自由，平添不少趣味。

亞當這個人才去年年會已經嶄露頭角，雖然去年作為短褲贊助商本來所費口舌不多，但是他見縫插針硬是借著短褲話題故意模糊底線半葷半黃的脫口秀給大家留下一個油膩中年風流儒雅的老炮印象。今天自備吉它、歌本大有挑戰女神踏平年會的氣勢。東方的將來，是否二神同台也未可知。

年會議程首先頒獎，這些獎項眾心熱切盼望，一干人等只等拍照鼓掌歡呼。

首先是下午的團團轉前7優勝獎。剛才PPG龍騰虎躍的感覺還沒有消退，電腦統計排序出結果時，很多人已經匆忙趕往哈爾濱。不知道自己戰績如何？報到名字的自然驚喜連連。

第一名老薩，第二名真人，第三名小斯，象腿，牛腿，豬腿，清清楚楚，沒有並列。

第四名三人並列：小四川，五穀，勇哥；第7名：路燈。

含金量最重的當然是團體賽，冠軍隊油膩隊：老拓，Kicker，許威；亞軍隊牛犇隊：真人，老柴，凌政；季軍隊睿林揮鞭：睿智、大林、魏武。可惜，許威，魏武年會沒來，這樣的光榮時刻，享受掌聲，享受很多手機對著你，明星般的感覺，想上天就上天吧。

（上圖團體賽，下圖團團轉）

除了硬梆梆打出來的獎項，還有一些評選項目。

新人獎（鴨鴨），戰神獎（勇哥），陪練獎（路燈），進步獎（君君），勞模獎（亞當），吹牛獎（真人），猥瑣獎（2018）。

戰神獎就不說了，除了勇哥，還有誰可以擔當呢？

陪練獎，進步獎，猥瑣獎都是名至實歸，儘管還有幾個有力競爭者也很有說服力。

新人獎給鴨鴨，群眾的眼光真是雪亮。這個屁小孩這一年火箭一般的進步神速。我記得初見面時他是和小郭一起來玩的，他總是怯怯地坐在一旁看我們打，以東方照顧新人的慣有熱情我們主動招呼他。那時候我切小郭清湯也不難，有沒有清過小鴨沒有印象了，但自信認真一下也是可以的。如今，站在他對面，怯怯的是我。有一次我聽到他以老成的口吻和虎地談放鬆發力，我瞎打這麼多年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天賦？我靠1%不到的天賦一年或許能漲一個球，一年漲10個球人那是百分之多少的天賦啊？反正，就一年光景，太陽從西邊出來，乾坤顛倒了。

勞模獎給亞當，我是要膜拜一下的。所謂勞模就要達到幾乎天天在球上班的境界。鹹菜只在浦涇天天上班天天琢磨乒乓。亞當在PPG，在浦涇，在敖世達，在唐體天天加班，風裡來雨里去，服還是不服，他都在那裡。

吹牛獎給真人，我有些意外。該獎項在東方競爭激烈誰想獲勝都有難度。才女清茶的得瑟美文家喻戶曉，金融鬼才小斯的精湛視頻人人惠存，八洞真人的邊打邊說直接說死對手。論吹球水平，小斯幕後功夫不小，你以為編輯視頻容易嗎？為了跟上有圖有真相的網路時代，打球經常請球友幫忙拍視頻，既研究問題，也娛樂球友。論吹球功夫，清茶也不容易，才情並茂，小酒小菜撰美文，朋友圈裡圈茶粉。而真人的吹球除了邊打邊吹，就是群里經常調侃一些出奇制勝的哏盡顯智慧擔當，說到底全是嘴上功夫。就實物工作量而言，沒有視頻，沒有美文，沒有圖片，沒有點擊量，遠不及小斯、清茶。他這一拿獎（群眾的眼光有時也是有問題的，他最適合的位置還是二，哈哈），就怕帶壞了一代風氣，難免不服的人矯情道：如今這年頭，會幹的干不過會說的。哈哈哈

有些人拿獎那是一定要發表獲獎感言的，比如團體賽冠軍隊老拓，比如吹球王子真人。老拓我們是要開涮一下的，他是用雷鳴般的掌聲把油膩隊帶進冠軍的第一人；真人趁機又吹一把0:8逆轉的新故事，被點名的兄弟真是苦哈哈。

看到真人上去又下來，下來又上去，人生贏家就是如此風光。儘管都是二，哪裡都有他，我徹底折服。寫團團轉時我已經膜拜一回，這時，這樣的感覺又走上心頭，三個鏡頭我得同框編在一起。。

一陣喧鬧之後，趁著酒菜的熱乎勁，大家趕緊米西一點，走馬燈似地敬酒走幾個，掏心掏肺地說說體己話。有幾個人站在一邊空擋上抽著煙高談闊論，有些人一手持杯一手拿瓶在桌子之間艱難穿行，你推我搡擁擠不堪，有人外套掉地上了，有人不停地站起來給別人讓道，不僅人人都在說話，還要耳聽八方參與幾方話題，直到清茶話筒里高喊著大家坐下開始下一項議程。

今晚的音響不是很好，又與人聲鼎沸的環境混在一起。不過，絲毫不影響今晚各位歌手的熱情，亞當清茶合作一首「在雨中」，老薩的「紅河谷」，凱利的「飄洋過海來看你」，小林獻上一首英文歌「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我當時就迷糊沒想起來是什麼）。

我們沉浸在快樂中，有時也會忘情地跟著走一段，既像合唱又很吵雜，如痴如醉的在遠處呆萌狀地晃著身子搖著手臂（手上就缺一根棒一塊板），像天真無暇的粉絲呼應著心中的男神女神。歌手唱得好，我們覺得自己的參與也很重要。我們出來浪，就要進入浪的狀態，浪就得放鬆自己，就得把端莊矜持放下，就得有多血質的狂熱感覺，就得像熱病高燒一樣。電視里陳道明有句廣告台詞：你演的最難的角色是什麼？你可能說：一個油膩中年要進入一個追星族的世界，從年齡到精神都不是一般的跨度，哈哈哈哈，難也不難，回歸本我，盡情享受就是了。

酒喝著喝著就高了，歌唱著唱著就嗨了，眾人開始興奮，不，沸騰起來，擁擠的小廳像一鍋開水。「在雨中」「紅河谷」的時候，我正在大咖，中流砥柱敬酒；東方張碧晨的「漂洋過海」我完整聽了；小林的歌吐字不是很清楚，旋律又似乎很熟悉，最搗蛋的是貓貓半膝一旁獻上一串土豆（東北人菜館這種裝飾很典型），最後竟掛到小林脖子上。一個走了一個又來，路路舉著一串辣椒悄悄走近靠在身旁。幸虧小林排除干擾，堅持唱下來了，沖這個，我得點贊。

冬梅的「龍船調」靈額靈額，冬梅的嗓音就適合清唱就適合民族風。「妹娃子要過河，哪個來推我嘛」，眾口一詞唱到「我來推你嘛」。我們反反覆復，這一句總感覺百唱不厭，過癮過癮！

今年寸哥給我們一個意外。不是脫口秀不是演講，首創一個聊天節目。他用樸實的語言和態度從個人的乒乓經歷談了球友與俱樂部的關係，以及球友與球友的關係，談了海納百川，形散神不散的理念，談了寬容抱團一起前行的精神。情感真摯直擊人心，尤其在東方元老心中撓到了痛癢之處。星星之火，武裝割據，十字路口，12年風雨中成長。話題深刻但不沉重，很適合在一個大場合激發思考，儘管是一個年會鬧哄哄的背景下。

寸哥之後我們換一個輕鬆節目，路路脫口秀。

路路也是精心準備了一番的，一條長圍巾脖子一繞以民國知性女性氣度上台。可是等她學著煙花狂扭亂擺，學著老拓胡搗亂捅時，颱風凌亂了。

這個節目有原創有學樣，後面部分大談作文經似曾相識。因為音響關係，因為語調缺少抑揚頓挫，遠一些的地方未必能聽仔細，這是脫口秀的大忌。不過，路路啥人，她自己可以說著說著就笑了，她的笑聲天真爛漫，她的笑聲火車頭一樣可以帶動一片。哈哈哈，北蔡，亦或花木風格的脫口秀，我大聲笑了，我要讓路路知道我領教了。

不過我們這一桌有幾個損友有些小損哦，沒有幫襯不說，還在底下唧唧歪歪和寸哥對比，我不點名，路路你腳後跟一想都知道是誰，哈哈。

在唱歌，脫口秀之間有許多抽獎。俱樂部有些毛巾、球衣、膠皮；銳志貢獻了球鞋，馬英文貢獻了底板狂飆5，真人貢獻了健身器材，小畫家凱利貢獻了一副自己的得意畫作「國色天香」。

而清茶在俱樂部的現金紅包獎中暗藏玄機，一次次引爆現場氣氛。

小斯抽到的現金紅包中，被要求與金球王子（軍委主席）小桌5球決勝負。就在我詫異如何比賽時？清茶在一旁類似東北人的炕上小桌支起球網。就用手機當拍吧，兩分換邊。拿橫板的一下子拿手機都不知道如何握拍是好，小斯的直板打法明顯掌控更好，軍委主席就我關注的時刻就發球兩個失誤，根本沒有回合，小斯5:0完虐。在年會場合，插播這樣一段娛樂，眾人心中對乒乓的那些認識那些熱愛在這樣一個酒酣胸脹的時刻都被撓得手癢腳癢，起鬨的起鬨，幫閑的幫閑，好不快樂。

馬英文的紅包是要求和現場一個妹妹「小蜜蜂」，眾人一下就轟地炸開了。PPG球館馬英文行跡罕見，做遊戲需要熟悉的女球友他只能選擇群里懟得最多的小林，而小林預感悲催時刻將至，嚇得就坐在馬英文面前也把頭低下學鴕鳥樣，沒辦法，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黑皮語），馬英文還是抓住了她。其實，他倆都並不知道怎麼玩「小蜜蜂」。清茶張勇現場示範：「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啪啪，啊啊」。男女之間的遊戲難免親密，而小蜜蜂更兼親膩感覺。馬英文一看樂了：「這個好玩」，小林一看頭大了，啊？還有「MUAMUA」。

視頻出來了，兩人玩到飛啊飛啊之後，居然石頭剪刀布，小林上去伸手示意兩記耳光算「啪啪」。再做一遍還是這樣，小林再次伸手「啪啪」如釋重負一般。在眾人鬨笑中，馬英文趕緊掏出紅包里的一百元，姑奶奶，給你給你。

從東方的腐敗傳統說，沒玩過小蜜蜂不算進東方。雖然小林，馬英文堪稱曾經滄海見多識廣，但是，從小蜜蜂開始，對東方，對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年會的節目一個接一個，雙茶詩朗誦必須提一下。她們合作一篇扎西拉姆.多多的「見與不見」堪稱年會精品。

表情，語調幾乎就是專業級的，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詩不長，我也是第一次聽，或者說其他地方聽過忘了。前面部分感覺都是情詩，一直到最後一句「寂靜歡喜」我才意識到典型的佛系用詞將詩的意境超脫男女之愛了。

我們沉浸在優美空靈的詩的意境之中，每一小節如同一顆顆小石子激起心中層層輕柔漣漪，情緒積累到最後一刻被朗讀者流露真情（至少表演到位）的沉默、對視徹底引爆，全場起立鼓掌。而愛鑽牛角尖的我則私下思忖、惋惜一個廣東文藝女孩經歷了怎樣的心路煎熬追求著精神的解脫超脫，竟投身到現如今江河日下的佛教世界裡。

剛剛消停的群情，這時被一個888現金紅包金主給撩起來了，一個平常看不出的壞人起了壞念。

貓貓提出的遊戲規則是搖號四美親一下，這個要求在一個比較保守的乒乓俱樂部里，就算一個擦邊球了。

但最可樂卻是，中間抽到皮皮魯，眾人不依，一致認為這個可以有。我猜想，貓貓的遊戲撓在現場男生的肉癢之處，皮皮魯的出現讓大家眾心一致，再給這個環節出點花頭，娛樂一下。這樣的大眾心理害得皮皮魯被鬧哄哄的眾人推到主席台，他想強辯一下，聲音高不過眾人，急得站到炕上，抓耳撓腮。最後拿出500港幣才算脫身，而這500港幣煙花抽到後，當紅包雨灑在年會群里。哈哈哈哈

年會壓軸的是亞當的串燒。亞當一抱吉他，「讓我們來唱首歌吧」，眾人開始安靜下來。

旋律一起，「恰似你的溫柔」，按照議程，大家酒足菜飽，年會就快結束了。歌聲一起，大家的心再次熱起來，虎地替亞當舉著話筒，我們附和著在需要氣氛的時候加把勁。

然而，快結束時似乎還沒有結束，細聽聽轉到了「只要你過得比我好」，這是串燒啊，眾人沸騰了。

接下來「野百合也有春天」，都是熟悉的歌，容易上口，情緒也對，眾人不亦樂乎。

節奏突然快起來，「啊朋友再見」，好老的歌，儘管這個國家如今再次破碎，但電影留下的精神已在中國人民的血液中。

哈哈，歡樂的「小蘋果」，我們已經不知道亞當要玩到那裡，我雖然略感疲憊，覺得激情幾乎耗盡，快跟不上了，死亞當，這是要折騰死我們啊！

接下來，幾個重音一撥，還有還有，高亢的「愛你一萬年」，亞當到時越唱越嗨，虎地話筒舉著舉著就低了，亞當時不時捅他一下。「緊緊相連，緊緊相連」，哎呦媽呀，我快接不上氣了。「你的出現，佔據我的視線，」「愛你一萬年」，我終於拼下來了。

這是我最累的年會，我驚恐這樣的串燒萬一每年壓軸我可要運足力氣最後一定要拼下來。

最後議程是合影，地方雖小，擠擠總是可以的，我站後面好歹探出半個身子，小四川一旁小心站到桌上。這是一個重要時刻，臉不在大小，作為歷史見證，必須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