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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江口

原標題:千年江口



江口碼頭



遠眺中的甌南大橋

鰲江為全省八大水系中地處最南端的一條水系,在西晉平陽建縣時稱始陽江,旋改名橫陽江,又稱錢倉江,俗名青龍江。因系全國三大涌潮江(另外兩條是錢塘江與閩江)之一,海水漲潮時,鰲江江口波濤狀如巨鰲負山。據民國《平陽縣誌·神教志二》載,舊有鰲山堂,後改鰲鎮堂,含有巨鰲鎮浪、壓邪保安之意,這也是鰲江一名的來由。


位於鰲江下游的江口,從廣義上講,應該包括北南岸相關地域。但作為一個由歷史沿革而形成的區域之名,差不多包括今天的金釵河村、朝西屋村、江口村在內的範圍。


在古代,江口渡是平陽東部「橫陽古道」這條沿海南北交通線上第一渡。此地也系海防線上一個重要的戍守之地,曆元明清而不變。


江口,不管作為一個昔日區域之名、一個渡口之名、一處海防守備點,一個民間商貿點,還是今天作為龍港一個行政區劃,有著豐富厚重的歷史、人文積澱,在蒼南歷史上都頗具分量。


橫陽古道第一渡


作為鰲江下游的門戶所在,江口的歷史自然與交通有關。民國《平陽縣誌》載,平安渡即橫陽江口渡。作為平陽萬全仙口至蒲城三百里橫陽古道第一渡,也是平陽東部沿海南北交通線上重要環節。


江口渡距離對岸水面寬約400餘米。昔日由平陽縣萬全仙口進入江南地區的必經之「渡」,無論對官方還是民間,無論軍事還是運輸,均有著莫大的重要性。傳說江口渡的歷史可以上溯至孫吳時代。元大德十年(1306)。因兩岸石道傾圯,由時任地方官員滕天驥發起捐修,北岸長120丈,南岸長240丈,高、寬各七尺。兩岸均有拱形石門,額曰「平安渡」。


在多方努力下,此渡還曾一度有過免費搭渡義舉。明弘治四年(1491),平陽縣令王約添置官船,安排四名渡夫,給以工食。順治十八年(1661)因「展界」而一度有過遷棄。《靜觀樓詩集》記載,乾隆初年,安排兩隻渡船兩名渡夫進行義渡。江口周邊村民,只需要在春秋兩季提供些許稻穀,而往來行旅則無需付費;對於距江稍遠的人,如果不能提供谷糧,則只需給付一文錢。由於擺渡船夫「非久雇不能常駐」,有時民眾則會以內河小舟來渡江,但安全事故頻發,「時遭覆沒」。《蓉林筆鈔》記載,乾隆二十四年(1759)十二月就曾發過翻船溺斃事故,導致50餘人喪生。據何子祥撰《平安渡碑》記載,乾隆年間(1736—1795),縣令何子祥添置大船四艘,分別停泊江口南北兩岸,招募四名渡夫且為常雇,領工食,另給田四畝,只是每畝需要納銀四錢,這些納銀連同燕窩埭租金,一併存起計息,以這筆利息作為修船之資金,乘客仍定為每人給付一文。金鄉鄭家樓《鄭氏族譜》記載,咸豐年間(1851—1861),金舟鄉職員鄭觀岳捐舍兩艘船隻用來擺渡。嗣後,行客加給二文至四文猶多留難需索。光緒三十年(1904),平陽名流鮑銘書等人,對每渡船價、日夜間搭渡的資費進行勒石公示,規定每渡船價日間三十五文,夜間七十文;搭客日間八文,夜間十文,添設舢板一隻,渡夫八名(見石刻碑記)。



碼道碑刻

上述這些散見於筆記、碑刻的記載,可窺前賢為江口渡正常運行、方便行旅而付出的努力。在沒有機械作動力以前的歲月,江口渡基本上靠人力搖船擺渡往來行旅,渡船大者能乘四五十人,一般用於白天渡江;小的則用於夜間,一般也就僅能容納幾位乘員。如果順流的話,擺渡一次大概只需10來分鐘即可到岸;如果遇到逆流或是天氣不好,則三四百米之寬的水面,則需要個把小時才能登岸。


自1955年鰲江至平陽公路開通後,客流分流至地處方岩下的安瀾渡,平安渡漸趨沒落。到了20世紀60年代中期,人工擺渡的船隻逐漸改換成木質機動船,此後又有了荷載量為10餘噸的渡輪多艘,日渡仍有千餘人次。1978年,隨著方岩下埠頭的興起,這個曾名為「平安渡」的橫陽古道第一渡,行人逐漸稀少。


繁華江口商貿街


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清廷統一台灣後,解除海禁。次年在江口設平陽口,為浙海關署(在寧波)十五海關分口之一。平陽口下設大漁旁口,後移於赤溪。民國年間,江口設有海關,即「江口甌海分關」,承擔「往來船隻在此挂號開稅」之功能。 後來移設鰲江,屬甌海關。


這些,由於江口渡而形成商業繁華的埠頭。



在太陰宮進香的信女


江口渡邊上有一條江口街,江口街並不很長,三五分鐘即可走到。臨近江邊的「太陰宮」曾有一個城門,不過現在已了無痕迹,據說城基都已經納入了這座七開間的太陰宮之下。因為渡口的開設,況且是從橫陽古道第一渡,當年這裡客來客往,絡繹不絕,形成了濃郁的商業氣息。平安渡旁的天妃宮,類似用於歇腳候船的觀海亭(也有隲渡亭、岸登亭之謂,今遺址上存有兩塊石碑)。直到乾隆三十二年(1767),邑人陳淑蘭等人還建設便民房六間,配備床榻,以方便待渡的行旅。


年近古稀的蔡友芳老人,是當地一位頗有鄉土意識的老漁民。20世紀40年代中期出生的他,是江口城內原住民。初中畢業後因家庭困難而回鄉務農的他,有過海上捕魚、也有過魚鮮買賣經歷,他對傳統文化始終保持著濃厚的興趣,也曾為此到北京求學。漁民、商人、詩人三個並不交叉的人生角色,很和諧地集中在他身上。


太陰宮裡的藻井


蔡友芳告訴我們,當年江口城內有老字號商鋪「金大同」「同豐和」南貨店、「同德堂」藥鋪等,繁華之景可以想像。江口城的太陰宮是「七扇」中心,「七扇」,即河北廟,浦後,黃家蓬內扇、外扇,木橋頭,下埠,河底高,方岩等七個地方。1984年龍港建鎮前,太陰宮內曾辦有龍江鄉高級小學。1981年正月初一,原太陰宮毀於一場大火,此後在原址上三次重建。現太陰宮建於1997年,規模比原來要宏大。每年正月十四,是陳十四娘娘誕辰,當地信眾舉行廟會,團聚共飲,商業氣息十分濃郁。廟會前後幾日,均請劇團演戲或唱娘娘詞,鑼鼓喧天,人頭攢動,好不熱鬧。這一習俗沿襲至今。


翻閱蔡友芳個人作品集《東海漁唱》,一組有關他對童年的江口城生活的憶舊詩作,簡約而形象地給了我們一些感性的認識:


石柱天燈亭後通,引航夜夜沒閑空。


舟中舵手遙相指,看取前頭一點紅。


觀海亭中望漁歸,千帆陸續隨潮來。


梅魚簍簍黃金色,抬進漁行把價開。


榕樹百年三五圍,嫩芽似指味如梅。


樹杈常有頑童上,鬧得頂窩鴉雀飛。


詩作中提及的觀海亭、石柱天燈、永安台、大榕樹,都是江口城裡曾經一代人憶舊的重要元素。但隨著時光的流逝,這些能幫大家提供憶舊的情愫,也相繼消逝了。關於這個渡口唯一的遺迹——碼道,如今也已埋沒於淤泥之下了。他作詩曰:

仙題馬道彎一彎,不漲泥來石不坍。


夏夜乘涼卧老少,江風吹拂不思遠。


江口城的「江口路」「碼頭街」兩個地名依舊在使用中,我們從中或許還能看到當年的街道繁華景象。


平陽縣域軍事重鎮


作為鰲江下游門戶,自明朝伊始,江口就是抗倭的重要陣地。江口城已無蹤跡,但當年的布局尚存。明朝時官方在此設江口水寨,這是當時平陽全境「海港守備」兩處水寨中的一處,系平陽門戶。特殊的地理位置、良好的避風功能以及其他一些因素,使得江口這個地方很早就進入官方視野,成為沿海防禦體系中的重要一環。


《方輿考證》中對江口關的相關記述來看,其地理重要性可窺一斑:


《一統志》:下臨橫陽江。明初設關於此,為往來要衝。


《方輿紀要》:江口水寨,在縣南金鄉衛東,南臨大海,控五嶼等澳,外接琵琶、長腰、陌城、羊嶼等大洋,為平陽門戶。


《天下郡國利病書》:屬平陽縣地方原系水寨,嘉靖三十八年改設哨總官,泊鳳凰(屬瑞安)海洋。


明鄭若曾撰《籌海圖編》對此地定性稱,在昔日平陽東部沿海這一帶可避四面颶風的上等之地,其中一處就是江口。民國《平陽縣誌》引用此書稱,官方在此設「江口水寨」,置兵防禦。明朝建立的抗倭防禦體系中,作為一級海防的「海港守備」,在當時平陽全境有兩處水寨,一為江口水寨,一為鎮下門水寨。軍事上,江口水寨有「平陽門戶」之稱,曾隸屬溫州衛,後改隸金鄉衛,再復隸溫州衛。江口水寨配備總哨官一員,領哨官一員,船19隻,兵455名。汛期之際屯泊洋嶼,守舥艚、炎亭、石砰等,南與鎮下關、北與飛雲關、下接南麂游哨各官兵交相會哨,專御金鄉(衛)、平陽、仙口、墨城一帶地方。而東距大海,被視為「極為衝要」的鎮下門水寨,設有總哨官一員,領哨官一員,船17隻,兵436名,汛期屯泊官嶴,哨守洋孫、大嶴、洞頭一帶。北與江口關、南與福建烽火門、下接南麂游哨各官兵交相會哨、專御蒲壯、金鄉等一帶地方。

由此可見,這東部沿海的防禦線上,江口關與周邊關口有著相互策應的功能。明代溫州名流王叔果《玉介園集·考補》稱,嘉靖三十四年(1555),朝廷設金磐(備倭)把總,駐紮在瑞安,以都指揮體統行事,專管水關、統領兵船。後在隆慶年間1567—1572),也曾相繼移駐其他地方,其中江口即是其中一處。由此可見,這東部沿海防禦線上,江口關與周邊關口有著相互策應之功能。


另據光緒《樂清縣誌》(清陳坤等纂 民國元年補刊本 台灣成文出版社出版)記載,江口關因地處扼要而與鎮下關、分水關及樂清黃華關,在明時並稱「四關」,從而成為沿海防禦體系中的重要一環。《讀史方輿紀要》(卷九十四)載,嘉靖三十一年倭犯平陽前倉、徑口諸處,從此港(江口)入。


平陽學者林順道認為,江口早在唐時已有「鎮」之稱。他在《唐代橫陽江口鎮》一文中,引用《行歷抄校注》(白化文、李鼎霞校注,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2004年第一版)一書中名為《台州溫州公驗》的文章予以佐證。


圓珍(814—891)系日本高僧之一,於唐大中七年(853)入唐求法。他的在唐日記,經後人擇要輯錄為《行歷抄》一卷行世。《行歷抄校注》輯有《天台宗延曆寺座主圓珍傳》。據傳載,八月十五日午時,圓珍一行抵連福州連江縣並受到當地官方的熱情接待。九月二十日,辭使向北,重蒙優賞。十月中旬入溫州界,過江口鎮,至橫陽縣,停住郭下。相看縣官丞將仕郎許邴,給兩隻船,差二人夫送至州下。過安固縣,到永嘉郡……


檢圓珍撰《智證大師全集》(日本園城寺編纂 帝國圖書館藏 掃描件)中的《行歷抄原文,未見「十月中旬入溫州界過江口鎮……」等文字。不過,在《浙江全省輿圖並水陸道里記·溫州府平陽縣》中有過出現「江口鎮」這個地名。


據字典解釋,「鎮」字其中一個義項為「據守的地方」。由此可見,唐代江口或許已有兵卞駐守。


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朝廷下令,凡天下要衝處,設立巡檢司。據乾隆《溫州府志》記載,當年溫郡沿海共設置巡檢司11處,落在平陽(含今蒼南)者,有龜峰、舥艚、仙口、江口等處。其中江口巡司除其他官職配備外,有弓兵100名,相當於今天一個連規模。


《明史·地理志》記載:平陽南有江口巡檢司,治在下埠,尋遷渡頭。《讀史方輿紀要·江口寨》(卷九十四)和順治《平陽縣誌》稱其遷徙時間在明正統五年(1440)。後者此條目下同時註明,「城周八十三丈,高一丈五尺」。由此可見,江口巡檢司在江口城內置署辦公。明時長度一丈約合333.33厘米,則此城全周約長276.66米。折算一下,江口古城面積在4900來平方米。


到了清朝康熙二年(1663),明初期設置的江口巡檢司被裁。康熙九年(1670)清廷展界,在江口南岸設有炮台,配兵丁20名駐防。據民國《平陽縣誌·武衛志》記載,雍正二年(1723)三月,浙江總督李衛題請平陽江口汛(汛,清代一種軍事駐防機構)設立哨船兩隻,分於南北兩岸江面防範游巡。之所以在此設哨船巡防,就是對於江面上發生的「偷運夾帶」等不法行為,即可實現「飛棹擒獲」。據乾隆年間(1736—1795)繪製的《平陽營輿圖》載明,分防江口汛,範圍東至墨城汛、南至舥艚汛、西至北港汛、北至(平陽)縣城。安設輪防千把總一員,按季帶兵在於本汛各塘口址遍歷巡查,安兵82名,安炮台19位,內安本汛得勝炮4位,蕩寇炮5位,兼管各台址內:北□台安兵5名,安發熕炮一位,行營炮3位。南岸台安兵5名,安行營炮4位,並安設輪設外委千把總一員,協同巡查。


對此,蔡友芳有詩曰:

清代年間防海寇,門前建有永安台。


臨高遙望東流水,點點漁輪海上來。


蔡友芳詩集中關於「永安台」的內容,他加以自註:稱自己小時候見過三官堂盡處一城門上有楷書「永安台」。老人說,永安台即江口南岸炮台,位置在江口城故址內。永安炮台的遺址已無早年痕迹,炮眼也因房子功能的改變而消逝了,只是那堵牆體,還因為有些突出而讓當地人有點興奮,稱炮台的牆體如此厚重。蔡友芳小時曾見過永「安台」門額上字眼,他在詩中寫道:


炮台右側望灘涂,稚子同行手拿壺。


匍伏拉繩捉潮蟹,泥巴滿臉樂相呼。


江口之名人



江口街


人傑地靈的江口,是一個名人輩出的地方。宋元之季,平邑名流鄭朴翁之孫鄭如圭曾徙居江口,與里人史伯璇講性命之學深受推崇。


元代,江口陳空岩同嫂蘇錦娘二人,還曾創建了名叫「羅平國」的叔嫂農民起義軍政權,輔有系統的權力運作體系以抗元。

明弘治《溫州府志》記載:「元大德元年(1300)四月,平陽州南二十里江口渡南,妖人陳空岩同嫂蘇錦娘,以幻術起釁,建羅平旗號,惶惑良民。鄭元六為右相,陳忠、陳宗五為黑煞、天蓬將,陳魁、陳千廿六為目蓮(即目犍連,釋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侍佛左邊)、迦葉(摩訶迦葉,釋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常修頭陀行,稱頭陀第一)。有司收捕,至聞省府,方議興兵。州吏林朴、里正陳景春等俘獲三十三名,械送有司,獄成而空岩瘐死(意為病死獄中)。尋有旨,籍其財產,分與朴等,賜衣授官。」限於時代,文字中不免透露著一種濃郁的階級色彩。但這段文字告訴我們,曾有一個存世時間並不長的政權在這裡出現,還有完善的官僚體系,比如有「相」,有左右侍衛等職。《溫州文獻叢書·岐海瑣談》(姜准撰,蔡克驕點校,上海社科出版社出版)一書中,也出現有關這段歷史的梗概。


元朝都事鄭禮也是江口人。鄭禮曾祖嗣僧,宋宗訓郎,知灃州安鄉縣;祖善老,太學生;父大(?)元贈承務郎,曾任樂清縣尹。鄭禮以才學被推為海道都漕運萬戶,府奏差督運至京師,為中書許有壬、參政焦孝先識,被提拔出任麗水縣尉,後任松陽縣尉。當過安溪縣主簿,以潔廉幹濟為郡守長偰玉立、孫才卿所器重,後攝郡錄事,又攝晉江縣尹。鄭禮曾在福建安溪任主簿,後出任晉江縣尹。口碑極佳的他,竟然引兩地百姓搶著要:「安溪民詣府乞還,晉江民乞留。」傳記稱:「寇起安溪,焚掠縣郛,戒無犯。鄭禮居署,禮募義勇,擊定之。又諭下南溪之寇,調懷安縣主簿,未上。會寇圍福城,帥閫委守北嶺,屢以偏師挫賊鋒,福城圍解。與有功焉,就升懷安縣尹,調閩清縣尹,皆以最聞遷漳州路總管府經歷,漕運軍儲二萬餘石,輸之南行台。福建廉訪使郭興祖、南台侍御史拜住哥、福州路同知鄭旼交章薦之,遂擢浙東道宣慰使司元帥府都事。


時方國珍據慶元,禮義不與共事,不上伊嚕布哈,開省廣東辟禮為檢校,官南行台,又奏授監察御史,俱不赴。鄭禮從兄朝元,仕福建某官;母弟朝端官翰林檢閱,子剛泰以賢良舉真定府稅課司大使。」由此可見,鄭禮不但是治理有方的文官,也是一名頗有指揮才能的將材,更是一名有骨氣的官員。


說到骨氣,不能不提平陽坡南街區那座「師儒侍養」牌坊。鄭思恭為抵制清廷剃髮令而絕食身亡。此舉贏得當時士人的讚許,永嘉王志彪作輓詩曰:「誰為朝廷存冠履,廣文先生一冷宮。鳳凰去後台猶在,江鶴歸時月已寒。久拼棄屣一青氈,早賦歸來彩服翩。孝子之門忠國勁,肯教剃髮乞余年。昆陽山裡盛薇蕨,歌罷吞聲灑碧血。多少腰金拖玉人,幾人國士殉幽節!」由此,明末浙江右布政使姚永濟、溫處兵備道米萬鍾為他立坊旌揚。鄭思恭是江口人鄭文夫孫輩。據張立福編著《龍港話古今》一書稱,從明朝鄭文夫祖父到孫輩鄭思恭一家幾代均為忠孝賢良,是典型的書香門第。


明初,江口人陳訥中省元(鄉試第一名),再中進士。可惜不久後去世。


林約仲,名組,號約齋,明宣德年間(1426—1435)出任寧德教諭。任內與當地人士對傾圯的學宮進行修葺,構齋築室數百楹,為當地學子提供學習之處。他還親自擔任學宮教學工作,使得當地士風大振。在當地就任七年,贏得了口碑。離開寧德後,被以「名宦」身份寫入《福建通志》。民國平陽縣誌引《福建通志名宦》《寧德縣誌》為其立傳稱:約仲狀貌魁偉,言不輕發。事親以孝聞,居官卓然,以師道自任其學,由博反約,自天文地理算數法律場圃醫卜之書,無不涉獵而得其會通。林約仲詩風近晉人,箸有《約齋稿》若干卷。家鄉人民曾為他修建一座牌坊,名為「興賢坊」。可惜早年被拆,今有一條街道叫「興賢路」。


現任國務院參事室主任陳進玉也是江口人,系當代江口村走出的一位省部級幹部。


文/蔡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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