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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王寶強的伯樂,第一部作品就斬獲銀熊,新作卻只要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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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楊導演的《盲·道》口碑撲街了。很多影迷帶著對《盲井》、《盲山》的喜愛走入電影院,卻覺得看到了一部假大空的溫情片,電影也從映前的9.1分跌到了4.8分。

「CCTV6公益電影的水平」、「平庸無聊」、「演員演技和台詞一落千丈」等評論,將導演李楊推到風口浪尖。

這位曾經的柏林銀熊獎獲得者,創作力真的一落千丈嗎?

《盲·道》——帶著腳鐐跳舞

電影《盲·道》講述盲人小女孩晶晶(杜函夢飾)一直被以郭偉(胡明飾)為頭目的犯罪團伙控制下在街頭乞討賺錢。一天,她在地鐵通道里遇到了裝扮成盲人進行坑蒙拐騙的落魄搖滾大叔趙亮(李楊飾),兩人踏上了互相救贖的道路。

觀眾對《盲·道》的不滿大致有三個方面,一是自導自演的李楊演技太差,身為男主人公演技撐不起電影,二是劇情設置有矛盾,三是作為「盲」系列的收官之作,《盲·道》失去了前兩部的真實和對底層人士深入的思考。

「盲」系列在中國電影中是可貴的,不僅僅是導演李楊因為《盲山》獲得了第53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銀熊獎,還是因為這個系列所涉及到的題材和對底層人士的思考都極具社會意義。《盲井》聚焦煤礦工人生活,《盲山》聚焦人口販賣,兩部電影都用殘酷而真實的故事揭露了巨變中的中國社會的冰山一角。

按道理說,《盲·道》題材與之相似,它講述城市乞討人群,依舊將鏡頭對準底層人士,而且是同一個導演,不至於「跌破底線」得爛,如今口碑不理想,李楊也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盲·道》始於2007年李楊看到的一篇報道《深圳「砍手黨」來自小山村》,文中描述了北上廣深等地常見的少年流犯群體,當李楊深入了解這個群體之後,意識到這其中有深層次的社會原因,並且由此挖到了與之相關的盲人乞討者和流浪兒童。

後來他寫了一部有關留守兒童如何流落城市,再被犯罪分子操控的故事,名叫《盲流》,但因為《盲井》和《盲山》,這些年一直被廣電總局審查部門特別關照,別人的劇本都是送大綱,他的要完整劇本送審,且送了很多都被斃掉。最終他幾易其稿,最終選擇了更加溫和的《盲·道》。

其次資金也是一大問題,終於開機後,出品方卻中途撤資。整個劇組都等他養活,他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積蓄將之完成,而他自己上場做男主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殺青之後,審查仍未結束,原來136分鐘的電影,後來剪到110分鐘,很多被審查人員覺得有「隱喻」的鏡頭全部都被剪掉了。

李楊的說法確實給了這部電影不合理之處理由,但也有觀眾認為,影片中無關「敏感」的部分他也沒有做好,例如片中偷車、超市零食沒有人管,男主中刀時周圍無一人理會的設置不合理,男女主演技和配音都略差。

總的來說,就是一部「批判不成,溫情不足」的四不像的影片。它想延續系列前作的犀利,卻最終拍成了粗糙版的《這個殺手不太冷》。

電影終歸不是一個人的藝術品,李楊,及中國所有拍攝現實主義題材電影的導演們,如何戴著腳鐐跳舞,仍舊是一大問題。

採訪者李楊

拋開《盲·道》的失敗和李楊導演的身份,他還是個優秀的社會新聞採訪者。

2016年7月28日,一篇名為《最美鄉村教師候選郜艷敏:被拐女成為山村女教師》的報道引起了熱議,報道輕描淡寫地跳過婦女郜艷敏痛苦而恥辱的被拐經歷,轉而讚美她的「大愛」。報道被翻出之後,李楊九年前的《盲山》又受到了網友關注,該片講述初踏上社會的大學畢業生白春梅被販賣到山區,從而自救的故事。

如《盲·道》一樣,《盲山》時李楊也做了大量準備,首先他從搜集到的報道中得知四川被拐賣的婦女較多,所以他跑到四川待了兩個多月做了大量調查,調查對象主要是公安、被拐的人和人販子,被拐的人又涉及到拐她的家庭。

李楊說當地的一個打拐英雄對他幫助很大,這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協警,解救了一些被拐婦女。他的一手資料幫李楊聯繫了幾十個受害人。最終在電影中,李楊讓協警出演,「一是向他致敬,二是希望打拐英雄在這個影片中留下形象。」

目睹了真相的李楊並沒有像寫《最美鄉村教師候選郜艷敏:被拐女成為山村女教師》這篇報道的記者一樣讚頌功德,而是將被拐婦女受到的痛苦,折磨以及心理的變故描述出來,讓更多人看到了犯罪行為對一個人的傷害,也是從根源上探究了社會現象。

「如果郜艷敏以德報怨的行為就感動中國了,那麼她對犯罪、對邪惡的隱忍應該是感動中國的理由嗎?」李楊在2016年時接受採訪時說到。

採訪時的艱辛不言而喻,但最難的還是思想上的衝擊。李楊曾經因為要寫一個公安題材的電影,到鄂爾多斯待了一個月,採訪的一位從監獄裡出來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他強姦加拐賣,害了很多人,李楊聽過之後睡不著覺,因為他保證自己不告發他。而後他資訊公安的朋友,他說告發也沒用,因為人販子可以說他在講故事。

經歷過這麼多採訪,李楊對人性認知更複雜,他說:「一個電影既然是講人的故事,就一定真正講人,是吧?」

《盲井》、《盲山》皆是如此。

其實追溯李楊對社會現實如此專註的原因,可能跟他大學在德國讀書有關。

1987年,在北京廣播學院導演系讀三年級的李楊因為女朋友以及對德國的新浪潮的喜愛來到了德國。在德國,他讀西柏林自由大學的藝術史,慕尼黑大學的戲劇理論,科隆電影學院的導演編劇,德國的環境也十分影響他。

「德國是一個理性的出思想家的地方,德國人很關注社會,德國的電影有很強的人文色彩。」

所以歸國後,他選擇了《盲井》這樣的題材。

李楊曾經闡釋拍攝「盲」系列電影的初衷:「眼睛死亡了跟眼睛瞎了還不一樣,盲衍生開去,就是對良知視而不見,對外部殘忍視而不見。」

他希望通過自己的電影,來「掃盲」,讓更多的人看到,關注到這些事上來。

當初他的《盲井》與張藝謀的《英雄》一同競爭柏林銀熊獎,最終他勝了名導。也算現實主義電影的一場勝仗。

或許《盲·道》有所失敗,或許李楊不會再拍攝「盲」系列的電影,但希望在如今商業電影充斥的市場中,他依舊能夠堅守,依舊保持一顆關注社會和現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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