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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將來的你抱怨現在的自己

文/御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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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韓寒接受了短視頻大號「一條」的採訪,並於1月8號在微博發表長文總結雙方交流的中心思想,特別聲明「這也是我這些時間的所想所得」。文章第五條提及退學往事,原文如下。

退學是一件很失敗的事情,說明我在一項挑戰里不能勝任,只能退出,這不值得學習。值得學習的永遠是學習兩個字本身。「學習」兩字,不分地點環境,是一件終老要做的事情。我聽到有人美滋滋得意洋洋說,韓寒,我學你退學了。我不理解。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有什麼好學呢?為什麼不去學我做的好的地方呢?

1982年出生在上海的韓寒,因高一期末考試七科不及格而留級,一年後,再次掛科七門自動退學。緣於他自初中開始就在多家期刊發表作品,高中獲得首屆全國新概念作文比賽一等獎,他的留級和退學被報道後,先後引發了社會對當前基礎教育存在問題的激烈討論。

2013年,韓寒在博客中大談「到現在都一直在慶幸自己沒去上大學」,並炮轟「高考作文很蠢」,他還批評現行的教育制度,聲稱即便復旦請他去做教授,還得看他有沒有時間。

2015年,在接受《男人裝》的專訪中,他「責怪」父親,稱自己至今連高中文憑都沒有「完全是他的錯」:「他應該勸我好好讀書……最後考取公務員,在黨和政府的關心栽培下努力成長,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歌頌這個偉大的時代……」。反話正說,那時的韓寒仍然認為,讀書的結果是壓抑和順從,不符合他個性飛揚的形象。

懟天懟地懟空氣,一路張揚地走來,完成了從輟學少年到賽車手、音樂人、導演、作家的蛻變,做為塵世喧囂中萬眾矚目的焦點,在驕傲的綻放中展示已久的韓寒,人到中年開始反思了,開始感慨當年的決定,開始認識到年少的幼稚。

這無疑為當今仍然信奉「讀書無用論」的人群上了很好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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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無用論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盛極一時,社會上「腦體倒掛」現象嚴重,「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拿手術刀的不如操剃頭刀的」。當時中國處於改革開放的初期,簡單的體力勞動者先於複雜的腦力勞動者進入經濟市場,賣茶葉蛋、賣服裝、開理髮店先一步享受到了市場經濟帶來的紅利。

複雜勞動比簡單勞動理應得到更高的回報,隨著腦力勞動群體融入市場經濟,「腦體倒掛」現象悄聲匿跡。「知識創造財富」的時代到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通過高考實現了階層跨越,馬雲、張朝陽、俞敏洪、李彥宏等,成為時下大眾頂禮膜拜的偶像。

隨著高等教育的普及,大學文憑的含金量降低,讀書的回報與投入比值在逐年縮小。特別是農村出來的大學生,畢業後在城市應聘一份普通的工作,結婚買房要啃老,長期背負沉重的房貸壓力,哪裡還有出頭之日?寒門再難出貴子,「讀書無用論」特別是在農村地區死灰復燃。

網上流傳著一個段子,當年的學霸名牌畢業成了職場精英,當年的學渣一路摸爬滾打混成上市公司老總,同學聚會,當學霸炫耀即將跳槽另謀高就時,學渣正在考慮要不要錄取這名昔日的同窗好友。

「讀書無用論」再一次成為學生不愛學習、家長不重視教育的社會根源。

我的一位朋友是我們縣實驗學校的一名教師,談起學生的學習能力,朋友唏噓不已。從小學到初中,哪個班裡都有一定比例不學習的學生,這些孩子家庭條件優渥,享受著全縣最優質的教育資源,在無所事事中浪費著大好光陰。初中畢業升入高中或走進職業院校,接著混。

「日記和作文在網上搜,作業照抄,這都算不上不學習,那些不聽課,提問不會,作業不做的學生才真的讓人心疼……」

我曾經兼職的職業學校就是這類學生的「接盤俠」。 20-90人不等的班額,每個班裡都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學生不學習,課堂上玩手機的、睡覺的、聊天的、嗑瓜子的、化妝的……我見過各種各樣的奇葩,他們都有各自喜歡的消遣方式。

這些學生里接近二分之一的人考前搞突擊,儘管每門任課教師都會根據試題劃複習範圍,不得分、三五分的試卷司空見慣,全班一半學生不及格是常有的事。

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成了目前我國職業教育的首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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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對這些虛度光陰的學生充滿了好奇,出於一名任課教師的責任心和一名老護士的使命感,我曾多次找他們談心。問為什麼不聽課,得到的回應一般是沉默,再問學不到知識走進臨床怎麼辦,一般情況下還是沉默,同樣的問題再三重複,終於有人猶豫著開口了:

「到病房裡再好好學……」

「可是,沒有理論支撐,操作再熟練你依然成不了一名好護士……」

「俺大媽家的姐姐大學畢業當公務員也就拿三千多的工資,我姐在魏棉打工每個月掙六千。我媽說念這個書沒啥用,我還小,先在這裡待幾年。我從小聰明,不上大學也能幹出個樣子來,不一定比那些大學生混得差……」

一名男生心直口快,懟的我一時啞口無言。

現在的社會現狀,混在底層的絕大多數都是讀書少或者沒有讀過書的人,他們依靠出賣體力勞動,拿著看似等值的工資,過著還算滿意的日子。在他們眼裡,讀書和不讀書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他們拿做公務員的鄰家姑娘跟自己做紡織工的女兒說事,他們聽說過賣豬肉的北大畢業生,也知道玻璃大王曹德旺和百億富婆陳麗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人都是各自群體中的特例,這種田忌賽馬式的比較,只能說是眼界限制了人的想像力。

即使大學畢業證不能保證你掙到更多的錢,但讀書可以提高修養、開闊眼界、轉變思維、獲得人脈,這些都可以成為你持續攀升的動力和在低谷逆襲的資本。

中產階級正在毫不手軟地買下千萬學區房,唯恐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多少學生髮出「進了985、211才知道讀書無用論是騙人的」的感慨;賭王何鴻燊的兒子何猷君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路苦學讀到美國名校,以超出常人的勤奮提前畢業。

「我自小聰明,不上大學以後也能幹出個樣子來,不一定比那些大學生混得差。」

這註定不單單是一個差生的心裡話,我相信條條大路通羅馬,我也欣賞你的自信,可是,孩子啊,你不學習你是哪來的底氣?你不讀書你有多少可拼的資本?

你雖聰明,你的智商能超過人神共憤的韓寒嗎?你可知道,普通人讀一萬年書,也拼不過一個韓寒,韓寒退學後,比普通學生還要勤奮一萬倍。

央視名嘴白岩松在一檔節目中痛心地發問:「不讀書,你拿什麼和別人拼?財富還是智慧?經驗還是人脈?這些你都有嗎?」

高考,是面向絕大多數孩子開放的一個公平競爭的平台,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肯努力,只要你的成績足夠好,你的高考分數能保證你走進一所好大學,站上更高的角度看風景。

現在有這樣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面前,為什麼不拼盡全力去試試,非要等長大後去走那條前途並不明朗的更為艱難的道路呢?

韓寒後悔了,在歧途上越走越遠的少年們也該醒醒了,趁著春光明媚歲月靜好努力吧,在大好的年齡搏一把,別讓將來的你抱怨現在的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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