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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gHAI 行攝 餐桌的表情

來過上海挺多次,樓,街,人,樹,都拍到沒有熱情了。

這個城市的眉眼很匆忙,我一到上海就開始想念北京的人情味兒了。

十里洋場的昔日還能從招牌和樓宇間看出一二,弄堂長長,老街長長,沒瞧見丁香似的姑娘。

這裡有繁華城市一切的稀鬆平常,也有不易察覺的細微情感,吞吞吐吐的,磨蹭好半天抿出一句,異鄉。

不過這種強烈的不歸屬感,總是在吃下第一口湯包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好,小籠。

就這樣,我和這座驕傲的城市成為了朋友。

湯包真的是很精巧的美食,皮薄薄的,透著光還能看見裡面的蝦仁裹在湯汁里。

蘸上醋之後有種滑溜溜的味覺體驗,有一種味蕾調情的錯覺,食物跳躍活潑。

不得不說,我幾乎沒有成功的吃過一個剛出爐的湯包。

所以吃湯包的時候我的面部肌肉十分緊張,我撅著嘴唇像個氣鼓鼓的金魚,小心翼翼的噘這那層皮,輕輕的吸一口,然後漏了一個小口,滾燙的湯汁漫出來,我笨手笨腳的被燙到嘴唇,恨不得把湯勺一股腦的扔出去。在我長長的吐出舌頭晾著的時候,湯,不出意外的,漏光了。

最終,我得到了一隻乾屍湯包。

熟練的江蘇吃湯包十級選手周先生,在旁邊發出了雙擊讚歎:...人才。

抱著拍寫真的虔誠給了湯包一個特寫,卻迷上了這個蘸醋剔透的色澤。

無關小事,一直奇怪為什麼南翔饅頭店其實是一個吃包子的地方。

萊萊小籠藏在廣西北路一個小街口,店裡擠擠攘攘的,生意好到等一籠包子可能要花上半個小時。

但是食客們摩拳擦掌,都是咽著口水,耐著性子。

蒸籠上雲蒸霧繚的,一籠小包子踏霓上桌。

蟹粉小籠和蟹膏小籠的口味差不多,蟹粉稍稍清淡一些,蟹膏是香濃的螃蟹味兒。

一口一個,在嘴裡有爆漿的感覺。

周先生一直抱怨武漢的餛飩太大隻了,每次吃都要說,你們這個是餃子。

我:從小我就不愛吃餛飩。

他:你們那個算餃子。

我:是餛飩。

他:是餃子啦。

我:是餛飩(瞪)

他:餃子。

我:是餛飩(再瞪)

他:...

吃了一口上海的清湯小餛飩,莫名其妙是一種家庭的味道。

說真的,這碗餛飩什麼都沒有加,只有幾根紫菜和一把蔥花,餛飩小小個,皮薄肉嫩,簡單而醇厚。

怎麼說呢,這樣的食物會喚起人的一些關於童年,故鄉,和外婆的一些感官記憶。

溫暖是個被雞湯用濫了的詞,但是吃一口小餛飩,的確感覺抓住了穩穩的幸福。

生煎包是湯包的好朋友,湯包是我的好朋友,於是我也添加了生煎包為好友。

生煎包裡面也有湯,但是大體來說,比精巧小個兒的湯包皮糙肉厚一些。

我是更愛吃生煎的,香脆和軟糯並存,最妙的是頂撒的一層芝麻。

在上海吃到最好吃的生煎是小楊生煎的薺菜生煎包,始終想不出合適的語言來描述薺菜的味道,大概是仿若山野。

哈靈是上海話里好吃的意思。

招牌的牛蛙澆頭面和蓋澆飯,每碗都要用上好幾整隻牛蛙,口口是蛙肉。

以至於我在之後很多個飢餓的深夜,閉了眼,腦子裡滿是肥肥飽滿的蛙腿肉。

面上蓋著的溏心荷包蛋也帶著家常的可愛。

這個以高速發展著名的城市,在街巷裡有數不清的大小麵館,在以最保守的方式傳遞著尋常煙火的感動。

在麵館點了一份炸豬排。

心裡奇怪,炸豬排是最快餐的東西,能有什麼新意。

誰成想,老上海的炸豬排,還是驚艷了我一下。

和我想像中的美國快餐不太一樣,它配上醬油醬汁之後也有了中國餐桌的感覺。

在外面上學回家的第一頓

一般都會吃糖醋排骨。

爸爸愛吃,我也愛吃。

上海的糖醋排骨其實更加黏稠一些,更甜也更濃郁。

湯汁好好的收成糊狀,覆蓋在小排骨上,再淋上一層輕巧的芝麻。

小周一邊吃一邊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外公隔一天就會做糖醋排骨給他吃。

我問好不好吃,他說好吃。

我說你不會吃膩嗎,

他說,雖然兩天就要吃一次,但是每次吃到,還是覺得很好吃。

家裡的食物總是差不多的,其實媽媽做菜總是那個味道。

但是永遠也不會吃膩。

長大了點之後,每次滿懷幸福的吃飯,卻也有一種害怕再也吃不到的擔憂。

城市森林。

可能只有在餐桌上才能好好的看一看,

煙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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