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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靜,一個有靈魂的媒體人

柴靜,一個大家都熟悉的媒體人。印象最深的,是她做《新聞調查》欄目時。那時的新聞調查幾乎都是熱點、焦點,都是百姓關注的又較為棘手的事情,有的甚至是不可觸動或難以觸動的問題。做這樣的調查的確需要不一樣的勇氣。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在電視上見不到她的身影了,那優雅的娓娓道來的執著和堅毅的聲音也消失了。

幾年後,她又重現在大眾視線是她自費歷經艱辛奉獻給我們的《穹頂之下》。

這個調查片長達將近2個小時, 它的信息權威而立體,它告訴我們什麼是霧霾,霧霾從哪裡來,我們怎麼辦。霧霾是一些空氣動力學直徑小於2.5微米的顆粒, 而我們肉眼能看見的最小顆粒都是 它的20 倍, 我們看不見它們,但是它們影響著我們的健康……

後來就再沒見到她的身影。

前幾天有緣看了她的《看見》這本書。她所看見的許多都是大眾看不見的,存在於現實的角落裡的東西,也是大部分媒體人不願和不屑於顧及的「冷新聞」,是一些被遺忘的、弱勢的,甚至是棄之如敝屣的人群。然而,柴靜沒有放棄,她要去了解,她要去搞清楚為什麼,這也是被主流所忽略的,但同樣和歷史同行的,默默掙扎的群體。

一、創傷的印記

在雙城的創傷中,同一班級五個小學生連續用服毒的方式自殺,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獲救的孩子都保持沉默。

原來這五個女孩結下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友誼,純真的孩子把友情看得重於天,當一個遇到問題的時候沒有求助家長,也沒有求助老師,而且即使求助以她們的家長和老師的認知能否妥善解決?她們懵懂卻很執著於友誼,於是相約自殺。

孩子的問題應該植根於家長,我們的教育是否應該從家長做起?

在《沉默的尖叫》中,一個叫安華的女人被丈夫家暴了二十年,採訪她的時候,她自己都想不起來是怎麼捅了27刀殺死了那個對他施以多年暴力的人,她不相信那個人死了,她說「我還沒死呢,他怎麼能死?」。她的婆婆替她說話:「她是沒辦法呀!」。村裡七百多人聯名請求法院對她免於刑罰……

她採訪了11個殺夫的女犯和她們的家庭,往往都是孩子和年長的老人艱難度日,既要忍飢挨餓受凍, 還要躲避鄙視和白眼。他們活著,活得艱辛,活得卑微……

二、面對生死

2003年4月,柴靜 到新聞調查的第一天,就主動請纓調查「非典」 ,她說「將來我要有個孩子,他問我:「媽,非典的時候你幹嘛呢?」我說:「你媽看電視呢。」這話實在說不出口。」

於是她們一行去了首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胸科。整個病區里只有三個病人,沒有醫生,沒有護士,沒有鞋底在水泥地上的摩擦聲,沒有儀器轉動的聲音,沒有金屬託盤在什麼地方叮噹作響,這個病區沒有任何聲音。

就這樣,那段時間奔赴在非典的第一線,哪裡有非典,她們就去哪裡。一個女醫生一邊幹活一邊自言自語「我的小孩才一歲多……」她和這些醫生一樣,當你顧及別人的時候,就忘記自己了。

有一次,去拍一個轉運疑似病例的轉運任務,病人一個接一個地出來,很多人自己舉著吊瓶,數了一下,二十九個人。這不可能,公布的沒這麼多。又數了一遍,是二十九個。

運送病人的醫生居然沒一個人穿隔離服,眼罩、手套也都沒有。只是藍色的普通外科手術服,同色的薄薄一層口罩。我攔住一個像是領導模樣的人,慌忙中,他說了一句「天井出事了」。事後我才知道, 他是北京大學附屬人民醫院的副院長王吉善,一周後也發病了。

晚上回到酒店,大家都不作聲。編導天賀抽了一會兒他的大煙斗,說:「覺得么,像是《卡桑德拉大橋》裡頭的感覺,火車正往危險的地方開,車裡的人耳邊咣咣響——外面有人正把窗戶釘死。」

人民醫院有九十三名醫護人員感染非典,急診科六十二人中二十四人感染,兩位醫生殉職。

「 我想起轉運當天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只穿著普通的藍色外科手術服。當我在胸科醫院戰戰兢兢地穿著全套隔離服進病房,回到急救中心要消毒四十分鐘,身邊的人緊張得橡膠手套里全濕了的時候,這些醫生護士,在天井裡守著二十幾位病人,連最基本的隔離服都沒有。我問他那幾天是什麼狀態,他說:「我很多天沒有照過鏡子,後來發現,頭髮全白了」……

拍完非典,為她們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她的免疫力最低!

那場非典,記憶深刻,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緊張和恐怖的。她,是在用自己的靈魂尋找答案,不顧生死,只要有一個交代。

那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記者柴靜在採訪非典。

2008年5月12號汶川地震,柴靜又一次義無反顧地奔了過去。她們打開機器,和災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沉默,用切身的感受去感受,沒有絲毫的作秀,只是報道災民的現狀和處境。期間餘震不斷。

三、直面真相

她採訪吸毒女、孤獨症兒童、殺人犯、尋找問題背後的原因,思考深層次人性和社會問題,為弱勢群體發聲。

她直面懶政不作為和亂作為的官員……

對於拆遷問題、污染問題,她看見了,看清了,於是如實報道。

她採訪兩會,面對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她作了這樣的解讀:「子路問孔子,您從政的話,第一件事是什麼?孔子說,必也正名乎。這句話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對權利的界定要有清晰的認定。這些空無一人的桌椅,其實就是憲法賦予代表的知情、參與、表達、監督的權利」。 真正道出了兩會賦予代表的是莊嚴神聖的權利,就像這會議室,此刻代表的就是莊嚴!

她能一針見血地點到正穴!這是她的能力,也是她的悟性,更是她內心深處靈魂的閃光!一個記者迸發的敏銳!

我欣賞這樣的媒體人,用良心報道,用事實說話,不趨炎附勢,不隨波逐流,我們需要這樣的媒體人!

她說:我對電視台的使命和節目編排沒有什麼想法,我也不願意想,因為那樣可能會耽誤我干正事。我有那個時間,就能多採訪一個人,多整理一些材料,這樣可能更有功德。我現在想,我二〇〇二年為什麼得病,就是老想不該想的事,現在為什麼快樂,就是不想那些事,只想怎麼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這一點可能更重要。」

或許這就是她能忘我追求真相的源泉吧!

她拍了抗戰老兵,而後她一遍遍看自己片子里的這些抗戰老兵:「我每看這個,就覺得自己非常渺小,我們受那點委屈算個屁啊。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家破人亡,多沉重的詞啊,對他們來說小意思。受盡委屈,有誤會,沒有錢,半輩子吃不飽飯,兒女找不到工作,女朋友被人撬走,鄰居一輩子在盯著你。當我每天看他們經歷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我這個年齡經歷的所有事都特別淡。」

「正義不能一概而論,只能在個案中實現。」這是她書中的語句。

一個人只有忘掉自己才能很好地做事,她做起事來常常忘掉自己!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媒體太需要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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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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