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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世上,如何正確安頓好自己

01

大早上看一文章,寫王石的,題目是《王石的名利十年》:

沒來由想起一句話:英雄氣短,常常是和兒女情長聯在一起的。

我一向知道自己沒資格笑話別人,閱歷越多越知道自己不能去笑話任何人。只是,就像想到項羽,總是想到項羽的最後是和虞姬綁在一起的,總給人英雄末路的感覺。

67歲的英雄王石,什麼叫其實也挺青澀的?

02

看見各種新聞都在說饒宗頤先生去世的消息,冠之以國學大師的稱謂。

沒讀過饒先生的著作,不敢評論,不過,活到103歲才離世,不管怎麼說,都是英雄。我越來越覺得,別的什麼都不要比,能活著,而且活得久,就是一件偉大的業績。

我一向對國學這個詞沒好感,是因為實在說不清楚什麼是國學。

當年國門打開,西方人研究中國文化,稱之為漢學。中國人也跟著研究,只好叫國學。但到底什麼是國學,很少有人說的清楚,大家都人云亦云,都稀里糊塗的。

比如所謂的國學大師,季羨林本來是研究中亞文字的,比如佛教、比如梵文,怎麼就成了國學?再比如錢鍾書,學問底子是厚,《談藝錄》、《管錐編》,問題是,既然是國學大師,當有自己的思想體系吧?這兩位,好像都沒有。

至於饒先生,學問更是高深到一般百姓都不了解的程度。所謂仰之彌高是也。

倒是前一陣子,看一八卦,說季羨林大師的。

季先生當年的日記出版,據說有一段,是這樣寫的: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多日幾個女人,多和不同的的女人認識。

有出版社問大師,這段是這樣嗎?要不要改。大師說,我不是完人,當年就是這樣想的,不用改。

大師很坦蕩

但有人不樂意了,說大師肯定不是這樣寫的,於是考證,大師這裡寫的日,不是日字,是同字,還找出來大師的筆跡進行分析,最後的結論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多同幾個女人,多和不同地方的女人認識。

好像也說得過去。

好像大師這樣就偉大了。

其實季先生當年的日記里,類似的文字很多,比如大師去看籃球賽,自己就說是去看女人的大腿。

這些喜歡為尊者諱的人,好像不是從女人的陰道里生出來,而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似的。

他們不知道魯迅也是喜歡講黃段子的。

至於錢鍾書,更是講黃段子的高手。當年下放幹校,老人家是靠講黃段子度過艱難世道的

知乎上有人問,為什麼饒宗頤的書不如南懷瑾的書賣得好。有個回答很有意思:《明史》肯定賣的不如當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兒》,《三國志》肯定不如《三國演義》賣的多。

03

現在上面開始要掃黑除惡,有人說,很多鄉村村長,都是黑惡霸,都應該給除掉。

看見一個段子,是這樣說的:

某村的村子出國開洋葷,回來對自己老婆說,人家外國女人都喜歡叫床,你和豬似的,連個哼哼都不會,快叫!

女人不會叫,逼急了,只好大聲喊:快來人了,村子日女人了!

最近輿論都在說東北五大連池的一個案子,強姦案,還是窩案,輿論兩派很對立,其實,這些人,是不了解中國農村,了解中國社會的底層。

活著,性、性禁忌、鄉村社會,偏遠偏僻的底層社會和北上廣深的知識分子的認識,何止是天上地下。就像你是大學裡的研究生,被人販子賣到山西大山溝里,你也是沒轍。

這不是冷血,是社會現實。

對那些只能是活著,而不是生活的人來說,性是第一生產力。活著,繁衍,就是最大的意義。

即便是現在,在很多地方,人和動物的差別,可能也就是人是直立行走而已。

04

有人寫了這樣一篇故事:

1945年,納粹德國覆滅前夕,一位納粹軍官回家探親,在臨行前,對他兒子16歲的威廉佩頓說: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個人的生命,家庭才是真的,沒有個人就沒有國家。生命對於我們個人來說只有一次,我們的個體消失了,國家對於我們就不復存在。

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犧牲,什麼國家什麼主義都不值得我們個人去賣命去犧牲。如果我不能回來,你要照顧好你媽媽"。

說完交給威廉佩頓一把嶄新的來複槍。在那後來相當混沌的一段日子裡,小威廉不僅用這把來福槍打兔子,打野雞,養活了自己和母親,甚至用這把來福槍射殺了一名企圖強姦他母親的毛子散兵。

聯邦德國成立後,威廉成了一名郵遞員,同樣用這段話教育他的孩子,那就是「生命之於偉大,除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園,什麼都不值得犧牲」。

這段話很容易讓人想起《無問東西》里米雪扮演的沈太太教育兒子沈光耀的話:

當初你離家千里,來到這個地方讀書,你父親和我都沒有反對過,因為,是我們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樂趣,比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比如同你喜歡的女孩子結婚生子。注意不是給我增添子孫,而是你自己,能夠享受為人父母的樂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祿,沒有什麼是你的祖上沒經歷過的,那些只不過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還沒想好怎麼過這一生,你的命就沒了啊!

05

人之為人,是文化賦予他人的特性,把他從獸類中區分出來。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境界。

饒宗頤在為人修學中也有自己的「三境界」:

「漫芳菲獨賞,覓歡何極」為第一重境界,意為在孤獨里思考和感悟,上下求索。

「看夕陽西斜,林隙照人更綠」為第二重境界,「日愈西下,則其影愈大」,饒宗頤認為這是一般人不願進入的一重境界,因為一般人的精神都向外表露,既經不起孤獨寂寞,又不肯讓光彩受掩蓋,只是注重外面的風光,而不注重內在修養,他們看不見林隙間的「綠」。其實,越想暴露光彩,就越是沒有光彩。

「紅蔫尚佇,有浩蕩光風相候」為第三重境界,意為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永遠會有一個美好的明天在等候自己,只有這樣才沒有煩惱,自主人生,自成境界。

他有一句話,說得極好:

一個人在世上,如何正確安頓好自己,這是十分要緊的。

他認為,為此,應做好三件事:一是「天人互益」;二是「物物而不物於物」;三是「慈悲喜舍」。

能活成饒先生這樣,太難了。

把獸性安頓在褲襠里,把神性安頓在廟堂里,才能活成人的樣子。

很多人,活得很久,還是像茅盾在《子夜》里寫的吳蓀甫的老爺子,從鄉下來到十里洋場的上海灘,看見黃包車上的翹著大腿的女人,就像從墳墓里扒出來的殭屍,一見陽光就化成灰了。《太上感應篇》也救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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