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亞馬遜、谷歌布局AI＋醫療，是風口已至還是又一波概念炒作

新智元編譯

編譯：司明

【新智元導讀】科技巨頭紛紛布局AI+醫療，輔助放射科醫生診療、電子病例一度成為最火的炒作概念，其中的可行性有多少，蘋果、亞馬遜、谷歌等科技巨頭紛紛以人工智慧技術布局醫療行業，聯手醫院、保險公司、社區醫院和眾多病患要繪製怎樣的藍圖。

英文里「患者」（patient）一詞也有「耐心」之意。如今，當人們進入富裕國家的醫療體系時，他們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不停催促的醫生、無休止的檢查、令人困惑的術語、不斷上漲的費用，尤其還有漫長的等待。在這種情況下多少是需要忍耐的，因為醫療是一項複雜又細緻的工作。然而人們已經開始忍無可忍。本周，美國三大商業巨頭亞馬遜、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和摩根大通宣布了一個新項目，要為員工提供更好、更便宜的醫療服務。現行系統的一個基本問題是病人缺乏知識和掌控。讓他們自由獲取數據可以解決這兩點。

有了互聯網，患者已經能在自己方便的時間和地點在線問診。你可以通過非處方檢測來分析血液、做基因組測序、檢查腸道細菌。但要徹底變革，需要將重心從醫療保健機構轉向病人，從醫生轉向數據。這種轉變正在發生。人們可以利用智能手機等技術來監控自己的健康狀況。如果你能夠填補其中缺失的關鍵部分，即訪問自己的病歷並能方便地和你信任的人分享信息，那麼用技術手段監控健康的可能性還會成倍增加。這讓你能夠減少自我治療中低效的情況，還能提供數據來訓練醫療演算法。你可以改善自己和其他所有人的醫療保健。

醫療數據也許看起來並不像那種能點燃革命的導火索。但信息的流動可能會在多個方面產生效果。首先是更便捷的診斷。擔心心臟問題的人現在能買到一種手環，裡面裝有可以檢測心律失常的醫用級監測器。各種應用正在爭先恐後地研究如何診斷從皮膚癌、腦震蕩到帕金森氏症的種種疾病。目前還有人在研究是否可以對汗液進行分子生物標記物分析，而不需要進行侵入性血液檢測。有人認為，如果一個人滑動手機屏幕的速度有變，可能是出現認知問題的徵兆。

第二個好處體現在對複雜疾病的管理上。糖尿病應用可以監測血糖水平和食物攝入情況，從而改變患者管理該疾病的方式，這或許能減少如失明和壞疽等長期損害。名為Akili Interactive的創業公司計劃讓自己設計的一款電子遊戲獲得監管部門批准，以刺激與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有關的大腦區域。

患者還可以提高自己的治療效率。儘管病例的電子化程度越來越高，但往往還是難以利用。許多病歷包含機器無法讀取的數據。這可能會延誤治療，甚至導致更糟的結果。美國每年因醫療事故死亡的人數達25萬，其中許多是因為治療協調不佳。假如病患自己的手機上就有數據，又有統一的標準來分享信息，加上他們有強大的動力來把事情做對，他們就更有可能發現錯誤。1月24日，蘋果公司發布了一項計劃，鼓勵各大醫療機構允許患者使用智能手機下載自己的病歷。

iPhone的下一個大的軟體更新將包括一個功能，健康記錄，允許用戶查看，管理和分享他們的醫療記錄。嵌入在蘋果的健康應用程序，新功能將彙集來自參與醫院和診所的醫療數據，以及從iPhone本身，使數百萬美國人首次直接數字控制自己的健康信息。

讓患者自己來負責醫療過程的最後一個好處來自於生成和聚合數據。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旗下某部門正在訓練人工智慧（AI）識別癌變組織和視網膜損傷。隨著智能手機和可穿戴設備不斷生成關於患者的各類數據，人工智慧還可以學做更多事情。比如，未來的人工智慧可以根據你的癥狀描述自動提供診斷，還可以識別表明你處於抑鬱的行為特徵，或是確定你是否格外有可能罹患心臟疾病。數據的聚合也讓你更容易找到其他罹患類似疾病的人，了解他們對各種治療的反應。

和所有的新技術一樣，陷阱總是與希望相伴而來。大吹大擂的商家會推出不管用的應用。但由於監管機構要求監控所有會給患者帶來風險的應用，用戶至多只會錢包受損。不是每個人都想主動控制自己的醫療保健——很多人希望由專業人士管理一切。沒問題。感興趣的人可以仔細研究數據，而那些不感興趣的人則可以選擇與可信賴的醫療機構自動共享數據。

新技術帶來的好處常常過多地流向富人。而僱主、政府和保險公司有動力為所有人投資經濟適用的預防性保健，這就緩解了這方面的擔憂。例如，Alphabet最近成立了一家名為城區健康（CityblockHealth）的公司，該公司計劃通過研究患者數據為低收入城市居民提供更好的醫療服務，他們中許多人都參加了醫療補助計劃（Medicaid），這是一項為貧困美國人提供的保險計劃。

其他風險則更難防範。更高的透明度可能會促使身體硬朗的人不參加醫療保險，甚至可能會讓身體不好的人更難獲得保險。監管可以延緩這一過程——比如要求保險公司忽略基因數據——但無法阻止它發生。安全是另一個擔憂。在雲端被分析或與不同公司共享的患者數據越多，被黑客攻擊或濫用的風險就越大。在美國，幾乎四分之一的數據泄露發生在醫療領域。如果醫療保健公司對安全敷衍了事，就應面臨嚴厲的處罰，但指望永遠不發生泄露就太天真了。

廣泛分享數據的好處是否大於這些風險？種種跡象表明的確如此。許多國家現在都在開放病歷信息，但很少有國家能像瑞典那樣徹底。該國的目標是在2020年前讓所有公民都能訪問自己的電子病歷，超過三分之一的瑞典人已經開設了病歷賬戶。研究表明，有這樣渠道的患者更了解自己的疾病，治療也更成功。美國和加拿大的一些試驗不但讓患者更滿意，成本也下降了，因為臨床醫生的詢診減少了。這並不稀奇。沒人比你自己更關心你的健康。相信你自己做醫生的本事吧。

根據諮詢公司德勤（Deloitte）的數據，美國衛生保健成本平均佔全國GDP的十分之一，2015年總值約7萬億美元。兩家保險公司，聯合健康集團（UnitedHealth Group）和CVS健康保險（CVS Health）2016年收入分別達到1850億美元和1780億美元。這比除蘋果之外的任何一家科技公司都要多。亞馬遜領導的新健康風險的消息令兩家保險公司的股價下跌了4％。

有兩條廣泛的醫療保健路線。首先是與現有系統中的醫院和醫療保健公司開展業務。谷歌為醫院提供軟體服務，蘋果公司向醫療專業人員和醫院出售智能手機，平板電腦和可穿戴設備。第二條途徑是讓技術公司利用各種平台創造全新的渠道，通過這種渠道可以將醫療保健提供給患者。這類渠道包括使用機器學習演算法監控佩戴者健康狀況的手錶，可以運行臨床試驗的手機，以及為患有慢性病如糖尿病的人提供醫療級護理的應用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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