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你為什麼去西藏

你為什麼去西藏

我要去西藏

 我要去西藏

烏蘭托婭 

00:00/04:36

【一】

「從前,是因為沒去過,後來,是因為去過,現在,如果不去……那麼之前都是白去。至於將來,我唯一能知道的事情就是我會每年都去。」 這是我去西藏之前在網上讀到的一段話。

很多人嚮往西藏,多半與那裡迷人的風景有關。但貪戀者也大有人在,我的一個朋友二十年前就自駕到西藏,之後接二連三。至於神往者,更不在少數。他們每年進藏。在他們眼裡,拉薩布達拉宮只是觀光的一景,不管是表裡都不是西藏的全部。

西藏不僅幅員遼闊,而且充滿神奇。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們對罡風獵獵的風馬旗知之甚少,不明了瑪尼石瑪尼堆。或許你曾經對阿彌陀佛念念有詞,但對嗡嘛呢叭咪吽卻一無所知。

我們去西藏,早已過了尋找凈土裝逼文青的年齡,而是直接可以叩問人間到底有無凈土的年齡。到西藏,與百聞不如一見的自然風光有關。但又不完全是。

旅行,實際就是已知對無知的一次造訪。西藏也無例外。

【二】

佛教源自印度,西漢傳入中國。但佛經開始引入並非來自佛教本土,而是來自西域的「胡本」。

佛教經中原傳藏,公元七世紀以後大張旗鼓。那是松贊干布親征羊同(古象雄)降服蘇毗,將政治中心從後藏的瓊結遷往前藏拉薩,建立了西藏歷史上的第一個統一的政權——吐蕃王朝之後。歷史年表以文成公主入藏和親帶去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為標誌。那個時期,是玄奘西去天竺,行程五萬里,歷經十九年(六二七年——六四五年),剛剛返抵長安。

玄奘西行,是中國歷史上意義非凡的「走出去請進來」,開了思想文化交流之先河。他遊歷所到廣結善緣,帶去的不僅是中華文明的謙遜與包容,更是他人格魅力的睿智與廣博。他歷盡坎坷,馱回的佛教典籍六百五十七部。之後又耗用十九年時間進行漢譯,為大乘佛教在中華的傳播奠定了堅實基礎。從此,大乘佛教最著名的觀音、文殊、普賢、地藏四大菩薩,在華夏大地香火鼎盛。

可以理解,佛經的引入,佛教的藏傳,同當時的地理環境與唐王朝的貞觀治世相關。

【三】

西藏,北與東北部同新疆青海接壤的,是橫空出世的莽崑崙。西與西南邊和印度尼泊爾毗鄰的,是喀喇昆崙山與珠穆朗瑪山脈。東側與四川雲南阻隔的,是橫斷山脈。這塊神奇的土地,就這樣高高聳立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世界之巔。

與這塊神奇土地共生共長水土相服的藏傳佛教(喇嘛教),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它是大乘佛教的真宗。小乘佛教只泅自己,大乘佛教普度眾生。雖然我的無知是那樣的自以為是。藏傳佛教沒有漢地佛教那種功利心。沒有本人見過的,在文殊菩薩道場請一炷香需要花上八百塊錢的煊赫場面,沒有少林寺隨行入市的佛教文化創意產業。神聖的,是磕長頭轉山轉水轉佛塔的虔誠與執著。多少無神論者,無不為那些匍匐前行的朝拜精神所折服所感動。

信仰,我們曾經一度被遺忘,被迷茫。但在西藏不會。

藏民告訴我,他們的一生,必須有一次到拉薩大昭寺去朝聖。去朝拜釋迦牟尼朝拜宗喀巴。年齡通常都在五十歲以後。不管多遠,都不會使用現代交通工具。用行走的方式,用與大地最親近的距離,去完成人生的一次救贖、一次宏願、一次盛典。哪怕有去無回,也會自覺圓滿。不為今生,只求來世。行踐大於智慧,願力多於慈悲,就這樣從從容容地寫在他們的臉上。自覺,覺他。西藏的凈土,就是他們一代復一代人的心靈寫照。

【四】

與藏傳佛教相融合的,是西藏本土遠古的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而與雍仲本教相關聯的,是西藏古象雄王子辛饒彌沃。幸饒彌沃,是釋迦牟尼佛的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可見,幸饒彌沃與他創立的雍仲本教是那樣的至高無上。雍仲本教,創立迄今已經有一萬八千年的歷史。

古象雄在西藏歷史上,曾經是藏西北的一個強大王朝,統治區域大過現在的阿里和那曲地區,公元七世紀時被吐蕃王朝所滅。古象雄是雍仲本教的母體和精神故國。西藏文明所有的驕傲、榮光和歷史記憶,都可以追溯到那個久遠的年代。最新考古發現:古象雄文明才是西藏文明真正的根。

難怪有那麼多人去西藏會到阿里。

阿里,有佛經記載的須彌山,被稱為是佛祖釋迦牟尼的道場。它,就是岡底斯山的主峰——崗仁波齊。這個核心質點,被佛教的不同派別公認是世界佛教的中心。由印度、尼泊爾、不丹等域外國家來岡仁波齊轉山的僧侶,一律給予免簽。岡仁波齊,是麥加之外的另一個世界信仰中心。時至今日接踵而來岡仁波齊轉山,循環往複著的,正是古象雄雍仲本教的儀軌。

據說,圍繞岡仁波齊轉一圈,可以洗凈一世的罪孽;轉十圈,可以免受輪迴之苦;轉百圈,今生便可以成佛。五十六公里長,海拔五千米上下,一般人需要二至三天才能走完一圈。

儘管這樣,到阿里的人還是會去塔欽,因為那裡是轉山的起點與終點。

感慨所有在這條山道上跋涉過的人,不管是信徒還是俗人。他們堅持的,不是體力,而是毅力;他們遂行的,不僅是祈願,更多是信念。人類對大自然的崇拜,比對金錢的崇拜要高尚得多。

文成公主當年由長安入藏走了兩年。畢淑敏應徵入伍,從烏魯木齊乘軍用卡車走新藏公路到阿里,借宿沿途的兵站,用了兩個月。朋友告訴我,現在從拉薩到阿里,走大北線來回也得七天。

【五】

333年前出生於西藏農奴家庭的倉央嘉措,關於他連同他的詩歌,這些年來風靡不衰。「見與不見體」,在微信網路中盛行。就像我們生活的這座城市,不管你買不買房,各式房產中介都會在小區的任意角落等你。

倉央嘉措,詩情橫溢的六世達賴喇嘛。1697年(康熙36年)年已十四歲的他被當時的西藏攝政王桑結嘉措認定為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同年在桑結嘉措的主持下於布達拉宮舉行坐床典禮。但好景不長, 1705年(康熙44年)就被朝廷給廢了。

廢除六世達賴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桑結嘉措為了自己的權位,對朝廷隱瞞了五世達賴圓寂的消息,十五年秘不發喪。康熙皇帝敕令懲處,認為桑結嘉措私立的達賴喇嘛不能作數,要求把倉央嘉措押解進京。但在押解途中,二十四歲的倉央嘉措在青海境內去世了。關於他的因廢而亡,後人有很多傳說,要麼被害,要麼失蹤,要麼出家再續前緣。

英年早逝的倉央嘉措,留給後人的詩真是情深意綿。細膩,純真,唯美。一如西藏的天地與湖泊。時至今日,那些膾炙人口的已經很難讀出真偽。

在拉薩八廊街的瑪吉阿米,一座與倉央嘉措有關的小黃樓,能看到倚窗捧書花時間的漢地小資。他們的目光,有一半獃滯在拉薩街頭,任由經幡柱下往返不休的人流時空錯亂。那一刻,幡然醒悟,不為過往,只為在輪迴中與你相遇。

【七】

感謝此行進藏與我們同行的友人。感謝電視台朋友行前無微不至的建言。感謝我們到達西藏時已經先前抵達古格王國遺址的啊山,他多次進藏的經歷與感受讓我們受益匪淺。他說,「高反會有不適,但挺一挺就過去了。」言簡意賅。就這句話讓我堅持且自由著,隨身攜帶的「諾迪康」最後成為多餘。

從西藏回來後的第三天發生「醉氧」,一醉就是三天。那種感覺,就像頭天晚上醉過酒,第二天還飄飄然一樣。可是,我竟然一飄就是三天。也許,這是對返回時拉薩機場航班被取消,第二天到達重慶後續航班又被取消,在機場一宿沒睡的一種回饋?或者,這是由低氧區回歸原來生活狀態的一種必然。

行前。歸途。心理。生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正如第一步踏入西藏這塊土地表現出的崇敬心一樣,離開時,依舊雙手合十平舉於胸前。對著廣袤的天地,從自己的內心出發。不是對死神的畏懼,而是對生命的感恩!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七月,我們一起走過西藏。

旅途上的故事,請告訴我們;

有喜歡的文字,請分享到朋友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行記 的精彩文章:

TAG:行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