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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投資的能力70%來自認知,30%來自「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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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投我們想要的世界

為什麼你看了那麼多投資的書,看巴菲特、芒格,學索羅斯、彼得林奇,讀孫正義、彼得蒂爾的傳奇故事,可還是不明白怎麼做好投資?同樣的道理,你掌握了那麼多成功學的秘笈,卻仍然做不好企業。

在盈動資本每周的保留節目——內部分享上,大象嘗試著回答了這個問題,並以此發散開去,以下:

關於實踐智慧

因為我們的智慧分成兩種:經院的智慧和實踐的智慧。亞里士多德將實踐智慧稱為「睿智」,是智慧+技能,和現實的場景結合解決具體問題的能力,才稱之為睿智。

學院派的智慧,可以講得非常牛逼,學院派的教授能把投資和企業經營講得頭頭是道,但真的讓教授們來操刀投資和經營企業,就未必了;我們很少聽說,有哪個大學教授做成了多麼牛逼的企業,反倒是很多輟學的人做成了了不起的企業,比爾蓋茨、扎克伯格,包括埃隆馬斯克也是。

巴菲特說做投資,不是智商160的人戰勝了智商120的人,投資不需要你學會高等數學,只需要「理性」。關於巴菲特的一個典型案例,就是投資運通卡。

1964年,運通公司捲入了色拉油危機,股價暴跌。巴菲特去零售店做調研,發現顧客還在使用運通卡,根本沒受到事件的影響,所以他覺得這個企業沒問題,這才有了此番再次加註運通卡。

很多時候,實踐智慧是沒辦法傳授的。有的人天生就知道那些技巧,有人說經營企業就是掌握一系列的竅門,就是這個道理,優秀的企業家需要一些街頭智慧,特別是在中國的商業環境中。但是光有「街頭智慧」肯定是不夠的,我們國內改革開放後的第一代第二代企業家,很大部分都是因為有足夠的「街頭智慧」才會在當時無比惡劣的營商環境中脫穎而出的,但也就僅限於此,在要提升到更高的層面,往往就力不從心了。知其然,可以讓你很優秀,但不知其所以然,就很難達到卓越這個層面。

投資更加如此,不僅要知其然,更要知道所以然,既要有技能,更要有實踐智慧,因為實踐智慧是一種面向不對稱性、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情況下的判斷和決策能力,而投資就是面向不確定性的概率博弈。

亞里士多德說最典型的需要實踐智慧的,是醫生和法官。通讀了法律書是必要的,卻不足夠。有一個很有名的例子,是美國聯邦大法官斯圖爾特關於「淫穢」的說法,有人問斯圖爾特什麼是淫穢,他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淫穢,不過,「我看了之後,就知道(i know when i see it)」。這就是典型的實踐智慧。

要站得足夠高

為什麼這幾年國內的城市普遍興起馬拉松運動,這是因為人均收入達到8000美金以後必然會發生的,它是普遍的規律。那為什麼是馬拉松而不是別的運動呢?那是因為達到這個收入水準的人群,在他成長的早期基本上沒有接受過其他運動項目的培訓,比如足球、網球、棒球等等,所以就會一個勁地跑步;包括近兩年英語培訓行業的爆發,都是年輕的家長對自身缺憾的過渡性補償。

再比如雷軍,2010年,要想看清楚手機這個走勢,你必須站在山頂上,看到移動互聯網可能的趨勢;比如張小龍,2012年他的一條微信重新被人翻出來,當時他在思考,移動互聯網的入口是什麼,是不是二維碼。這些頂尖人物考慮問題的方法就是以終為始,是站在3年5年後去關照現在。這種現象你很難將它歸納為倖存者偏差,牛人和普通人的差別就在這裡。比如喬布斯,在更早的時候,他在探討人類移動的速度,在那篇遺失的演講中他講到了自行車與禿鷲。他在思考信息傳遞的過程。原來是通過對話,後來藉助自行車,信息可以傳遞更遠了。最後他覺得,信息傳遞應該像禿鷲這樣的,藉助氣流,下方的信息上升,吸引禿鷲到地面上去捕食。禿鷲學會借勢,藉助氣流獲取信息。所以喬布斯在那個年代已經想到了信息傳輸的方式,才會有後面一系列的東西,他站在非常高的維度,把事情看明白。

如果你不能站在足夠的高度,你就很難把握社會走向,那就只能不斷嘗試,也許能夠蒙對,但那隻不過是運氣而已,運氣當然重要,但是無論是創業和投資,我們都必須在最肥的地方賭運氣,人生苦短,能夠讓你賭的機會不過寥寥幾次,有預判,懂概率,才能提高你的成功率。

當然,要想站得足夠高,就意味著你要了解社會,你要了解人性。投資,是認知的紅利。

了解社會,了解人性

對社會的了解,基礎認識來源於三方面。

第一是物質生活,現在中國困境,首先就是我們物質生活出了問題,去巴黎,去紐約,去全世界各地帶貨。中國人有錢之後,就是無節制的物慾。

這也可以理解,我們剛剛開始進入物質豐饒的生活,肯定要享受這個過程,用物質把原本的不安全感幹掉。日本在80年代也經歷過,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國家財富達到這個水平之後,都會經歷這個階段,所以無節制的物質,這是普遍存在的第一個現象。但發達國家的一個優點是它們有宗教來平衡和節制慾望。

第二方面,是人文精神的喪失。這不是現在剛剛發生的事兒,由來已久。在學術界,中國人原來那套體系的自信,從新文化運動開始,就已經被摧毀了。人文精神最輝煌的時候應該就是無問西東那個時代,民國時代,大師群星璀璨。給泰戈爾做翻譯的是兩個年輕人,林徽因和徐志摩,那時候徐志摩只有26歲。

如今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時代。也許80年代算小小地復興過一段時間,但也僅是曇花一現。

第三個方面是社會生活,社會生活的底層是情感生活。我們的情感生活,正在被現代化完全摧毀。原本中國人的社會特徵是什麼樣的,答案就在費孝通的《鄉土中國》中。這是投資人必須要讀的書,讀過這本書,才會對中國社會有所了解。費孝通解釋了我們的社會關係,叫做差序格局,就是一個同心圓,以親疏關係為半徑的同心圓,父母,兄弟,舅舅,一層層,構成了我們中國社會關係的核心。這個格局的特徵就是人倫本位。在殷商時候,中國人是信神的,但是到了孔子以後,我們不信神了,以後也永遠不會有神了。神的概念,被人倫替代,在這之後,我們只建立了人倫為本的同心圓結構的社會關係。

費孝通,王銘銘,還有汪丁丁,這些學者對整個中國社會的剖析,還是蠻深刻的。通過他們的解讀來理解中國社會,站在這樣的高度,你才可能看的更加清楚。

如今,我們的情感生活也像物質生活和人文精神一樣遭遇著巨大的衝擊。

最近張維迎發表了一篇非常大膽的演講,他說,我們這個社會最大的問題是「語言的腐敗」。語言的腐敗背後是什麼,就是知識的腐敗。我們進入到社會,學會了那套已經約定俗成的規則,慢慢強化,消解了其他的可能性,這當然不是壞事。但是隨著我們的訓練越來越多,我們的語言、社會結構,被固化下來,介入社會越來越深,社會把我們的思維方式鎖定了。

典型例子就是寫作。中國人有很大的弊病,比如說我女兒寫作文的時候,特別喜歡用成語。成語在中國人的語言體系裡面是一種非常糟糕的東西,他是一種理性思維以後的結論。一篇好的小說,必須是把現象和背後的情緒描述出來,而不是拿結論套用。我最近看了一個非常好的小說,叫《南方高速》,一位旅居法國的阿根廷作家,那是天才級別的,細若遊絲的情緒都能準確地表現出來,我們當代的中國人是做不到的,因為我們已經被我們的語詞鎖死了。馬克斯韋伯說「人是懸掛在意義之網上的動物」,意義需要藉助於語言來編織,而語言是可以被操縱的,所以,波蘭作家米沃什的小說《米沃什詞典》,包括後來的國內作家韓少功的《馬橋詞典》,用詞條的方式,用語言本身來構築意義。

語言的腐敗更惡劣的後果,是對創造性的抑制。這在我們的官方文章最為明顯,什麼「兩學一做」、「四提一爭」,不經過解釋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漢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如此貧乏,沒有豐富的語言,背後就是沒有想像力。因為一切被鎖死了,甚而自我閹割。自我閹割甚至是普遍的,不只在官方文章,微信文章里也比比皆是這樣的自我閹割。想像力越來越貧乏,創造力就沒有了,說實話,我們目前這個時代,出不了特別偉大的文學家和藝術家。能出一個莫言這樣的人,已經算是了不起了,但放在世界範圍內他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偉大的文學家。當然,他對高密鄉的描述,瑰麗的想像力,就像馬爾克斯對南美的描述,老外可能感受到了認同感,所以他被授予了諾貝爾獎。

語言腐敗追根溯源,就是我們的情感教育發生了問題,社會生活的底層是情感方式。我們每個人都有同情共感的能力,看到別人的不幸 ,會難過,引發了正義感;第二,我們看到別人高興喜悅的時候,會引發同樣的高興喜悅,這個叫仁慈。這是全人類共通的,這是阿倫特意義上的,政治哲學上的情感方式。但是,關於正義和仁慈的定義卻是有差異的。舉例來說,為什麼我們看到王利芬發的那條微博都會覺得不妥,覺得噁心,茅侃侃死了,她寫的文章十萬+,在微博上表達喜悅,看似是個小事,反映出來的其實是一個人的德行,隨後她也覺得不對,道歉了,但是道歉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你已經看清楚她本質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少是在某一點上。

卡尼曼說思維有第一系統和第二系統之分,第一系統是直覺和本能,第二系統是理性。但是往往我們是被第一系統,直覺、本能,情感反應,左右了人的所有的行為,而理性是為我們的本能反應找借口。明明看到美女會流口水,但理性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所以就去找理由找借口,這是人的普遍的狀況。休謨的那句話非常牛逼的:「理性是,而且應該是激情的奴隸。」雖然理性是更重要的,我們總是希望自己的行為能被理性左右。但其實很大程度上,理性是本能的奴隸,激情的努力,所謂的第二系統,更多的是給人的本能在找借口。所以王利芬這個事情,本能的直覺反應,但是你去看背後的原因的時候,本性就暴露了,人性當中的小,被看到了。

我們在做投資的時候,誰都會說投資的核心是投人,這只是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如何判斷一個人才是最為關鍵的,你當然可以從很多細節之中了解他的能力、野心和慾望,但你只有在更高的維度上,才能看到這個人的知識結構和價值觀,見微才能知著,這種「微」就藏在小小的細節中。

以上,就是我們了解社會的三個維度。物質的、精神的、社會生活的,社會生活的背後是情感方式。

人性的公理和「中國特色」

普遍意義上的人性,都一樣,是孔子所謂的「恕」,子貢問孔子:「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恕,就是同理心,就是亞當斯密說的同情共感的能力,核心就是慈悲和正義感。

其實,不僅僅是數學或物理學有定理,社會科學也有定理和公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還有很多,比如米塞斯關於人的行為的準則,人都要滿足自己的慾望,但是要滿足慾望的工具和手段總是稀缺的,要麼能力不夠,要麼資源不夠,而資源總是稀缺的,所以用什麼樣的稀缺手段,就面臨選擇。房子是租,還是買小一點,就面臨要選擇和判斷,正是基於這條公理,米塞斯構建了奧地利學派經濟學的整個大廈。再比如亞當斯密的主觀自利和客觀利他,這是經濟學的出發點。其實我們都搞錯了,我們誤以為他講的是「人是自私的」,自私是selflishness,但其實,亞當斯密的本意是,人是自利的,self-intrested,這是一個中性的詞,而自私相對是負面的,所以我們所有行為的準則、出發點,都是自利。亞當斯密講的,每個人都是自利的,但是卻客觀上為這個社會帶來了很大的價值。再比如,被張五常認定為經濟學唯一重要定律的「需求假說」:任何人選擇任一可選方案的慾望與這一可選方案的代價成反比,等等,這些都是基於普遍人性的公理。

但是中國人性還是有自己的特點的,羅素,他到中國來考察,民國時期,他們就讓他分析中國的人性,講到普遍人性都是一樣的,都有正義感,有慈悲。但是他看到了非常重要的三個特點:貪婪、冷漠和偽善。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現象,他的回答是因為中國人的生活當中沒有公共空間,沒有公共空間的後遺症是缺乏普遍的原則,每個人都只顧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再加上差序格局的親緣血緣系統,離開了這個系統,你的經濟行為就沒法擴展開去。哈耶克說資本主義是一種人類合作的擴展秩序,前提是有普遍的原則。

差序格局的社會的另一個弊病是資源都是封閉的,一族之內總共就這麼點財富和權力,於是關於財富和權力的爭奪就變成零和遊戲,有你無我,宮廷鬥爭,兄弟鬩牆,謀略和詭計就成為必要的生存手段,《三國演義》集大成了整個社會的謀略和詭計。

但是我們社會在不斷在變化,特別是最近的二三十年來。其實這一步日本人已經早於我們走過了。我們的社會結構,被現代化的生活方式完全摧毀,我們的下一代,甚至我們的思維方式本身,已經西化了。社會結構被摧毀了以後的空白用什麼方式來填補,是我們這代人需要思考和著力解決的重大問題,投資可以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當物質的滿足不能給你帶來幸福的時候,我們下一代人該怎麼辦?我可以預言,我們現在這個社會,比十年前的社會,情感危機和精神危機會越來越嚴重。各方面都出現了錯位和紊亂,你基因裡帶來的,從小經歷的生活方式,被現在的社會和觀念衝擊以後,該怎麼辦?我們這一代人是很幸福的,我們有物質這樣的信仰,有追求成功這樣的信仰,下一代沒有了,他的精神怎樣去著落?

普遍人性的另外一個特點是,有限的理性,有限的意志力和有限的自私。行為經濟學其實就是研究人的有限理性的一門科學,比如你花了50元錢去看一場電影,看到一半發現這本電影很垃圾,你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看下去;你花了1000塊錢買了張足球比賽的票子,走到足球場的時候,發現球票丟了,你是繼續看還是回家;左右兩個按鈕,左邊按鈕你沒有風險可以得到1000萬,右邊按鈕你有50%的概率得到1個億,有50%的概率分文不得,你會怎麼選?等等,行為經濟學研究的就是研究我們個體選擇的科學,和我們投資特別相關,也和我們個人的幸福息息相關,我們人生的大部分不幸都來自於我們的選擇,而理性的不足,導致我們的選擇傾向於直覺的、情緒化的和短視的方式。這方面,我已經講過很多次,建議看看塞勒、卡尼曼、特沃斯基的書,對我們投資做決策大有幫助,無論是芒格的多學科格刪理論還是達利歐的《原則》,說的都是理性和審慎的行事方式。

了解社會,其實是了解大多數人是怎麼想的,以及看清楚他們必然會怎麼想,從而知道這個社會最終會如何演進,當然,群體的思維無比複雜,雖然有螞蟻社會的眾愚成智,個體的無意識構成群體智能,但也有眾智成愚形成勒龐所謂「烏合之眾」的現象,這也是為什麼索羅斯要從反身性的角度來識別和把握趨勢的原因。

我們說投資是認知的紅利,這個認知體現在哪裡?體現在你對社會演進趨勢一針見血的洞察,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必然的趨勢,引用一句很牛逼的話就是「知道什麼東西必然發生,比知道它什麼時候發生更加重要。」

了解人性,其實就是了解自己,然後推己及人,知道什麼是變化的,什麼是不變的。從投資的可角度,知道什麼是不變的遠比知道什麼會變更加重要。如果一樣事情過去是正確的,現在也是正確的,那麼,在大概率上,它將來也會是正確的。這種正確,也許我們沒有辦法把它上升到公理和定律的高度,卻是無數經驗抽象而成的模型。

前面講了這麼多,大部分是關於社會和人性的普遍的認識,當然,我們現在的最大問題是對於這些一般性的認識仍然沒有達成一致,總有人覺得有超越這些普世認知之上的特色,比如對民族主義的理解,對自利的理解,對公平和正義的理解,等等,假如在這些問題上你能達到普世的高度,那麼,你至少可以戰勝一半以上的投資人,因為只有在這樣的高度上,你才能看到我們這個社會必然會要去的方向,而不會受當下政策、當下的群體思潮的影響,所謂的獨立判斷,就是要撇開這些噪音,不管它們是來自政府還是某個權威的聲音。

最近關於區塊鏈的各種聲音就很典型,如果你知道「國家是一種迫不得已的惡」,那麼你就該明白去中心化的機制應該是更加符合人類整體利益的,當然它興盛也將是必然的,但我們當然不知道它何時會成熟,就像任何的新生事物,早期總是千瘡百孔,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天地不仁,萬物如芻狗,上帝的眼裡沒有仁慈,它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無情地演變,區塊鏈也不會逃過這樣的規律。其實,去中心化的信用機制早就存在,包括去中心化的貨幣,早在40多年前哈耶克就通過《貨幣的非國家化》論證了市場化的貨幣發行機制是抵制通脹的有效手段。如果你事先擁有這樣的認知,那次當市場化的貨幣以比特幣的形象現身的時候,你才不會覺得惶恐,更不會將它看做洪水猛獸。

當然,僅有書本的認知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就想巴菲特投資運通,是來自於現實的觀察。我有個做投資的朋友,為了證實某企業自詡的產品供不應求,特意半夜翻過工廠的院牆去車間看工人的加班情況,那哥們之前是做情報出身,現在是很出色的投資人。

這也是費雪所說的,投資的訣竅是「閑聊」。巴菲特說他的能力85%來自格雷厄姆,15%來自費雪。套用巴菲特的話,投資的能力70%來自認知能力,30%來自「閑聊」。閑聊就是對現實的感知能力,那種在1分鐘內知道窮人在哪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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