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蹤20年，被父母撞見帶7個女人19個孩子在街頭乞討（故事）

一個故事，一段人生，一個現狀，一種情緒，一聲嘆息！

「老婆子，別找了，咱回家吧，這大冷天的，萬一摔著我還得伺候你。二十年都沒找著，那個臭小子肯定死外面了，還找他幹啥？是不是嫌他氣咱倆還不夠？鬧心不鬧心啊一天……」細雨中，一對老人攙扶著慢慢走在大街上，老太太四處張望著什麼，老大爺替她撐著傘，一路碎碎念。

「行了，這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生的行了吧？我讓你別跟出來，你自己偏要跟著來的，一出來了吧，嘴巴就沒歇著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嫌累的慌。我就隨便看看，剛剛隔壁那阿嬸不是說了么，好像看見一個長得像咱兒子的人在天橋那附近呢，咱反正在屋裡待著也是待著，出來活動活動也沒什麼不好。」老太太不耐煩的想甩開老大爺的手。

「呸，我要不是怕你淋著摔著了，你看我跟著出來不？也就我才心疼你這個老東西，你看你那狗屁兒子稀罕你不？一天盡知道折騰人。咱可說好了，這次要再找不著，以後再也不找了，跟我回老家，過幾年安生日子去。他這四十多的人了，還用的著你操心？要我說，就死了才好了，免得一天在世上為非作歹，總禍害人。」老大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朝地上呸了幾聲。

「你閉嘴吧你，愛找不找，自個兒回去。我找不著我的兒子，我寧願死在外面。二十年算什麼？再找個二十年我都扛的住，拉著我點，這裡地滑，我就要上去看看，這橋上有沒有咱家兒子！」老太太原本掙脫開大爺的手又不自主的重新挽回去了，這台階有點滑，下了點雨，站都不好站穩，她可還得留著命找孩子的。

「行行行，我閉嘴，你找，你找好吧。跟你那混賬兒子一樣不讓人省心！喂，你慢點，小心點台階，身子躲到傘下面來，讓我喘口氣，累的慌……」老大爺被老太太拽著一隻手，猛往前走，另一隻手還要撐傘，眼睛永遠都跟著老太太的身影，他感覺自己快要追不上她的步子了，真是看上去哪像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老東西你閉嘴，你看，那個抱著一小孩跪在地上的，是不是咱兒子？」老太太突然一下頓住身形，顫抖著聲音問著老大爺。

「什麼咱兒子？就算是那也是你兒子，我可沒有這樣的孩……子……」大爺本想著再懟一句老太太，結果等他爬完最後一個台階，看見不遠處的人時，嘴角的話也開始打起了結。

「是，是，是，他是我們的兒子，瞧他那欠揍的模樣就能肯定，一定是咱的兒子。還愣著幹什麼，你找了二十年，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這殺千刀的，當初不是牛氣沖沖的，說肯定會賺很多錢回來拿錢砸死我么？怎麼現在混得要到大街上乞討來了？老太婆，你倒是上去問問他呀！」老大爺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嘲諷，更多的卻是辛酸。

「我，我，我不敢去，我不怕他在乞討，咱家不差那個錢，養的活他。我怕咱萬一又認錯人，我怕他不是我們的兒子！」老太太開始往後退，直往老大爺懷裡躲。

「關鍵時刻，是不是還是慫了？跟我來，管他是不是咱兒子，去看一下就知道的。走，有什麼好怕的！」老大爺牽著老太太的手，緩慢而堅定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天橋中間的那個中年男人。老太太能感受到，這個嘴硬的老頭子，身體明顯在顫抖，她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似乎是在告訴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她陪著他。

「廖天，你個死小子，怎麼就跪在地上當乞丐了？怎麼就問別人要錢了？你混了二十年就混成這個鬼樣子？我都替你覺得臊的慌吶。」老大爺終於是快走近那個男人，他越發確定，這就是他的兒子，所以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原本兩個老人都以為，孩子時隔二十年再看到他們，會與他們一樣激動，立馬衝上來抱著他們大哭一場。誰知事實與他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眼前的男人一看見二人，立馬像見了鬼一樣，抱起懷裡的孩子，一把抓起破碗里的錢，直接就往天橋的另一頭沖。

老夫妻哪裡料的到會是如此的情況，一時呆愣在原地做不出反應。等他們反應過來，想去追時，那個叫廖天的男人，已經抱著孩子走到橋下面去了。然後看見他叫了幾聲，不知從哪裡就鑽出來七八個孩子，都穿的破破爛爛，然後跟著他一起上了一輛破麵包車，揚塵而去。

「老太婆，你看清那車的車牌沒？我就看見前面有個28。」老大爺用力的張望著離去的車子。

「我也沒看太清，好像後面是個373。你說這孩子躲著我們幹嘛？那些小娃是哪裡來的？都是他的仔？看著差不了多少歲，難怪要出來要錢，哪裡養的活這麼多娃？」老太太也焦急的一直盯著遠去的車子不肯眨眼。

「你這腦袋是進水了吧，六十幾歲都白活了，估計全餵了狗。你這個好兒子，怕又在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是沒走上正道呢。走，跟我報警去，有這個車牌號，還不信找不出來他。」老大爺在外面陪著老太太找了這麼些年，有很多東西，他都有所耳聞。他不傻，不會盲目的只看到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你是得了失心瘋嗎？報警去抓自己的兒子？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在做壞事了？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找到兒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抓他嗎？」老太太一聽到大爺這麼說，生氣的大聲斥責著他，眼淚比慢騰騰的雨滴可厲害多了，大顆大顆的往老大爺身上落。

「抓什麼抓，讓警察幫我們找兒子，不然你去哪裡找？是不是傻？先別管他做了什麼，找到他就都知道了！走，問問人派出所在哪邊。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瞧你哭的難看死了。」老大爺從衣服口袋裡熟練的掏出一包紙，拆開遞給老太太，看她只顧著抹眼淚，就自己給她擦鼻涕。

一天後，兩位老人在公安的幫助下，在一個又潮濕又偏僻的廢棄工廠里找著了他們的兒子。當時他正帶著十幾個孩子準備出門，就被他們堵在了門口。比起老人，似乎他更怕公安，直接丟下孩子跑開了。不過，很明顯，跑沒成，最後被乖乖帶到了兩個老人面前。

還沒等一家三口敘舊，大家又從這個工廠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七個被鐵鏈拴住的女人，有三個大著肚子，另外四個正照顧著幾個五歲以下的孩子。哭聲，鬧聲一片。屎味兒，尿味兒一屋。而跟著他一起出門的那些孩子，都管他叫著爹，有的手臂是斷的，有的腿是瘸的，沒有一個健康的。

女人們看見有穿著制服的公安，全都大喊著救命，說廖天是人渣，將她們拐了來，鎖在這裡給他生孩子。生下孩子就將孩子弄殘養大，然後帶出去乞討。這些孩子都是他賺錢的工具，而她們就是給他製造賺錢工具的機器。

一群人聽到女人們的哭訴，全都目瞪口呆，本以為只是幫兩位老人找個兒子，卻無意中破獲了如此大的一樁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廖天還想跑，可惜，被老大爺將雙手拽的緊緊的，讓公安給銬住了。

老太太一直哭，當初這個孩子就愛做點混蛋事兒，可也沒混蛋到這程度，自己找了二十年的孩子，竟然是個如此沒有人性的混賬東西。怎麼對得起她這二十年來拉著老頭子滿世界的找他啊？

「好了，老婆子，別哭了，最起碼，以後你想看這個狗東西，不用再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找了。以後咱天天去裡面罵他，行不？這樣缺德的事情他都做的出來，這輩子他別想出來了。咱以後再也不用找他了！」

老大爺扶著老太太，幫公安把這些女人和孩子都送到醫院，然後拿出了自己絕大部分積蓄賠償給他們，對著女人孩子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便顫顫巍巍的離開了。那背影，比他們初往天橋上找孩子時，蒼老了何止一二十歲。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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