匏作舟 游於藝——劉發林作品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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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
劉發林書畫印有感
一
西部。雙旗鎮。大漠飛沙。身懷絕技的小刀客孩哥和悍匪一刀仙對決,最後一招制敵。電影中風刮過旗杆的獵獵聲和馬蹄蹬踏石街的噠噠聲,讓我充滿了對刀客的神往。
喜歡篆刻的人,也多愛自稱刀客,雖然此刀非彼刀,但此語一出,似乎印家的形象立馬高大了許多。
發林兄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名十足的刀客。只是發林手中的刀,不足五寸,雖然不能橫刀立馬笑傲江湖,但他在方寸之間,一樣將一把刻刀舞得虎虎生風。
發林與我同齡,有著相似的童年,只是他比我更幸運的是庄河北部蓉花山腳下崇尚書畫的鄉俗給了他最初的藝術啟蒙。在父親與舅父的影響下,他早早拿起了毛筆,並順利地以書畫特長,考入大連大學美術專業進行科班學習。大學幾年,發林最迷戀的就是篆刻。我一直奇怪,以發林豪放的性格,應該更適合大寫意一路的篆刻創作才對,可他對篆刻很多領域都有所涉獵。古璽、花押、肖形、秦漢印、明清流派印都是他拿手好戲。印宗秦漢,多年對秦漢印的心摹手追,讓他百鍊鋼化成繞指柔,順著篆刻史細細打量,在清明流派印中他找到最讓他動心的靈感。印風俊雅流暢的趙叔孺、圓潤靜謐的陳巨來、平和生動的王福廠,都讓他心馳神往,常常是布局謀篇、苦練刀法,磨完刻、刻完磨,不惜通宵達旦。
1997年,發林作品連入全國第七屆中青年書法展和全國第四屆篆刻展,從此,開始了一發不可收的石上刀客生涯。
二
發林出道很早,十餘年間,篆刻作品曾20餘次在全國重要展事中入展獲獎。近些年,他很少投展,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發林在忙什麼?有些人並不知情。直到今年8月3日,"劉發林書法展"在大連圖書館隆重開幕後,望著飄滿墨香的《匏葉齋印稿》和《劉發林書法作品集》,不少人才如夢方醒,原來近些年深居簡出,發林不僅在刻印,而且還在苦練書法呀。
印從書出。發林早已不滿足寫寫小篆以求與印互補了,金文、秦隸、章草、行書,他樣樣苦練,開始追求更為自由的書寫,印宗秦漢,書也直取高古,秦時古隸已成他寫得最多的書體。寫得多了,他對書印刀筆的感悟也日趨深刻。使刀如使筆,使筆如使刀,其實刀和筆,本來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全憑作者自運。筆是靈魂,刀是手段,擅運筆者文,長於刀者質,文質彬彬,方為君子,此即中庸之道也。不激不厲,方成中和之美。大量臨池的結果,讓發林更多了幾分靜氣,身邊的人發現,他的嗓門沒有以前大了,做事沒有以前急了,人也變得越來越穩了。
三
書與印的交響,依然不能令他滿足。
除了研習篆刻和書法,發林還拿出大量時間來作畫。發林說,畫畫真是可以讓人上癮的,有時一畫出感覺來,真想永遠不放下筆,讓整個人都陶醉其間,就這麼一直畫下去。對山水、花鳥小品尤情有獨鍾。他認為,書畫印的兼修,是一條星光大道。以書寫畫,以畫變書,書畫同源。畫過畫的人,對書法和印的理解,肯定會更上一層樓。何況這三者,互為表裡,血水依存。
在書法上,發林一直追求一種高古之氣,所以篆隸上用功最深,樸厚率性而書,長氣而靜心。
篆刻上,發林的印風也不知不覺地發生著改變,以前過於雕琢的痕迹不見了,隨之寫意味多起來,並儘可能多地靠近傳統,文雅與高古、精道與自然、古樸與率真有機地融合於方寸世界。
繪畫上,起初更多是一種興趣的延伸,刻印寫字累了,畫幾筆山水,忽然間一股山林的清逸之氣便撲面而來,人也隨之一振,精氣神馬上煥然一新。但時間久了,發林清新的國畫小品大有後來居上之勢。在今年十月份發林在日本神戶搞了個 "劉發林書畫印個展"取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印好、字好、畫好、人也好。
四
發林有一個很特別的齋號,名曰"匏葉齋"。葫蘆自古寓意吉祥,綠葉滿架的葫蘆藤下,自然少不了清風滿懷。除此,我揣測是不是還有這樣一層深意?《詩經》中有一首《匏有苦葉》的小詩,說"匏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則厲,淺則揭。"大意是說,有位伊人在水一方,美人河邊盼情郎,葉子一乾枯葫蘆就成熟了,盼其可以用作腰舟渡河來相會。其實,書畫印藝術,何曾不是發林朝思夜想苦苦追逐的情人?
發林的葫蘆想也早已成熟了,不然他也不會多年來師從張德鵬、孫其峰、常慶利先生,學藝問道,在藝海之中遨遊得如此暢快。不僅如此,發林還影響了身邊很多有志於此的朋友,一同研習書印,游於藝境。
身體原因,近年發林已不飲酒,但刀客的豪情偶爾也會迸發一下,不減當年豪氣干雲。我想,書畫印又何曾不是發林向古人借來的一杯美酒,多少個夜晚,一人把杯獨酌,盡澆胸中塊壘?
藝術是一鍋文火慢燉的老湯。書畫印齊頭並進的發林,已經開始聞到了誘人的湯香。
發林,成功就在正前方!
(2013年11月21日凌晨王百會於牧雲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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