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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期:瘟疫的可怕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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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期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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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流行病總是會不時地橫掃世界的大多數地區,總是造成死傷無數,也總會留下一些毫髮無傷的活口。希波克拉底卷帙浩繁的文稿中有一本名曰《論流行病》的著作,但是很難將體液論套用到這些波及面廣、殺傷力大的惡疾上,比如公元前430—前427年發生於雅典的瘟疫(其原因仍有爭議,不過目前多認為是傷寒)。為什麼會有如此多人死於這些瘟疫呢?為什麼總有人活下來呢?他們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公元541—544年,拜占庭國王查士丁尼統治時期發生了一次重大的瘟疫流行(可能是第一次腺鼠疫流行)。從埃及到歐洲,查士丁尼瘟疫如同野火一般傳遍了港口和城鎮,最多的一天,僅君士坦丁堡就有5000人死亡。這次的瘟疫連同6—8世紀後續幾次的流行,使大約2500萬人口喪生,而他們共同的特徵是腹股溝、腋窩或頸部淋巴結腫脹。連妙筆生花的作家們,比如拜占庭歷史學家凱撒利亞的普羅科匹厄斯,都覺得無從下筆來解釋這場可怕的瘟疫:

油畫《死神的凱旋》反映黑死病給歐洲帶來的災難

根本不可能用言辭表達或者在頭腦中想起任何解釋,的確是除了神靈根本別無他想。因為它不是只在哪些地方或哪些人身上發生,抑或是固定在一年的哪個季節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可能些微推測一下它可能暴發的原因,而它實際上是遍布全世界,傷害所有人······人們因為居住的地方不同,每日的生活規律不同,或天賦異稟或兢兢業業,或者其他種種而千差萬別,只有在這場疾病面前變得人人平等。

面對1347—1353年的黑死病時,人們也表達了相似的情懷,這場流行病洗劫了歐洲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口。它沿著絲綢之路從中亞草原傳到歐洲、中東,乃至非洲的北海岸。其神秘程度絲毫不亞於其恐怖程度。義大利詩人彼得拉克(Petra·ch,1304—1374年)便在1348年流行於法國阿維尼翁(Avignon)的瘟疫中失去了摯愛的愛人勞拉,他的悼詞中如此緬懷:

我們親愛的朋友如今身在何處?那些摯愛的面龐又在哪裡?那些體貼溫存、暢快淋漓的交談去了哪裡?是什麼樣的閃電吞噬了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地震山搖摧毀了他們?抑或是他們跌入萬丈的深淵?曾幾何時,我們相依相伴、熙熙攘攘,如今卻徒留我們煢煢孑立、形單影隻。

墳墓里堆滿了正在腐臭的屍體,層層的屍體之間被撒上薄薄的一層泥土隔開,一位義大利作家非常無情地將這比作義大利千層面之間的「乳酪」。

油畫《死神的凱旋》反映黑死病給歐洲帶來的災難

人們對瘟疫流行做出了很多解釋,其中包括上帝對人類原罪懲戒的結果,恆星和行星呈現某種不吉祥的位置關係所致。薄伽丘(Giovami Boccaccio,1313—1375年)在《十日談》(Decameron)中將黑死病描述為一種「致死性的疾病,它的到來是因為天體的運行或者是憤怒的上帝對我們罪行的懲罰」。在基督教世界,聖徒科斯馬斯、達米安、塞巴斯蒂安和羅奇都是預防瘟疫的神靈。黑死病後的數百年間瘟疫依然不斷侵襲,於是百姓和牧師建起教堂以平息萬能之神的憤怒。在威尼斯,由安德里亞·帕拉迪奧(Andrea Palladio,1508—1580年)設計的雷登特(Redentore)教堂便是在1575—1576年的瘟疫發生後建立的供祈禱許願之用的教堂,在那場瘟疫中有三分之一的威尼斯人罹難。在每年7月的第三個禮拜日,即贖身者的節日(Festa del Redentore)時,人們依然會慶祝威尼斯從那次瘟疫中劫後餘生。

倫敦牧師托馬斯·懷特(Thomas White,約1550—1624年)將原罪歸為瘟疫的終極原因,並且宣稱劇院會造成腐敗,提出「造成瘟疫的原因是罪,如果你用心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造成罪的原因是戲劇:因此瘟疫的原因是戲劇」。鞭笞者將苦行贖罪發揮到了極致,他們用打結的皮鞭或鐵鐐鞭打自己或對方。然而,更為可怕的當屬歐洲對猶太人實施的酷刑和殺戮,指責他們在井水中投毒傳播疾病。

油畫《死神的凱旋》反映黑死病給歐洲帶來的災難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接地氣的解釋:地震、異常的天氣,以及街道上堆集的垃圾和糞堆腐爛變質、散發出污染空氣的瘴氣。倫敦艦隊街的排水溝被描述為「充滿污穢、讓人噁心作嘔的臭水溝」,是香腸、內臟加工者處理下腳料的地方。1580年,倫敦的尼古拉斯·伍德羅夫曾下令,清掃所有的街道和排水溝:為避免瘟疫的感染,處理城市裡幾條街上令人深惡痛絕的髒亂差。過於擁擠的樓房、監獄和「害蟲醫院」—窮人、病人和囚犯聚居的地方,通常都被認為是惡臭味聚集的地方。

然後,人們開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無論是有罪的、惡臭的還是生病的,人類總是與這個遭受瘟疫侵擾的世界同在,並且能夠通過呼吸、淋巴結炎或衣物接觸感染來傳播疾病。人們試圖採取預防措施保護自己不要感染瘟疫。疾病的原因被視為多方面的,各種各樣的方法被用來自救,包括吸煙、坐在惡臭的廁所里,或者嗅攻瑰等。

1665-1666年倫敦大瘟疫時期,著名的日記作者和當時新成立的倫敦皇家自然知識促進會(Royal Society of London for Improving Natural Knowledge)會員塞繆爾·佩皮斯(Samuel Pepys)對「自己和自己的氣味都產生了錯覺」,「不得不買些捲煙絲來聞一聞嚼一嚼,這樣才能消除內心的恐懼」。據記錄,伊頓公學的一位學生稱,如果哪天早上沒有抽煙就會挨鞭子。煙草成為預防感染的方式。香水連同禱告飄進了教堂的各個角落。丹尼爾·笛福(Daniel Defoe,約16591661—1731年)在記錄1722年倫敦大瘟疫時,曾描述教堂中充滿了悲慟、病患和懺悔,如同「一個嗅瓶,一邊裝著香水,一邊裝著香料、香脂和各種藥品草藥」。蝮蛇脂、蜘蛛網、蟾蜍毒液、木虱、蟹眼等都被用作偏方兜售。

有錢人,基至是名醫都離開感染瘟疫的地方逃生去了,而那些所謂的「瘟疫醫生」都穿上了防護服,並在「鷹鉤鼻」處塞上香料,手持熏香的火把,保護自己不受感染,遠離惡臭。當局下令清除惡臭的糞堆,殺死貓、狗、豬和鴿子,並對感染者和接觸過感染者的人實施隔離檢疫。這種謹慎接觸感染的行為具有宗教和世俗的雙重意義。「上帝對我們有慈悲之心」,在倫敦等城市,那些因瘟疫而封閉起來的大門上被畫上紅色的「十」字。隔離檢疫(quarantine,來自拉丁語quaranti giorni,意為「四旬齋」,即禁食和懺悔40天)措施用來預防接觸傳染病可追溯到14世紀。義大利城邦在瘟疫時採取了嚴格的檢疫措施,其他國家很快也紛紛效仿。

耶爾森桿菌經由跳蚤從感染瘟疫的黑鼠傳播到人類,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最終被確認為造成腺鼠疫的原因。不過,醫學史學家依然在爭論歷史上的某些瘟疫是不是經由鼠一跳蚤途徑傳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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