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雞市作家協會|今日寶雞|女人頭髮飄起來
(第七十一期)女人頭髮飄起來苗烈香
回到農村,新鮮事隨眼可見,飄逸的長頭髮,披在肩上,看起來不比城裡人差。農閑時,長發烏黑髮亮的披在肩上,時興的衣褲或裙子之類,穿在沒有城市人那發胖且肚子上乘的身體上,顯得即苗條又漂亮,農忙時,幾個皮筋向上一紮,一撮掛在後背的長髮,也顯得蠻有風度呢!
從我記事起,就看見娘及村上的家庭主婦們,頭髮在後腦上挽了髻,後來,大多數人都變成了短髮,姑娘們大多是梳著長辮子,再後來也剪成了齊耳的短髮,即幹練又省事,忙了用梳子梳幾下便好了。
近年來,城裡人把長有一半尺的頭髮,梳理成披肩發,年輕人幾乎清一色,三十多歲的人,也跟上時髦依舊,長披肩發用各式各樣的洗髮精、洗髮露、洗髮香波等等,洗的閃光發亮,洗的飄灑自如,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長發除了上學的學生們頭髮不披肩外,凡是上班、賦閑之類,幾乎一個樣子,據說是在這樣幸福的年代裡,何不瀟洒走一回?如果不瀟洒,豈不更虧?
城裡人長發似織錦緞、長發似高山流水,長發似流流板等等華麗詞句的渲染下,在各式各樣洗髮香波的轟炸式的宣傳中,長發的話題被明星們推波助瀾出現在電視熒屏上:飄柔、海飛絲去頭屑、滑溜更滑溜看的聽的年老的人都想留一頭長髮了,可見廣告和現實的作用簡直使人頭暈眼花了。
秀秀是在城裡的理髮店裡打了兩年工的人,理髮店為她的長髮創造了難以估量的前景和機會,我在半年前見她的時候,她的頭髮還只有不到一尺長,而且染成了城市人時髦的棕黃色,加上她時新的穿戴和打扮,回到村上,讓人指指點點了好一陣子。凡是三五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話題總離不開黃頭髮,議論會殺人,可秀秀不信,她照樣每個星期天回家來,幫年邁的奶奶忙些地里的活,她對人們關於黃頭髮的說長道短毫不理會和在乎,她要迎著風浪向前走。
半年後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那被洗髮香波之類洗過的烏黑頭髮,已經完完全全像黑色的綢緞一樣,披在肩上了,黃頭髮變成了黑頭髮,且光亮又滑溜地在肩上垂下來,她又成了年輕媳婦和姑娘們談論的話題了。這個問她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那個問她用什麼辦法,使她的頭髮又光又直?
秀秀很活潑,大方的出奇,她把自己愛發護髮的絕技傳授給大家,沒幾天工夫,就有四五個人學了她的樣子,買來洗髮香波,將頭髮用水沖了洗、洗了沖,發質馬上滑溜起來,就像秀秀一樣漂亮了。再後來,披肩發在村子裡成了氣候,原先議論秀秀頭髮的人,也不再議論後面的人了。村子裡的人反而對披肩發有了新的認識:「娃娃家,頭髮長得好,怎麼梳都好看!」如今社會興的好,再也不像過去那樣,女人一出嫁就把頭髮挽起來,像個老太婆。畢竟是女孩子,頭髮是人的美,是人的臉面。有些話說得很直,讓人聽了心裡很舒坦,有的話讓人聽了,不知是讚美還是反對。總之,關於披肩發,我認為它就是優雅,就是女人的漂亮,是女人辛勤耕耘的果實。
我願意看她們的長髮,更願意看她們勞動時,用皮筋紮成一撮,扔在腦後的幹練勁,更願意看她們閑暇時,一頭秀髮披在肩上,在行走或有風的時候,頭髮飄起來,飄得醉人,飄得沉沉甸甸。
(作者簡介:苗烈香,陝西省作家協會會員。寶雞日報資深記者,主任編輯,曾出版專著四部。周文化研究會太伯仲雍研究分會顧問。)
再走靈官峽
田青
熱愛文學的人,骨子裡都會有些許傷春悲秋的感懷。本應爽朗的季節,幾乎陰鬱了個把月,讓心情,蒙上霧氣,潮潮的,皺巴巴擰成一團。蜷縮久了,突然想聽秦腔,讓內心的壓抑翻滾成浪,隨悲愴的苦音,血氣動蕩,宣洩而出。正將自己幻化為台上的小旦,演繹一段別樣的人生,接到友人的邀請:共赴他的故鄉,看那紅葉滿山頭。
雨中的秦嶺,繚繞著無限的遐思,行至其中,有撫雲撥霧的嚮往,恍若超然物外,飄飄欲仙。心隨境轉,置身詩意,心情也明快起來。友人說,來鳳凰之鄉,一定要去長壽村轉轉。白牆黛瓦,靜謐安逸,讓人忍不住想在此處布下茶席,與青山流水,赴一場紅塵中的相守,共品杯中滋味。惟願常醉此仙山,不肯移步塵世間。這駐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友人婉言:前面還有景緻。人生就是這樣,腳步再是躊躇,還得往前走。
一群美麗的羌族少女,迎了上來,舞動中,搖曳出一幅美好家園的風情畫卷。她們說:這裡的夜晚,可以讓你為愛的人,摘下閃閃滿天星。我在紅塵中,注視你的模樣,澆開一朵馨香,默然,歡喜。
此次鳳縣之行,於我,有個心愿。學生時代,課文里有篇文章《夜走靈官峽》,老師曾讓我朗讀給大家,那時,就嚮往走走靈官峽,這一等,二十多年。知我心意,次日,友人便安排圓夢之旅。
走過弔橋,整面石刻《夜走靈官峽》赫然入目,這篇文章,影響感動過幾代人。石壁前,與等候多時的靈官峽景區呂總匯合,他為我們當起了嚮導。穿過正在建設的寶成鐵路文化體驗館,小火車載著我們駛進隧道。火車與鐵軌的摩擦聲,以及牆壁上追溯歷史的老照片,瞬間將我從現實剝離。耳畔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建設者們,在嚴寒酷暑中,跨越生死,用他們那堅定不移的信念,完成天塹變通途的歷史使命。那些不為人知的磨難,豈能靠想像與語言去讚美!
又彷彿看到山洞中,成渝、寶成期盼的眼神。身為母親,有種揪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作為孩子,我也如他們般,無數次等待過父親。母親撇下三歲的我和在襁褓中待哺的三妹,在一個瓢潑大雨的夏收時節,撒手人寰。姑父說:我娃以後要受可憐了,我娃沒媽了。生活所迫,兩個妹妹相繼送人。那場雨之後,我就懂事了,喜歡極了雨,又厭惡雨天。父親說他註定要下一輩子苦,但不能讓他的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也當農民。九歲時,被寄養在城裡的親戚家。親戚家門前有條鐵路,父親每次送我,都特別怕他走,但他總會趁我不注意,沿鐵路悄悄離開。發現他不見了,我便沿著鐵路,一路哭著,喊著,讓他不要丟下我,跑不動了,就坐在鐵軌上嚎啕大哭。每天都會在鐵路上張望幾次,盼望父親的身影出現,接我回家。那種無助,孤獨,憂傷,思念,伴我度過兒童時代。 好想如杜鵬程老師那般,把心中的成渝抱起來,用我的臉,暖暖他的臉。這心疼,其實也包含對自己。
鐵路修建中,又有多少個「寶成、成渝」,等待父母的歸來!而又有多少人,一別,就是一輩子!鐵路,是出發的原點,也是溫暖的歸途。又或許,只要踏上,就註定要經歷一場漂泊。美好,總是相似,而痛苦,卻各有不同,但痛苦會教給我們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比如,這鐵路帶給我們的震撼。呂總說,他們去年,就發起過尋找寶成、成渝,只是,沒有找到。我想,他要找的,是一種精神的延續。
看到我眼裡噙著淚,朋友流露出關切的眼神,我說,不用擔心,只是被這蜀道感動了。他說我多愁善感,我微笑著注視江面,江面平靜的如此深邃,有小家碧玉的溫婉,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風範。船來了,江面起了漣漪。秋色,濃的凝滯,又瀰漫起絲絲柔軟,是哪位畫家,把江南,潑灑到了眼前。立於船頭,只想柔弱的,做個小女子。迎面而來的羌族青年,用歌聲,描述一篇篇山水情懷,幸福的笑容,將歷史緬懷。
此情此景,想與漫山的紅葉一起誦讀: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間霧蒙蒙的一片……
(作者簡介:田青 曾任主持人,記者,導演。文學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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