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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夢想,女兵來到西藏入伍,她都經歷了些什麼

原標題:為了夢想,女兵來到西藏入伍,她都經歷了些什麼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有特別明顯的感覺,戍邊的苦是描寫不出來的。但是等我真的想去寫的時候,想盡辦法找到各單位官兵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糾結的。想寫,想為他們報道;不想寫,不願意正面他們的苦。我必須要找到我一直期盼的「真相」。


北島說,一個人走完的範圍,就是他的世界。在大學的時候,神秘的西藏深吸引著我,我專註看各類關於西藏的文章、遊記,只想從中汲取一些渴望的養分。但是工作了一年,我只局限於單位的工作,早把我喜歡西藏這件事情拋之雲霄外。只會眷戀於西藏的藍天,痴狂於夏天花壇里簇擁的格桑花,遨遊於神秘的喇嘛王朝文化,而沒有為我的「初衷」去努力。在去完成各類任務的路上,一晃而過的風景,荒涼的戈壁,戰友標準的軍禮,只是我為之感嘆的標誌。在同年兵微信群里,他們閑聊著自己工作的環境和趣事時,我才知道原來單位外的世界原來是這樣子,我所了解的西藏才是冰山一角,我為之羞愧。


慶幸。現在的我,克服了懼怕和害羞的心理,主動去尋找,去探索。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一股清新脫俗的力量,我相信那是執著,執著地守護著他們的「歸宿」。都說要去西藏洗滌心靈,蕩滌靈魂,這不是跟風,是實踐了才知道,就像馬年轉神山、羊年轉聖湖一樣,去了才知道為什麼朝聖的人這麼虔誠。


和工作一年的同年兵聊天時,從他口裡說出來的「日常生活」是多麼平淡無奇,在巴弄卓康執勤點執勤時,每次吃的飯都是冰麵條棍,他的一兩聲笑,敲打在我心上。我沒有親身經歷過,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不敢去揣摩,因為我認為這是對他們的尊重。他說他不想呆在蘭巴拉了,在一年的時間裡他膝蓋已經受傷,不敢想像以後會怎樣,要對他的家人負責。「你們不會懂的。」確實,我們無法懂他們的付出。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不覺得他是在逃脫,反而覺得他理應這麼想,殘酷的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這樣想。


聽同年兵講完蘭巴拉的故事,讓我回想起觀看文工團慰問巡演時,他們還原了一個他們在蘭巴拉發生的一個真實故事。因為缺水,蘭巴拉官兵把僅有的用來喝的水給文工團的戰友洗臉,以此來緩解他們舟車勞頓的疲憊。不知情的文工團以為蘭巴拉沒有想像中那麼艱苦,直到後來一名新兵哭了才知道,那是他們喝的水。實踐出真知。當時看完這個節目,我明顯感覺到聽別人講的永遠沒有比親身感受到的來的真實。


在採訪時,他們發過來的語音都是在急促地喘氣,用斷斷續續的語句給我介紹。每每聽到這些語音,我的淚水都在打轉,環境不僅在磨礪他們的身體,更多的是心靈。我不想在某一天,我寫多了聽多了就產生「無所謂」的態度。也不想面對他們時,同樣是習以為常的在認識,而是換個角度的認知。我希望我能以同樣驚訝、尊崇、致敬的心理,純粹為了描寫他們而去描寫。努力。


在時光里享受溫暖,在流年裡忘記花開。懷念。窗外的陽光照進辦公桌,格桑花在窗台上綻放,趴在桌子上聽我的科長講藏族故事,那是愜意。


海子曾說過,要有最樸素的生活和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凍,山高水遠,路遠馬亡。望有一天,我能踏遍西藏所有地方,見過這裡的每一個人,那個時候,就不是聽別人轉述,而是我的感同身受,那就是我一直要尋找的「真相」。(靜子)(圖文無關,皆為網路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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