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舌尖上的春天
洪 波
理工類大學畢業，卻對文學情有獨鍾，漂泊一生，願交結天下豪傑，扁舟一葉，終老江湖。
春天
從春到……秋
姜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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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春天》
今年的嚴冬去的遲，看日曆己近陽春，可室外依舊苦寒難耐。似乎即將交班的冬天還戀戀不捨地在大地上徘徊，不想離開……
春天，到底藏在哪兒呢?
到哪裡，才能尋覓到充滿生機的春天要來的蛛絲馬跡——早春的新綠呢?
其實，北方的冬天，我所在的青島，倒也並不缺乏郁郁青青的顏色。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那些在城市的道路中間作為隔斷的景觀灌木，永遠都是蒼翠的顏色，彷彿忠於職守的衛兵，立在那裡一絲不苟的展現著它的綠色。
只是因為看得久了，覺得這抵抗著城市污染和灰塵的灌木固然可敬，卻因為缺乏靈動的色澤變化，而有些古板嚴肅。
尤其是在這早春即將來臨之際，單調暗綠的色澤並不能讓人感覺到季節變化的徵兆。畢竟，它的顏色不能代表春天的新綠。
此外還有什麼呢？
大街上永遠是川流不息的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汽車，以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匆匆趕路的行人。
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從大街上喧鬧的聲音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哨響，彷彿小溪的潺潺流水聲，分外悅耳動聽。
這聲音並不尖銳響亮，在我的心裡，卻壓過了那些高分貝的汽車轟鳴聲。
難道，是柳哨的聲音么？
想到這兒，我的嘴裡，依稀感覺到了一點淡淡的青澀味兒。
是的，是剛削制的柳哨含在嘴裡所特有的那種青澀。
這味兒是帶有顏色的，象柳芽兒一樣透著鵝黃的新綠，在淡淡的苦澀中透出清新，淡雅。
我知道這一刻，一定是因為我想起了少年時的柳哨而在嘴裡出現的幻覺。
復甦的記憶把久已忘記的柳哨的一切細節都集中在了我的舌尖上，包含了它的顏色，形狀，聲音和味道……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唐人描寫春天的詩句，以此句為第一。
小時候，每當冬末早春，行走在路上，我總是喜歡順手拈起楊柳柔軟細長的枝條，心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出這兩句詩。
仔細觀察手裡的柳條：黃褐色的外皮，隱隱的青綠，可以感覺到裡面正隱隱醞釀著鑽出鵝黃嫩綠的新芽。握在手中，在手心裡能感受到那新綠的脈搏。
還是頑皮孩子的我，喜歡用牙齒，咬破那淡青色的柳樹條外皮，露出羞答答的嫩青色。
用舌尖舔一下，就會有一股淡淡的青澀味兒，從舌尖傳遍整個口腔，溶解到唾液里，滲透到齒頰間。
那感覺，彷彿剛剛用充滿了春天味道的牙膏刷了牙，滿口的清新氣息，連說話的聲音都彷彿一下子變得清脆了很多，彷彿是在吹著青澀嫩綠的柳哨。
故鄉的風俗，常常在初春時節，採集一些柳芽，用開水燙後再用涼水把苦澀味兒泡掉，與玉米面和在一起，做成餅子吃。
也有用麥田裡的薺菜嫩葉，與麵粉和在一起做成春餅吃。
這些習俗，謂之咬春。我依稀記得，那味道也是有些輕微的苦澀，但是很好吃。
那味道，正如口中這種柳哨的味道，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青澀中透出清新氣息。
也許，這就是春天的滋味吧！
青澀，但充滿生機。
一切剛剛開始萌發的生命，都難免會有些青澀。
隨著柳哨的味道一起湧上舌尖的，還有很多很多。
比如明亮歡快的溪水，若有若無的微風，令人犯困的暖陽，還有那些充滿春天味道的畫面：
一位老農一手擎著旱煙袋桿，一手牽著老黃牛，慢吞吞的走向溪水邊飲牛，老牛尾巴後邊則跟著一頭寸步不離的小牛犢，歡快的撒歡哞哞叫著。
伴隨著拖拉機的轟鳴，黝黑的泥土在雪亮的鐵犁下翻起滾滾泥浪，不斷的在藍色的天空下延伸……
調皮的孩子蹲在清澈的小溪邊，聚精會神地尋找正在石縫間探頭探腦的小魚......
這一幅幅散發著青草氣息的春天的剪影，都是柳哨喚醒的味道一春天的味道！
好想，在某一個乍暖還寒的日子，到野外，柳樹下、小溪邊，再次細細地品味一下春天的味道。
好想，細細地感受舌尖上的春天的淡淡青澀滋味。
春天在哪裡？它無處不在。
現在，它像一個精靈，跳躍在了我的舌尖上。舌尖上的春天，不僅有味道，還有顏色，聲音…
※什麼是真正的靈性，靈性是一門個人隨順生命流動的藝術
※低頭踮腳病能治好，這個小動作就是這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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