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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野味的都是變態,沒有之一

05

2-2018

你吃野味的樣子,真的很醜

國館君按

醜陋的嘴臉

不怕你們笑話,我出身在農村,長大在農村,但從沒見過野兔和山雞,因為早被前人吃完。山裡除了不敢抓的幾條蛇,就只剩不能吃的樹和蟲。

沒吃過野味,但聽多了別人吃野味,因為到處有人拿野味說事,通常是滿嘴口臭、唾沫星子亂飛地吹,吃竹鼠、吃麂鹿、吃穿山甲,甚至活吃猴腦。

比如,一位鄉里的小官員,就很得意他吃過猴腦:一個普通的小店,店後面擺著一隻大鐵籠子,裡面關著十幾隻猴子。先讓客人選,選定了,廚師一過來,喝一聲,提起就走,毫不費勁。

吃猴腦要特製的桌子,四四方方,中間有個洞,能夠打開,剛好能容下猴子的頭,因為是活的,必須用繩子將其四肢綁在桌腿上。

旁邊放一鐵鍋,下面點著酒精爐,上面的油燒得滾燙。猴子的頭頂早被剃光,廚師用鐵榔頭將其頭骨蓋敲開,再將滾燙的油,從敲開的窟窿里灌進,裡面噝噝作響,猴子痛苦掙扎。

客人選擇自己喜歡的調料,用勺子挖取品嘗,整個過程,猴子都在掙扎,要是中途死了,是廚師的手法不到家,直到挖完最後一勺猴腦。

按這位小官員的說法是,簡直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味,又好吃又進補。說的時候,挺著特有的啤酒肚以及滿臉的油光,真的是滿屋子的口臭。

有人根據吃猴腦的場景,創作了這幅人猴交換位置的圖

有人調侃:野味,已經成為一項中國人特有的飲食偏好,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土裡鑽的,一律都吃,野豬麋鹿果子狸只是入門,敢於直面猴腦穿山甲的,才是老饕……還好亞當夏娃不是中國人,不然他們絕逼更愛那條蛇。

中國人愛吃野味,那是出了名的。不但要吃,還要把它吃絕種。

根據CITES的數據,中國穿山甲在過去21年里數量減少了90%,面臨「商業性滅絕」,不是被吃了,就是拿去泡酒了。「世界自然保護聯盟」中國首席代表朱春全說:過去十年間,野外偷獵者抓走的穿山甲超過100萬隻。

中國的吃絕種了怎麼辦,吃國外的。2007年—2016年8月,我國執法部門共查獲209起穿山甲走私案件,有近9萬隻被非法殺死,走私到中國。這只是被抓獲的,實際不到總數的10%。

被中國人吃絕的,遠不止穿山甲一種,還有快被廣東人吃絕的禾花雀,以及赤麂、江豚、青頭潛鴨、黑熊等,都是近些年面臨絕種的野味。

海關截獲大量走私的穿山甲

野味好吃嗎?

野味好吃嗎?絕大部分都難吃。

知乎吃貨圓圓講過自己吃野豬時的經過:因為出身在農村,有時遇著野豬泛濫,就會有打獵隊進山打豬,圓圓的爸爸便會從朋友那拿些回來。

肉一扛到家裡,圓圓的媽媽就開始嘰喳吐槽了,實在是太臭了,臭味沾到衣服上,洗都洗不掉。然後就是豬毛,又多又硬,拿火都燎不幹凈。

接下來就是做了,因為味道大,除非有特殊的味道癖好,清蒸是絕對吃不下的。必須加好多調料,才能勉強蓋住,用高壓鍋壓好久才能下口,不然咬的牙疼。

雖然這樣,膻味還是很重,口感呢?又柴又緊,雖然都是瘦肉,但沒有脂肪,也沒有油膩感,和家養的豬肉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層級。

野豬一般都很瘦,肉質又老,很難咀嚼,且攜帶多種細菌和寄生蟲

作家和菜頭也講過自己吃野味的經歷,第一次吃錦雞,椒鹽油炸,吃起來非常費勁,得雙手撕才行。後來吃鷓鴣,和飯一起炒,吃起來滿嘴都是碎骨頭,卡擦作響。

最後一次吃黑麂,從山裡打回來的,費了很大勁才勉強把皮肉分開,用高壓鍋壓,味道就像非常沖的老山羊肉,嚼得用力一些的話,能從嘴裡直接彈出來。

其實,絕大部分野味都不好吃:首先,味道重,膻味、腥味、臭味,蓋都蓋不住;其次,難處理,毛多骨頭多,必須經過特別的處理和烹飪,才能下口;最後,味道柴,沒有脂肪,都是肌肉,肉質緊,和啃木頭差不多。

為什麼野味不好吃,和菜頭說得很明白,野生動物的生長環境和飼養的動物完全沒法比。飼養出來的動物,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吃,所以肉質豐腴香嫩,吃起來口感一流。

但是野生動物生存目的就是為了逃避天敵,所以一身的肌肉,沒有多少脂肪,肉質柴而緊,難以下咽,必須用特別的烹飪方式,才能勉強入口。

你覺得香美,不過是一撮又一撮的香料罷了。

口味這東西,主觀性太強,說野味好吃,大多被洗腦,先入為主,覺得野味一定是好東西,味道一定鮮美,物以稀為貴嘛,越瀕臨滅絕的就越好吃。其實是連自己的口感都不敢相信。

其實,動下腦子也明白,以中國人愛吃的尿性,好吃的動物基本馴化完畢了,剩下的基本都沒法下咽。可偏有這麼多人喜歡瞎折騰,不遠萬里、不辭辛苦、不畏兇險,偷偷摸摸也要回歸下還沒進化成人時的飲食生活。

錦雞,野雞的一種,好看,肉難吃。卻總受到捕殺,被吃掉

吃野味,很多人沖著進補去的,這一點國人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廣東省林業局曾進行過一次調查,廣州市半數以上的人吃過野生動物,吃野生動物的原因,45.4%的人認為可以補充「營養」,37%是出於好奇,12%人是為了顯富。

我一同事,小時候體弱多病,家人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吃野味,各種找偏方,四處找野味。癩蛤蟆、壁虎、蝸牛、土蜂、貓頭鷹……都是小兒科,除了屎堆里的蒼蠅,基本都吃遍。

現在家裡還擺著無數藥酒罈子,蛇什麼的就不說了,最恐怖的是,還有一隻沒拔毛的貓頭鷹,睜著雙眼,活生生被酒泡死。

最後實在找不到更奇葩的了,就吃胎盤,按他的說法,一口下去,軟軟的,腥得要吐,根本咽不下去,想想都覺得噁心。

問題是,吃這麼多,也沒見著有什麼鳥用,連華山一個小山包都征服不了。

《中國科學新聞周刊》主編方玄昌說:「野生動物的生存環境比家養動物更惡劣,並不存在它們比家養的同類生命質量更高的問題,恰恰相反,人類馴養的動物,比它們同類的壽命往往要長出一半。」

吃野味進補,這是我見過最荒謬的養生辦法。

海關查獲走私的,利用瀕危動物泡的藥酒,包括毒蛇、毒蠍、毒蜘蛛等

野味不但不怎麼補,還有害,不少傳染病都來自野味。

人民網的報道,2003年5月底,中國科學家在果子狸的動物身上查出了SARS病毒,與人類SARS病毒的全基因有99%以上的同源性。基本可以推斷,SARS病毒來自果子狸。

後來有科學家發現,SARS病毒的天然宿主是中華菊花蝠,但果子狸仍然中間宿主。簡單地說,就是中華菊花蝠把SARS病毒傳染給了果子狸,廣東人把果子狸吃掉,再傳染給其他人,就有了那場人人驚駭的「非典」之災。

很多人應該還記得當年的慘狀,誰都不敢保證下一個死掉的不是自己,謠言四起、慌不擇路,板藍根、綠豆都成了救命稻草,一搶而空。即便這樣,對於果子狸,人們照吃不誤。

SARS病毒攜帶者:果子狸。2003年「非典」疫情的爆發,可謂典型的禍從口入

除了非典,艾滋病的起源也和野味有關。

國際比較公認的說法是,約在18—19世紀,艾滋病出現在中非熱帶雨林地區的靈長類動物中,尤其是非洲綠猴,科學家取樣分析,200隻綠猴中有70%帶有類似艾滋的病原體。

而非洲人也有吃猴的習慣,最有可能的傳播途徑是,在捕捉或是宰殺猴子時,遭到抓咬,導致皮膚受損,病原體趁機而入,最後瘋狂傳播,至今仍是不治之症。

而除此之外的病毒感染,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1999年,台北一老翁生吃蛇膽,引發記性腎衰竭,幾小時後不治身亡,1998年,哈爾濱市10多人吃蝗蟲、甲殼蟲,引起過敏反應,經搶救才脫離危險。

中科院動物研究所博士解炎說:美國的研究表明,野生動物的疾病特別是與人類共享的疾病,有增加的趨勢。人們常吃的穿山甲就攜帶多種病毒、寄生物以及部分毒素,其中,肉毒桿菌就能直接致人死亡。

野生動物病毒多,和生長環境有關,一般而言,野生動物所處的環境都很惡劣,潮濕、高溫、逼仄,病菌眾生;吃的食物,也大多腐爛發霉,未經高溫殺毒,病毒多,很正常。

說這麼多,道理很簡單,野味吃的越多,被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就越大,自覺命大的除外。

很多市場能夠看到專門出售野味的攤位

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國人愛吃野味的趣味,和菜頭說:「不同人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認識世界,有些人用手掌,有些人用眼睛,中國人用嘴。」

嘴,就是中國文化的入口。很多人,骨子裡就不是奔著吃去的,是奔著面子、奔著身份認同去的。所以,有錢的、有權的,從來都是野味的常客。

關於面子,林語堂有一個精闢的比喻:在戒備森嚴、嚴禁煙火的炸藥庫房裡,如果我能夠坐在炸藥箱上吸口煙捲,那我可就是很有面子的人了。

要是你吃過幾樣別人沒吃過的野味,那你也一定是倍有面子了,談話都能成為中心,自覺見識、地位、身份都高了一截,講起話來都抑揚頓挫、滔滔不絕,實則醜惡的嘴臉暴露無遺。

所以總有人自詡自己吃過某某某野味,某某某野味有多好吃,你連野豬都沒吃過,真的是窮逼、low逼、甚至是傻逼。

只有骨子裡還是一片空白的人,詞需要靠著野味來撐場。

著名飲食文化學者王學泰說:「中國缺少終極關懷的宗教,缺少吃穿以外的精神生活肯定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很多人,除了吃,就找不到其他愛好了。

甚至有人推出專門的野味主題宴

如果想在野味上找點存在感,勸你還是省省,腦子裡沒幾本書,你就是天天吃大熊貓也還是那副土樣,內涵從來不是吃出來的。

如果想靠著野味壯陽補腰子,也還是勸你省省。多買幾本靠譜的營養手冊,別老想著虎骨、鹿血、牛鞭,一隻雞都比它強。別的不說,藥酒那東西,有百害而無一利,喝得越多,得癌的機會就越大,沒有例外。

姚明、成龍等眾多公眾人物開始呼籲保護野生動物。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應該從管住我們的嘴開始。

本期編輯刀子本期主播天意

圖片來源於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本文由國館原創,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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