聼說 深空之音

聼 說

聽說，我們的出現

是源於黃金

而最早的黃金

是一種霧一般的存在

此時，萬物尚未誕生

聽說，之前的世界一片黑暗

直到我們睜開眼睛

而我們的星球

猶如一枚藍色的無殼鳥卵

懸浮在深空的海上

聽說，我們原本是自由的

但被誘進了身體

像套上一件精緻的魔法衣

然後便去幹活

依約下到坑裡

聽說，這是一個偉大的實驗

一次註定迷途的旅行

始作俑者通力合作

把我們捏造成人

再嵌入他們的「樣式」

聽說，「靈魂」就是這樣來的

21克重量純屬瞎稱

要弄清這些SPIRIT AND SOUL

祈禱不行，冥想無效

抓一條蛇或許可以

聽說，伊甸的故事

只是一版低幼讀本

而所謂的偷吃禁果

更可能是一項

預謀的高級黑手術

聽說，我們始祖的該次「變形」

遠遠超出了卡夫卡的想像

並害慘了一幫斯賓諾莎

使他們身為裁縫卻偏偏遺忘

誰為亞當手作了第一款Human的遮羞布

聽說，也就是這隻看不見的剪刀手

決定做我們的上帝

讓我們拜它為神

並服從它在地上的代理

那些自命「天子」的人

聽說，曾經有過一個神人雜交的世代

而另一個說法是

發生了持續很久的大規模「強姦」

結果我們都成了太空殖民者的私生子

一種由亂碼而搞出的木馬和病毒

聽說，大洪水就是這樣來的

為了徹底消滅這些PEST

但有人事先做了劇透

讓「勞模」諾亞得以瞞天過海

保存了老礦工的一點余脈

聽說，叛亂和反抗的種子

從此埋進了我們的骨肉

但每次爆發

卻總是變成噩夢

詭異地讓我們套得更牢

聽說，又一次洪水快來了

而且是沸水。當我們

還在給孩子命名，酒喝到正High

月亮

突然就哭出了血

聽說，必有一狗狗為我們而生

渾身帶雪

但不是來解放我們

而是來秒殺我們

牠叫阿爾法，也叫噢米伽

聽說，兌現諾言的時候到了

新的方舟

將降落在火星的沙丘上

可我們怎麼知道

它不是又一個從不兌現的謊言

聽說，……

聽~說，……

聽，說……

2018 戊戌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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