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辛苦了
母親
Unforgettable
劉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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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辛苦了
轉眼，我已經51周歲了，歲月匆匆，人生苦短。兒的生日娘的難，我看著母親，歲月在母親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很深的皺紋，母親的眼睛看人已看不清楚了，愧疚之心使我拿起筆來寫寫母親的往事，但願能給我的家人留下記憶。
母親1940年出身在旌德縣白地鎮江村，具體生日不詳，身份證上是1940年10月19日（農曆9月19日），是當時申報戶口時報的。她一生勤勞、善良、心地清楚，但生活路途坎坷，多災多難。她很剛強，在大災大難面前不屈不撓，正視困難，想盡辦法度過難關。她為人和善，通情達理，胸襟開闊，從不與人計較小事。
母親3歲時，由於江村村子比較大，小時候的母親喜歡到處玩耍，有個賣油條的劉春保夫婦（母親的養父養母）在江村走村串戶賣油條，母親喜歡跟著他們，他們沒有子女，漸漸的喜歡上了我母親，於是有一天，他們將母親放在籮筐里挑著日夜兼程從旌德縣白地鎮江村來到涇縣汀溪鄉郭沖村，從此，母親就永遠離開了江村。為了生活，母親很小的時候就走村串戶叫賣油條，現在還經常提起哪個村子人吝嗇，哪個村子人大方。母親19歲的時候，同從小就替人做長工的我父親結了婚，不久母親的養父養母先後去世了。母親到郭沖飯店幫工（當時郭沖因為清政府在此設鄉的原因，飯店、供銷社都在此地）。母親生下我姐姐時，正遇三年自然災害，姐姐也餓死了。父親受飢餓煎熬，心靈又受到極大傷害，後來去部隊服兵役6年，父親走後的6年，那時的母親，飢餓可怕，窮困可怕，被人欺壓可怕，最可怕的是連一間住房都沒有，一直住在廟裡的草房，一直到父親退伍回鄉後才蓋了三間土瓦房，可見母親吃了多少苦。
母親突然在江村消失，外公外婆及大舅非常焦急，七十年代初期，洗白公路開通，我大舅在旌德縣城工作，騎著自行車到處尋找妹妹，直到一天騎車來到郭沖，在郭沖飯店吃飯，向人打聽「張金鳳」，都說不認識，其實母親早就改名「劉榮花」了。後來大舅又打聽「劉春保」，都說認識，說已經不在人世了，有個女兒在飯店幫工。他們兄妹才得以相認。八十年代初期，母親承包了飯店和旅社，每天忙忙碌碌，非常辛苦。
中國有句老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十對婆媳九不和」，但我母親同我妻子關係非常融洽。我妻子也是一個非常孝順、能幹、熱心腸的人，2011年我妻子生病住進縣醫院，檢查出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和高血壓，下了病危通知書。母親從鄰居那裡得知消息，當時就淚流滿面。當我決定將妻子轉院至上海市新華醫院治療回家取東西，母親對我說「月英進了這個門，就是我閨女，只要還有一口氣，不管花多少錢，都要給她看」，並拿出自己省吃儉用攢下的五萬元錢交給我說給月英看病，心裡非常難受。去年，我父親因患嚴重的腦梗塞，癱瘓在床，大小便失禁。我母親眼睛都看不清了，還每天給他洗臉，擦洗身體，喂飯，喂葯，一直陪伴在身邊。
母親不識字，於是希望我能夠多讀書，在學習上從不吝嗇。母親在郭沖飯店幫工後來轉為蘇紅供銷社職工，供銷社只要一來新書，她就帶著我去挑幾本買回家，記得小時候家裡的書特別多。後來我兒子去宣城中學讀高中，高三那年，母親已近七十歲了，到宣城去陪讀了一年，也十分關心孫子的學習。
寫起母親，我就愧疚不已。總覺得有許多可寫之處，可無奈筆觸之處蒼白無力。
本文作者：涇縣汀溪鄉 程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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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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