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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朝鮮姑娘



來過丹東的,去過沿江開發區的,到過朝鮮飯店的,都忘不了那裡漂亮的朝鮮姑娘。



因為工作的緣故走進朝鮮,開始喜歡朝鮮,喜歡朝鮮的風光,也喜歡在中國的朝鮮姑娘。



聯合國去年9月11日通過了針對朝鮮第六次核試驗的制裁決議,我國商務部當月28日發布通告,限定朝鮮在我國境內成立的中外合夥經營企業、中外合作經營企業、外資企業應自聯合國安理會第2375號決議經過之日起120天內關閉。



1月9號就是生效日期


多家朝鮮企業已關閉,許多朝鮮姑娘們已經回到祖國。比較有名的中朝合夥企業、遼寧省瀋陽市的瀋陽七寶山飯店從9日最先停止營業。


中朝合夥的多家朝鮮餐廳也接踵停業,其中包括坐落在中朝邊境的丹東高麗館,它是我國最大的朝鮮餐廳之一,行人看到了朝鮮勞務人員帶著少量行李回國的場面。



在這些朝鮮飯店工作的朝鮮姑娘給中國客人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


但是,朝鮮姑娘們,終究還是回國了……



朝鮮涉足海外的四大行業分別是建築業、縫製業、餐飲業和貿易業,被派往海外的勞務人員每年為國家賺取了數額不小的外匯。


國內的朝鮮餐廳,有三種運營模式。第一種是朝鮮獨資,第二種是中朝合營,第三種是中方獨資,只聘請朝鮮人作為服務員、演員。



這些年輕漂亮,多才多藝的餐廳服務員,大多來自朝鮮平壤的中層家庭,畢業於旅遊商業主打的大學,如平壤商業大學、平壤音樂大學,平壤旅遊學校以及平壤藝術學院等,甚至也有金日成綜合大學這樣頂級院校的學生。



朝鮮飯店的牌子上都會有平壤或者朝鮮的字樣,全國最多的朝鮮飯店名字是平壤館,大同江和牡丹峰的名字次之,高麗、妙香山、柳京、海棠花的字樣也經常出現在飯店名字中。不同的餐館名字的差別背後,意味著他們來自不同的朝鮮機構。


服務員都受過專業的藝術訓練,一般在出國之前,都要接受2~6個月不等的政治綜合培訓,不僅面容姣好身材婀娜,還個個多才多藝,能歌善舞,為就餐的客人提供文藝表演。



一般來說,中國客人跟朝鮮人很難輕鬆、深入地聊天,因為她們的政治警覺性比較強,而且有紀律要求互相監督。



她們中文流利,雖然有明顯的口音,但日常交流沒問題。未經許可,是不會與客人合影拍照的。



在中國酒店裡,朝鮮姑娘很忌諱被人拍照,因為拍照可能會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很多沒有接觸過朝鮮事務的人,或許理解不了,但對我們一直與朝鮮打交道的商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如果會說朝鮮語,或者經常去朝鮮飯店的熟客,時間久了與姑娘們熟悉了,有時候單獨一個包間,大部分時候只有一位女服務員在包間里為我們服務也是很常見的。這樣的環境,加上女孩子年輕又比較開朗活潑,跟我們聊天就比較隨意。



朝鮮餐館的菜品以傳統經典菜為主,如醬湯類,海鮮類。開始在中國開辦的朝鮮餐廳裝修多為傳統風格,有點像八九十年代的國營餐廳,但非常整潔,近幾年開辦的朝鮮飯店越來越接近奢華。



冷麵是朝鮮飯店的特色主食,高麗冷麵的湯多且爽口,配面的輔料有牛肉片、雞蛋、黃瓜絲和澆頭,引人胃口,讓人非常滿足。冷麵有酸口和咸口區別,丹東的朋友們應該明白。冷麵入口與中國冷麵的咸鮮完全不同,只因裡面還放了梨片和黃瓜片,酸甜清涼,爽口開胃。


石鍋拌飯是用米飯、肉類、雞蛋以及黃豆芽、菌菇類和各式野菜裝入石鍋,再烤到鍋底有一層鍋巴,噴香誘人,菜的種類並無一定,採用當季最對味的季節時令蔬菜去調配即可,入口回味無窮。



朝鮮餐廳里有各種酒類,除了白酒啤酒,還有紅酒,特色是朝鮮米酒,甜酸可口,好喝但同樣醉人。大多數朝鮮餐廳也有出售朝鮮的高麗人蔘、人蔘酒、海參等特產。



鼎盛時期,在丹東大約有30多家朝鮮飯店。相比丹東的朝鮮飯店,朝鮮平壤和新義州也去過很多家飯店,印象比較深刻。


在中國的朝鮮飯店普遍還在用古典吉他演出的時候,平壤的飯店裡服務員用的就是電吉他,朝鮮姑娘們比較擅長吉他、手風琴、薩克斯、電子琴等樂器演奏。



近幾年朝鮮來華人數穩步增長,來開飯店的朝鮮人也越來越多。這些飯店背後都是官方背景,由朝鮮半官半商的會社引進,服務員都是大學畢業,同時會說流利的漢語。



2012年前後,朝鮮主張積極同中國發展對外經貿關係,改善民生,擴大對外交流合作,那時候在工作北京的朝鮮服務員,月薪大約4000元左右,服務員選拔標準也是很高的,而同期丹東等地的朝鮮服務員,月薪也有1500~2000元,比國內待遇要好很多。



他們的收入基本上屬於三三制,即給國家上繳三分之一,會社收入三分之一,服務員個人收入三分之一,當然姑娘們出國之前,包括打點關係,甚至很多借錢出來的,償還完借款,一年積攢幾千塊,三年下來帶回家上萬塊甚至幾萬塊,在朝鮮平壤家庭中,也是收入相當不錯的。



姑娘們的人生軌跡幾乎差不多,憑藉在中國的學習和工作經歷,首先掌握了一門外語和積攢了一定的人脈和見識。回國之後,家庭條件好的,找一家對外貿易會社擔任翻譯或者跟外貿相關的工作。



平壤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非常嚴格的地方,幾乎大部分女孩子會找一個工作性質相同的男孩子結婚,比如外派中國的貿易會社或者在中國有工作經歷的人,以後花點錢,打點關係再外派到中國,幾乎等於是完成了人生的階層跨越。



在2013年~2015年,是朝鮮會社跟中方合作勞務輸出最多的年份,也是壓力最多的年份,因為發展核武導致朝鮮外匯緊張,出國勞務在朝鮮受到鼓勵但是能外派到中國的,也面臨著考核賺取更多外匯收入的壓力。


東北和朝鮮有1400多公里的邊界線,在每一個地級城市都有朝鮮的飯店,其中最多的,叫平壤館。丹東以鴨綠江斷橋為中心,分布了大部分的朝鮮餐廳 。丹東沿江開發區佳地廣場附近,集中了大部分對朝的貿易公司,因為朝鮮駐丹東領事館就在這裡,旁邊的柳京飯店,很多到過丹東的遊客都知道。



朝鮮外派勞務的管理一向非常嚴格,勞務人員禁止單獨外出。朝鮮勞務人員都有專人監督指導,每周固定時間要組織政治學習。在中國的每一家朝鮮飯店都是紀律嚴明半軍事化管理,在內部管理與外界直接嚴格划出兩個互不交融的世界。



柳京飯店斜對面是平壤高麗飯店所屬的一家門店,在丹東的高麗飯店有兩家,這家是大家熟悉的,另外在火車站前有一家,一般人很少知道,店面比較隱蔽,要不是二樓的朝鮮國旗標誌,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一家飯店。



沿江經濟開發區文化廣場附近的高麗館,規模最大,裝修豪華,是很多遊客非常熟悉的,服務周到,價格不菲。



從柳京飯店往西,分布了許多家朝鮮餐廳,幾乎是朝鮮獨資為主,甚至很多位置比較隱蔽,不是熟客,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裡有朝鮮餐廳。當然,許多人更喜歡去一些位置不明顯的朝鮮餐廳吃飯,反而有很多意外的發現。



這是鴨綠江斷橋附近的松濤園,朝鮮菜很不錯,文藝表演也有水準,是丹東地區開業較早的朝鮮飯店。



每一個規模稍微大一點的朝鮮餐廳都有卡拉OK設備,每一個包間也有,在歌聲中用餐成為一種文化。



沿著鴨綠江,在斷橋東面朝鮮餐廳很少,與六緯路的拐角處有一家阿里郎酒店,也有不錯朝鮮服務員。阿里郎酒店還是網紅,當年服務員打雞血培訓,曾經名噪一時,在騰訊視頻上可以搜到。很多遊客到丹東,幾乎想不到這裡還有朝鮮服務員。



顯然,朝鮮飯店主要集中在中國一線城市及與朝鮮關係密切的東北地區,其他地方並不多見,形成了中朝邊境一道獨特的飲食文化風景線。



緩緩流淌的鴨綠江水,巍峨俊秀的鴨綠江大橋,連著中國和朝鮮,轉眼間朝鮮姑娘們即將通過這座大橋回國了。



從此,丹東這座美麗的邊境旅遊城市裡少了許多亮點。祝願這些曾經帶給我們許多快樂的朝鮮姑娘們永遠幸福!


再見了,朝鮮姑娘!


歡迎你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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