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林傑：嘟嘟
嘟 嘟
文/林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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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是我家養的一隻小型狗，一隻活潑，可愛，聰明，調皮的泰迪串兒。時過兩年，現在它已是家裡的曾經了，我也能在這裡寫下這些字了。
2015年女兒參加高考，臨考前的前半個月，女兒和我們聊天說起來，她高考後最大的願望是自己能養只小狗,讓我幫著打聽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女兒從小對小動物感興趣，孩子上學時怕影響她學習、家裡不衛生等及，家裡從來沒養過什麼活的動物。現在寒窗12載，孩子禁錮的身心要全然得解放了，最大的願望不是旅遊、購物……，女兒對小動物的由衷喜愛可見一斑。算是對孩子高考後的慰藉，也是父母天性讓孩子高興，我和丈夫全然支持了孩子的要求，答應會好好打聽，選擇一隻好的狗狗送她當高考後的禮物。
很巧合的是，跟同事說起來，同事熟人家正有泰迪狗當媽媽。趕忙委託同事一定要預定下一個來，狗狗承載了孩子多年的願望，一定要達成，滿足孩子心愿。就這樣，女兒高考完，40多天的小泰迪也正式離開狗媽媽，入住我家。 女兒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傾注了無比的熱情。儼然成了「狗家長」，對這個胖嘟嘟的新成員照顧得一應巨細。沒事時，女兒總把它放腿上，狗在酣睡，她或看書或玩電腦不亦樂乎。日子一天天過去，毋庸置疑，嘟嘟陪女兒度過了最歡快的暑假時光。有時我們下班回家，女兒說：媽，給你說，小狗眼睛不會動是咋的，坐那兒光盯著我看，一看看上半小時不帶動的。後來百度，原來這是狗對它愛的人的一種注視，真正的目不轉睛。越愛誰，越看誰多。晚上一家三口在客廳里，我們發現，的確，嘟嘟眼裡全然不看我們，只是跟隨著女兒的身影動，大概這就是它鐵定的主人，它對主人的依戀和愛的表現的極致吧。
9月10日，女兒大學的報到日。之前幾天，我們就和她商量，你就要開學了，白天我們上班，家裡沒人，你寒假回來興許它也不認識你了，這狗狗送人吧，女兒堅決不讓。甚至女兒開始給我們說道起餵養經驗來，它會上廁所，它一天喂兩次就行，它該打的防疫針都打了，以後光喂很省事……就這樣，上了大學的女兒每周一次的視頻電話打來時，伴隨著「嘟嘟，嘟嘟」的呼喚聲，狗狗會滿屋找、看，那種不解和落寞的神情讓人發笑。它大概在想主人到底藏到哪裡去了，怎麼就是看不見了。這期間，狗狗在我們的代養下，成長著，八個多月的它學會了握手、轉圈、叼東西送回等等的小遊戲，儘管只是個不漂亮的小串串狗，可因為承載著女兒的囑託，也接受著女兒每周一次的「檢驗」，也帶給我們很多的快樂和充實，也深受我們喜愛。 臘月初十，女兒寒假回家。一到樓下，女兒就喊：嘟嘟、嘟嘟，狗狗循著聲音，耳朵動了動，竟然跑到門口拍射門要出去，門打開一剎那，狗狗直奔下樓，也許沒什麼能比這個熟悉的呼喚聲更能吸引它了。再見了主人的狗狗的歡快之情完完全全表現出來，一步不離的跟著女兒……延續著它對主人無比的愛。
不幸悄然而至，毫無預防。女兒回家一周後的一天中午，快遞到貨，女兒下樓取件，嘟嘟下樓比人要快，就在小區過道眼前，不忍的一幕發生了，嘟嘟的生命定格在過路口行駛的車輪底下……女兒嚎啕大哭，無論過往行人怎樣和言相勸。這個承載著她最大願望的小生靈，這個如此依賴她的小生靈，這個她從幼小養大喚大的小生靈，這個她在外上學傾心牽掛的小生靈……有多珍愛，就有多難受。回到家的女兒，在自己的房間里哭了很久。不僅孩子難受，我和丈夫也是心情低沉。小生命帶給這個家庭多少歡樂，現在家裡就會多沮喪。很長的一段時間，家裡不再談論和狗相關的話題。
時至今日，早上出去看到遛狗的主人、歡快行走的小狗，還是不自覺想到曾經的一幕。在我眼中，再漂亮、名貴的小狗也許也不會有自家嘟嘟的討人喜愛。更也許，我家再不會養任何的小動物。
【作者簡介】林傑 ，女，基層政府工作人員，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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