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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生2子都是死胎,第3個孩子順利產下,她卻把他活埋在村頭路口

連生2子都是死胎,第3個孩子順利產下,她卻把他活埋在村頭路口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素顏亦傾城 | 禁止轉載

黑漆漆的土窯洞里,女人一臉灰敗的表情。

屋內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男人和接生婆剛剛出門。

女人翕動著乾裂的嘴唇,無聲的淚順著臉頰留下來。

這不是第一次,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想起那個從她肚子里剛爬出來就沒了氣息的孩子,女人覺得心裡彷彿被一團亂麻堵住了。

孩子已經初具人形,五官俱全,卻只有巴掌大,匆匆忙忙來到人世間,連哭泣都不曾有,就沒了氣息,不知道那個還沒被自己暖熱的孩子又被他帶去了哪裡。

剛生完孩子的她,大汗淋漓之後,空蕩蕩的衣服貼著身體。許是過度的難過,突然讓她覺得異常地冷,思緒混亂到自己也無法控制。

她想起初見他的那一年,媒婆劉一嘴帶著他跨進自家門,人還未進門,招牌式的大笑就在院子里蕩漾開來,她爸忙不迭出門迎接。

劉一嘴的身後跟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孩,聽到劉一嘴的聲音,她就敏銳地感覺到有一絲害羞。所以,她只粗粗看了他一眼就埋頭生火。

「坐!坐!」

爸爸從鎖著的大箱子里拿出他們平日里都捨不得吃的好東西招待他們,然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局促地搓著手。

劉一嘴的大嗓門在屋子裡響起,無非是開始老一套的推銷。不錯,是推銷,推銷她帶來的男孩,各種優秀,各種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感覺,媒婆的話是揀好聽的說,這個道理誰都懂。

劉一嘴一米五的個子,渾身上下圓滾滾的,唯一的標誌就是嘴角長著一顆痣,痣上還長著一根毛,說起話來那根毛也跟著一動一動,頗引人發笑。

可是誰也不敢公然調笑她,她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媒婆,靠著這一張嘴吃遍各家喜宴。

她抬起頭看到媒婆嘴上隨著她說話一動一動的那根毛,就忍不住想要發笑。一轉眼看到坐在媒婆旁邊的大男孩,清澈的眼神,白凈的臉龐,突然有種莫名的歡喜。

「你覺得怎麼樣?」

媒婆走後爸爸就開始徵詢她的意見。

「我……我沒意見。」

她訥訥地回了一句就躲開爸爸的視線。

她爸了解他的姑娘,沒意見就是同意了。小夥子看起來也實誠,還有著做木活的手藝,是個好歸宿。她爸暗自琢磨著。

之後,一輛拖拉機載著她來到他的村落,她在混混沌沌中嫁為人妻。

她叫程玉,她嫁的男人叫李柱,是個孤兒。所以,她進門就沒有婆婆對她指手畫腳。

那個時候,所有的貧窮都是如出一轍的,清一色的土窯洞,黑黑的沒有光線。

還好婚後他待她是極好的,捨不得她吃苦受累,大包大攬了所有活計。

「呦,柱子家的,柱子是捨不得你下地幹活,還是捨不得別家的男人看你呦?」

每次經過村口的大槐樹,總是被槐樹下那群五大三粗黑皮膚的糙娘們調侃。

她也不搭話,只是低著頭快步走開。回到家發現自己還是臉紅心跳。低頭看看自己的纖纖十指,再站在鏡子前面轉一圈,看著自己纖細的身材,心裡偷著樂一陣子。婚姻好像並沒有耗損掉她的美貌和青春。

那個叫柱子的男人樂意把她當公主一樣捧著。

婚後三年,她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雖說沒有婆婆催著抱孫子,她自己倒是在那群糙娘們強烈的鄙夷中暗自焦急。

「還是古人說得對,那種腰細屁股小的女人不能生養,難怪唐朝要以胖為美。」

「呦,柱子真是倒霉,找了個花架子回來。」

「喪門星,不會下蛋的雞。」

「……」

每每聽到那些刺耳的話語,程玉都裝作沒聽到,快步回到家中,趴在土炕邊沿痛哭。

哭過之後,她對著鏡子細細端詳。鏡中的人一雙大眼睛微微泛紅,挺翹的鼻子,紅潤的小嘴,柱子給她買的漂亮衣服襯得她愈發楚楚動人。

婚前的程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她沒意識到自己長得漂亮。婚後見多了那些偷瞄自己的眼神,還有那些糙娘們尖酸刻薄的話,她才慢慢發現自己的美。

可是縱然美貌又如何?

古人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柱子會不會不要我了?」有了擔心也便有了心思,程玉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柱子的想法。

累了一天的柱子還沒等咂摸出程玉話里的意思,就打起了鼾聲。

孩子成了程玉最大的心病,她開始背著柱子尋醫問葯。

好長一段時間裡,他們家的空氣里都飄著苦苦的中藥味。

柱子問起,程玉總是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搪塞過去。

那天中午,她像往常一樣吃完中藥,肚子突然痛起來,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痛,讓她感覺自己彷彿被撕裂了一樣。

「我會不會就這樣死了?」

程玉忍不住這樣想,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她自己,而她卻痛到走不出這個院門。

說來也巧,正趕上柱子回家拿東西,看到她躺在院子里,將她扶回家,忙不迭地請來赤腳醫生。

一番望聞問切,醫生摸著自己根本沒有鬍鬚的下巴說:「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活血葯啊?孩子估計保不住了!」

「孩子!」程玉有些心驚地回味著醫生的話,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肚子,這才發現有血跡在自己身下蔓延開來。

程玉抱著肚子痛哭,哭到聲嘶力竭。

她看著那個蜷縮著的小小人兒,只有小孩拳頭大,皺巴巴的一小團,同血水混在一起,已經三個月大了,就那麼無聲息地死在她的無知里。

她好像有些痴了,抱著那個老鼠一樣的小人兒不鬆手。

他想從她手裡拿走孩子,被她死死咬住不鬆口,直到他的手上滲出血絲。

趁她睡著,柱子偷偷把那個孩子拿出去放在罐子里葬了。縱然是漢子,他也忍不住偷偷落淚,那是他盼了三年的孩子,卻最終和他陰陽相隔。

「孩子,下輩子再來,我們會好好珍惜你的!」

柱子站在埋著小人兒的槐樹下,絮絮叨叨地說著,又抹一把眼淚,然後轉身離開。

他沒有注意到,他走後,槐樹下霧氣升騰……

程玉還是處於恍惚狀態,她不吃不睡,神神叨叨地對著虛空喃喃自語。

大半夜的,程玉不肯睡覺,一個人比比劃劃。

柱子是真覺得累了,既要照顧神志不清的程玉,又要幹活,他有些煩亂地壓下程玉的手,還沒等他睡著,又見她虛空抱起什麼,居然還哼著小曲。

「你幹嗎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柱子第一次沖著她大吼。

「噓,別吵!我哄孩子睡覺呢!」

程玉也不惱怒,只是嗔怪地說了這麼一句。

柱子頓時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夜沒睡,膽戰心驚地瞪著眼睛等到天亮,出門去找方圓百里有名的「半仙兒」。

據說「半仙兒」獨門獨戶,一個人居住在村子的東半邊,平日里大傢伙只要遇到邪事都找她破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這一行的緣故,她至今未嫁。

因為柱子從來不信邪,所以從不曾踏入「半仙兒」的大門。可是昨晚,他實在是被自己妻子嚇怕了,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那扇緊閉的木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院牆太高,柱子總覺得院子里冷冷的。五月的天氣,他居然指尖冰涼。

一樣的土窯洞,「半仙兒」家的窯洞似乎更黑一些。他走進去,好不容易適應了昏暗的光線,才看見靠窗的土炕上坐著一個瘦小的婦人,頭髮盤成一個髻,一臉神秘莫測的笑。

「你來了!」

他心驚,她居然知道他今天要來?

「你把孩子埋在槐樹下了?」

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覺得冷,牙齒都有些發顫。

「我的客人到了,你們都別鬧!」

「半仙兒」對著空氣狀似自言自語。

「我這屋裡冷,你待不住,去你家看看吧!」

「半仙兒」顛顛地跟在他身後。

他進門的時候,程玉還躺著,「半仙兒」剛進門,程玉突然坐起身來,一臉戒備地看著她,往土炕的更深處縮了縮。

「半仙兒」沖她笑了笑。看著她好像把什麼東西藏在身後。

「來,給我!」半仙兒朝她伸出手。

「不給!你們都給我滾!」她發出尖厲的嘶吼。

「半仙兒」不答話,只是隨手抽出一張紙符點燃。

程玉的身子軟軟地倒下,「半仙兒」讓柱子把程玉扶到炕沿上,她點燃煤油燈,把針在煤油燈上燒了一下,就迅速在程玉的兩個中指上各扎一下,擠出來好幾滴黑血。

「你去把那個孩子重新找個地方埋了。」

柱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聽著「半仙兒」的吩咐,卻遲遲不敢動身。

「你不知道槐樹是木中鬼?你再給放罐子里埋在槐樹下,那不就成了養魂罐了?還好時間不長,要不然你和你媳婦都得遭殃!」

「半仙兒」一抬頭髮現柱子還愣在原地,沒好氣地沖他吼:「還不快去!」

柱子愣愣地出門按照「半仙兒」說的做了。他對罐中的那個小小孩兒,除恐懼外無一絲感情。

等他安頓好再回家,發現程玉已經醒了,紅腫著眼睛還在哭,只是不再瘋癲,眼神清明。他欣喜之餘又有些煩亂。

她哭夠了便吸著鼻子自己一個人出門了,柱子有些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後。

只見程玉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家中醫藥鋪,她進門就直接沖藥鋪老闆吼:「你這個騙子!你的葯吃死人了你知道不?」

原本前來問診抓藥的人一聽她這話紛紛借口離開了。

藥鋪老闆有些生氣,「你這個女人怎麼滿口胡言!我的葯什麼時候吃死人了?」

「我的孩子,還沒出世就死了……」程玉還沒說完就又開始哭哭啼啼。

搞了好半天藥鋪老闆才弄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臉鄙夷地望著程玉,接著扶了撫他的圓眼鏡,慢慢悠悠地開口:「我說你這女人,根本就是來鬧事的!你要求子的方子我給你了,也確實懷孕了,你自己懷孕你不知道啊?還繼續吃藥,孩子流掉了那賴誰啊?你還嚇跑了我那麼多客人,這損失你賠啊?」

程玉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柱子,柱子想要拉她離開,卻發現程玉不肯離開,她的眼睛亮亮的。

「能不能再給我開幾副求子葯?」程玉有些低聲下氣地開口。

柱子拽了拽她,她裝作沒看見。

「不開!你嚇跑了我那麼多客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除非你把今天的損失給我補回來!」藥鋪老闆斜著眼睛看她。

「我沒那麼多錢,你損失了一天的收入,我也失了一個孩子,咱們扯平了。我只要你再給我幾副葯。」

「沒門!」

「那我就天天坐在藥鋪門口跟人說你的葯吃死人了!」

「你……罷了罷了,葯我給你開好了,你自個長點心。」

程玉又開始了葯氣衝天的生活。她從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變成了說話隨意的糙娘們。

每次看她捏著鼻子喝下一大碗的中藥,柱子都於心不忍地想要勸她,可最終那些不忍心都化作了一聲聲嘆息。

這樣苦苦的中藥,她一喝就是三年,一直喝到吐,吐完了再喝。喝葯期間每隔一個月都定時讓老郎中把脈。

又是三年,36個月,月月定時把脈,老郎中迫於她不要臉的威脅,不得不壓下性子月月替她把脈,每次都是搖著頭嘆息。

後來她不用問,每次只要看老郎中的表情就知道結果。

就在她自己都有些動搖了的時候,幸福突然降臨。

再次懷孕的她變得小心翼翼,他們都分外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

她每天就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絮絮叨叨地說話。

柱子每天幹勁十足地出門,又內心充滿希望地回來,時不時趴在她的肚皮上感受著那一份生命到來的喜悅。

可是這份喜悅持續了大概半年,就再一次轉為悲痛。(原題:《養魂罐》,作者:素顏亦傾城。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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