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圖志之揶揄傻瓜的當代藝術
從杜尚的小便池到塞拉諾的尿液中的耶穌,一百年來,藝術?不!應該說是「揶揄」的方式,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一切的懷疑和一切的走向都在拉近上帝與惡魔的關係,好像人們在問:「難道善就是真理,而惡就不能成為真理了嗎?」
從我學攝影以來,讀當代藝術愈多愈覺得當代藝術就是聰明人揶揄傻瓜的一個想法。當然,這裡面也有不明覺厲,跟著瞎參乎,人云亦云的傢伙,而這些傢伙就像是當年為某主義奮鬥終身的人一樣,他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龍蛋」的精髓,只是跟著明白人上下浮沉,把不知為何的「主義」演繹成了一場場的悲劇,最後連自己也在這悲劇中被「清洗」了,而這就是我們不假思索的盲從和無知換來的結局。今天同樣,杜尚用「小便池」肇端了反藝術的潮流,而我們在反思中,或多或少地偏向了另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地獄」。當然,這個「地獄」是那些不明覺厲之人的方向,而不一定是明白人的追求,正如杜尚說的,「我喜歡活著,呼吸,甚於喜歡工作。我不覺得我做的東西可以在將來對社會有什麼重要意義。因此,如果你願意這麼看,我的藝術就可以是活著,每一秒,每一次呼吸就是一個作品,那是不留痕迹的,不可見不可思的,那是一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這你讀懂什麼意思了嗎?他是超我的,「無我相」的和「至人無己」的感覺,這就讓他看透了藝術,所以他說:「從根本上說,我不相信藝術家的創造功能,他和其他任何人是一樣的人。他的工作是要做某種事情,那麼商人也是要做某種事情……『藝術』這個詞是從梵文來的,它的意思是『做』。現在每個人都在做些什麼事,那些在畫布和畫框之內做東西的人就被稱為藝術家。起先他們都是被稱為工匠的,我更中意這個稱呼。無論在世俗的、軍事的、或是高雅的生活里,我們都是工匠。」而這些質疑,我想,在他那時是正常的,但是在後來者的身上卻是非正常的了,這就像我們研究《紅樓夢》一樣,更不得把書里的每一個字都要整出一番寓意來,否則就不能罷休,這正好與我們研究杜尚一樣。
雖然杜尚坐觀群氓們叫囂、戲謔、怒罵、猜忌,或是困惑,但是他就是不說話,不告訴你們他在想什麼,結果上帝的子民們瘋了——「難道質疑上帝的人就是上帝嗎?」他們在問,在尋求,可是誰知道卻把自己整的遍體鱗傷。當然了,在這一過程中,聰明人(為這一藝術的聰明人)笑了,他們笑傻瓜們的傻**逼**樣兒;而傻瓜們(跟著為這一藝術,但又不甚明白為什麼的傻瓜們)也笑了,他們的笑在觀眾看來是很莫名其妙的,因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這就是觀眾的疑慮,一種是懂得,跟著明白人笑,一種是糊塗,人笑也笑,人罵也罵,然後還想捫心自問:「為什麼?」那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丟了「根」,突然闖進了西方否定與否定的進程中,而我們內心裡的傳統繼承又不能被徹底的否定,所以人便在糾結中活在了當下,這就是當代給予我們的反思,因為我們(中國人)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怪物了,這可以從藝術文化上得到最好的證明……
2018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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