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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蕾塔:墨索里尼最後的情人

追星的克拉蕾塔·佩塔奇決心征服她的「神聖的凱撒」——最終弔死在了他旁邊。(克拉蕾塔,墨索里尼最後的情人。根據她的日記,他有「像神一樣的性能力」和「像公牛一樣」的吸引力。)

這是一篇書評,評論的是R.J.B.博斯沃思(R.J.B. Bosworth):《克拉蕾塔:墨索里尼最後的情人》(Claretta: Mussolini』s Last Lover), Yale, pp. 320, £18.99

色誘墨索里尼

作者:伊安·湯姆森

翻譯:王立秋

孩提時,在法西斯主義的義大利,克拉拉·佩塔奇(人稱克拉蕾塔)就忠實地崇拜著貝尼托·墨索里尼。在學校,她會用羅馬式的舉手禮打招呼(領袖說,握手不實際也不衛生),唱法西斯主義青年國歌《青年》(「Giovinezza」)了。她的父親,是教皇的私人醫生,此人也是一個堅定的法西斯主義者,對他來說,墨索里尼就是動物的狡黠——furbizia——的化身、雄偉的法西斯主義之魂。克拉蕾塔本人見到「神聖的凱撒」前,還得等一等。

1932年4月里的一天,從羅馬乘車前往奧斯提亞海邊的度假村時,她看到了她的偶像,就坐在他的阿爾法羅密歐里。「跟上他!」她命令她的私人司機說。車子趕上去了,墨索里尼停下車,來看追他的人。當時佩塔奇20歲;墨索里尼49歲。但從她的日記——2009年於義大利初版,書名是《秘密的墨索里尼》(Mussolini segreto)——來判斷,她對他是一見鍾情。幾周後,醫生的女兒就開始以端莊得體的方式追求領袖了,先是送他噴上香水的情書,然後是給他打電話。不久之後,「野蠻、熱情的性愛」就每天在墨索里尼在羅馬的總部發生了。

他在性方面的自命不凡的吹噓(「他們說我有全義大利最美麗的身體」)對她來說就如同春藥。耶穌學院的研究員理查德·博斯沃思,在他那部引人入勝的傳記,《克拉蕾塔》(這本書是對他之前寫的羅馬史和法西斯主義的義大利的歷史的補充)中,詳細記錄了「本和克拉拉」的情事。不幸的是,對這個「教養良好」的天主教姑娘來說,克拉蕾塔與另一個男人訂了婚,而墨索里尼呢,也結了婚,還有了五個孩子。這個穿莊嚴制服的領袖,在她的卧室(屋裡放著淺粉紅色的電話和粉色的加劇)里看起來當然是不合適的。迄今為止,他已經和數百名女子有過關係(或一夜情)了,也許,按義大利記者羅伯托·奧拉的說法,這個數字「多達四百」。奧拉於2012年出版的心理-性傳記,《領袖,墨索里尼的性傳記》(Dux, una biografia sessuale di Mussolini)為博斯沃思提供了一些材料。

相形之下,希特勒與愛娃·勃勞恩的交往,老實說,就顯得「乏味」了。起初,克拉蕾塔會被墨索里尼粗魯地按倒在他桌子底下,或為這個目的放置的,像床墊那樣的沙發上。不過,臨近他二十三年的獨裁生涯的終點的時候,領袖的性能力也不可避免地減弱了,他開始對一種德國製造的,市場名為Hormovin的春藥上了癮。服用偉哥的原型(即這種葯),在某種程度上說,是一個政治行動——它起到了延長領袖神話的作用,領袖,是從來不疲軟的。他不僅像捏「橡膠汽車喇叭」(用墨索里尼的英國傳記作家之一的話來說)一樣擠女人的胸,他還經常像川普一樣抓她們的生殖器。

直到最近,墨索里尼的性,在很大程度上依然遭到了歷史學家們的忽視,後者認為,這個題目沒有研究的價值。但是,對法西斯主義的「陽剛」崇拜和領袖的自我意象(墨索里尼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力量的、ardimento即生理上大膽的人)來說,性是至關重要的。根據克拉蕾塔的說法,他有著「神一樣的性能力」和「公牛一樣的」吸引力。這裡明文引用的,克拉蕾塔的日記,記錄了這個獨裁者對她做的一切舉動和對她說的所有話,無論這些言行舉止是多麼地令人尷尬或油膩(比如「我想像一隻大公貓一樣跳上你的床」)。

很可能,克拉蕾塔是在1926年4月7日第一次給墨索里尼寫信的,當時,一位保守的議員,維奧萊·吉布森的精神不正常的女兒在羅馬近距離射擊了領袖。(子彈差一點就打中了墨索里尼的頭,不過也擦傷了他的鼻尖)。「哦,領袖,為什麼我沒和你在一起啊?」,這個十四歲大的女學生憤怒地呼喊道。「我要是能掐死那個殺人的女人就好了。」吉布森差點改變了歐洲歷史的命運。但與此相反,她卻於1956年在諾坦普頓的一家瘋人院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人為她哭泣,也沒人重視她。克拉蕾塔永遠沒有忘記這次差點要了領袖性命的槍擊,並發誓從今以後要保護好她的凱撒-神明。

根據博斯沃思,在一開始的時候,在希特勒於1933年掌權的時候,墨索里尼還小心翼翼地對他表示祝賀。吹捧白膚金髮碧眼的北方佬的種族教條,在某種程度上說,與法西斯主義的古羅馬(romanita)崇拜是衝突的。然而,在法西斯主義和義大利的猶太人之間,潛在的張力一直存在。特別是猶太復國主義者,在墨索里尼看來,他們是一個內視的、超自然的派別,對強壯的黑衫黨的種族和民族紐帶有害。「從1921年起我就是種族主義者了」,在1938年9月出去划船的時候,他這麼告訴克拉蕾塔,還加上了對自己的同情:「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認為我在模仿希特勒。」

最終,克拉蕾塔對貝尼托的愛與其說是浪漫,不如說是「可悲」,博斯沃思總結道。1945年4月,在領袖不可避免地戰敗之後,克拉蕾塔也被反法西斯主義者處決了,在米蘭,她的屍體和她的情人的屍體掛到了一起。他們的懸屍之處,離26年前,法西斯黨成立的地方不遠。據信,一個路人曾說過這樣的話:「關於佩塔奇啊,有一點是真的:她的腿真不錯」——至死,都是一具玩偶。

(被處決的墨索里尼[左二]和佩塔奇[左三])

譯自Ian Thomson, 「Seducing Mussolini」, 原載The Spectator, 原文地址為https://www.spectator.co.uk/2017/02/seducing-mussol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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