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防自殺 人工智慧可以像阿爾法狗一樣聰明

1月25日，年僅35歲的80後創業明星茅侃侃在家中自殺；1月29日，25歲的碩士羅正宇在武漢市江岸區一家小旅社自縊。屢屢發生的自殺事件讓人們意識到，干預自殺行為很有必要。

日前，中科院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的互聯網心理危機（自殺）監測預警中心，採用人工智慧軟體，在特定的網路空間，如微博和微博下的留言人群中，檢索出有自殺意念趨向的人，用「心理地圖PsyMap」的賬戶自動給對方發送私信，精確投放幫助信息。

2017年7月以來，該預警中心已經累計向14435位有自殺意念的用戶推送了心理危機干預資源，「準確率」高達92.2%。

人工智慧是未來新科技革命的核心之一，人工智慧的研究成果必然影響和改變人類的生活。對難以防範的自殺，人工智慧也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干預效果。通過機器學習，人工智慧能主動識別想自殺的人，並想辦法阻止自殺。

在網上，自殺死亡用戶的微博有一些特點，如互動更少、更加關注自我、更頻繁地使用表達排除意義的詞語、從情感層面上有更多負面表達、使用更多與死亡和宗教相關而更少與工作相關的表達。因此，可以讓人工智慧像阿爾法狗（Alpha Go）學習圍棋技術的方式來學習，由研究人員建立模式，輸入智能軟體，讓後者學習辨認流露出有自殺趨向並將實施的人。中科院的團隊就是先人工選出上千條有自殺意念的微博，同時利用整理出的和自殺相關的詞典，一起輸入計算機里訓練建模。隨著模型的優化，人工智慧的識別率大幅上升。

上網對年輕人是一種必然和必需的生活方式。他們除了網購、交友外，還會在網上留下大量的留言、評論、吐露自己的心聲。網路具有匿名性，有助於人們解除心理負擔、吐露真實的想法，這為人工智慧搜索、分析和識別那些想要自殺的人創造了極好的條件。

在信息技術和網路尚未普及之前，公共衛生、心理研究以及研究和干預自殺的工作人員也提出過干預自殺的對策。例如，身邊的人如果出現一些言語，如「生活沒什麼意義」「我沒有希望了」「如果我不在人世了，情況可能還會好些」「你會參加我的葬禮嗎」「我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等，需要引起注意並採取適當措施。

但是，這樣的預防只涉及周邊的親朋好友，而且周邊的人吐露的心跡未必是真實的，不像在虛擬網路空間能放鬆自己，吐露真情，因此，現實中自殺干預的效果較為有限。

當一個人在網上流露對生活的厭惡和對死亡的憧憬後，監測預警中心的人工智慧軟體馬上會監測到，然後採取行動，由「心理地圖PsyMap」對其點對點地發出私信：「我們在『走飯』的微博中看到了你的評論，你現在還好嗎？情緒狀態怎麼樣？」建議其與志願者交流或者向當地心理危機干預中心聯繫，同時附上一個問卷調查的鏈接。

目前的人工智慧軟體只是發現一些有自殺想法的人，未必能完全阻止那些有堅定自殺念頭的人，但是，人工智慧軟體至少可以做到：在茫茫人海中發現某人存在自殺的念頭，通過干預，推遲其自殺的時間，然後再讓他的境況改變，讓事情變得一點點好起來。

張田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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