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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巡撫王三善

395年前,奢安之亂,

水西兵圍困貴陽300天,

餓死400000人,僅活20000人

巡撫王三善調兵解圍

一、奢安之亂

天啟元年,四川永寧宣撫司奢崇明在重慶叛亂,隨後圍困成都大一百多天。天啟二年,貴州水西宣慰司安邦彥的叛亂,十萬兵馬包圍了貴陽,將貴陽圍了整整300天之久,城中軍民男婦四十萬餓死幾盡,僅剩餘二萬人。天啟三年(1623年),貴州巡撫王三善率兵解貴陽之圍。之後安邦彥退回水西,奢崇明成都圍城失敗後也逃到水西,奢安合流。戰爭從天啟元年至崇禎十年,前後持續17年,波及川黔雲桂四省,死傷百餘萬,大規模交戰持續9年。

戰亂中,四川巡撫徐可求死難,貴州巡撫王三善死難,西南大將之冠的總理魯欽兵敗自刎,貴州總兵陣亡於貴陽城下。最後被五省(雲、貴、川、湖、廣西軍務)總督朱燮元平定。

二、十月圍城:貴陽餓死四十萬人!

作者:拎壺沖的老酒鋪 孟凡慶

冷兵器時代,由於城池城牆雄厚,易守難攻,一年半載才打下一座城池是常事。如果不能急攻下來,一般只有優勢兵力長期圍困。但是如果城內準備不充分,糧草不繼,日子就會很艱難。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睢陽保衛戰,守城軍民吃完了糧食吃馬,吃完馬只好吃人。最終睢陽還是陷落。

奢安之亂期間,貴陽城被安邦彥宋萬化親率十萬人馬圍困長達十個月之久,其狀之慘烈,與睢陽堪有一比。

幸運的是,最終貴陽城沒有被攻破,但是《明史》記載,「貴陽被圍十餘月,城中軍民男婦四十萬,至是餓死幾盡,僅餘二百人。」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人不敢想像。這不僅是貴陽城市史,也是貴州城市史上最黑暗的一頁,沒有之一。

據萬曆年間的《貴州通志》,萬曆十三年人口普查貴陽人口四萬六千四百四十丁口。到天啟二年,人口增長不可能有10倍之巨。這裡的貴陽人口巨大差異,一是因為編戶齊民僅指流官治理下的漢民,而不向地方政府繳納皇糧國稅的夷民未統計在內;其二是奢安之亂時,水東宋氏也起兵造反,貴陽附近居民逃入城中避難,臨時人口增加。

當時的貴州提學僉事劉錫玄撰有《圍城日錄》,詳細記述和描繪了當時貴陽圍城的慘狀,並且附有插圖,有圖有真相。當時的貴陽城還沒有外城,北到噴水池,南到南門橋,東到文昌閣,西到大西門貴陽美術館。

明初貴陽圖

貴陽被圍之前,朝廷已經任命王三善接替李枟擔任貴州巡撫。但由於貴州局面糜爛,王三善一直呆在湖南沅州組織兵力糧草,遲遲不到貴陽上任。貴陽被圍時,城內主要官員只有李枟與巡按御史史永安,總兵張彥芳、都司許成名、黃運清等率兵援川去了,城中官員所剩無幾,所以連提學僉事劉錫元也接受了防守東門的重任。

所幸李枟事前有所準備,「募兵四千;儲米二萬石;治戰守具」,加上原有的三千人,一共有七千守軍。他還向雲南、湖廣借貸四萬餘兩白銀。戰事爆發後,李枟將守軍分為五支,提學僉事劉錫元及參議邵應禎、都司劉嘉言、原副總兵劉岳分御四門,自己親自防守北門(今噴水池),史永安守譙樓並負責城內治安。

上圖均為《圍城日錄》中所繪插圖,描繪了貴陽被圍期間的情況

一開始,明軍仗著城牆和裝備優勢,成功抵禦住安宋軍的反覆攻擊。劉錫玄防守的東門,在月城(今文昌閣旁城牆)配置百餘名弓弩手,還有火槍。初七一天打下來,守軍僅死了幾個,北門戰事也很順利。本文封面即為劉錫玄鎮守的東門,圖片攝於清末民初,和明代沒有太大變化。

但是,由於北門外三千駐軍見對方人多,軍心散亂,主動請求入城。城內還在商議,城外駐軍已經大面積逃亡,三千人跑了一大半,僅剩四百多人進城,李枟只好急招民壯1500人補充。本來優勢的軍事局面急轉直下,城外失去立足點,只好龜縮城內,被動挨打,安宋軍也順利包圍貴陽。

不過,由於明軍的裝備優勢,以及安宋軍既缺少攻堅經驗,又沒有攻城器械,所以拿貴陽城也沒什麼辦法。其曾在大西門外的土坡向城內投石,被守軍用火槍殺死數人,又在城牆上建樓,比土坡還高,對方就放棄了。

安宋軍又用棺材板做廂樓,守軍凌晨派了兩名死士出城,一把火把廂樓燒掉了事。南門安宋軍企圖用竹籠盛土起高台攻城,守軍拆了城內的永祥寺鐘樓,改建南門城上,比對方的竹籠壘砌的檯子還高,安宋軍居然就這樣放棄了,守軍趁機出城,「盡燒其籠」。

應當說,這一時期是安宋軍攻勢最盛的一段,但由於城內準備充分,安宋軍攻城手段拙劣,貴陽城並沒有受到實質性威脅。但是問題在於,孤城困守,外無援軍,兵力又不足以突圍,隨著時間的延長,劣勢盡顯無疑。

四月初七凌晨,從遵義回師的黔中總鎮張彥芳、都司黃運清率新龍兵號稱二萬突襲入城,表面上看增強了防守力量。但是對於軍事上並不吃力的守軍,人手增加意義不大,反而加劇了糧食供應緊張。五月開始出現搶米事件,六月初開始限量、減量供給。

七月,官府倉庫里的糧食沒有了,幸好有六月城內士紳所納米糧,又讓貴陽支撐了兩個月。李枟發布命令,嚴禁城外兵將入城買糧,對於那些娶妾包娼強搶地方的軍官士兵,允許街坊、鄉約、保長、鄰佑等民間「竟殺橫兵」。

八月二十三日,米糧全部告罄,有內奸引安宋軍從文廟後登城,並企圖摧毀東門上的城堞門樓」,幸好巧遇史永安巡防到此,將敵兵驅趕,貴陽城才保住。守城方只要搜刮民間,有一點算一點。城外不斷派兵襲擾,還煮好飯來勾引守軍,守軍出現逃亡,從城頭緣繩而下,殺不勝殺。甚至有人密謀獻城,形式比當初攻城兇猛時更為兇險。

十月,全城糧食吃盡,十三日清理縣倉時,居然得陳糧百石,李枟下令重點供應北門守軍,由於兵卒戰死逃亡很多,這點糧食居然吃到十一月初十。不過,也最多只能吃半飽,如果此時敵軍攻城,貴陽將岌岌可危。

此時,朝廷終於有了動作。十月,有西南第一武將之稱的總兵魯欽代杜文煥為總理,馳援貴州。援兵沒有直取貴陽,而是一路收復州府失地,斷其根基。攻方壓力增大,不敢放手攻擊,還希望以圍逼降。城內藉機促成民間與敵軍的接觸,讓更多的城內百姓出城逃生。

自從九月糧食告罄之後,城內開始出現吃人事件,先吃死屍,後吃活人。回援貴陽的張彥芳和黃運清部軍紀很差,堪比土匪,居然在市場屠殺百姓,不但自己吃,還以一兩銀子一斤的價格售賣,局面完全失控,城中甚至「親屬相啖」。參政潘潤民之一女也被人吃掉。城內人跡罕至,吃人生火引發城內火災,由於很多房屋都空掉,無人救火,大火蔓延。所幸城外也無心進攻,放任大火燃燒。

其實城內當時還有馬匹四五十匹,士兵由於戰死和逃亡,僅剩下不足一千人,但由於軍隊要把馬匹留下作為逃跑工具,所以縱容士兵吃人。不僅如此,黃運清部屬還以放人出城為條件大斂其財。

十一月十一日之後,全城已奄奄一息,各衙門幾無人員看守,貴陽軍政當局形同虛設,李枟甚至「盡焚書籍冠服,預戒家人,急則自盡」的地步。知縣周思稷則以「自殺以饗軍」方式,帶領鄉官數人同死盡忠。極端環境下的人性光輝和醜惡,都在貴陽圍城這段時間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十二月初七日一早,王三善終於來了,先頭部隊抵達城下,安邦彥以為來了十萬人,掉頭就跑,貴陽解圍。《明史》記載,王三善「先以五騎傳呼,曰:『新撫至矣!』舉城歡呼更生。」

《明史》列傳中對守城的主要官員李枟、史永安和劉錫元高度評價,李枟升任兵部右侍郎,史永安任太僕少卿,劉錫元任右參政。

圍城期間發揮作用的還有許多貴陽士紳。原四川參政潘潤民、雲南提學僉事楊師孔、學官周良翰以及諸生、兵民堅守危城、生死與共。原廣西巡撫王尊德之子王孫章痛感貴陽即將毀滅,他不僅向官府獻戰守之策,還督率義勇守城。楊師孔的兒子楊文驄(詩書畫三絕,前面我們講南明河文化現象的時候講到過)表現突出,自己招募青壯守城,解圍後又帶人追擊敵軍並殲滅一路。

解圍官軍乘勝敗敵於澤溪,迫使對方逃渡六廣河。幾天後,左右路大軍及湖廣、廣西、四川的援軍先後到達。貴陽圍解.

二、一代名將王三善

來源:來源:2014/8/7 今日永城傳媒網 作者:葛玉山

(一)

在永城市西城區有一條南北大街——牌坊街,因街中心有一座青石牌坊而得名。

可不要小看了這座青石牌坊,它是明朝皇帝專門下旨為兵部尚書王三善建造的。牌坊寬6米,高10米,四根粗大的石柱並排坐落在四個大石墩上,牌坊分為三個門,中間正門寬大,兩邊人行門狹窄。整座牌坊雕刻技藝精湛,兩面花紋相同。牌坊共分三層,坊頂為屋脊形狀,正中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身上馱著「聖旨」二字。兩端置有大吻,頂檐上翹,坊頂下為四塊石板扣合而成的頂梁起架。坊上方的第一道樑上雕刻著兩條蛟龍,兩端為怪獸;第二道樑上為雙龍戲珠。兩道梁之間是宋體陽刻:「崇禎元年奉聖旨,王三善捐軀報國,忠義可風,准贈兵部尚書,蔭一子,錦衣衛正千戶,世襲,仍賜葬立祠並與他謚以旌死事封疆之臣,該部知道」。第三道梁雕刻的也是龍的圖案,上方是宋體陽刻:「敕贈兵部尚書加贈太子太保王三善」,牌坊兩邊小門上方的石樑上雕刻有松、鶴、祥雲等圖案。過街門兩邊的石柱上,南北兩側各雕刻一名武士,頭戴帽盔,身穿護甲,腳蹬高靴,手執槍劍,威風凜凜。牌坊原名叫忠烈坊,俗稱王牌坊。可惜牌坊早已毀棄,令人惋惜。

王三善是何許人也,死後能得到如此的哀榮?話還得從頭說起。《明史?王三善傳》載:「王三善,字彭伯,永城人。」因排行第三,又名金龍,眾稱三公子。《琅琊王氏宗譜》記得比較詳細:「公先世從江蘇岳西縣遷居永城,首居今十八里鄉柘樹集,後遷柘東北大王莊。」

王三善生於明嘉靖四十四年(公元1565年),少年聰明好學,讀書過目不忘。年輕時風流倜儻,輕財好義,剛方正直,好結四方奇士俠客。明萬曆二十年(公元1593年)被省學政(朝廷派到省里的督學官員)選優送進國子監(國家最高學府)成為貢生,俗稱秀才。明萬曆二十四年(公元1597年)王三善考中舉人。明萬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經過四年一次的殿試,王三善一舉考中了進士,連科及第,完成了人生求取功名的三級跳,走上了仕途之路,被留在京城進入南宮(明代禮部官署的所在地),任禮部翰林院編修。按明朝規定,進士入翰林院,必須要經過庶吉士(官名)三年的觀政見習,見習結束,經考試合格後,才能升任編修。而王三善未經見習,直接任編修,因而受到同行官僚的嫉妒,不到一年的時間,以修校詩文遺漏韻腳為由,被擠出翰林院,調荊州當司理(推官),因而也成為他宦海生涯中的一個重要節點。

(二)

關於那段經歷,《清?永城縣誌》記載:「……辛丑(公元1601年)第南宮,當館選,格於落韻,授荊州司理,廉明之譽,甲於湘郢。所至善平反,出一彝陵諸生於大辟……」

什麼意思呢?王三善被排擠出翰林院到荊州當推官前,明萬曆二十八年(公元1600年),在荊州彝陵一帶出現百年不遇的大旱,驕陽似火,河井枯竭,禾苗枯死,百姓流離失所。按說遇此大災之年理應為民減賦,但彝陵官府不但不減,反而增加苛捐雜稅。老百姓交不起,官府就抓人。官逼民反,百姓實在忍不下去了,紛紛來到縣衙要求減賦放人。這時有幾個生員站出來為民喊冤。官府本身無理可言,怎能說得過那些生員,於是惱羞成怒,下令抓捕以孫振興、萬自力為代表的八個生員,並以「攻擊朝政」為由,上報荊州府。荊州府的官吏不分青紅皂白,把八個生員判為死刑,打入死牢。說來湊巧,恰在這時原荊州推官因貪贓枉法,被彈劾罷官,事情也就擱置起來。

王三善接任荊州推官後,百姓對「彝陵諸生於大辟」案反映強烈。他經過調查,也認為其中有隱情,理應重新調查核實。為了慎重起見,王三善與書吏一起換上便服,來到案發地——彝陵板杉鋪鎮,找到知情人張愛民。此人是個老秀才,王三善來到他家並說明來意後,張秀才唉了一聲說道:「那幾個學生實在是太冤枉了,要不是那年大旱……」張秀才便把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個明白,又介紹了一個叫李衛民的知情人。王三善到李衛民家去調查,二人所說情況一致。

為了進一步弄清事實,王三善又來到縣學,找到受害生員的老師。老師說,這八個人都是他的弟子,多是寒門子弟。他們品學兼優,愛憎分明,痛恨貪官污吏,同情黎民百姓。如果這幾個學生被處死,就是人間最大的冤案!

經過幾天的私訪,取得了大量的證詞,王三善回到荊州後,再次翻閱了「彝陵諸生於大辟」案卷,越看越氣,越看越惱,拍案而起,隨口說道:「我王三善不為這八個生員做主,上對不起蒼天,下對不起黎民,更對不起這身官服。」於是,他奮筆疾書上報刑部:「萬曆二十八年『彝陵諸生於大辟』一案,經查,當年此地發生大旱,官府理應為民減賦,然不減反又增加苛捐,鄉民難以承受,秀才孫振興、萬自力等八人替民請願,為民說理,反遭被抓,判為死罪,實為冤屈,理應改為無罪。」

改判報告一到刑部,意見不一,一時難以定論。此事被當朝德高望重的沈閣老沈鯉知道後,拍板定案,將八名生員由死刑改為無罪釋放。消息傳到荊州,猶如平地驚雷,彝陵人民無不歡呼雀躍,奔走相告:荊州來個「包青天」。

《清?永城縣誌》還記載了這麼一件事,足以證明王三善的剛正不阿:「楚宗有異變,獨公力持其冤,天下壯之。」

楚宗,時為江西贛州知府。而王三善在京都開府任職。當時朝中的大權全被魏忠賢一夥「閹黨」掌握,他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橫行霸道、陷害忠良。朝中百官為伸張正義,不少大臣冒死上書彈劾,其中就有江西贛州知府楚宗。由於魏忠賢是秉筆太監,上書彈劾的奏章被其知道,頓時惱羞成怒,認為一個知府竟敢參與彈劾他,真是奇恥大辱。隨即指使他的「閹黨」們散布謠言,給楚宗扣上「叛逆」的帽子。在封建帝制時代,只要說誰有叛逆行為,那就是對皇帝「不忠」,是滅門之罪。文武百官懼怕「閹黨」的權勢,無人敢站出來為楚宗鳴冤。王三善聽到謠言後,秉筆直書皇上:楚宗上對朝廷忠心耿耿,下對百姓盡心盡責,功勛卓著,深受百姓愛戴,叛逆行跡實屬誣陷之詞,請皇上明察。

皇上准了王三善的奏章,解救了楚宗。一石激起千層浪,王三善堅持原則、疾惡如仇的舉動被人交口稱讚,成了大臣們心目中的英雄。

明萬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任淮南巡撫的李三才接到當朝內閣首輔大臣沈一貫的來信,信中大意是:皇上啟用次輔大臣沈鯉,是想取代自己,請李三才想辦法阻止沈鯉搶他的位子。李三才給他回信說:沈鯉為人忠厚誠實,處處與人為善,是眾所周知的,您二位閣老應和諧相處,誠心相待,報效朝廷。

誰知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語卻得罪了沈一貫,於是他暗中策劃,指使齊、楚、浙三地的大官僚們誹謗李三才有干預朝政之行為等等。此等輿論一時鋪天蓋地向京城襲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李三才身陷誣言有口難辯,忠良們一頭霧水,都為李三才捏著一把冷汗。

正值李三才將要受到牢獄之苦時,時任吏部銓司(主管選授官職)的王三善挺身而出,奏請皇上准他到淮南調查李三才的情況。皇帝批准他的奏章,王三善經過調查,給皇帝直書:「李三才奉命淮南巡撫十三年,上忠朝廷,下愛黎民,深受眾官尊敬,百姓愛戴,其言不離忠,行不離孝,從無非分之行為,李三才實為朝廷忠臣。」皇上看了王三善的奏章後,認為王三善調查的情況屬實,於是撤銷了對李三才的審查,從而平息了對李三才的誣陷。通過這次風波,皇上不但沒有對李三才治罪,反而提升李三才為戶部尚書,然李三才經受此次非議之後,再無做官之意,遂辭官歸故里。

(三)

由於王三善為官剛正,不畏權貴,直言敢諫,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遭到20多名官員的上書彈劾。王三善看透了朝中爾虞我詐、相互傾軋、政風污濁的實情。官場使他心灰意冷,於是正值他休假之時,上書皇上告假回鄉。王三善回到家後,讀書會友、灌園除草,真正過起了「日出提水澆芹畦,正午棚下把扇涼」的田園生活。

由於王三善執意不願做官,逾期不歸,便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這位皇上這次還真是善解人意,想到王三善可能是因為被彈劾而傷心才不願回朝廷,於是皇上把「前彈射公者,此第謫斥」,「未幾,起公(王三善)以考功,掌大計」(摘自《清?永城縣誌》)。至此王三善不得不回朝領命。

明代吏部分四司:文選司、驗封司、考功司、稽勛司。朝中被認為最肥的單位有四司,其中吏部就佔了文選司和考功司。王三善假逾不回,皇帝不但沒有治他的罪,反而把以前彈劾他的人該貶職的貶職,該譴責的譴責,同時又提升他任考功郎,專門負責考察京城以外的官員,可見皇帝對王三善的恩寵。

王三善在任考功郎時也想整頓外官吏治,為朝廷效忠。清《永城縣誌》這樣記載:「公感知遇,一入銓司,遂矢以捐糜圖報。」「但畢竟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辦到的,遭到反彈也是很厲害的,遂又心生歸隱之心。」官場之中相互傾軋,惡意中傷,讓王三善防不勝防,的確使他心煩。恰巧此時家中老母親病故,王三善是出了名的孝子,旋即請假回家為母親守靈。守喪三年後王三善仍執意不回。朝廷又一次強行詔回,讓其擔任文選司長官。文選司是專門負責選授、審核、調動、晉陞和提拔有功官吏的部門。王三善深感皇恩浩蕩,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吏治工作中。然而險惡的官場再次使他失望:「公持心慮公,愛惜人才,欲化方隅,偕之大道……時言路觭重,政府不能主,反居間相拂,遂致訕當道,借妻喪以行」(摘自《清?永城縣誌》)。明萬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他借著為妻子回原籍奔喪的理由就再也沒有回朝。直至明泰昌改元(公元1620年)光宗皇帝即位,封王三善為太常少卿,他才無奈又回到京城。

(四)

明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十月,王三善被任命為右僉都御史,代巡撫貴州。當時四川土司奢崇明反明叛亂,攻陷重慶。天啟二年二月,貴州水西頭目安邦彥反叛,貴陽陷入重圍,危在旦夕。巡按御史史永安連章告急,皇上即派王三善飛馳救援。王三善上奏皇上:「疏請便宜從事,給空名部牒,得隨才委任。」奏章的意思很清楚,因事態十萬火急,請皇上給他權力,一邊趕往邊關,一邊途中招兵買馬。皇上很快下旨批准。王三善立即奉命調集糧草,領兵五萬出征。

從北京到貴陽,永城是必經之地。因王三善對家鄉永城比較熟悉,感到辦事方便,決定在永城招募兵勇。他將部隊駐紮在崇法寺,派遣人員到永城周邊的山東南部、安徽北部、江蘇徐州一帶張貼募兵布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招募了三萬兵勇,還得到了兩員大將,酇城人劉超、山東曹縣人劉澤清。

路經湖南沅州時,王三善再次調集兩湖兵力、糧草,直挺鎮元、平越,來到距貴陽不到一百里路的地方將部隊駐紮。王三善一方面派遣貴陽知府朱家民去四川求援兵,一方面召開將領會議,任命劉超為中路將領、劉澤清為前部將領。一切布置剛結束,正準備命令部隊以最快的速度包圍安邦彥的圍城部隊,不料因軍中左將和參將不能協同作戰,三萬兵馬潰於瓮城河,致使瓮城、龍里失守。

出師不利,此時的貴陽城早已斷糧,草根、樹皮凡能充饑之物全部吃光,只靠羅雀掘鼠度日,城池危在旦夕。王三善恐亂其兵將意志,於是焚燒家書,檢閱三軍,留下老弱病殘,挑選精兵五萬,兵分三路:副使何天麟為右部;僉事楊世賞為左部;自己親率兩萬人馬與副總兵劉超為中路,命令部隊人銜枚,馬勒韁,疾速前行。由於王三善親臨一線,身先士卒,極大的鼓舞全軍士氣,將士以一當百。首戰龍里大勝,再戰蓽鋪告捷,三戰收復隆洞坡。真可謂兵貴神速,黔省十月之圍,僅七日得解。

勝利完成了朝廷交給的解貴陽之圍的任務,按說可以班師回朝復命。但叛軍頭目安邦彥、奢崇明西逃,如果不除,必留後患。於是王三善召開會議,要求直搗安、奢兩叛軍的老巢——水西。會上他力排眾議,親自帶六萬人馬渡烏江,克黑石,乘勝追擊,勢如破竹。

安邦彥、奢崇明逃到漆山,以漆山為據點,用鐵絲、木樁編製籬笆,圍住漆山作寨。漆山是通往水西的必經之路,地處險要,易守難攻。王三善為振軍威,身穿大紅朝服,頭戴峨冠,張傘登車督陣,將士和官兵浴血奮戰,叛軍大敗,安邦彥又狼狽逃竄到織金。為了不給叛軍喘息之機,王三善率領部隊一鼓作氣打到水西的大方城。

王三善大方清剿殘敵四十餘天,於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正月,班師回朝。此時安邦彥聽說王三善撤兵的消息後,召集殘部偷偷跟在王三善部隊後邊騷擾襲擊,並安排親信陳其愚詐降混入王三善部。由於部隊經過連續多天的戰鬥,節節勝利,不免產生麻痹輕敵思想,結果被安邦彥、奢崇明以假敗之勢引誘部隊進入了他們的伏擊圈——內庄。此地兩面環山,地勢險要。王三善不知是計,率領部隊緩緩前行。忽探馬來報,後軍被截。王三善立即撥馬回頭救援。陳其愚看時機已到,縱轡沖向王三善,王三善墜馬後知道情況有變,立即解印綬交於家人,想拔刀自刎,但已來不及了,群賊蜂擁而上,王三善大罵不止,寧死不屈,遂被殺害,壯烈殉國。其首級被陳其愚掠走,享年60歲。

王三善為國捐軀震驚朝野,皇上降旨:「贈王三善兵部尚書,賜銀鑄金頭給其附屍祭葬,建墳立碑,旌表其德,謚忠烈,蔭一子(因王三善無子,讓其侄子王文熒承襲)世襲錦衣衛千戶。」崇禎皇帝即位後,再次追封王三善:「贈太子太保,賜建牌坊,立祠塑像祭祀並祀鄉賢。」

(五)

在大明王朝,王三善作為廉吏、名將有口皆碑,而他和蘇三的愛情故事更是家喻戶曉,以致流傳後世。事情是這樣的。

王三善家是方圓幾百里有名的富商,家有良田千頃,其父王祿從官場隱退後,又從事酒業生意,家大業大,自然外面欠賬的就多。明萬曆八年(公元1581年),王祿就讓17歲的王三善攜帶家人前往南京要賬。王三善來到南京,一日他在店內讀書累了,想到外面散散心,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南京有名的怡春院。誰知他這一去便遇到蘇三,一段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蘇三原名叫鄭麗春,生父去世後,隨母嫁到蘇家,繼父蘇子健以教書為業,也算是書香門第。蘇三在蘇家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加之天資聰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料禍從天降,可憐蘇三在11歲時,其繼父病死,繼父的大女兒為了糊口遠嫁他鄉,二女兒餓死。蘇三就這樣又隨母親逃難到了南京。誰知其母身染重病,蘇三為賣身救母誤入煙花之地,蘇三是老鴇為她起的藝名。

王三善和蘇三一見鍾情,整日對酒當歌,賦詩唱和。王三善不惜一擲千金,請來能工巧匠造一座百花樓,給蘇三當卧室。為了蘇三,他傾其所有,沒過多久,要賬所得的三萬兩銀子便揮霍一空。老鴇這時便翻臉不認人,一腳將王三善踢出門外。王三善有家難歸,便流浪街頭。後來蘇三多方打聽,才在一座破廟裡找到王三善,並送給銀兩,讓他回家讀書求取功名,並起誓不接客,只等王三善。

王三善走後,南京怡春院的老鴇怕王三善金榜題名後接走蘇三,落個人財兩空,她搶先一步,把蘇三賣給了山西洪洞縣商人沈洪。此人長相粗野醜陋,常年在外販賣騾馬,娶個老婆倒很漂亮,姓皮叫皮氏。因其丈夫常年在外,自己耐不住寂寞,就與鄰居監生趙昂私通。不料沈洪從南京歸來,領來一個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的蘇三,沈洪的老婆皮氏頓生歹心,夜晚與監生趙昂設計毒死沈洪,嫁禍於蘇三。沈洪的老婆皮氏報案後,用重金收買縣官,縣令貪贓枉法,嚴刑逼供,蘇三受刑不過,屈打成招,被判死刑,打入死牢。

再說王三善回到家鄉後,發奮讀書,終於考取了功名。明萬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官拜御史、巡按山西。他到山西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南京打聽蘇三的消息。當得知蘇三被怡春院的老鴇賣到山西洪洞縣時,他立即調看案卷,從中發現有一個叫蘇三的殺人犯,被判死刑,引起了他的懷疑。蘇三不是被賣到這裡的嗎?怎麼成了殺人犯?莫不是另有其人?為了弄個水落石出,隨即叫來書吏,跟他一起雇輛馬車前往洪洞縣微服私訪。趕車的小夥計年輕好奇,問:「二位客官去洪洞縣有何貴幹?」王三善故意說:「去洪洞縣娶個妾,你知道那裡誰會說媒嗎?」小夥計說:「算你找對人了,俺就是洪洞縣城人,俺縣城裡的王婆最會說媒了。不但會說媒,還會給人家扯皮條……」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把王婆怎麼把沈洪的老婆牽線給鄰居監生私通,姦夫淫婦又怎麼設計毒死沈洪,嫁禍蘇三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個乾乾淨淨。接著王三善又在洪洞縣進行了私訪,都說縣官貪贓枉法,蘇三是冤枉的。查實案情後,王三善星夜回到按察院,發牌洪洞縣,捉拿皮氏、趙昂、王婆,重審蘇三。

會審中,皮氏、趙昂、王婆拒不招供,王三善令衙役抬進一個大櫃,將其三人分別綁在柜子的左右,令所有衙役全部退下,故意留給他們「串供」的時間。三人看四周無人,便互相埋怨,最後咬定任何人都不能招供。下午開審時,王三善當著他們三人的面打開柜子,書吏從裡面走出來。當三人看到書吏走出來時,立刻驚呆,無不低頭認罪,蘇三被無罪釋放。

王三善為蘇三平反昭雪後,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此事卻被一些貪官污吏抓住了把柄,聯名給皇上寫奏章:「王三善身為朝廷命官,竟納妓為妻,有辱斯文,敗壞聲譽,實不宜為官。」無奈王三善被革職為民。

就這樣王三善和蘇三從京城回到了家鄉——永城縣柘樹集東北大王莊,了卻了平生心愿。平日里夫妻恩愛,對弈澆花,琴瑟和鳴。一日夫妻二人坐在樓台上賞花,王三善看著院中雞冠花開得鮮艷奪目,著實好看,隨口問蘇三:「你最喜歡什麼花?」蘇三答道:「雞冠花亭亭玉立,花紅耀明,妾最為喜愛。」「雞冠花雖好,其根最臭。」王三善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蘇三一時驚呆了。此時她想起了自己是妓女出身,怎麼能配得上當朝的御史呢?蘇三越想越覺得心痛,連最心愛的人都看不起自己,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於是縱身跳樓身亡。

王三善幡然醒悟,已經晚了。他捶胸頓足,拂袖慟哭,後悔不已……

封建禮教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把蘇三擋在了家族的門外。她雖為王三善之妾,但畢竟是妓女出身,死後是不能入祖墳的,只好被埋在離祖墳百步之外的地方。人們同情蘇三的遭遇,好心之人還在她的墳旁邊立一塊石碑,上寫:「王三善愛妾鄭麗春之墓。」碑的後面還有人賦詩一首:

紅顏多薄命,青冢向黃昏。

斷碣斜陽卧,殘碑已生塵。

王三善與蘇三的故事被後人編成戲劇《玉堂春》,在全國廣為流傳,經久不衰。

參考書目:

清《永城縣誌》

明史《王三善傳》

王劍秋、王濤著《王三善勛績》

(作者系永城市政協副主席、永城市文史研究會副會長)

三、明史?王三善傳

王三善,字彭伯,永城人。萬曆二十九年進士。由荊州推官入為吏部主事。齊、楚、浙三黨抨擊李三才,三善自請單騎行勘,遂為其黨所推。歷考功文選郎中,進太常少卿。

天啟元年十月,擢右僉都御史,代李枟巡撫貴州。時奢崇明已陷重慶。明年二月,安邦彥亦反,圍貴陽。枟及巡按御史史永安連章告急,趣三善馳援。三善始駐沅州,調集兵食。已次鎮遠,再次平越,去貴陽百八十里,方遣知府朱家民乞兵四川。兵未至,不敢進。疏請便宜從事,給空名部牒,得隨才委任。帝悉報可。

黔西王三善神道碑

至十二月朔,知貴陽圍益困,集眾計曰:「失城死法,進援死敵,等死耳,盍死敵乎?」乃分兵為三:副使何天麟等從清水江進,為右部;僉事楊世賞等從都勻進,為左部;自將二萬人,與參議向日升,副總兵劉超,參將楊明楷、劉志敏、孫元謨、王建中等由中路,當賊鋒。舟次新安,抵龍頭營。超前鋒遇賊,眾欲退,斬二人乃定。賊酋阿成驍勇,超率步卒張良俊直前斬其頭,賊眾披靡。三善等大軍亦至,遂奪龍里城。諸將議駐師觀變,三善不可,策馬先。邦彥疑三善有眾數十萬,乃潛遁,余賊退屯龍洞。官軍遂奪七里沖,進兵畢節鋪。元模、明楷連敗賊,其渠安邦俊中砲死,生獲邦彥弟阿倫,遂抵貴陽城下,賊解圍去。雲、永安請三善入城,三善曰:「賊兵不遠,我不可即安。」營於南門外。明日,破賊澤溪,賊走渡陸廣河。居數日,左右二部兵及湖廣、廣西、四川援兵先後至。

三善以二萬人破賊十萬,有輕敵心,欲因糧於敵。舉超為總兵官,令渡陸廣,趨大方,搗安位巢,以世賞監之;總兵官張彥方渡鴨池,搗邦彥巢,以天麟監之。漢、土兵各三萬。別將都司線補袞出黃沙渡。剋期並進。超等至陸廣,連戰皆捷,彥方部將秦民屏亦破賊五大寨,諸將益輕敵。邦彥先合崇明、效良兵誘官軍深入。三年正月,超渡陸廣,賊薄之,獨山土官蒙詔先遁,官軍大敗,爭渡河,超走免,明楷被執,諸將姚旺等二十六人殲焉。賊遂攻破鴨池軍,部將覃弘化先逃,諸營盡潰,彥方退保威清,惟補袞軍獨全。

諸苗見王師失利,復蜂起。土酋何中尉進據龍里,而邦彥使李阿二圍青岩,斷定番餉道,令宋萬化、吳楚漢為左右翼,自將趨貴陽,遠近大震。三善急遣游擊祁繼祖等取龍里,王建中、劉志敏救青岩。繼祖燔上、中、下三牌及賊百五十砦,建中亦燔賊四十八庄,龍里、定番路皆通。三善又夜遣建中、繼祖搗楚漢八姑盪,燔庄砦二百餘,薄而攻之。賊溺死無算。萬化不知楚漢敗,詐降,三善佯許,而令諸將卷甲趨之。萬化倉皇出戰,被擒,邦彥為奪氣。群苗復效順,三善給黃幟,令樹營中。邦彥望見不敢出,增兵守鴨池、陸廣諸要害。

時崇明父子屢敗,邦彥救之,為川師敗走。總理魯欽等剿擒中尉,彥方亦追賊鴨池,而賊復乘間陷普安。總督楊述中駐沅州,畏賊。朝命屢趣,始移鎮遠。議與三善左,三善屢求退,不許。會崇明為川師所窘,逃入貴州龍場,依邦彥。三善議會師進討,述中暨諸將多持不可。三善排群議,以閏十月,自將六萬人渡烏江,次黑石,連敗賊,斬前逃將覃弘化以徇。賊乃柵漆山,日遣游騎掠樵採者。軍中乏食,諸將請退師。三善怒曰:「汝曹欲退,不如斬吾首詣賊降!」諸將乃不敢言。三善募壯士逼漆山。緋衣峨冠,肩輿張蓋,自督陣,語將士曰:「戰不捷,此即吾致身處也。」旁一山頗峻,麾左軍據其顛。賊倉皇拔柵爭山,將士殊死戰,賊大敗,邦彥狼狽走。

三善渡渭河,降者相繼。師抵大方,入居安位第。位偕母奢社輝走火灼堡,邦彥竄織金,先所陷將楊明楷乃得還。位窘,遣使詣述中請降。述中令縛崇明父子自贖,三善責並獻邦彥,往返之間,賊得用計為備。三善以賊方平,議郡縣其地,諸苗及土司咸惴恐,益合於邦彥。三善先約四川總兵官李維新滅賊,以餉乏辭。

三善屯大方久,食盡,述中弗為援,不得已議退師。四年正月,盡焚大方廬舍而東,賊躡之。中軍參將王建中、副總兵秦民屏戰歿。官軍行且戰,至內庄,後軍為賊所斷。三善還救,士卒多奔。陳其愚者,賊心腹,先詐降,三善信之,與籌兵事,故軍中虛實賊無不知。至是遇賊,其愚故縱轡沖三善墜馬,三善知有變,急解印綬付家人,拔刀自刎,不殊,群賊擁之去。罵不屈,遂遇害。同知梁思泰、主事田景猷等四十餘人皆死。賊拘監軍副使岳具仰以要撫,具仰遣人馳蠟書於外,被殺。

三善倜儻負氣,多權略。家中州,好交四方奇士俠客,後輒得其用。救貴陽時,得邸報不視,曰:「吾方辦賊,奚暇及此?且朝議戰守紛紛,閱之徒亂人意。」其堅決如此。然性卞急,不能持重,竟敗。先以解圍功,加兵部右侍郎,既歿,巡按御史陸獻明請優恤,所司格不行。崇禎改元,贈兵部尚書,世廕錦衣僉事,立祠祭祀。九年冬,再敘解圍功,贈太子少保。

大方之役,御史貴陽徐卿伯上言:「邦彥招四方姦宄,多狡計。撫臣得勝驟進,視蠢苗不足平。不知澤溪以西,渡陸廣河,皆鳥道,深林叢箐,彼誘我深入,以木石塞路,斷其郵書,阻餉道,遮援師,則彼不勞一卒,不費一矢,而我兵已坐困矣。」後悉如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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