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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頭疼沒有來

大概是十幾歲的時候,開始有周期性的腦仁疼。

第一次頭痛到嘔吐,是在一次40度的高燒之後。

我記得那是冬天,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給自己量體溫,看到體溫升到了40度,媽媽進卧室看我,發現我的臉上起滿了疹子。其實前胸後背甚至胳膊上都已經有很多疹子了,也可能是水痘?至今臉上和身上留著幾個水痘破掉的疤。

楊明磊老師的身心微語言課上,有個環節是用自己喜歡的姿勢躺在一張巨大的白紙上,讓其他同學幫忙畫出身體的輪廓,然後在上面不同的位置畫上自己身上的某些記號,我當時畫了三處傷疤。其中包括前胸後背的水痘疤。

當時楊老師開玩笑,讓我把前胸後背的那些疤痕用電腦做出圖來,看看會不會連成個什麼字。搞得像武俠小說的藏寶圖似的。他說,曾經有個人用這個方式連出一個「信」字。

我就當開玩笑了。又一個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記憶深刻的情節。

高燒那天下午,媽媽給我請了下午兩節課的假,其中一節是體育課。然後帶我去一個診所打吊針。那個診所的醫生是我媽媽的朋友,她看了下我的嗓子,問我:「你不知道疼嗎?已經化膿了。」

我不知道。

然後給我打退熱針,打抗生素吊針,需要一整瓶的生理鹽水來配比,我媽問:「要打多久?」「四個小時吧。」醫生說。我媽說:「不行,我只給她請了兩節課的假,她得回學校上後面的兩節課,能不能半小時打完?」

然後,那位醫生把生理鹽水的量給我減到了之前的三分之一。

我打完吊針,回學校上課,燒退了。我覺得自己好了。

一個星期之後,我開始心臟速率不正常,常常覺得胸口忽然猛得狂跳一通,呼吸也跟著不正常,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

兩個星期之後,有天忽然頭疼欲裂,嘔吐。沒有辦法上學了。爸媽帶我去醫院挂號做腦電圖,擔心我得大腦炎。

好像還查了血?記不清了。只記得做了很多檢查,沒有任何不正常。最後開了一些感冒發燒的葯回家吃。大概是高燒後遺症吧。他們這麼和我說。

後來,這種頭疼開始不定期出現。

直到我結婚,生小孩,這種周期性的頭疼越來越有規律,比如生理期,是一定要痛一把的。如果熬夜,那也是要疼一下獻個禮的。

常常會疼到嘔吐,每當這個時候,家裡人會找個卧室讓我自己躺在裡面,關上門,關上燈。

一個人躺在卧室里痛到欲死欲仙的時候,感覺還蠻凄涼的,會想到被獨自扔進深山自生自滅的瀕死之人。

可是沒有辦法,除了吃止痛片,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止痛片常常會在我嘔吐的時候吐掉。

只能硬扛過去。

疼到半夜睡過去,早上醒來像死過一回。

不過呢,每當我一個人躺在卧室裡頭疼的時候,ET會被告知「媽媽生病了,先不要去打擾她。」平時嘛,我上個廁所,她也要在門口敲門的,然後把小馬桶拎進衛生間和我一起坐馬桶。

我媽當年休了兩個月產假,我休了四個月,全都是在沒有斷奶的情況下。所以我和ET同樣有分離焦慮,所有認識我的朋友,請你們千萬不要離開我,我會很痛苦的,呵呵。

好,背景介紹完畢。

上上個月去泰國,買了廈門轉機的機票,一早6點起床趕飛機,到了曼谷,坐在大巴上,我就開始頭疼。心想,完蛋了,難道要去禪營里吐?

慧均忽然舉著手機說:「晚上7點半有深度放鬆。」

咦?深度放鬆不都是在午飯之後1點半嗎?為什麼晚上會有深度放鬆?7點半能趕到嗎?當時我們正在大巴上晃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梅村。

然後7點鐘的時候進了村,去吃晚飯,吃完去禪堂,發現深度放鬆已經開始一半了。

是真空法師帶領的,連走廊上都躺滿了人。作為一個遲到者,很為自己打擾別人不安,但是一位法師卻過來告訴我,大鐘下面為我鋪好了一個位置。

在梅村好像永遠不會被指責,全是溫柔的接納,並且那個被接納不是對方很努力去做的,法師們做得那麼自然。他們對自己也是非常溫柔的吧?

好吧,跑題大王繼續跑一下,我丈夫說,如果不是參加過禪營,見過法師們的優雅,他修習梅村的五項正念不會這麼堅定。我應該也是如此。我們做這一行,見過太多文章寫得無比漂亮,但是相處起來很困難的人,當然,我們自己可能也是如此,所以有時候會想,如果一個人對別人那麼不友好,那麼他在內心對自己也不是那麼溫柔吧?也蠻辛苦的。

好吧,接著說我剛打算去大鐘下面開始我的深度放鬆,忽然小梅姐叫我躺到她旁邊,原來她和兒子用了兩個墊子,她說小朋友占的地方少,她摟一下就可以給我讓出一個位置。然後我就躺在那裡聽真空法師的引導。英文,聽不懂,帶著耳機聽翻譯。

真空法師的深度放鬆和其他法師的不太一樣,之前的深度放鬆,法師們的聲調很平緩,細柔。但是真空法師的聲音抑揚頓挫,充滿情感。

我在禪營里的深度放鬆都是睡到沒有知覺的,常常是聽到「現在開始深度放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好像閉上眼睛一分鐘,睜開眼時「深度放鬆結束了」。中間一個多小時什麼也不知道。

深度放鬆正常情況下不是睡過去,而是很清醒,但是「如果你感到很疲憊,想要睡覺,也是可以的。」所以我每次都聽不到法師們非常好聽的歌聲和吉他聲。

但是那天晚上,我一點都沒有睡,腦海中各種跑野馬,感到自己全身心的亢奮,疲憊,燥。是的,每次頭疼,都是這種狀態,亢奮著疲憊。而每次頭痛之後,自己的狀態會沉穩許多。頭痛也許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那天我在真空法師的深度放鬆上一直感受著自己的亢奮和疲憊,毫無睡意,深度放鬆結束,我對小梅姐說:「我沒有睡著。」整個人好像沒有得到任何放鬆。

但是當年晚上,我在帳篷里睡得無比地沉穩和平靜。

第二天早上4點半起床坐禪,去禪堂的路上,我發現,我的頭沒有痛,也沒有吐,整個人狀態清新而放鬆。

今天生理期,大概因為離開禪營的時間還沒有很遠,沒有頭痛。如果不每天練習,這種狀態不會維持很久吧?

關於我身體上的各種破敗不堪,頭痛只是冰山一角。希望能勤勉修習,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正常(這個願望好像一點也不偉大,然而不給別人添亂大概是我應該最先做到的)。

明天立春,新的開始。請你們聽我唱的老歌:)

等哪天狀態好,錄一個深度放鬆的音頻給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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