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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丁新書《厭作人間語》「重述聊齋」致敬蒲松齡

南都訊 記者朱蓉婷 2月4日,阿丁攜新書《厭作人間語》做客方所廣州店,與廣州讀者分享他的創作故事。

《厭作人間語》是一部當代中國的「新聊齋」,以現代故事重述了中國古典文學經典《聊齋志異》,也是阿丁近三年來的小說創作成果。這一系列的「重述聊齋」,既有中短篇小說,也有一部分超短篇小說。這些故事或驚悚、或恐怖、或溫暖、或令人唏噓感嘆。不僅展現現代社會發展帶來的種種困惑的時代感,同時也接續了中國古典文學中「講故事」的傳統。

阿丁說,在世界短篇小說殿堂中,聊齋的成色並不輸於其他作品。「《聊齋志異》就如同一座儲量豐富的小說之礦。古人說,遇寶山不可空手而歸。重述聊齋是我認為向蒲留仙老先生致敬的最佳方式。」

70後作家阿丁,當過麻醉醫師和記者。文壇上有一個說法,「有兩個行當出作家,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記者」,而阿丁幸運的是兩樣都做過。在他看來,給病人看病的過程像破案,做醫生可以訓練一個人的邏輯思維能力;而媒體經歷給他留下最珍貴的印跡是對真實的態度,文學就是虛構的真實。

講座當天,阿丁接受了南都記者的專訪。

訪談

南都:為什麼想重述《聊齋志異》?如何從蒲松齡的小說,變成阿丁的小說?

阿丁:在我看來,聊齋的價值被採掘得遠遠不夠。三百多年來,它就像是一個寶礦,今天已經很少有人會買「三會本」(會校會注會評)的聊齋來讀,可能最多是白話聊齋,以及看影視劇,僅此兩樣對這部作品的開採完全不夠。實際上我的小說和蒲松齡已經沒有原文上的關係,如果沒有文末的註明,大家看不出來和聊齋有什麼關係。我要讓它變成我的東西,至少沒有辱沒蒲松齡當年的努力。好的作品存在最大理由就是不怕被重述,我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我覺得有意義。

在蒲松齡故事核的基礎之上,給我留了一些空間,我在這個空間之內發揮想像力。比如我寫《聊齋志異·卷二·阿寶》那篇,我保留了六指,保留了男女愛情,但故事背景放在了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但我之所以能這樣寫,是因為蒲松齡自身的偉大,他寫的東西超越時代。

我開始選的篇目,有很多不得不放棄,因為超越不了,寫不出新意了。現在這12篇大部分跟現實、人性關聯都非常密切,有我自身的影子。這種對古典的重述,有魯迅當年的《故事新編》,來自芥川龍之介的《竹林中》,我基本上是接續了魯迅和芥川龍之介這一脈的傳統。

南都:蒲松齡以「孤憤」來概括他寫作《聊齋志異》的動因,你在改寫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感嗎?

阿丁:三十幾歲的時候,我的寫作的確有些情緒化,後來隨著年齡增加,慢慢沉靜下來了。人到中年就會知道,暴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最有力量的是隱忍的憤怒。因此,我的原則是不摻雜個人情緒,不要失控。可以用文學的方式誇大,但是不能誇大現實。

我對現實的關注可能是很多作家沒法比的,極其關注。姑且不論這本書能存世多久,作為一個以虛構為生的寫作者,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現實。現實的美與丑、善與惡、新聞素材也會進入我的寫作。魯迅誇《聊齋志異》誇的是「花妖鬼魅,多具人情」,表面上是鬼,但寫的是人,是蒲松齡的當代人。蒲松齡幾乎把人性中所有的美好都給了狐狸,給了花,最壞的往往是人。在我看來蒲松齡是一個現實主義作家。

南都:有人評價你為「致郁(治癒的反面)系作家」,你怎麼看待?

阿丁:有點吧,我很少寫那種讀完很樂的東西。在我看來,文學最重要的是真實,天天裝著,極度自戀的,虛偽的東西肯定經不起時間和合格讀者的檢驗。雖然我寫的東西有點灰暗,但現實里我是很陽光的人。我愛曬太陽,我也很愛這個世界。最愛這個世界的人,往往是厭世者。我是一個悲觀的樂觀主義者,我和福克納說的一樣,我對人類有信心,世道不會壞下去。

南都:你怎麼定義自己的不同的寫作階段?從第一個長篇《無尾狗》到現在,你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阿丁:我基本上是以長篇為階段。《無尾狗》是我第一次挑戰長篇,寫得比較放肆、放縱,不拘束,愛誰誰,這是一個階段,為我打開一道文學之門。第二個長篇就明顯沉靜了,不再去故作驚人之語,很老實地書寫人性。馬爾克斯老年的《霍亂時期的愛情》非常老實,沒有任何魔幻的手法。一個作家的成長軌跡都是這樣,會越來越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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