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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人:全球氣候變暖和人口老齡化,冰雪項目壓力很大

【編譯/觀察者網武守哲】

在夏天的落日餘暉的映照下,義大利北部的多洛米蒂山脈的黃褐岩石色澤熠熠,被譽為「多洛米蒂山女王」的馬爾莫拉達冰川閃著尊貴的白光。但如果近身細觀,卻發現「女王」正在低泣,她的臉上流淌著融雪之後匯成的數不清的涓涓細流。

化雪後的馬爾莫拉達是令人心碎的。看看她那裸露的身軀:彈殼、被燒焦的電線、散碎的炸彈殘片和林林總總的戰爭遺迹。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此地是義大利和奧匈帝國的士兵為爭奪高地而反覆拉鋸的地方。和戰時相比,當地的冰川面積已經萎縮了一半還多,不過這卻為人們打開了一道時光旅行器。

去年夏天融雪之後,露出了一塊尚未引爆的炸彈。偶爾還有驚喜,比如2010年露出來一具士兵屍體。在阿達梅洛山冰川更遠的西部冰雪融化後發現了另一具。一批考古學家向你解釋道,一定範圍面積內的冰雪不但會「儲藏」一些戰爭遺物,而且還保有一些戰爭的氣味,比如行軍打仗的供給品如乳酪和泡酸菜散發的味道。

除了這些被覆蓋的殘酷之景,時間隧道還能展示了一些無憂無慮時代的景象,比如上世紀50和60年代修建遊覽車和滑雪道之後的廢棄品。3265米的纜車讓莫阿爾莫拉達成為夏季滑雪勝地。但到了2003年,這個項目因為氣溫和旅遊成本的不斷上升而中止。此地其他地區的冰川游滑項目也陸續因為這個原因而暫停了。

人類進入工業革命以來,到目前逐年累計的溫室氣體的排放,讓全球每年的平均溫度差不多升高了1攝氏度。但阿爾卑斯山受到的影響更大,集中開展冬季運動項目的某些山脈的年平均氣溫升高了2度左右。情況在夏天更為明顯,這就是為什麼馬爾莫拉達冰川萎縮的速度如此之快。冬季運動產業曾讓原本貧窮的阿爾卑斯山地居民收益頗豐,但現在的全球氣溫變暖的迭加效應會給此帶來深遠影響。

滑鐵盧大學的丹尼爾·斯科特,因斯布魯克大學的羅伯特·施泰格還有其他一批研究員,在全球氣候變暖的理論模式下,對從1924年首屆冬奧會的舉辦地霞慕尼到2022年冬奧會舉辦地北京等21個城市的未來做了展望。

他們研究的結果是,就算是今天全球溫室氣體排放指標達到2015年巴黎氣候協定製定的標準,這21個城市中也只有13個的氣溫能冷到足夠能在2050年舉辦冬奧會的程度。如果繼續按照目前這個排放量,到2080年這21個城市中只有8個城市夠得上開冬奧會的資格。2010年溫哥華冬奧會,攝影師坐在直升機里航拍,因為雪不夠多,鏡頭在重點拍攝比賽場館之前,只能草草掠過雪景,諸如此類的景象很可能已經預示了我們的未來。

全球變暖也許還算個遠慮,現在卻有個近憂:那些富裕的西方發達國家的冬季運動項目比如滑冰和滑雪的市場已經飽和。勞倫·瓦納每年都會出一本山地雪上運動報告,按照他的估算,世界上主要的冬季滑雪勝地,2008-2009滑雪季的滑雪人次(觀察者網註:skier-days,滑雪人次,是衡量冬季運動項目繁盛度的重要指標,指的是參與的次數而非人數)為3億5千萬,而到2015-2016滑雪季則跌到了3億2千萬。美國、加拿大、法國、瑞士、義大利都有下降,當然下降最快的當屬人口老齡化嚴重的日本。如果不是這個時間段里中國逆流而上(參與冬季運動的人次翻了三倍,達到了1100萬),那麼這個下降速度還會出奇的快。1980年代以來,美國小的冬季度假勝地陸陸續續關停。在歐洲的阿爾卑斯山地區,也只剩下40%的散戶冬季度假村還能靠政府補貼勉強維持生存。

富裕國家中的老人們逐漸都放棄了冰雪運動,即便去冬季運動場館,原來是花費不菲的時間和金錢去滑雪,現在變成了看雪。在美國,滑雪愛好者中的55歲以上的人佔了五分之一,其中還包括72歲以上的滑雪死忠粉。新入行的年輕的滑雪者根本彌補不了老滑雪者退出的空缺。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雖然大批的旅遊勝地在淡季的時候推出優惠套票套餐,但門票價格上漲的速度還是遠遠超過了通貨膨脹的速度;冰雪運動是富人運動,窮人很少參與,尤其是非白人群體(雖然他們佔總人口的比例在上漲)相對來說參與的更少。在歐洲,即便是像奧地利和瑞士這樣的「冰雪民族」,校園冬季運動的開展也比以往要少。這兩個國家的人在冬季跨國旅遊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飛往風景旖旎的海灘。

高山被拓展為遊樂場的歷史其實並不遙遠。環地中海地帶山脈區的古迹顯示,那些地方原本是神靈與塵世的交接處:古希臘諸神棲居在此,向彼岸的西奈半島發號施令,隨後此地因為傳說中隱藏有各種怪獸而變得讓人驚怖起來。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在被稱為「勃朗峰」之前,被喚做「Montagne Maudite」(字面意思為「被詛咒的山」)。理性時代開啟以來,山脈的神秘意味逐漸褪去,變成了大自然的一種純粹的景觀,靜待人類去探索和征服。

勃朗峰第一次被人類測繪是在1786年,群山逐漸被賦予了一種浪漫而迷人的形象,展示出了一種崇高的雄渾之美。19世紀晚期拜隆爵士團隊和雪萊家族成為最早的登山者之一。珀西·比希·雪萊還曾為此賦了一首帶有鮮明無神論色彩的詩;勃朗峰和西奈山遙相呼應,成了「姐妹峰」。在科幻小說之母瑪麗·雪萊的筆下,當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和他的主人在山脈中的冰川相遇時,此時她把三種典型的文學意象:神秘、科學和浪漫結合在了一起。

19世紀之後,阿爾卑斯山脈還有了醫療功效。瑞士達沃斯有著沁人心脾的空氣和明亮的陽光,該地在治療肺結核方面聲名鵲起。德國著名作家托馬斯·曼就在此地照料並治好了妻子的結核病,於是他把自己的名作冠以「魔山」。

坐落於瑞士恩加丁山谷的聖莫里茨,當地的水清冽純凈無比,成了尋樂者眼中的奇貨。據傳冬日假期即起源於此地,有這麼一個說法:1864年當地的旅館老闆Johannes Badrutt和一群過暑假的英國遊客打了個賭,冬天的時候你們再回來看看,感受一下山谷沐浴在冬日陽光的奇妙感覺,如果你們覺得不滿意,我負責你們的旅費。

他們赴了賭約,輸了打賭卻帶動了大批的遊客前來觀光。英國人天性熱愛比賽和競技,開始玩起了滑冰和雪橇運動。滑雪運動本來起源於挪威,著名偵探小說《福爾摩斯》作者柯南道爾曾經這麼說:「滑雪板是世界上最讓人難以駕馭的東西」。

老式的滑雪模式是,你不得不要先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徒步走上山腰,而呼嘯而下卻只需幾分鐘。機械化水平大幅提高和二戰後的經濟繁榮期才讓這項運動在大眾中頗受歡迎。抗生素的廣泛應用能大幅緩解高山結核病的病情,讓老人們也能暇居於滑雪場,於是旅館業也才大行其道。

1964年法國啟動了「雪之計劃」,為了吸引外國遊客和防止阿爾卑斯山谷的居民流失,一系列的專門建造的高地度假勝地拔地而起。挪威人一經把滑雪項目引入北美,就吸引了大批人的參與。美國科羅拉多州的Vail和Aspen原本都是寂寂無聞的小鎮,因為滑雪業的興起,都被擴建成了度假村,甚至美國陸軍第10山地師在被派往歐洲服役之前,都要在此地集訓一番。

幾十年來全球滑雪項目和繁榮的冬季度假村都在雪量豐富的地區。今年來瑞士達沃斯參加世界經濟論壇的代表團仍然能觀看到皚皚白雪。但長遠的大的趨勢卻不讓人那麼樂觀。

達沃斯的「雪量和雪崩研究中心」(Institute for Snow and Avalanche Research)的研究員Christoph Marty已經注意到,每年的第一場雪來的越來越晚,雪融化的也越來越早,積雪場的厚度也越來越薄。他估算,到本世紀末,阿爾卑斯山1200米以下的地方基本就沒有雪了,甚至1800米以下的雪也會變得很少。

魔山不再

早在2007年,富裕國家的著名智庫團體「經合組織」(OECD)已經發出了預警。按照他們的推算模式,如果阿爾卑斯山地的年平均氣溫再升高2攝氏度,那麼40%的當地的滑雪勝地都無法連續維持百日經營(業內行規100天算一個冬商季)。如果溫度升4度的話,那70%的旅遊勝地都會垮掉,而且阿爾卑斯山脈位於德國的那一部分尤其危險。

在北美,研究報告顯示,位於加利福尼亞西海岸的那些旅遊勝地,適合滑雪的天數急劇下滑;而在澳大利亞,冰上運動項目看起來已經行將就木了。

為了修建冬季度假村,加拿大的開發商們不得不另闢蹊徑找溫度更低雪更多的地方,他們在洛基山西部的埃德蒙頓的瓦萊蒙特選了址,此處可以規避以前類似工程引發和環保主義者和土著居民們的法律紛爭。同時,一些美國的冬季度假村還有用碘化銀在雲層中人工增雪的手段。

人工增雪工程的可行性在業內引發了很高的討論熱度。斯科特和施泰格把氣候因素加入了他們的評估程式中,做了多次模擬計算,對在雪量更少,經營脆弱的東阿爾卑斯地區的300多個度假村進行了樣本研究。如果僅僅靠自然降雪,在氣溫再升高2攝氏度的基礎上,70%的度假村將無法再經營下去,如果升高4攝氏度,那麼90%將倒閉。但是通過人工降雪來緩解壓力,這兩個數字將變成15%和60%。

星羅棋布的阿爾卑斯冬季度假村

人工造雪工程始於1950年代的美國冬季度假村,這項業務從一開始覆蓋光禿禿的滑雪跑道,拓展到了全季候的外圍布景裝備,尤其是在聖誕節期間。此後他國開始效仿,甚至在海拔較高,不太需要人工降雪的地方如聖莫里茨(海拔1800米)也修建了一個人工降雪基地。

事實上開發商們還是更喜歡自然降雪,因為雪層抗融性更好,而且對從事雪上運動的運動員來說,自然雪的安全性更高。法國著名的度假勝地Les Deux Alpes為了讓冰融化地更慢,甚至已經在海拔3000米的冰層上撒雪。有意思的是,「人工增雪」在各個國家的叫法都不同,義大利語字面意思「程序造雪」,德語是「技術降雪」,法語是「文化降雪」(snow from culture),它們都避開了「人工」這個詞。

但是在滑雪道外滑雪,沒有自然降雪是不行的。但是大批的滑雪「工業黨」死忠粉好像並不太在乎踩在腳下的雪是人工催生的還是自然降下的。逐漸地,天空中飄飄洒洒降下的雪花成了裝飾冬季氣氛的額外福利。Dolomiti超級滑雪運動委員會副主席保羅·卡帕多奇說:「人們不關心雪的成色,關心的是陽光。」

1988年到1990年,Dolomite出現了罕見的連年「雪荒」,之後這裡的冬季度假村開始砸重金搞人工降雪項目。雖然逐年的平均氣溫不但攀升,但滑雪季卻變長了。目前世界上幾家最大的人工降雪器械製造商的大本營都在Dolomites,這恐怕也不是偶然。

大批的環保主義者控訴人工降雪極為費水費電,但卡帕多奇卻不為所動,他辯解,用來人工降雪中的一部分水其實可以讓農業和工業受益。因為人工降雪的時間往往都集中在剛入冬的時候,而且在滲入地表成為地下水以及匯成溪流之前,人工降雪的水實在滑雪坡道上短暫存蓄。

即便是這樣,卡拉多奇透露人工降雪的在總預算成本中也只佔到13%,當然這一部分成本將轉嫁給滑雪愛好者。

一些其他的地方就比較悲催了。義大利Asiago市海拔一千米左右,有一個叫Kaberlaba的小型滑雪站,滿地鬆脆的石子,蓄力很差,水會很快流失掉。該地卻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動用不菲的花銷去搞人工降雪(雖然這個花費很多時候也是很理性的),當地的主管里戈尼(Paolo Rigoni)從2010年開始打起了下水道水循環的主意,而且他還因此項發明被授予過義大利總統獎。他認為滑雪愛好者不怎麼在乎腳下的冰否是來自被循環利用過的廢水,他說:「這和美國很多城市循環處理過的水也沒多大差別。」

除了人工降雪之外還有「雪上農業」,這個項目在奧地利的冬季度假村Kitzbühel已經搞起來了。彼處的海拔只有800米,被認為是阿爾卑斯山脈大小度假村最有危險被廢棄的。這家度假村有專門儲雪的設施,在夏天把雪儲存起來等到秋季再用。去年10月14號Kitzbühel就已經開門營業了,領先諸多競爭對手;而且他們力爭要把滑雪天數增加到該地區史上最長的200天。這是個商業炒作嗎?Kitzbühel 當地一家電梯公司的老闆Josef Burger微笑著說:「這是吸引滑雪愛好者和運動員集訓的一種策略,早期的鳥兒有蟲吃。」

斯特拉斯堡大學的研究員德容(Carmen de Jong)認為,貿然踏入人工造雪這個商業領域有著不小的風險,不但對環保不利,而且最終會損及自身。她說:「很多度假村索性就把兩眼一閉,也不看現實。」她給冬季運動工業潑了一頭冷水。

但是對冬季運動項目來說,沒有哪個地方能像東北亞那樣看起來如此「超現實」。平昌還有北京周邊地帶的冬天的確很冷,但雪量卻基本上很少。不僅如此,那些地區並沒有高山,為了建造符合奧運比賽場地的那種滑雪道,很多新規劃的滑雪路線不得不穿梭在茂密的森林地帶。

冰上運動項目正在中國爆棚式的增長,北京東北部的崇禮將承辦2022年冬奧會的很多項目。目前該地的所有的雪場的雪都是人工造出來的。北京的水資源枯竭度在過去的幾十年頻頻發出警告,但中國搞了「南水北調」工程,從長江及其支流引水北上。崇禮可以在隆起的山脊上搞起風力發電這一綠色能源,但光禿禿的山上遍布著皚皚白點,就好比一個書法家的手臂在揮毫,寫一個大大的「浪費」一樣。

中國的高爾夫項目也被富人們趨之若鶩,但有關部門對其處以懲罰性的水稅。中國政府將高爾夫運動看作誘發腐敗的根源。但是冰上項目,至少目前還是喜好潔凈的中產階級家庭一種娛樂消費,何歡是一家健身房的私教,他在崇禮最大的萬龍滑雪場拄著雪橇說:「這就是一種白色鴉片,讓人上癮。」

習主席號召全國大力發展冬季運動項目,計劃未來要讓三億人參與進來。政策傳達下去之後,中國的滑雪人次一年內就增加了20%,僅2016年一年就新開了78家新滑雪場。商業諮詢師Benny Wu說:「這個增長速度可以再維持15到20年」。目前有四條高速公路通往崇禮,明年崇禮還將建成一條高鐵。在不久的將來,崇禮人就可以坐著通勤車,享受著潔凈的空氣往返於北京之間。

世界範圍內看,開發商們都希望能分中國一杯羹,哪怕是一小部分中國冰雪愛好者去他們滑雪場一日游也好。因此,他們並沒太覺得前景特別灰暗。雖然夏季越來越長和分散的遊客讓他們感知到未來有些不妙。業內人士說,越來越短的冬季造成的業內競爭也越來越激烈,在夏天他們反倒可以在數量快速增長的跨國遊客身上大撈一筆。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像150年前Johannes Badrutt那樣去吸引一些根本沒興趣滑雪的遊客。瑞士Stockhorn冬季度假村沒有把錢砸在人工造雪上,而是另開思路在2100米的纜車上建造了一個飯莊,遊客們可以邊享用著燭光晚宴邊遊覽圖恩湖。他們在原來的滑雪坡道上搞起了冬季徒步行、雪夜健行、冰上釣魚、雪屋村樂等項目。度假村老闆Alfred Schwarz說:「從鬧哄哄的冰雪運動到靜謐的冬日游,我們做了個大改革,遊客更多了。尤其在夏天,我們的盈利也更多。」

也許隨著夏日越來越熱,驢友們會更傾向於選擇海拔更高的地方當度假目的地。如同19世紀那樣,也許很多山區也會變成夏季療養地? 霞慕尼作為登山運動的發源地,夏季旅遊的收入已經可以和冬季相匹敵了。新崛起的大批中國一日游的遊客們,也把目光瞄向了勃朗峰。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相信他們有著同一個未來,也並不是所有的滑雪度假村在夏季都有著雄渾壯美的高山。高爾夫、騎馬、山地自行車也能帶來非常愉悅的精神享受,但很多度假村的管理者都認為,沒有哪項運動能像滑雪那樣如此讓人著迷,他們的座右銘是:「滑雪不是全部,但沒有滑雪僅剩虛無。」

或早或晚(雖然全球氣候變暖或限碳排放量政策的出台)冬季度假村都要重新規劃自己的生存模式。小而設施簡陋的滑雪場必須要給冰雪項目尋找替代方案,否則就要關門大吉。而有錢有地緣優勢、有著完善水電設施的滑雪場仍會生意興旺。霞慕尼的海拔只有1000米,卻有著長達3000米的滑雪道。「這裡不能滑了,我們還可以再找別處,」霞慕尼市的市長Eric Fournier說,「換個地方說不定遊客會更多。」

但帶來問題說不定也更多,比如霞慕尼山谷經常被霧霾所籠罩,在法國和義大利兩國的交界處,煙囪里冒出的焚燒紙張的黑煙和隆隆的大貨車排出的廢氣環繞在勃朗峰山腰的隧道中。

弔詭如斯。冰上運動死忠粉們認為他們無比熱愛大自然和潔凈的空氣,自認為比一般人更關注氣候變化和環境保護。但這項運動這變得越來越「人工」,越來越貴,越來越異己了。任性一點說,它變得越來越有污染性,越來越依靠溫室氣體排放來維持自身生存,其結果只會加催冰雪的融化度。就像大作家維克托·雨果所言:「這是多麼可悲:大自然在傾訴而人類卻無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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