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遊走滇西北-倆牛爺們打起來，全是那誰惹的禍
遊走滇西北---永支村的鬥牛
永支村，瀾滄江畔群山懷抱中的一個小山村，永支河穿村而過，是個有著濃郁藏族風情的山村。村子北面為梅里雪山，這裡是梅里大轉經的起點。南倚碧羅雪山（村裡人們叫做孔雀雪山）從永支可翻越碧羅雪山抵達怒江邊的迪麻洛一帶。
永支村過去沒有公路，連接村莊和峽谷外的車道是村民們自己出工出力刨出的一條毛路，去年才修好，結束了以往進村要靠馬馱人走的狀況。
到永支村的當天晚上，提布就給我們在電視上放去年奔子欄鬥牛比賽的錄像。這一帶的藏民都喜歡鬥牛，據說奔子欄的鬥牛比賽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每年秋季都會有盛大的鬥牛比賽，七寨八鄉的老鄉都會帶「選手」來參賽。
來此，正趕上永支村的鬥牛賽，怪不得昨天有好多在外地打工的青年都趕了回來。畢竟鄉政府在這村裡搞比賽，機會難得，平時山區里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舉辦一屆鬥牛，就成了一次盛大的節日。
一個簡易的賽場設在村邊永支河南岸的一片開闊地，場地用犁重新翻過，疏鬆的地里遍布著碎石。一座二層的木屋作為主席台，上面坐的都是特地來觀看的有頭臉的上級領導們。
比賽要進行兩天（第二天因下雨，我們沒有徒步從山上過來觀看）。其他村裡的「選手」陸續到達，沒有搞明白為什麼都是些黃牛參賽，而沒有氂牛或水牛？
賽場周圍搭起了幾個飲食攤點，女人們忙著做飯，供人們午餐。
還真沒有在現場看過鬥牛，奇怪進入賽場後，那兩頭牛為什麼就會打起來呢？
原來，有專門供「選手」熱身的發情母牛，與先進場的公牛一陣調情後，公牛情緒亢奮，急切上位，卻被牽到別處。接著，又一公牛入場，也與那母牛調情，機會成熟後，有人將那「惹事」的母牛牽走。此時，場上的兩頭「牛爺們」情敵就會醋意大發，必以決鬥形式分個你我。
驢友們始恍然大悟：哦，原來都是那頭髮情母牛惹的禍...
在異性面前，上場的牛「爺們」都毫不示弱，無不引吭亮嗓，噴嚏怒目，角觸地面，蹄刨碎石，充分的展示著自己的「雄性」。
別看情敵相遇，分外眼紅，但二牛決鬥起來，還真是非常文明：絕對的君子，既不動口也不動手。絕對都按規矩出牌：兩頭相抵，四角相倚，憑得只是一股蠻力和那犟脾氣。
決鬥必有勝負，戰敗者自知力不從心，自也知趣的讓位走開。當然也有自知「力不如彼」的，臨陣怯場者。
二牛相鬥，難免會觸及皮肉，傷口見血。其實一般並無大礙，傷者自也不失「大丈夫」氣概，無所呻吟，更無眼淚。
「參賽選手」無論輸贏，都有RMB獎金當場兌現，資金來源均來自政府組織及企業家，愛村人士的贊助。
悲哀的是，二牛費盡九虎的力氣互不相讓，奮力相爭，直斗得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結果卻也公平，誰也沒能得到那頭所衷情之母牛的以身相許。
那頭「惹事」的「禍水」，繼續在施展著她的魅力，招搖過場，扮演著「弱勢」的，被寵愛及被保護的角色。或許明天，她又會出現在另一情場，賽場上。
圍觀的人們興緻勃勃，感興趣的只是那個刺激的，兩頭牛「爺們」的決鬥過程。
老婦們就像過節一樣，穿出了節日盛裝。
孩子們發現我的鏡頭對準了他們。
貌似裁判的喇嘛
外地路過此地的轉山藏民，也被決鬥所吸引。
（照片2010年11月19日攝於雲南德欽雲嶺鄉永支村）
》原文201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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