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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男友突然失蹤,半月後一總裁找到我,張口就要給我3千萬

窮男友突然失蹤,半月後一總裁找到我,張口就要給我3千萬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謝綰 | 禁止轉載

1

「你的臉就是一樣利器。」

母親同我說這這句話時,已經奄奄一息倒在病床上,三流的小診所,臟而亂,她自己伸手撤掉了呼吸機。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又不想給我帶來太大的經濟壓力。

輕輕鬆鬆料理後事,一切從簡,並沒有意想之中的難過,陸齋林笑嘻嘻湊我耳邊,「繆香,你沒良心。」

「窮瘋了要什麼良心,不然你養我?」睨他一眼,我攏了攏衣領,他果然不做聲。

我知道他也窮,窮瘋了,不然哪個正經人家出來的,願意在這盤口討生活。三天兩頭幫派火拚,誤傷都算小的,莫名其妙丟了性命的大有人在。可這家賭場賠率極高,三教九流被生活逼迫地混不下去的人都會來賭最後一把運氣。

我一如既往穿了素白絲綢旗袍,披巾的流蘇墜在腿上,摩挲著皮膚。綰著發、煙熏妝,活脫脫是老上海灘的戲子,半點無情。

叫骰要有氣勢,要有成竹在胸的派頭,才能吸引著別人同你一起下注。

偶爾會贏,大多數是輸,只不過上了這賭桌之前就說了,最後賭的是命。敢來這裡的賭徒多半只剩一條爛命,有的中了頭彩心肌梗塞死在賭桌上,有的連續輸瘋了回去自殺。

雖然賭場臭名遠揚,但一直沒人敢查。一則是這一片向來不太平,連警署都大有放任不管的勢頭;二則是聽說這賭場背後撐腰的,是個老闆都諱莫如深的道上大人物。

陸齋林在這賭場當酒保,因為工資豐厚。聽說,他有一個英年早逝的大哥和先天不足的妹妹。偶爾聊起家事,他三言兩語一筆帶過,彷彿不願多提一句。

他經常端著滿滿一托盤香檳酒站在我背後,實際上是擋住我出千的手。

老闆敢標那麼大的賭注,私底下必然有手段,本來開賭場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而他選了一個這樣差的地段,甚至一年下來暴利更甚同行。

在這種地方出老千,要被抓住了必然是被打死的命,可老闆開價誘人,由不得我拒絕。

「還不如當個荷官,輕鬆又安全,哪像你活得膽戰心驚。」陸齋林每次都會給我多一杯香檳。

我抽水煙,長柄小巧的煙斗,薄荷味。我並不想領他情,換一份工作說得是容易,可那些微薄的薪水尚不足以償還跳樓自殺的父親所欠賭債的萬分之一。我看不起那些窮途末路的紅眼賭徒,實則自己何嘗不是拿命當籌碼。

「要是有哪位道上的大爺樂意包養我,把那幾千萬賭債一筆勾銷,我當然願意換個工作。別說是當荷官,就算是個沒自由的金絲雀也行。」我蹺著腳吸水煙,淡淡的煙草味兒夾雜薄荷香飄出來,心醉神迷。

陸齋林沒好氣地搶下我的水煙袋,言語里夾槍弄棒,「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吸毒呢!」轉而又低聲下氣,「我知道,你嫌我窮。」

他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牽絆的心事都寫在眼睛裡。

我知道他其實是逢場作戲,實際心裡想的都是某個集團的千金,所以懶得理會,只是從他手裡奪回來我的煙斗。

他又吵著嚷,「不要命了!天天就會抽煙!」

他真是會教訓人,天生帶著一種氣勢,大有睥睨天下的風姿。

可惜我知道他是虛張聲勢。更何況,煙就是我的命,生活已有諸多不如意,總要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2

賭場暗地裡還經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軍火乃至毒品。

陸齋林參與其中的事,我是知道一點的,他還多此一舉、凶神惡煞地警告我不許聲張。我心領神會,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兒。

我住在一棟破舊唐樓的格子間,陽台小得連衣服都晾不出去,隨處可見油膩的蟑螂和老鼠,還有堆積在樓道里散發著異味兒的男人舊衣服和啤酒瓶。

陸齋林有時候會送我回家,因為有時候會遇到幫派交火實在不安全,大多時候他睡在賭場的破閣樓里。我的陽台上丟著長長短短的各色旗袍,有的甚至搭在君子蘭花盆上,家道中落前母親喜歡養花,到了後來也沒忘記這愛好。

花比人還要嬌貴。

「繆香,今天上面有大客人,你去陪一下,價格好商量。」老闆皮笑肉不笑。

陪一下,說的是好聽,最後不知道會陪到哪去。

我攤開掌心,「十萬以下免談,一半先結賬。」

老闆那張肥臉笑得哆嗦,不乏獻媚,「好說,好說,什麼價錢都不成問題。今天是上面的大人物親自點你陪酒,以後發達了可別忘記老朋友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苟富貴,勿相忘』!」

我有些後悔價格開得低了,沒有狠狠宰他一筆。只不過我現在沒工夫談錢,衝去洗手間補了個妝,用那支廉價又艷俗的口紅勉強在嘴上畫了個形狀。

馬上到後面一個包廂,進門前還要搜身,我心底很是不滿,只能同門口彪形大漢拋媚眼,「這種貼身的旗袍還不放心啊,那衣服裡面要不要搜一搜?」

我估摸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原來看過的一部電影,《惡女花魁》,只不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種風情。

見到那位大客人時,我還愣了愣,以為是紋身禿頂大金鏈子的粗人。其實不然,他的樣子著實清俊,戴著金絲邊兒眼鏡,簡潔而文雅,像個大學教授。

「鄙姓簡。」

我愣了許久,他知道他同我說話,舌頭打結,「簡教授?」

他微笑,有些驚訝,「我並非教授,你喊我簡先生或者其他稱呼就好。」

我恍惚不知所以,才聽到他溫文爾雅又問一句,「是否知道陸齋林的去向?聽人說,你們平時走得很近。」

仔細回想,我當真有兩三天沒看見陸齋林,沒有他在身邊嬉皮笑臉,竟然也習慣。我訥訥地搖頭,突然又警惕,誰知道是不是陸齋林趟進了渾水,別人要殺他滅口。

簡先生彷彿看穿我的掙扎,又是斯文一笑,「他的哥哥與我是好友,過世前託付我照顧他。香小姐要是有他的消息請打電話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

我有些尷尬,看著簡先生,「我沒有手機,平常也用不來公共電話。」

簡先生已經不止是驚訝,估計他也沒見過幾個活得像我這樣閉塞的人。可他不動聲色,囑咐手下買來最新發布的一款手機,又把他自己的號碼存進去,「這個是指紋解鎖,你把自己的指紋錄進去就好。」

我壓根不覺得這種滿身書卷氣的人是哪個幫派大哥,名片也就漫不經心放在錢夾裡面。

3

陸齋林重新出現又是一個禮拜後,他風塵僕僕跑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又湊在我耳邊,說:「快給兄弟接個風!」大呼小叫的樣子全然沒有一點自己是個失蹤人口的自覺。

我朝他胸口用力捶一拳,疼得他「嗷嗷」叫,「繆香,你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我瞪他一眼,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窮,還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失蹤了十幾天,我還以為你被斃了。」

他興奮地「噓」了一聲,「我做成了一筆大買賣,以後我們就真的有錢了!」

有錢了,照樣坐在路邊小攤上吃車仔面,喝桂花酸梅湯。我難得沒穿旗袍,隨隨便便套了一件老舊的運動衫,錢夾放在破牛仔褲口袋裡,說是替他接風洗塵,所以自覺結賬。

剛剛打開錢夾他就一把搶過去,看見裡面那張名片臉色都變了。朝攤主丟了一張整鈔,拉著我就走,全然不顧我大呼小叫,如此浪費錢。

「你怎麼就認得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什麼黑幫老大哥你就隨隨便便傍了?」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額頭。

我心底來氣,朝他罵,「還不是你這死人亂跑還不打招呼嗎?!人家找上門來,我以為你欠了多少萬跑路了!」

他終於冷靜,把我拖回家,一路上沉默。

「你瞪大眼睛仔細看看這名片上是誰?!」他幾乎要把那張畫著蘭草的漂亮名片撕爛。

我看他許久,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識字。」

他的話一點預兆也沒有,就嚇得我一哆嗦,「算了,以後看見那人記得繞遠點。他可是簡成安。」

姓簡的本來也就不多,那人文質彬彬的樣子,讓我好半天也不能同傳聞里縱橫幫派的大哥聯繫起來。樓下阿姆經常用簡成安這個名字嚇唬哭鬧的孫子,不知道她看見真人會說什麼。

他又看見我的新手機,暴跳如雷,「你就這麼好收買?一個破手機就讓你賣身了?」

他倒知道指紋解鎖,倒騰著讓我開機,看著孤零零的聯繫人那一欄,把自己的號碼輸進去,「以後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實際上他的手機也是個破爛的,聲音響到惱人,款式幾乎是十年前。可是我還是有點高興,起碼我不會再莫名其妙找不到他。

「你到底做了什麼生意?」我想起來問他。

他又「噓」一聲,緊張兮兮地說:「一票大的!去東南亞了,做的白粉。」

我狠狠地嚇了一跳,想不到他膽大包天,堂而皇之地干起這種生意,要是以後被人抓到把柄,豈不是連我也沒幾天好活?

不是不替他擔心,只不過他心思深,人也活絡,說出來平白惹他笑話。

他掏出一張來不及兌現的支票,我不大識字卻認得錢,上面的位數驚心動魄。

「被抓住了是不是要槍斃?」我用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他不是不緊張的,拿著支票手都在抖,末了卻恨鐵不成鋼罵我,「繆香啊繆香,你怎麼也長了張好臉蛋,做什麼不好,非要在那個破地方當老闆的托。說你慫吧,你又不慫,有本事把出老千的女人還沒幾個。說你不慫,你又什麼事都大驚小怪,還特別有感染力!搞得我也跟著你瞎操心。」

我知道他這話是諷刺我,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心想著要不要偷偷同簡成安說「陸齋林這孫子回來了」,可是又怕極了那位簡先生的身份。

陸齋林改不了嬉皮笑臉,又湊過來,「以後我養你好不好?」

「不好。」

4

賭場的生意照常做,賺那些半死不活的人的錢,也沒半點兒愧疚感。人就是這樣,窮到一定程度,罪惡和廉恥都統統拋棄,不然怎麼能叫窮凶極惡。

陸齋林做了那單生意算是發達了,有絡繹不絕的人找他,無一不是香車美女的主。

「繆香,你來一下。」老闆又喊我,心驚肉跳,「上頭有人叫你去。」

見怪不怪,還是害怕。

一路上有人用油膩的眼神上下打量,彷彿看著某種動物的死屍,我陣陣惡寒。可還要扭著腰故作風情,離不開水煙袋,就這樣推開門。

簡成安在看報紙,坐在壁燈昏黃的光暈里,一身氣度卻讓人無法靠近。

他吩咐我坐下,慢條斯理地疊好報紙,沖我和善微笑,「繆香小姐。」

我很怕他,畢竟能在道上坐到那把交椅的人不會是表面上這樣和善。

他有一瞬間疑惑,彷彿不知我顫抖的由頭,轉而又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繆香小姐,你不用怕我。」

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家常,才扯到正題,原以為簡成安又找我調查陸齋林,其實不是。我身無長物,不知道如何驚動了這位人物。

「如果有機會,繆香小姐願不願意離開賭場去做別的生意?」簡成安的聲音總有蠱惑人心的意味。

我想了又想,突然一個激靈,彷彿就有人把手槍抵在我腦袋上,便趕忙搖頭,「我差錢,而且差很多錢,正經姑娘的工作賺不來這麼多錢,不正經姑娘的工作要是我去了,就怕死去的爹媽要爬起來罵。」

「你缺多少錢?」

「三千萬。」我咧嘴笑,他身後玻璃印出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老頭子欠的賭債女兒來還,沒辦法。」

簡成安的眼睛裡有精光,在我這行幹得久了,最會察言觀色,「你同我走,三千萬我替你一筆勾銷,如何?」

這是好事,可是我不想同道上扯許多關係,內心掙扎了許久,才同意,「穩賺不賠,多謝簡先生。」

陸齋林闖進來我是沒想到,簡先生推了推金絲眼鏡,彷彿看戲。陸齋林喊得撕心裂肺,「我的事和她沒關係!」

我不由戰慄,想來他所說的生意不是那樣輕而易舉。

可簡成安很冷靜,近乎是冷漠,他和和氣氣地看著陸齋林大鬧,似包容著家中不聽話的弟弟。等到陸齋林聲音大了,簡成安才站起來把他按住,「你喜歡她?喜歡這樣瞞著她一輩子?」

驚得手腳都冰涼,才看見陸齋林從平靜到頹然,簡成安還不滿意,更加嘲諷,「你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保護她一輩子?」(原題:《繆香不動情》,作者:謝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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