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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賤的前男友,快滾回來

那個賤賤的前男友,快滾回來

選自《女報》侵刪 作者:岑桑

01

如果不是因為陶敏放話,陶菲是不會去找鄭樂成的。

作為姐妹,陶敏陶菲從小吵到大。不過最近,她剛剛生完孩子,成了家裡一寶,連她婆婆駕到都得禮讓三分,陶菲哪敢招惹她。姐夫請來月嫂伺候,每天慣得她說話都帶著股懶洋洋的太后味兒。

周末,陶菲去探望小外甥,陶敏在一旁徐徐地說:「小菲啊,鄭樂成的新工作不是常去香港嗎?你讓他給我代購幾罐奶粉回來吧。」

那不緊不慢、有禮有度的腔調,讓陶菲都忍不住回了聲「喳——」

說起鄭樂成,陶菲一百個不情願見他,因為他是陶菲的秘密前男友。

這個秘密的意思不是沒人知道他們談過戀愛,而是沒人知道,他們已經在一個月前分手了。分而不宣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彼此在各自的家庭里認可度太高。如果現在爆出分手的消息,必定是部驚天動地的災難片。於是陶菲和鄭樂成不約而同地選了一個字——拖。

晚上,陶菲謹遵老姐懿旨,給鄭樂成打電話。陶菲說:「嗨,找你有點事。你最近是不是常去香港啊?給我姐帶幾罐奶粉吧。」

鄭樂成聽了,先是一陣怪笑,然後說:「陶菲啊陶菲,沒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陶菲怒氣沖沖地說了句:「算我沒說。」啪地掛了電話。

鄭樂成的電話,很快就追回來了。他賤兮兮地說:「生什麼氣啊,咱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什麼牌子的,說吧。」

你看,這就是陶菲和他分手的理由——RP太賤。

02

陶菲和鄭樂成談了三年零三個月戀愛,人人稱讚陶菲好眼光,挑了個聽話的好男人。可只有陶菲自己知道,鄭樂成就是那種吃藥吃「賤民」,喝酒「賤男春」的男主角。

陶菲認識鄭樂成那年,剛剛上班。鄭樂成還在隔壁公司跑業務,短頭髮,黑西服,全身都是蒸蒸日上的精氣神。那時辦公室里正流行自製午餐便當,陶菲做了兩個小時的菠蘿咕嚕肉,一個不小心,盡數扣在一同等電梯的鄭樂成身上。

鄭樂成「哇啦」一聲怪叫,可一看是美女,賤性就來了,不但改口連連說沒事,中午還頂著紅艷艷的白襯衫,請陶菲移駕「避風塘」。

那時的鄭樂成,沒房也沒錢,但陶菲總覺得他是支有朝一日能飆升飄紅的潛力股。可惜事實證明,陶菲沒有炒股的天分,她挑中的每一支股票都賠了,自然包括鄭樂成。

時至三年後的今天,鄭樂成跳槽四次,依然短頭髮,黑西服,為一家港資水晶公司跑業務。陶菲說:「當初看見你的時候,覺得你神采奕奕的,一臉人才相啊?」

鄭樂成說:「拜託,什麼眼神?那是被HR洗腦後的腦殘相。」

其實,鄭樂成常把自己不甚明朗的前途,歸結為機遇問題。可陶菲心裡卻早有了答案,說穿了,還是脫不開一個「賤」字。愛情里,男人犯賤,可以解讀為愛之表現,但一個在公司里被老闆同事呼來喝去仍笑臉迎春的男人,被重視的幾率,幾乎為零。細數下來,鄭樂成也是個27歲的男人了,可他骨子裡和17歲的男孩沒區別,從來拿不出獨當一面的硬脾氣。

陶菲和陶敏說起鄭樂成,免不了比較,她說:「你看看姐夫,多靠譜,開公司,買房子,一樣不用你愁。」陶敏無奈地攤了攤手說:「誰叫你攤上喜歡撒嬌犯賤的這一代。不過呢,這樣的男人,性子軟點,將來嫁了,不受氣的。」陶菲不屑地說:「切,不受氣,我憋氣!」

03

一周後,鄭樂成帶著六罐港版美贊臣在寫字樓的門口等陶菲。他坐在車子里,對陶菲狂招手:「上來,上來,一起去看咱姐吧。她生了,我還沒露過面呢,奶粉就當見面禮了。」

陶菲想想他說得也對,做戲就要做全套,表面功夫總歸少不了。

鄭樂成的Smart,是他唯一的奢侈品,天天打理得光亮照人。陶菲一直覺得,如果自己不嫁給他,他這輩子最有可能娶的就是這台車。下班時分,正是塞車的好時光,陶菲坐在副座玩手機。

鄭樂成說:「小菲,說實話,咱們分開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咱倆到底為什麼分?」

陶菲放下手機,想了想說:「一會兒你去我姐家就知道了。」

其實,陶敏家裡有什麼呢?200多平的房子,一輛奧迪A6,結婚有一個小有鋪張的婚禮,生子能請個月薪7000的月嫂……

從陶敏家裡出來,陶菲說:「樂成,你能給我哪樣?」

鄭樂成沉默了,臉上沒了以往賤賤的笑容,他說:「一直不覺得你是喜歡錢的女人呢。」

陶菲說:「這跟喜歡錢沒關係,是我覺得,跟你混一輩子也沒有希望。」

那天晚上,鄭樂成把陶菲送回了家。臨下車前,他遞給她一隻小盒子,裡面裝著兩瓶歐碧泉,鄭樂成說:「知道你喜歡用這個牌子。」

陶菲說:「多少錢?我給你。」

「別扯那套了。」

說完,鄭樂成開車走了。陶菲看著黑暗裡漸行漸遠的紅色尾燈,忽然覺得,這次鄭樂成可能真的不會回頭了。

04

感情有時就是這樣,不是說分手就算斷了,餘溫會延續到某個特別的時刻,才會散得一乾二淨。從那天起,鄭樂成再也沒找過陶菲,即便偶爾遇見,兩個人也只剩溫吞吞的一句「還好」。

還是周末,陶敏產後40天,陶菲陪她去小區的花園放風。陶敏說:「最近怎麼沒見鄭樂成呢?」

陶菲隨口答:「我們分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和家裡說?我紅包都準備好了。」

可陶菲卻怔怔地坐著,一言不發。直到這個嚴守的秘密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口,她才恍然發覺,當初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拖」,不過都是在心裡給彼此留一個迴轉的餘地。現在這個餘地,不必了。

之後的日子,陶菲投入了相親大軍。她註冊了某相親實名制的網站,填了性格配對表格,然後一撥一撥高匹配指數的男人,被踴躍地推薦出來。她發現自己潛意識裡,一定比較偏愛「賤」性男人,每一個來相親的,都能看出鄭樂成的影子。

而男人見識得多了,陶菲也慢慢生出一絲悔意。因為她發現,相親最讓她接受不了的,就是每個人都直奔結婚這一宏大主題。所謂愛情的底線,就是看著不難受,抱著不嘔吐,睡著不恐怖。唯一令人欣慰的,也許就是擺在桌上明晃晃的條件了,有「三房二車男」、「別墅豪車男」、「按揭經濟男」、「國企福利男」……於是陶菲也給自己微博的名字改成了「兩天閱四男」。

是10月的一天午後,頭兒拉著各位同事去喝下午茶。陶菲肚子痛,窩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留守陣地。

鄭樂成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來了。陶菲接起來,剛說了聲「喂」,鄭樂成就在話筒里呀了一聲說:「抱歉啊,打錯了。」

陶菲看了看被掛斷的手機屏幕,肚子好像更痛了。

她又把電話撥回去說:「你去死!」

可是電話里卻傳出細悠悠的女聲:「誰啊?火氣這麼大,樂成去上廁所了。」

陶菲乾乾地張了張嘴巴,無語了。心裡好像有些流動的液體,迅速凝固結痂,「啪」地掉在地上摔碎了。

05

似乎所有人的人生,都要上映這樣的戲碼:握在手裡的是shit,扔了你才發現是sweet。

12月,在家裡悶了半年的陶敏,終於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某一日,打車看見觸摸屏上那段動感之都的廣告,忽然給陶菲打電話說:「有假沒?香港玩去。」

誰在忙死人的年底有假呢?也就只有陶菲了吧。她抱著愛誰誰的勁頭兒,撂攤子不幹了。陶菲真愛12月的香港,不是璀璨的霓虹太美麗,而是處處打折的牌子太動人。兩個人就住在中環的酒店,傍晚時分,逛去了傳說中的九號碼頭。

陶敏累得腿軟,不想走,她說:「去那兒幹什麼?不吉利的,TVB御用分手地啊,跑路、吵架、跳海、自殺……」

「謝謝你提醒啊,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撞見鄭八爺投海啊。」

不過這一天,陶菲沒那麼幸運艷遇鄭八爺,只是在長椅上,看見了幾個月不見的鄭賤人。原來他在奶粉的啟發下,一直在做代購的活。他一手拿著代購的單子,一手點著腳邊各種袋子。

陶敏在背後,推了陶菲一把說:「怪不得你要來,原來緣分在這兒等著呢。」

有時,上帝還是比較仁慈的,會給你一次撿回shit的機會。陶菲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又見鄭樂成,她不想再錯過了。只是她走到他身旁,還沒想好開白場,於是只好來句經典TVB了。

「哎呀,這麼巧啊?」

鄭樂成望著她,愣了半晌才說:「小菲,那天接電話的,就是一客戶,你別誤會啊。」

「和我說這些幹嗎呢?」

鄭樂成聽著她鬆緩的口氣,失傳已久的賤笑就又回來了,他說:「咱們複合吧,我都開始兼職做小買賣了,未來的希望會有的。」

陶菲踢開腳邊的袋子,坐下來說:「吶,做人呢,最重要就是開心。賺不賺錢,不能強求。分手嘛,大家都不想的。要不,我就再給你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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