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和93年的「忘年之交」
說實話從沒料到,自己能跟96年的小師妹掏心掏肺。可能是因為:小師妹除了年紀小之外,什麼都不比我少。
第一次見到她,她很安靜,顯得我有點咋咋唬唬,關係熟絡了之後,她的咋咋唬唬只上不下。
一次她失戀了,約我坐在陶行知雕塑下面喝啤酒,她咕咚咕咚喝,我小口小口抿,她拿出一根煙,點著,給我一根,開始分享吸煙的訣竅。
那天,沒說太多讓她噁心的男人的事,夏夜的微風拂過,留下了一小腿蚊子咬過的痕迹,她那天真的酷炸,鴨舌帽蓋過短髮,破洞褲和oversized的衛衣一點也不邋遢,只是眼神是暗淡無力的。
她眼皮耷拉,又抬起來,看著黑樹叢中的石子路,我深吸了一口薄荷味兒的細條煙,沒有過肺地吐出來,想整出煙霧繚繞的迷醉之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找我這樣心不在焉的人傾訴似乎有點不妥當了。
這段感情對她而言是一段不可說的經歷,所以她2018年許了個願望:不被綠。
一次,她給我用手機錄了一首民謠,自己在畫室彈吉他唱歌,zi zi la la中能感受到她的低沉的嗓音,當時我正在路上奔波,聽到這聲音,有些感動,覺得這首歌是唱給我聽的,專門。
那次之後約著去了草莓音樂節,當天一起蹦噠了一整天,第二天我渾身酸痛,精神恍惚,如果連去兩天,估計我會起不來床了,而她應該還很歡脫。
突然想寫她,也不是突然,一直想寫,今日動筆,因為,她比我先上手術台。去年夏天,回家前我們約著去檢查身體,她乳腺上有一個大腫塊,我淋巴結腫大還沒好,檢查完沒啥事覺得不痛不癢可以先不管了,醫生也這麼說。
前幾天,她告訴我要把東西取出來了,上午說罷,下午就做手術了,我說你害怕吧,沒事我跟你一起害怕,她說有點害怕。
手術結束後,她跟我說她躺在那能感受到,針線穿過肉來回拉扯。我腦補了一下畫面,有點疼。然後她發了一張打吊針的圖片,p白了幾個度,發了朋友圈,她應該是可以成為大哥的人(噗哈哈...
三年前,教過一個96年的學生,一直認為他思想不成熟,有些排斥與他認真地聊一些深奧的問題,看來,我這個老師很不合格,低估了別人,高估了自己。
哈哈,我們都是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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