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深深，呵護「折翼的天使」
「哎呀，疼啊……」每當陰雨天氣，謝家集區望峰崗鎮陶圩村戚秀華家的左鄰右舍便會徹夜聽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這時大夥都知道戚秀華家的女兒小雲又犯病了。
小雲名叫應永雲，在家排行老三，左鄰右舍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20多年前：個子高高大大，長得白白凈凈，就是走路有些問題。之後的幾年，大家就再也沒見到她，是因為她一直癱瘓在床，一病27年，她的母親戚秀華也照顧了她27年。這27年里，戚秀華寸步不離小雲。「照顧她27年了，我今年也有74了，老頭子身體不好，我要是走了，小雲也就活不下去了。」採訪中，戚秀華老人反覆念叨這句話，時不時地擦拭著雙眼，「畢竟是我的女兒，我活著一天，就不會放棄她。」
在戚秀華的眼中，現在的小雲跟剛出生時一樣，什麼事都需要自己操心。小雲剛出生就患有哮喘的癥狀，一家人四處求醫始終不見好轉，在戚秀華的記憶中，小雲從小到大是伴隨著藥罐長大的。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家人發現小雲走路有些駝背，後來經常摔跤，於是又輾轉多家醫院，最後來到合肥，經檢查，小雲得了內風濕，雖然在長個子，但身體關節和骨骼卻在不同程度地變形。而到了十多歲的時候，小雲只能靠旁人攙扶才能行走，到了20歲，便徹底癱瘓在床。
「過去還能坐輪椅晒晒太陽，現在身體各個關節幾乎都變形了，整個人連坐都坐不住，加上我們老兩口年齡大了，實在弄不動她。」戚秀華說，小雲的身體從20歲開始逐步惡化，整個人擰巴到了一起，關節用手都掰不過來。但作為母親，戚秀華始終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女兒還會有康復的一天。無論寒暑，不分日夜，戚秀華守在小雲的床前。一到陰雨天，便是戚秀華最難熬的日子，小雲從早到晚疼得扯著嗓子喊叫，四肢不停地揮舞，一不留神老人便會挨個「悶棍」。「小雲愛吃面片，我就自己擀麵葉子給她吃，打上兩個雞蛋在裡面。」戚秀華說，由於小雲幾乎喪失了咀嚼能力，飯做硬了，沒法嚼爛，也咽不下去。太稀了又怕吃不飽，只能做一些不軟不硬的麵食，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小雲一邊吃著，還一邊漏著，一小碗飯往往要喂上半個多小時。老兩口把家裡僅有的雞蛋給了小雲，自己每頓只能吃點鹹菜，偶爾買些蘿蔔青菜換換口味。
隨著年齡的增大，小雲的自主意識漸漸衰退，每天都是尿一身拉一床，低矮的平房常年沒有陽光，屋子裡陰暗潮濕，還伴有陣陣臭味。雖然戚秀華基本能掌握小雲的排泄時間，但總免不了意外發生。為了保持床鋪整潔衛生，戚秀華一點點地將小雲挪到床邊，再將她移到床下的馬桶上，稍不留神便會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而小雲的床褥衣服則要一天一換，每次排泄完，戚秀華就要給她全身擦洗一次。除此之外，每天還分三次給小雲做全身按摩。27年來，小雲在媽媽的精心呵護下，從未得過褥瘡，旦由於長期睡眠不足，戚秀華累出了高血壓和心臟病，每天飯都不想吃，只想著能靠在椅子上睡一小會兒。
戚秀華患有白內障，家人讓她去做手術，但她轉念一想，剛做完手術自己看不見，不能照顧小雲，便放棄了。「小雲的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的小家庭，也不能拖累他們，過去想把她送到敬老院，小雲不幹，我也怕她成天叫，影響其他老人休息，乾脆就自己照顧吧，我活著一天就照顧一天。」2016年初，連續多天沒有休息好，加上心臟病發作，戚秀華眼一黑摔倒在地。家人急忙把她送到醫院，檢查後，醫生建議她住院治療，戚秀華放心不下小雲，急著出院，在醫生和家人一再勸說下，小雲的大姐主動要求照顧妹妹幾天，戚秀華才勉強答應住院，可住了三天她便偷跑回家。戚秀華告訴淮河早報、淮南網記者，自己一身病，每天都要吃藥，老伴身體也不好，家裡的地由於塌陷變成了水塘，一家人沒有了經濟來源，僅靠每月幾百元低保金及兒女們的資助勉強度日。「我也一把年紀了，說走就走了，可小雲誰來照顧？我真是放心不下，能照顧她一天是一天吧。」深深地嘆息中，飽含了一位母親對女兒的期盼和無奈，「好媽媽」戚秀華把對小雲的愛灑在了27年的日日夜夜裡。老人累了，但她的愛不會停歇，母愛，偉大。
圖：戚秀華正在給女兒小雲按摩關節舒緩疼痛
責編：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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